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陸澤的變化太大了
時綿的話,換來對方久久的沉默,安靜的只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
顯然,陸澤根本沒有做好回答時綿這個問題的準備。
過了良久之後,陸澤終於有了動作。
只聽一聲響,眼前的一切瞬間變明亮了起來。
時綿有些適應不了,猛地閉上了眼睛,伸手遮擋住了光線,緩和了好久才睜開眼睛,看清了眼前所在的地方。
應該是個卧室,這個卧室相對不大,感覺陳設應該不是一個現代的小區,應該比較破舊。
不過這些都不是吸引時綿最重要的東西,吸引她最重要的東西是滿牆上貼著的照片,全部都是她的。
有五年前她和陸澤拍的,也有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被偷拍,還有就是五年之後,前段時間的。
那些照片都歷歷在目,滿牆上掛著的都是。
時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什麼,臉上帶著滿滿的詫異,抬頭看向陸澤,現如今才看清,面前的人究竟長什麼樣子。
只見陸澤穿了一個灰色的居家褲,上面套了個白色的半袖,衣服包裹著他張揚的肌肉,早已不是曾經那個白嫩纖長的少年。
要不是那相似的五官,時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尤其是那臉上,左手一側太陽穴到臉頰所帶著的一道傷疤。
看著時綿那略帶詫異的眼神。
陸澤並未向她靠近,眼神似乎帶著某種瘋狂,「好久不見,沒想到再一見面的時候,既然是這樣的場景。」
時綿這才回過神來,看著他,「你的臉怎麼了?」
陸澤聽聞時綿的話,才意識到自己左臉上的那道傷疤,猛地向旁邊側了側,「沒曾想你倒是看的仔細,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了,是不是很醜?」
「我問你這個做什麼,就算我沒有這道傷疤,你也瞧不上我。」
「現在有了這道傷疤,而且我已經被陸家除名了,你更瞧不上我了。」
時綿有些聽不懂面前的人究竟在說什麼,所以不再理會他,收回眼神,低頭看向自己手腕上戴著的銀色鐵鏈。
詫異的轉頭看了一眼,只發現自己的鐵鏈被拴在床頭,這個長度估計能走到門口。
「你抓我究竟是什麼目的,你想做什麼?」
陸澤重新轉頭看向旁邊的時綿,見她掙扎著想要脫身,將自己手中拿著的飯菜放在一側的桌角上,「我只是想看看你。」
「這麼說來,前幾天一直跟蹤我的就是你,對嗎?」
「這怎麼能說是跟蹤呢?我只是好久沒有見到你了。」
「你知道嗎?當我聽說你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
陸澤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樣,猛地向前快走了一步,蹲在窗檯一側,伸手握住了時綿的胳膊,「綿綿,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時綿蹙著眉頭,看著他抓著自己的樣子,只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要被豎起來了,向後倒退了幾步,想要掙扎著讓他鬆手。
可她越是掙扎,這面前的人手勁兒越大。
時綿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與他手掌摩擦的時候,那手上很硬的老繭,忍不住詫異的低頭看去。
陸澤看著時綿看向自己手的樣子,心突然有些發癢。
竟然神奇般的跟著時綿的動作,讓她把自己的手拿在手裡,慢慢的翻了過來。
時綿看著粗壯的手,哪裡還是平時拿著筆杆子的人。
只見手上大大小小,有無數的傷疤,而且指腹全都是磨的老繭,好似有一道血痕好像還沒有好。
雖然她對陸澤沒什麼好感,早就已經把他放下了,只是看著這樣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差距這麼大的人,終究還是有些忍不住的好奇。
「你這幾年到底經歷了什麼,你的手還有你的樣子,你雖然被陸家除名了,可陸薄深不是給了你很多的錢嗎?你在國外還可以做生意的。」
陸澤很是眷戀看著時綿,看向自己專註的目光,似是劃過一抹心疼的樣子,忍不住的心中直顫。
明明已經想好了,這次回來之後要狠狠地折磨陸薄深。
他之所以把時綿抓過來,就是想讓陸薄深著急,就是想讓他嘗嘗自己的感覺。
只是想真正接觸時綿的那一刻,他才發現,這幾年來他對時綿的思念就如同潮水一樣,全部都泛濫的向上湧來。
「你是在關心我嗎?」
時綿聽到陸澤的話,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動作有多麼的引人遐想,收回了自己的手,向後退了幾步,防備的看著面前的陸澤。
「你千萬不要誤會,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現在的變化有些大。」
陸澤看著時綿又變得如此的防備,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不過很快便將情緒落了回去,抬頭看著時綿說道,「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怪你,我為什麼要怪你?」時綿實在有些聽不懂,為什麼陸澤要對自己道歉。
「這麼說來,你已經不怪我了,對嗎!」陸澤顯得有些興奮,「我就知道你是不會怪我的,可你知道嗎?我這五年沒有一刻不自責。」
「當初明明答應過你,要帶你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我已經想好了,我要還給你自由,既不讓我束縛住你,也不讓陸薄深束縛了你。」
「你本應是那世上最自由的鳥啊,憑什麼被我們陸家的人束縛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
「我想還給你自由,可沒曾想我沒有那樣的本事。」
「終究我還是沒能幫到你,後來我聽說你還是出國了,只是沒曾想在海上出了事。」
「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為什麼還活著?」
時綿看著如此激動的陸澤,還真是有些不忍心,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情道歉。
其實他沒有什麼向自己道歉的,他已經幫了自己能幫的事情。
「我覺得這件事情你不需要向我道歉,不管怎麼樣,你都盡了全力,我都很感激你。我們兩個人之間也算是兩清了。」
「當初你把我摟到酒店裡,害我和陸薄深之間造成了誤會。」
「雖然我現在和他……但不管怎麼說,這就是你的錯,兩相抵消,我們也就不要再說以前的事了。」
「我不想參與你和陸薄深之間的事情,不想再進入這種恩怨怨之中,五年過後,我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時綿了。」
「我來到這裡只有一個目的,我只是想把時氏集團拿過來,然後和我的孩子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