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Chapter.15 「空中芭蕾」

德拉科杵著腮幫子欣賞著波特在天上輕盈地滑來滑去，不用望遠鏡也能看出他的技術有多好，很難讓人相信他才學會騎飛天掃帚幾個月。德拉科自信自己肯定能比波特飛得更好，但不得不承認，波特在飛行上比他有天賦。

當然說給波特變個墊子什麼的他只是開玩笑，雖然他覺得按照夢裡的情景波特在這場比賽中會差點摔下來。但不能排除那是波特故布疑陣，為了讓斯萊特林的找球手希金斯疏忽大意，因為希金斯忙著嘲笑他的時候他在忙著把金色飛賊吞進嘴裡。

現在金色飛賊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波特在天上轉來轉去，現在的他還沒有夢裡飛得那麼好，德拉科看了一會兒就有些無聊，深深地打了一個哈欠，最近真是累慘了。

並不是哈利的心理作用，這些天德拉科的確是沒怎麼出現在他的面前。不僅是他的面前，連克拉布和高爾課後都不常能見到他。因為他不得不去給地下教室給斯內普幫忙準備魔葯課的材料，作為他在巨怪闖入時候溜達到禁區的懲罰。

當然，斯內普沒有通報上去扣斯萊特林的分，對外只是說讓他給魔葯課幫忙。

除了上課之外，德拉科幾乎所有時間全都被迫耗在魔葯教室里，不斷地刷泥、清洗、削皮、切片、刨絲……他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變成了一隻家養小精靈。只有去溫室找斯普勞特教授拿草藥的時候，才有時間借故在外面多溜達一下呼吸會兒新鮮空氣。

波特似乎也很忙，在他遠遠地路過魁地奇場地的時候，總是看到波特在上面飛來飛去。他們的隊長伍德還想保密呢，這麼大張旗鼓地訓練還想誰不知道？不過具體打得怎麼樣倒是沒人知道，所有人都在等著看他笑話。..

雖然他也嘲笑波特了，沒忍住……一看波特的那個傻樣他就忍不住，並且他現在也在等著波特表演『空中芭蕾"。他對波特有種自己都不是很明白的複雜感覺，但除了對付黑魔王外無論什麼時候波特出醜都能讓他心情愉悅。

德拉科又打了個呵欠，格蘭芬多的解說員還在吵吵嚷嚷地解說，德拉科揮開腦中的思緒。

此時本來在半空懸停的哈利騎著掃帚忽然扭了一下，然後掃帚猛地抽搐起來掙扎著帶著哈利越飛越高。周圍的人正為斯萊特林剛剛得分而歡呼，一時沒人注意到那邊的異常，但一直看著他的德拉科立刻就發現了。

德拉科本打算看好戲的，可現在真的看到了卻呼地站了起來，眉頭緊皺。這和他想象的有點不一樣啊……難道不是因為波特飛得還不熟練或者控制不好自己的掃帚才會出狀況的嗎？可這狀況——就算波特控制力再差，掃帚也不可能翻騰打滾、做這些高難度的動作……彷彿就為了把他摔下來的樣子。

飛天掃帚之所以賣的那麼貴，是因為每一把都是經過無數精密的魔法和保護做成的，而且波特騎的是目前世界上最好的掃帚光輪2000。

這一定是黑魔法！

德拉科一把搶過克拉布的望遠鏡，朝坐在教師席的奇洛看去。

奇洛如一尊雕像一樣坐在那裡，雙眼盯著應該是波特的方向目不轉睛，嘴角微微地蠕動著。但就在他的下面一排，斯內普坐在那同樣也是一動不動地盯著同一個方向，而且他似乎也一直在念著什麼。

這讓德拉科有些迷惑起來了，他親耳聽到奇洛說要殺掉波特，而斯內普肯定是黑魔王在霍格沃茨的間諜。

雖然關於斯內普鄧布利多和波特似乎都認為他是他們在黑魔王那的間諜，但最後斯內普確實動手殺了鄧布利多，他能獲得梅林勳章只是因為波特堅持為他辯護而已，甚至並沒有多少正派人士真的相信。

斯內普這個人，很可能城府非常深，而且雖然看上去冷漠毒舌難相處，但莫名其妙地卻總能讓別人相信他。

黑魔王和鄧布利多就不說了，他們直到各自生命終結前都仍各自相信著斯內普的忠誠；而比如納西莎，她平日里不顯但在危急時刻卻單單找斯內普立下牢不可破誓言，這至少證明了她從來沒懷疑過斯內普不是黑暗這邊的人；至於盧修斯，他對斯內普就更是深信不疑了，現在他和斯內普關係就非常好，雖然他失勢之後對斯內普頗有微詞，但得知斯內普死訊的時候，他是真的很難過。

就連德拉科自己，都怎麼都無法相信斯內普是波特他們這邊的人，他寧願覺得波特他們都是沒腦子的爛好人。

所以這兩個人到底是誰在給波特下咒？或者都是？

高空中的波特只有一隻手抓著飛天掃帚掛在上面了，韋斯萊那對孿生兄弟前去營救他沒成功，只是讓掃帚把波特帶得更高了，他們現在在波特的下方盤旋著，要是波特掉下來他們也許能接住他。

但要是有什麼意外，波特就死了……

德拉科從懷裡掏出了魔杖來，他不太記得夢裡波特是怎麼安全地回到地面上的了，夢裡的他好像光忙著捶地大笑了……不過如今他倒的確是可以給波特變個墊子，或者他能想法子阻止奇洛或者斯內普，從這裡給他們施個束縛咒或者石化咒？不行，如果在這裡施咒的話一定會被他們發現的，或者他應該到教室席後面去給他們施咒。

德拉科這麼想著，正要把望遠鏡還給克拉布，忽然看到有一蓬棕色的頭髮竄進了教室席的下面。德拉科連忙把望遠鏡放回眼睛前面，在格蘭芬多坐的席位上搜索，果然只看到韋斯萊沒有格蘭傑。

此時飛天掃帚還在使勁搖擺企圖抖掉波特，而波特滿臉掙扎似乎快要堅持不住了，德拉科把魔杖緊緊地捏在手上，一邊關注著教師席上的動靜。

忽然，斯內普的袍子上冒出一束火光，斯內普毫無知覺，倒是旁邊的布巴吉教授先發現提醒了他。斯內普嚇了一跳，猛地站起來恰好撞翻了奇洛。

看到布巴吉教授讓德拉科頓了頓，但他現在也顧不上多想，連忙向波特看去。而波特已經翻身到了飛天掃帚上，似乎為了安全著想，正向地面飛快地俯衝。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德拉科也虛脫地坐回位子上，把望遠鏡拋回給克拉布。

克拉布接住望遠鏡在天上四處瞎找，一邊說道：「可惜差一點波特就被甩下來了，是吧？」

德拉科哼了一聲，忽然聽到格蘭芬多看台上發出一片震天響的歡呼聲。德拉科又猛地站起來搶過克拉布的望遠鏡向下面看去，卻見波特已經在舉著金色飛賊向大家示意了。

哦不！他忘了波特俯衝下來時候差點吞下了金色飛賊的事……而且他錯過了波特嘔吐金色飛賊這個經典的搞笑場景了！剛剛波特在天上跳空中芭蕾他也沒怎麼注意，他忙著看斯內普和奇洛了！啊啊啊啊，他剛剛有什麼好擔心的，波特在夢裡不就是這樣為格蘭芬多贏得了這場比賽的嗎！

德拉科只覺得十分抑鬱，把克拉布地望遠鏡砸在地上氣呼呼地扭頭就走。

克拉布以為德拉科是生氣格蘭芬多贏了比賽，砸個望遠鏡也是正常的，高爾把手裡的零食都砸掉了呢，只可惜他受傷沒啥可砸的。德拉科已經走遠了，克拉布忙撿起望遠鏡連忙追他，而高爾後悔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零食，才悻悻地追著他們一起離開了。

對於這場比賽，斯萊特林的人不是垂頭喪氣就是憤憤不平，直到晚上他們的隊長弗林特還在公共休息室里怨恨地說：「那怎麼能算呢，他根本是吞下了金色飛賊！」

德拉科也悻悻然地坐在窗邊，明天他又得去給斯內普準備材料了。不管斯內普今天是不是企圖殺掉波特，德拉科是真的受夠了一直像個家養小精靈似地幹活，他甚至渴望去上麥格教授的課，可是斯內普也確實因為他受了傷，而且那個傷到現在都還沒好。

他也不是不想承擔責任逃避懲罰，只是斯內普給他安排的事情也實在是太多了。而且每天給他安排了要做什麼之後，斯內普就不見蹤影了，但如果到了時間他沒有做完的話，就會被狠狠地罵一頓，並且要等到做完才許回宿捨去。

如果他抱怨任務太多做不完的話，斯內普就會威脅讓他魔藥學不及格，並且寫信告訴他父親。當然，這很可能不僅僅是威脅，德拉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斯內普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德拉科很懷疑斯內普是想用這個方法困住他不讓他再在城堡里亂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這個方法的確很奏效，他現在哪兒都去不了，甚至有時候作業都得熬夜才能寫完，每天都只想好好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