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跪了很久
衛均還是有準備的,鹿元元認為,自己喝點兒酒的話,犯病的過程就會拉長。
也就是說,即便是犯病了,但也不會如往常那樣立刻馬上的就睡過去,反而會抻那麼一段時間。
這之前是有例子的,喝了酒,不止口吐狂言,滿嘴葷話,還持續了很長時間。
以至於,好多次都叫喬小胖得了便利,記了好多好多她那時候說的葷話。
所以,這會兒衛均喂她喝酒,儘管是交杯酒,但喝下肚子之後,她就明白衛均這廝是把之前她說的話給記得清清楚楚。
酒進了肚子,她就不由輕輕抿唇,回味余香,「好酒。」
將她手裡的杯子收回去,衛均借著幽幽的燈火看了她一眼,「宮中佳釀,尋常自是喝不到。」
「聽王爺這意思,若不是跟了你,我怕是這輩子也喝不到這種好酒。」因為酒好喝,她眼睛都跟著泛光。畢竟,也沒別的愛好了,就是喝兩口。
衛均把杯子放回桌子上,「說的也是。」還真是那麼回事兒。
鹿元元嗤笑一聲,她又不是沒喝過好酒,真拿她當鄉巴佬了。
「看樣子,這酒也不如你那茅台好喝。」她那一聲嗤笑再加上表情,衛均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那是必然。」那還用說嘛,哪個都及不上茅台的味兒。
「宮中佳釀無數,到時再拿出來些,供王妃品嘗。」他就不信,會沒有一種酒敵不過她所謂的茅台。更況且,她嘴裡說的茅台,根本就不存在,因為他著人去找了,沒有。
點點頭,鹿元元答應,同時眼睛又落在了桌上的酒壺,她還想再喝兩杯。
衛均伸手,摸著她順滑的長發,視線也在她的臉上慢慢的游移。
他根本無需言語,只要這會兒看他的眼睛,就能清楚的明白他心中所想。
和他對上了眼睛,鹿元元就笑了。
她本就坐在那兒,抬起雙手,環抱住他的腰。
仰著頭,下巴也擱置在他腰間的玉帶上,「我還想喝。」
用一手輕輕地摸著她的頭,「酒鬼。」
「還要。」她小聲的說,軟糯糯的撒嬌。就這個模樣,不給她喝的話,那於心何忍?
稍稍用力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瓜兒,「等著。」拿她沒辦法。
放開他的腰,他也轉身去倒酒了。
收起兩條腿,盤膝坐在床邊,鹿元元就看著他倒酒。
身姿挺拔,墨發濃黑,只是看他背影,這會兒都覺著帥。
說是他比她年長十歲,但實際上,根本看不出來這麼大的年齡差。
所以說,老天總是要厚待男人一些。
又給她倒了一杯,走回來,衛均倒是沒將酒杯給她。
一手托著她下頜,另一手拿著杯子,送到她唇邊。
他既然效力了,鹿元元也不自己動手了,仰著臉,他往她嘴裡送。
酒清冽,絲絲的滑進嘴裡。
這酒的確是不錯,說是宮中佳釀,鹿元元是信得。
也只有在宮裡才會有這種佳釀,尋常市面上怎麼可能買得到。
一杯酒,慢慢的都進了肚子,鹿元元眯著眼睛,那是真滿足。
這種滿足,尋常的東西還真是無法比擬。
她喝完了,衛均也收回了手,托著她下巴的那隻手輕輕地摩挲了下,「還喝么?」
「還能喝?那我要。」如果能喝,她自然還想再喝一杯。
衛均薄唇微揚,「想得美。你若喝多了,本王今晚還能做什麼?」總不至於,讓他對著昏睡不醒的她做什麼吧,他還沒那麼變態。
「你這人,倒是時時刻刻想著正事兒。不過,你還沒拜我呢。」眯著眼睛,她這會兒臉已經開始紅了。
若是以前,這身體雖說不算太好,她還是能喝一些的。區區兩杯酒,根本不能讓她醉。
但,因為她吞了香桂,情況就變得不太一樣了。
臉紅,耳朵紅,脖子也開始紅。
那種紅從細白的皮肉里透出來,她那時還說她被熱水泡的熟了,現如今一看,真像是熟了一樣。
「拜啊,當然要拜。」衛均轉手把杯子扔在了床頭的小几上,之後兩手捧住了她的臉蛋兒。
「快,跪下拜我。」眯著眼睛,她就等著他給她跪呢。
微微俯身,衛均的手也落在了她脖子上,靠近了她的臉,鼻子都撞到了一起。
「不急,本王得跪很久呢。」歪頭,吻在了她唇角。
喝酒了,她很熱,又帶著淡淡的酒氣。
就像是曾被燉在了葯膳里似得,吞吃入腹,大補!
太陽再次跳出來,這半山的宅子首先被陽光普照。
陽光是金色的,這整個宅子也好似被鍍上了一層金光。
昨晚都在山下的丫鬟們也開始各自做起了事情,行動有序,寂靜無聲,速度也非常快。
將早膳送到了主居的外間,內室的門緊閉,沒有任何聲音。
丫鬟將早膳擺放好,又蓋上了保溫的蓋子,之後便退到了門外去候著。
直至又過去了半個時辰,才聽得內室的門打開了,隨後便是衛均的聲音,「水。」
丫鬟們迅速行動,片刻后,洗漱的用水還有喝的水一併送到了內室門口。
她們倒是沒進去,因為有人在門口那裡將所有的東西都接進去了,並且之後把門也關上了。
至於內室里是什麼情況,根本一眼都看不見。
雖是看不見,但是內室的窗子已經打開了,清風帶著陽光的氣味兒陣陣的飄進來,床幔也在隨風輕輕地搖擺。
衛均將所有的東西放好,才又走回床邊,伸手將床幔撩開,他旋身坐下。那床幔落下來,將他也遮擋在了裡面。
床幔里,有人影在動,一些輕輕地啾啾的聲音也斷斷續續。
直至好半晌后,鹿元元一隻腳蹬在了床幔上,床幔柔軟,她蹬了個寂寞,但也足以顯現出她的不耐煩來。
「是不是都忘了?不過,忘了也不打緊,這麼聰明,也猜到本王與你做什麼了。」衛均的聲音傳出來,並且把她那隻蹬紗幔的腳也抓了回去。
「不用猜,我這麼疼,還有一股血味兒,用腳趾頭都想得出你幹啥了。」鹿元元小聲吭哧,沒力之中又是諸多的不滿。這不滿啊,主要是因為疼和累,她好累啊。這若不是衛均在旁邊兒,她都懷疑自己刨了一夜的地。
「腳趾頭也有這種能力?本王瞧瞧。」說著,他原本抓著她的腳,這會兒開始往上提。
「哎呀,疼。」猛地一蹬,腳從衛均手裡掙脫出來,動作略迅猛,小驢尥蹶子似得。
衛均不由笑,低頭在她腦門兒上輕咬了一下,「起來吧,出去見見太陽。」
睜開眼睛,鹿元元的眼睛泛起了一些紅血絲,還是很明顯的。
「昨晚喝酒了吧。」她都聞到自己的酒味兒了,從這味兒來猜測,她還喝了不少呢。
「嗯。」衛均輕輕頷首,是喝酒了
「那,這次犯病,是一下子就睡過去了,還是過程變長了?」鹿元元轉眼看他,他就那般懸在她上頭看著她,能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他的心情,他很開心。
「過程變長了,並沒有很快就睡過去。」衛均說,一邊摸著她的頭。
「然後呢?」她小聲的問,她頭有點兒沉,想回憶起昨晚的事情,但是……
「真想知道?」衛均彎起薄唇,手掌沿著她的髮際摩挲,不止神秘,而且似乎,他並不想說似得。
他一這樣,鹿元元眼睛也跟著睜大了,「衛均,我都忘了,多可憐啊!我這麼可憐,你還不告訴我。」
「起床,用了早膳,本王便告訴你。」手順著她後頸下伸進去,之後推著她,總算是讓她的後背離開這床了。
坐起來,鹿元元還是覺著疼,具體哪兒疼……那就不可描述了。
所以說,這都不用猜,這疼的地兒如此特別,幹了啥可想而知。
低頭看了看自己,倒是裹了一層單薄的袍子,只不過,鬆鬆散散,跟沒穿也沒啥區別。
抬手把袍子攏了攏,依稀的看到自己肚子上一些紅印子,像是被啃的。
從床上挪下來,直至站起身,她都有一種虛脫的錯覺。
「有一種妖精專吸人精氣,整夜整夜的折騰,你是那種妖精嗎?」長長的吐口氣,鹿元元往窗邊走,一邊說。
衛均笑了一聲,「你若如此形容,倒也相似。」
倏地扭頭盯著他,「你好變態啊,我昏睡過去毫無所覺,你也能自個兒折騰?」這玩意兒不是互動才有意思的嗎。
衛均揚了揚眉尾,「你又怎知你始終是毫無所覺呢?可還記得你每次犯病時會昏睡多久?」
他這樣一說,鹿元元倒是更迷糊了,「我犯病了,昏睡過去,可是很快就醒來了。」這樣的話,她是不是這整晚反反覆復的犯了好幾回病?
眉頭不由皺起來,她眨著泛紅的眼睛,一邊盯著衛均看,因為都忘了,她這會兒瞧著真是既懵懂又可憐。
抬手摸了摸她的臉,又順著她的亂髮滑進去,最後罩住了她的後腦。
「忘了便忘了,你不記得,但本王都記著啊。你昨晚叫本王跪你,真的跪了很久。」他輕聲的說,極具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