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那麼女子院會有危險嗎？」

麗娘搖頭：「請公子放心，奴婢會護岳姑娘周全。」

「希望如此。」

蘇方笙目光泛冷，帶著下人到處惹事，把新入堂的女子推入井中，很多人因此被折磨地傷痕纍纍，無法忍受屈辱選擇自我了斷，施虐的那幾位公子在院長保護下，卻從未受過處分。

按照慣例他本不該插手書院的事，這不在他職責內，可是據他所知馬場附近並沒有湖，既然那位院長管教學生不力，他只好另派人接替他的職務。

取出一封信給麗娘，蘇方笙道：「下午樓大人會來府上，讓他帶著這封信去府上，告訴他陳長斌會辭去院長一職，明天安排顧老入院，任書院院長一職。」

麗娘一愣：「可公子不是說，這次只是給他一個警告……」

蘇方笙語氣淡淡：「這件事一旦暴露，不僅有損陳家聲譽，還會給遠在隴西那兩位陳家出嫁的女兒帶去麻煩，孰輕孰重讓他自己選。」

「但是僅憑這件事就讓陳大人告老還鄉還是太勉強了，恐怕少不了引人非議。」

「這裡做主的人是誰？」蘇方笙問。

麗娘不需要回答，洛陽的太守就是她家公子，可是據她所知陳大人在朝中與公子正好屬於同一派系，公子這樣做不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公子，奴婢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講。」

「嗯，你說吧。」

「奴婢覺得這件事還是要從長計議。」

「去年朝中發生的事雖然波及到我，但與安大他們無關，孰輕孰重我自然理得清，這只是一件小事，快去送信吧。」

「是，公子。」

麗娘內心焦躁往前院走去，路過岳青荷所在的西院時，想到她們昨天徹夜的交談，她的目光變得堅定起來。

昨日夜半三更

「原來姑娘不會騎馬，真讓奴婢意外。」

「嗯，我對騎馬一竅不通。」

「如果要儘快學會騎術，讓奴婢想想……對了，我家公子正好會騎馬，他馬術射箭都很厲害，正好可以教姑娘。」

「這，我想還是不要麻煩蘇公子了，聽說他事務繁忙，我不便麻煩他。」

「沒有什麼不便的，最近草長鶯飛，眼看馬場嫩草繁茂，正是學騎馬的好時候，奴婢這就去為姑娘張羅。」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最後岳姑娘答應了她，聽說公子最近打算去軍營住幾日，她擔心那群大老粗弄傷公子，正巧岳姑娘要學騎馬，公子就不需要再去往軍營。

思索間，想起昨日岳姑娘回來的落魄樣子，宛如一夜憔悴了許多，麗娘嘆了口氣，好好一位官家夫人裝成女學生進入女子院學習，還要受到刁難，陳大人這官職算免得不冤，公子此舉也是一石二鳥，敲山震虎。

即將走到前院，麗娘解去心中困惑，心情頗好地放輕腳步去前院送信。

走到一處拐角，她看到有兩個侍女悄悄湊在一顆樹後面嘰嘰喳喳，出於好奇她走過去藏在一旁聽她們在說什麼。

「就是一個被拋棄的破鞋，還真以為自己是咱們表小姐，整天那臉凃的要多艷有多艷，還使喚我們，真不害臊，你說她什麼時候才能走呀？」

「噓——小聲點，這話讓姑姑聽見了，要你的命！」

「我已經聽到了。」

慍怒的聲音從頭頂響起，兩人一驚，等到反應過來這是麗娘的聲音，身體像鵪鶉一般貓在草叢裡，不敢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