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樹壯
黃老三,原名黃樹壯,晉西五太縣馮村人士。
黃家老太爺原是晚清武士,由於得罪了都頭,便被解甲歸田,全家回到馮村,由於黃老太爺武功高強,便被任命為馮村都頭護衛長。
黃樹壯上有兩個哥哥,自己排行老三,所以村裡人們都稱呼他老三,大名倒沒多少人叫了。
黃老三自幼和老太爺及父親學武,後來老太爺年歲大了,父親考慮家裡人口較多,老三又小,自己也教不了他太多的東西,便把他送到幾十里以外的少林,做了代發俗家弟子。
少林方丈主持大師,知道黃老太爺的威名,保護鄉里鋤強扶弱,也是個俠義之士,便接收了黃樹壯。
由於黃樹壯當時才七八歲,年齡還小,便把他安排到伙房打雜,伙房執事,是一個年約六旬胖乎乎的叫慧能的大師,慧能大師便叫樹壯燒火、洗菜,幹些力所能及的。
轉眼黃樹壯已在少林呆了半年了。一日早,「樹壯走,咱倆到後面山頂看看豬去。」
慧能大師拉起黃樹壯的手,走入通往山上的小道。
只見小道上不少僧徒,正在小道上挖坑栽樹,隔一丈栽一顆,隔一丈栽一顆,小樹露出地面有一尺來高。
從山底到山頂大概有三里地,倆人走走停停到了山頂,慧能大師面不改色,而樹壯已是氣喘吁吁,大口的喘著粗氣了。
站在山頂,慧能大師一指遠方:「樹壯,你看到了什麼?」
黃樹壯翹起腳:「大師傅,除了山就是樹,別的什麼也看不到。」
慧能大師敲了一下黃樹壯:「哈哈,你小子好高騖遠,難道你眼前的豬圈沒看到?」
「大師傅,你不是指著遠處嗎?」樹壯辯解道。
「無論幹什麼都要先把眼前的事干好,要一步步來,慢慢的你的眼光就看的遠了,到時你就可以去一探究竟,明白嗎?」
「我明白了大師,不要沒會走就想跑。」黃樹壯謙虛的說,「對了,孺子可教也,過來這邊看看豬。」大師說著走到豬圈邊。
「呀!大師,豬怎麼在山頂養啊?」大師拍拍黃樹壯:「一是安全,二是衛生,要是在山下養,到了夏天味道太大,每天哼哼唧唧的,弟子們也不能靜心練功。」
「那它們吃什麼?」樹壯疑惑的問道?大師摸著黃樹壯說:「吃我們種的菜和剩的泔水。」
黃樹壯還是不解:「它們怎麼吃啊?」大師笑笑:「這就要你來幫它們呀!」
黃樹壯撓撓腦袋:「大師,我怎麼幫它們啊?」大師一指:「你看到那窩小豬仔了嗎?大人們喂大的,你喂小的。」大師指著一窩十個小豬仔說道。
「怎麼喂呀大師?」黃樹壯還沒明白。「從今天你就開始喂小豬,一次抱一個小豬仔,順著小道往下走,遇到小樹要跳過去,不能繞過去,到山下餵飽后,再抱著小豬跳著小樹,送回豬圈來,直到全餵飽了,一天早晚喂兩遍,明白嗎?」
黃樹壯一蹦:「我明白了大師傅!」大師抓起一隻幾斤重的小豬仔,小豬仔嗷嗷亂叫,四角亂蹬,趴在大豬身上吃著的其它小豬亂竄奔逃,而大母豬,卻連眼都沒張開。
「來抱住它。」大師把小豬崽往樹壯懷裡送,小豬滑不溜丟的,樹壯抱了幾次都沒抱住,既然抱不住,就抓住它的腿扛在肩上,這次小豬被抓住腳,亂蹬了幾下就老實了。
隨後,大師抓起一隻有三百多斤的大母豬放在了肩上,大母豬就像睡著了一樣趴在大師肩上,大師一推黃樹壯:「像我這樣下山。」
下上回來時,山道的小樹已載完了還澆了水。大師扛著大母豬,見了一顆小樹就跳過了,雖然大師可以跳過幾丈高的大樹,但為了給樹壯做個樣子:「就像我這樣跳,不許偷懶。」
樹壯模仿著大師的樣子,一路跳跳停停總算到了山底,放開小豬,樹壯就躺在了地上,小豬卻撒腿找母豬去了。
雖然和父親練過武,但練得那畢竟是些皮毛。「起來餵豬去,別的小豬還在山上等著呢!再有,以後出汗了不準躺在地上,身子會受寒的。」
大師說著踢了樹壯一腳,樹壯爬起來餵豬去了。
而大師去挑水澆菜準備午飯。準備停當快中午了,大師出來了:「樹壯,餵了幾頭了?」黃樹壯一臉苦相:「大師,才餵了六頭,還有四頭沒喂呢?」
大師也沒催:「好吧,抓緊點喂,快吃午飯了,要不就得和下午連起來餵了。」大師也沒責怪樹壯,畢竟才第一天,而且還是個孩子。
樹壯可是苦了,下山還行,本身上山就費勁,再加上豬又吃飽了,增加了分量,等把小豬仔全喂完了,其他僧眾都吃完飯了,樹壯坐在飯桌前筷子都拿不穩了。
大師看著也是心疼,便走到樹壯身後,按住樹壯雙肩,一股暖流進入樹壯體內,樹壯頓時感到全身舒泰,也不覺得累了。每天喂完豬,大師都給樹壯灌入真氣,以解疲勞。
三月後,樹壯長高了,小樹也長高了,小豬也長肥了,這時樹壯,抱著百八十斤的豬,上山下山已用不了一個時辰了,而且跳樹,也有了輕功的架勢。
每天慧能大師,除了給樹壯舒筋練氣之外,閑暇時,還開始教他少林金剛掌,六十四路少林飛腿,這都是少林絕學。
也就是慧能大師吧,因為慧能大師是現任少林方丈永坤大師的師叔,慧能大師看似六十多歲,其實已八十有二。
慧能大師多次給樹壯舒筋練骨,看樹壯根基清純,也是練武奇才,便想收為關門弟子,就愈發對樹壯嚴格要求,力求打穩基礎,徐徐漸進,所以才有上下山餵豬這一出。
這也是少林功法之一,不僅練習臂力、抓力、腳力、腿力、呼吸、吐納,主要是練輕功,隨著松樹越長越高,樹距越來越近,跳上樹之後全憑一口真氣,一路不沾地的奔跑,還要抱著逐漸長大的豬。
又一窩小豬出生了,樹壯就一起抱著倆小豬上下山。慧能大師已把金剛掌,六十四式飛腿等,心得口訣技巧,全部授給了樹壯,並且經方丈大師主持了收徒儀式,正式收樹壯為少林俗家弟子。
不知抱了多少次小豬仔,樹壯已在少林學了十年了,松樹已長成了大樹,樹壯也長成了壯年,武功人品在少林被人讚不絕口。
一日,黃樹壯被人叫進慧能大師禪房,只見方丈大師和幾位師兄弟都站在慧能大師床前,慧能大師,盤腿坐在軟榻上。
慧能大師看著黃樹壯,眼裡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樹壯來咱們少林十多年了,武功人品你們都看到了,我想把外堂俗家弟子住持之位交由他,你們認為如何?」慧能大師慢慢說道。
方丈忙合十雙手:「謹遵師叔之命。」慧能大師隨後又對樹壯說道:「樹壯記著,不論什麼時候,少林都是你的家。」黃樹壯雙手合十:「是師傅。」
慧能大師又說:「好了樹壯,你先去忙吧。」黃樹壯慢慢退出:「好的師傅。」
樹壯邊走邊心想,今天師父這是怎麼了,便沒敢走多遠,站在廊前溜達著。
功夫不大,裡邊有人喊樹壯:「樹壯進來。」黃樹壯快步來到慧能大師房前,只聽方丈大師在裡面說道:「樹壯進來吧!」
黃樹壯進屋一看,其他大師都不說話,師傅閉著雙眼,像打坐一樣坐在禪坐上,「師叔圓寂了。」永坤大師說道。
黃樹壯一聽,「師傅,你老人家?怎麼說走就走了?」
黃樹壯雙膝跪地,爬到了慧能大師面前,「咣咣」扣了九個響頭,行了九拜大禮嚎啕大哭。
眾大師也雙手合十,默默念著阿彌陀佛往生咒。
慧能大師法事辦完之後,樹壯就到俗家弟子院上任了,俗家弟子從幾歲孩童,到四五十歲壯年都有,樹壯每天按照慧坤大師的安排,苦練手下弟子,這些人倒也沒發生什麼事端。
幾年後,小鼻子發動了侵我戰爭,大舉進攻晉省,永坤大師一看,寺院和眾僧是保不住了,便解散了俗家弟子院,想回家的發給了路費,不想回家的,轉移的其它寺院,黃樹壯帶領四十餘學業有成的輕壯俗家弟子,投奔秦西紅軍路軍長去了。
到了路軍長駐紮地,黃樹壯等人受到熱烈歡迎,由於抗日急需武林人才,黃樹壯帶領的眾弟子,又都是武林高手,便由路軍長親批組織培訓、審查、調查后,組建了特務營,黃樹壯被任命為一連連長,黃樹壯把自己親自調導的幾個高手分到了自己連隊,其他人分到了二連和三連。
經過半年磨合學習訓練,黃樹壯帶領弟子們完成了好幾次秘密的艱巨任務,並受到路軍長及上級褒揚。
一日,黃樹壯接到命令,要他到軍部開會,到了軍部,見到了路軍長和形副軍長几位主要領導,路軍長要他帶領幾名精英,到咸南接幾位高級高管,交代了接頭暗號、地點,但並沒說具體接誰,眾領導也一一交代叮囑。
路軍長親自交個他一封親筆密信,要求路上一定要保證信的安全,接到人後,聽從他們的命令,並要用生命保證他們的安全,黃樹壯接到命令后,便帶領六名鐵杆弟兄,就連夜出發了。
一路上黃樹壯等人,喬裝打扮風餐露宿,五日後,到了接頭地點貓城,按照接頭地點,黃樹壯和一個戴禮帽,穿藍色長衫的人對了暗語,雙方見面了解了雙方情況,黃樹壯把便信拿了出來,戴禮帽男人便把信拿走了,黃樹壯等七人暫時在客棧休息,等待進一步命令。
晚上,白天參加接頭戴禮帽男人陪著一個留著鬍鬚,穿著皮夾克衫的清瘦男子,和一個身體微胖個頭不太高的男人進了房間。
清瘦男子進屋先聲說道:「同志們辛苦了,你是連長黃樹壯吧,你們表現的不錯。」並走過來和黃樹壯等人一一握手。
然後戴禮帽男人指著穿夾克衫男人介紹說:「這是吳昊同志,我們這支隊伍的負責人。」
又指著微胖男人說道:「這是栗部,我們的直接領導,我呢,是保衛部三處處長,我姓王,王報國,你們以後就是我們處里的一員了,就聽我直接指揮,有情況向我直接報。」
「是。」黃樹壯等人敬禮答道。
隨後王報國又交代了一些秘密注意事項。吳昊和栗部又和大家握手:「歡迎你們加入行動處,以後聽王處長指揮。」說完吳昊拍拍黃樹壯肩膀,便和栗部一起走了出去。
王報國安排黃樹壯跟隨自己隨自己行動,其餘六人隱蔽暗處,保衛總局安全,在暗中行動。
隨大部隊回到了聖寶后,黃樹壯才知道接的領導是誰。但鐵的紀律要求他們什麼都不能說,只能秘密的保護著他們的安全。
在後來的幾年裡,黃樹壯等人一直從事秘密工作直到進城。黃樹壯在這裡認識了保健局的袁超溫,並成了好朋友。
再後來黃樹壯也是工作需要獨自一人來到了黃土崗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