第80章 九洲試煉,荊洲十三考
「裔兒,沒想到,這迷魂術,我居然會用在你身上。你這個傻瓜,一心為別人著想,都不為自己想想,要是我不在你身邊,你該怎麼辦啊,嗯?傻瓜。你這身體再不好好休息,你的身體和修為可能就要廢了,後面的事情,就交給我。」
荊洲城內。
「葉護衛,你帶些人去東門替左丘大人。」,白九瑜下令道。
葉德民俯首作揖道:「是,三王爺。」
葉德民得到命令,就帶著一些護衛,通過傳送法陣前往東門。
葉德民對守衛說道:「我們奉命前來替換左丘大人,這是令牌。」
守衛拿起令牌,看了看,再將令牌交到葉德珉手中,俯首作揖道:「是,葉大人。」
「阿珉,是阿珉嗎,你怎麼在這裡?!」,一個婦人見到葉德珉便激動跑來,被侍衛攔下。
「你們都退下吧。」
「是!」
「時夫人?!」,葉德珉驚訝道。
「沒想到,你都長這麼大了,變成帥小伙了,我都快不認識你了,你父母可還好?」
「他們……」,葉德珉低著頭,欲言又止。
「你快說啊,他們怎麼了?!」,時夫人焦急道。
「死了。」,葉德珉語氣沉重且悲傷。
「一百年前,我們在兗洲定居下來,一家人本來是好好的,家裡生意很好,我每天都與我爹忙生意,突然家中遭變故,一場大火,讓我們家破人亡,一夜之間葉府上上下下幾白條人命,全都沒了。就連家產也被人佔了去,我無能為力,沒能保住葉府家產,當時差點被人打死在兗洲。若不是我頑劣成性,不學無術,葉家應該不會這樣了,起碼我還能保住我爹的給我留下的東西,那是他一輩子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我有幾次想輕生,但是我害怕,我沒有臉面見我爹。」,葉德珉有些哽咽道。
時夫人心疼道:「孩子,家裡遭那麼大的變故怎麼都不回荊洲?至少你還有我們。」
「我沒臉見你們,所以就不敢回去,這些年我在外漂泊,四海為家,都已經習慣了,前幾個月剛來的荊洲,沒想到這裡爆發了瘟疫,有幸得到一位大人的賞識,如今我在三王爺手下當差。」
「孩子,想家了,等到疫情結束我們就回去,你的房間啊,一直給你留著呢,他們也在等你,與你們斷聯這些年,他們也試圖去找你,可惜啊,音信全無。」
「他們還好嗎?」
「好著呢,跟你一樣,都長大了。現在,在醫館當大夫呢,也不知道你們見沒見過,也許是見過了,但是都認不出對方了。畢竟你們都長大了。」
「如今啊,再見到你,我真是太開心了,這些年我都很擔心你們,如今見到你啊,跟當年不一樣了,不像少年時候那樣頑皮,倒是穩重了許多。」
「人總是會變的,沒有什麼東西是一成不變的。」,葉德珉淡淡道。
「孩子,我們去帳篷裡面好好聊。」
「好。」
葉德珉攙扶著時夫人,怕她摔著,時夫人笑道:「你這個習慣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有的,我又不是老的走不動路了。」
「大概是那天見到夫人摔跤的那天吧,也是這麼扶著夫人回府,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們三個,每每想起,心中有所挂念,便也有所慰藉。」
「所以啊,要常回家看看我們。」
「嗯,等疫情結束,我就回去。」
葉德珉打開帳篷,跟著時夫人進入帳篷內。
時夫人開心道:「這太好了,阿珉啊,我跟你說啊,那三個臭小子還不如你看的順心,每天就知道忙忙忙,不是老大忙,就是老二忙,還好啊,小三兒每天也都會回來,但是啊,這剛吃完飯,這茶還沒涼,就要走人。
這些孩子身為醫者,每天都忙得顧不上吃飯,我心疼他們啊,他們都是很了不起的人呢,有時候替他們感到驕傲,有時候又心疼他們。」
「時夫人,他們在醫館當差有時候是很忙,但是,我不是回來了嘛,以後天天陪著您。」
「我啊,就等你這句話了。」,時夫人開心道。
「阿珉啊,我早都認你當乾兒子了,你怎麼還叫時夫人,快叫娘。」
葉德珉跪下來磕頭,道:「娘!」,這一聲娘叫的兩人熱淚盈眶。時夫人將他扶起來道:「哎,孩子,快起來。」
「你啊,一直都是我們聞人家的老四,娘一直挂念著你呢。跟娘講講,這些年在外漂泊都去了哪裡,遇到了什麼人。」
「好。」
悟明殿內,白羽落坐在桌案旁批改奏摺,處理公文,時不時有飛書傳來,白羽落忙得焦頭爛額,這時正好天宸安從冀洲趕回來,天宸安前腳剛進門口,白羽落就趕緊丟下手頭上的事,迎上去,道:「宸安,你終於回來了,你來得正好,快幫我看看奏摺。」
「大老遠被被你喊回來了,真拿你沒辦法。」,天宸安嘆氣道。
「你要是不來,我可真要忙死了,不僅要處理公文,還要處理荊洲大大小小的事務,生怕那個環節出問題,給天裔他們帶來困擾。」
「拿給我看看,哪裡還需要我修改。」
白羽落屁顛屁顛地將一堆公文抱到另一張桌案上。天宸安坐下來,翻開奏摺,拿起筆批改起來,「還有多少,全部都拿過來,給你批閱,你負責處理飛書。」
白羽落兩眼發光,「靠天靠地靠宸安,就算是爛泥,也能被宸安扶上牆!」
天宸安嘆氣道:「好了,你快忙你的事。」
過來一回兒,天宸安看著正在處理飛書的白羽落問道:「羽落,沒想到你那麼相信天裔,給了他長鳴金棒,在九洲這可是第一例天子代命。」
「雖然很少見他,但是啊,你培養出來的孩子,能差到哪裡去,這孩子有領袖風範,與別人不同,他的命帶紫微星,紫氣東來,有天子風範,以後啊,可能會在各洲之上,這天下恐怕是要變了,宸安,我能隱隱約約感覺到那孩子從冀洲出來后,所有事情都開始朝著一個方向發展。
所有人都因為他產生了聯繫,這世上所有的東西都開始緊緊相連。九洲的希望大概就在天公子身上,就如同上任天城主一樣,他們都受到了神的指引,能給九洲帶來生機。」
天宸安嘆氣道:「我倒是希望他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可是生在帝王家,終究逃不過帝王的命運,但我終究還是把他練成了冀洲最鋒利的一把利刃,要是雁棲知道,一定會生氣的。
以前總覺夜池天天忙於朝政很是不解,只有身在其中,才能感同身受,天子所做的每一件事,件件心繫百姓,引領族人走向繁榮昌盛,延續種族,每個人都身不由己,這一生,誰又能瀟洒地說是為了自己而活,一句漂亮話,一生的羈絆。」
「宸安,我們啊,等那些孩子長大了,就可以卸任了,到那時候我們三人同行,一起同吃同寢游遍這九洲大江南北!如何?!」
「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一天,如果那一天來臨,倒也不介意與你們一起暢遊天下。」
「說什麼呢?白城主,誰要跟你同吃同寢,你晚上睡覺打呼嚕吵得要死,每次跟你擠一塊,我總感覺像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月吟湘走過來。
白羽落氣道:「我還嫌棄你呢,晚上睡覺都不消停,翻來覆去,影響我睡眠。」
「白城主,我今天這裡是為了幹嘛來著,誒,我記不起來了,那我先走了,你們兩慢慢聊。」,月吟湘欲要走。
白羽落急道:「吟湘你回來,我這裡可是有上好的桃花釀。」
「你上次不是說,已經喝沒了嗎?白城主,你到底是藏了多少酒?」
「也不多,見你們愛喝,早在幾百年前叫人釀好的,看吧,我待你們不薄吧。你看對面桌子上的公文在等著你,快去吧,它們需要你。」,白羽落一本正經指著桌案上的公文,豎起大拇指道。
月吟湘嘆了一口氣,「這三分實力七分嘴皮治洲的白城主果然名不虛傳!」
「現在就不要調侃我了。」,白九瑜陰笑道。
「可怕,可怕,白城主,我好像又忘記我此行的目的了。」
白羽落被月吟湘逗得炸毛。
「喲,左丘大人,我們又見面了,您怎麼會在這醫館里,您不會被調過來了吧,也好,有左丘大人在,我安全感十足。」,神農元休笑嘻嘻道。
左丘奉一沒有理會他,而是心平氣和地從他身邊走過去。鳳重錦傳音道:「左丘大人,一樓有人鬧事,你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現在馬上過去!」
一樓有人吵吵鬧鬧,推推扯扯的。左丘奉一上前道:「何人在此滋事?!」
一個人被另一個人挾持,那人拿著刀,喊道:「你們要是敢上前一步,我就殺了他!」
這刀是暗衛用的刀,不知道白元升的暗衛餘孽是何時闖進來的,左丘奉一快速往那人的後背襲擊,一腳踢了過去,那人一個踉蹌,摔在地上。
左丘奉一上前,將那人的手反在身後,把他帶走,天同歌在二樓目睹了這一切,對左丘奉一喊道:「左丘大人,把他帶過來。」
左丘奉一把那人帶入天同歌房中,正好神農元休也在,左丘奉一朝那人的後腿踢了一下,那人便跪在地上。
天同歌道:「左丘大人,不用這麼粗暴,把椅子搬給他坐。」
「是!」
那人被左丘奉一拉起來,摁在椅子上坐好。天同歌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盯著天同歌,滿臉疑惑的神情。
天同歌又再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慕容君默,這是我真正的名字。」
天同歌拿出半塊玉佩,問道:「這是你的東西吧?」
慕容君默看到玉佩后非常激動,「把它還給我!」
「還給你也行,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如何?」
「成交!」
「你是怎麼溜到這醫館里來的?在這醫館里,除了你還有誰?」
「我不知道,我和隊伍走散了,又染上瘟疫,又被誤認成荊洲百姓,被帶到醫館,等病好后被人看到我的刺客紋身,所以才有了今天的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