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

從千手族地離開后原諒發現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初代和二代大人沒給壓歲錢呢，叔。」

火核內心毫無波瀾只有『呵呵』二字在不斷刷屏。

——你喜歡村子嗎？

——我不知道。

火核看了眼毫不自知的某個臭小鬼，嘴裡發出無意義的音節「哈？」

你敢不敢回答的在坑一點！？

鏡默默的擋在了原諒的前面「叔，原諒還小，而且初代和二代大人確實沒給壓歲錢。」

你關注的重點就是這玩意兒？

宇智波火核覺得自己那根名為理智的脆弱神經線已經瀕臨毀滅的邊緣了。

原諒把自己的小腦袋從鏡的身後探了出來「叔，你面無表情的樣子為什麼好像一隻風乾鹹魚哦。」

小祖宗拜託你別說話了！鏡一把把原諒的小腦袋按了回去，沒看見叔身後的火焰都把這塊地上的雪融化了嗎？

「那個，叔。」鏡乾笑著說道「原諒畢竟才五，咳六歲嘛，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啊——」

「童言無忌——你跑什麼啊！」

被鏡扛在肩上跑的原諒翻出一雙死魚眼說道「叔，我好像看到你頭上在冒火哦……」

站在千手族地大門后的初代火影聽著門外的對話『哈哈』大笑了起來「卡哇伊吶！那個孩子。」

千手扉間對此是一頭黑線「分明就是個小惡魔。」

「那也是可愛的小惡魔吧？」千手柱間說道「你把人家晾在訓練場上多久了？」

「切。」千手扉間翻了個白眼「那孩子不用我教就已經很出眾了。」

「是啊。」千手柱間就像帶了八倍濾鏡一樣說道「我教他幻術的時候他一遍就學會了。」

！！？

「你教了那個小鬼什麼東西！？」千手扉間恨不得抓起大哥的領子現在就把他揍一頓！

「幻術啊，黑暗行之術。那孩子的領悟力超強的，雖然現在維持的時間不長只有幾秒但等他長大一點我覺得完全沒有問題。」

千手扉間只覺得一口老血哽在喉嚨里噎的他半死不活。

你敢不敢不把千手家的忍術教給一個宇智波！？

千手扉間忍無可忍的瞪著自家兄長「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知道啊。」千手柱間說道「讓火的意志傳遞下去，就這麼簡單。」

他被他哥的一句話打擊的體無完膚，千手扉間為兄長的天真而憤怒卻又為兄長這堅定地信念而感動。

「我不認為那個小鬼會是什麼繼承者。」千手扉間冷笑道「他太聰明了……」

「你也很聰明啊。」千手柱間隨口說道「看見他我有時候就會想到你小時候，整個人鬼精鬼精的，還總是臭著一張臉假裝自己很成熟，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明明怕的不行還倔強的不得了生怕被看出來自己很害怕……嘛，不過你小時候可沒有這孩子可愛。」

這讓千手扉間怔忪了一秒，然後瞬間變成惡狠狠的模樣「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會對那小子另眼相看的！」

「還有！你的警惕心到哪裡去了！」

「那可是村子里的人，而且還是個小孩子吧，扉間？」

「身為忍者應該警惕一切！」

「就算是忍者也是人啊，你太敏感啦，扉間……」

這對兄弟吵吵鬧鬧的回了屋子裡，等會兒還有其他人要來拜年呢。

年假就像是一顆甜甜的玻璃糖，放在嘴裡含著含著就消失了。初七的大清早天還蒙蒙亮，訓練場上已經傳出清脆的撞擊聲——轉寢小春目瞪口呆的看著訓練場上的兩個孩子，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可以看出他們已經練習了一段不小的時間了。

「鏡尼的速度還是這麼快啊。」

再次輸掉劍術比賽的原諒鬱悶的說道「為什麼你拔刀的速度總是比我快那麼一點？」

「因為你還小啊。」

「這和年紀小沒關係，因為從各種角度分析短刀的拔刀速度都要比比打刀快才對。這樣才能在對戰中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吧？」

「話是這麼說但是你握刀才幾年啊？」鏡的鬱卒都要實質化了「一年有嗎？」

「所以說還是我的基礎不夠紮實。」原諒說道「從今天起基礎練習加倍吧！」

「嗨嗨~」鏡無力的擺了擺手「基礎練習對吧？加上負重好了，族地里的道場建設的很不錯，要不要叫上幾位前輩一起？」

「嗯嗯，要的要的。」原諒點點頭，眼睛亮晶晶的說道「大家一起來練習吧。」

「回去后要先跟族長說知不知道？」鏡揉著原諒的小腦袋說道「上次你一聲不吭就召集族裡的孩子開煙火大會嚇了大家一跳，這次不可以了。」

「知道了啦。」原諒嘀咕道「還不是你們這些大人不讓我們出去玩的原故！」

「聽話，原諒。」

「早，轉寢前輩。」宇智波鏡一回頭就看到了站在訓練場邊上的轉寢小春，他禮貌的對這位師姐點了點頭就再無更多外露的情緒了。

轉寢小春有些尷尬，畢竟當初是他們先開始的『孤立』活動所以現在人家對你熱情不起來根本就是自己的錯吧？身為女性她本來就比團隊里的男性們更理智成熟一點但為什麼會跟著那些男孩子一起只能說是群體的力量大。

宇智波原諒躲在宇智波鏡身後小聲的說道「早。」

轉寢小春更尷尬了。

「早，宇智波君還有……宇智波君。」

這下子尷尬的不僅僅是轉寢小春一個人了。

這麼嚴肅正式的稱呼根本就不像同門師兄弟姐妹之間應有的稱呼而更像初次見面的陌生人之間的禮貌用語。

在轉寢小春絞盡腦汁思索要用什麼方式來化解尷尬的時候小宇智波拉了拉大宇智波的衣擺「鏡尼，我餓了。」

只是一個很好地下台階。

因為宇智波鏡秒懂的邀請了轉寢小春「轉寢前輩吃過早餐了嗎？如果沒有，不介意的話我請您吃早餐吧？」

「不不不，還是我請你們吧！」轉寢小春急忙說道「我知道村子里有家很好吃的店。」

「呃……那就麻煩您了，前輩。」

「哈，哈哈，不用這麼客氣，叫我小春就可以了。」

「嗯，小春前輩，也請您稱呼我鏡可以嗎？」

「沒問題沒問題！」

怎麼說呢？

一頓早飯下來原諒發現對方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容易被攻略，但是很難保證其中是不是有宇智波鏡的顏遁奧義在起作用……

有顏值真的可以任性。

儘管自己再三拒絕還是被轉寢小春塞了一隻糖蘋果的原諒邊啃邊想：下一個攻略對象是誰呢？

水戶門炎？還是秋道取風？

「吶，吶。」轉寢小春眼睛發光的看著原諒，把他弄的一頭霧水。

「怎麼了，小春姐姐？」原諒習慣性的展開歪頭賣萌殺。

「嘴，嘴角。」

「嗯？」

「粘上糖屑了～」

這個時候紅一下臉是絕對不會出錯的！

轉寢小春果然掏出了手帕給原諒擦乾淨了臉。

宇智波鏡看著積極賺取女性最容易泛濫的母愛分的原諒不忍直視的扭開了頭：這種事情為什麼你會做的這麼自然熟練啊啊啊啊！！！

有什麼關係。原諒盯著這位堂表兄弟透露出：這可是小孩子的特權，像你這樣的大人也就只能在旁邊看看了。

不，我完全不會羨慕嫉妒。宇智波鏡眼神遊移開：比起這個，我更在意你那和幼兒不符的心智好嗎！？

哎哎哎？原諒這回是真的驚訝了，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這樣子就是一個小孩子而已，而且天底下的小孩子不都和他一樣嗎？

不，不一樣。

和你相比其他的小孩子就像出生的時候忘記帶上腦子了。

宇智波鏡撓了撓臉突然想起玲子奶奶和火核叔一次夜談，那個時候他睡得迷迷糊糊但隱隱約約中似乎聽到他們談起了原諒出生時的異象，但現在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回到訓練場上時那裡已經有人在熱火朝天的做練習，看著他們練習的還有一個穿著大毛領子的男人。

原諒停下腳步，反方向的歪歪頭，宇智波鏡瞬間會意，這是要改變策略的信號。

「怎麼了？」轉寢小春問道。

「唔——」原諒一臉糾結的說道「之前我跟著族長去給初代和二代大人拜年了。」

「然後呢？」

「沒有給我壓歲錢……」

宇智波鏡一把捂住原諒的嘴把他拉倒一邊「這種事情你就放過吧！叔不是給了你嗎？」

「那不一樣。」原諒說道「叔去給的和老師給的不一樣……」

然後這個話題就在轉寢小春怪異的眼神下結束了。

就連面對二代火影時也沒能控制住她那隱隱約約的混亂感。

千手扉間：？？？

「我已經聽日斬和團藏說過了，你們的基礎很紮實。」看見大小兩個宇智波並排站在他面前，千手扉間說道「現在讓我看看你們的本事吧——攻過來即可。」

「好～」原諒活潑的表示他完全沒有問題。

但是鏡看上去很猶豫。

畢竟對手是二代火影。

原諒拉了拉鏡的衣角，抬頭看著他。

「原諒？」

「鏡尼？」

兩個宇智波四目相對。

「沒有關係。」千手扉間又說道「就像平常對練一樣就可以了。」

鏡終於點了點頭「一起吧，原諒。」

「好～」

原諒鎮定的拔出了他的短刀，千手扉間敏銳的發現到這個時候的原諒已經不再是那個古靈精怪的小鬼了。

不錯的戰鬥天賦。

千手扉間想，這孩子天生就適合拿刀。

接著，不出意料的，兩個孩子以鏡為主，原諒輔助的形式攻擊了過來。

戰鬥只持續了八分鐘，但是完美榨乾了兩個孩子全部的力氣。

原諒氣喘吁吁的趴在地上等人把他拉起來。

「不錯。」千手扉間看著倒在地上的鏡和原諒中肯的說道「你們配合的很好，特別是在體術的協作上，最大的缺點在於原諒你的力氣和體力不足，但是考慮到你的年齡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原諒抬起頭氣鼓鼓的說道。

「是嗎？」千手扉間把原諒從草地上拎了起來「至少長高到170cm才算勉強算是男子漢吧？你現在太矮了。」

「二代大人那個詞不可以說！」宇智波鏡猛地抬起頭甚至顧不上被自己扭到的脖子。

原諒的臉頰肉眼可及的升起了一層紅暈，大大的貓眼水蒙蒙的好像浸泡在水中的黑曜石。

唯一不美妙的只有二代火影被迎面一擊打中鼻子和原諒此起彼伏的哭叫聲「我才不矮！我不矮不矮不矮不矮不矮不矮……！！！」

官證了，宇智波原諒的弱點：害怕長的矮……

在一陣堪稱雞飛狗跳的混亂場面后，宇智波鏡陪著抽抽涕涕的原諒坐在不遠處的大樹下頭上的陰雲密布馬上就要下起傾盆大雨。

「那可是二代火影哎。」

「他說我矮！」

「他可是我們的老師。」

「他說我矮！」

「二代大人要是生氣了怎麼辦？」

「他說我矮！」

「咱們家族就沒有身高超過180CM的好不好？」

「他說我矮！！！」原諒終於換了一句話「我將成為家族裡第一個身高超越180CM的人！」

「……這個怎麼看都是不可能的吧？」鏡弱弱地說道「你想啊，陽朔叔身高176cm，明子阿姨160CM，計算一下的話也就是174.5CM在加減5CM也就是……」

原諒的臉陰的可以滴墨。

他已經受夠了被人來回摸頭了！尼醬摸他的頭可以、媽媽也可以、鏡尼火核叔玲子奶奶他們也可以，但是憑什麼那些同齡人也可以呢？還不是因為他長得比較矮！！！更可惡的是明明自己的輩分不算小但總是被比自己輩分小但長得高的堂表侄子侄女摸頭！

身高已成為執念的原諒壓根就不想想自己為什麼總是被人摸頭的根本原因，因為可愛啊這種東西給人的反應就是親親抱抱舉高高啊，他們已經很克制自己了，你就原諒他們吧！

那邊千手扉間把蹲在陰影里的原諒和鏡叫過來和猿飛日斬以及志村團藏做對戰練習——忽略二代火影臉上可以的紅印子看上去和平常也差不多——原諒的對手是志村團藏，鏡的對手是猿飛日斬。對戰練習的內容是以體術和忍術為內容直到打贏為止的粗暴方法，但是沉浸在長不高的憂鬱中的原諒根本無法對任何人展露笑臉……

志村團藏看著面無表情的小號宇智波嘴皮子一賤，惡意滿滿的說道「喂，小矮子。」

這話聽的原諒渾身一抖，抬頭沖著志村團藏露出一個扭曲的三無笑容「可是像大叔這樣的人似乎連繼續長個的潛力也沒有了呢~對吧，對吧對吧？大、叔？」

大、大叔！？

他有這麼老嗎！？

志村團藏黑著一張臉瞪視著原諒：我果然對姓宇智波的都果然喜歡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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