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喜怒無常的人

翌日，清晨的光透過窗戶撒進房間，沐晗音從床上起來，她生起病來還真的有點惱火，這麼久都不見有什麼起色，總感覺渾身無力似的。

這時門就被打開了，很意外的，她看到了晗曦，一時間也忘了自己是在生病，高興地想要跑過去，結果腿一軟倒在地上，隨後出現在晗曦身邊的戚少溟覺得簡直不可思議，沐晗音也會為這種事情高興成這樣。

「晗曦，你還好嗎？」沐晗音幾乎是爬過去的，好不容易才夠到正在摸索前進的晗曦，緊緊地抓住她，彷彿自己一鬆手下一秒她就又會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一樣。

「是姐姐嗎，聽他們說你生病了，好點了嗎？」韓系的手準確無誤的覆上她的臉，沐晗音淡淡的笑了，晗曦摸得出來她的表情，所以她要笑著。

「沒事，姐姐沒事，晗曦好嗎，這些天姐姐都沒有去看你，對不起，我有好多事情要做。」沐晗音笑的實在是牽強，她努力的將自己的眼淚收回去，能見到晗曦她就很開心了。

「我過的很好，那個叔叔說姐姐進了一家大公司，賺錢為我的眼睛做手術。」晗曦回頭目無焦距的看向立在晗曦身後不遠處的戚少溟，沐晗音這才意識到戚少溟的存在。

「你的眼睛還真是自私，就看得見妹妹，看不見我嗎？」戚少溟聲音冷漠，沐晗音臉上的笑容也在見到戚少溟的那一剎那消失的無影無蹤，她知道這是戚少溟早就設計好了的，她沒有辦法逃離的。

「是啊，姐姐運氣真好，我會讓我們晗曦看得見的，看見這世界的美麗。」目光在戚少溟臉上短暫的停留了幾秒又回到晗曦臉上。

「我也想看見這世界的美麗，想看看美麗的姐姐。」晗曦笑起來跟沐晗音幾乎一模一樣，很美，只是這個年紀的沐晗曦笑的甜美純真。

戚少溟看著晗曦的笑很出神，多少年前沐晗音也是這樣給他一臉乾淨甜美的笑，但是現在我們再次遇見的時候卻是為了仇恨。

這些天看到沐晗音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心裡也大概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就像是她自己說的晗曦現在還小，晗曦沒有對他做過殘忍的事情，所以他也不想為難晗曦，既然仁慈了，那就再仁慈一些。

慢慢的退出了房間，任由兩姐妹在房間里聊天，女孩子都是這樣一見面就會沒完沒了的聊天，戚少溟自己未發覺，自己的嘴角也微微上翹起來。

沐晗音應該是很高興吧。

晚一點的時候戚少溟吩咐了廚房做了一些小孩子愛吃的甜點送過去，沐晗音有些驚訝，戚少溟的狀態讓她覺得很奇怪，不是常常都是以一種很仇恨的眼神注視著她嗎，怎麼現在對晗曦反而這麼好了。

「謝謝你。」等到晗曦睡著的時候，沐晗音才緩緩道出幾句話。

「我只是做我說過的事情，你也最好不要老是生病，我想我是沒有什麼耐心等你的。」

沐晗音低下頭看不見臉上是什麼表情「我知道了。」

「明天我會安排人送你妹妹回去的，你就在這裡，沒有我的允許，哪裡都不準去。」戚少溟第一次用這種命令的口吻來跟她說話，沐晗音想說什麼，但是接觸到戚少溟冷如寒冰的眼神時，什麼話都咽下去了。

「你若沒有弱點，興許我還不能這樣控制你，晗音，你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做出的多少決定是可以讓你後悔的。」戚少溟忽然一臉邪魅的捉住她的下巴，目光帶著些考究和玩味。

沐晗音一怔，他這樣喜怒無常是折磨她到神經衰弱嗎，前一秒還笑意連連，后一秒就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