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_叛逆的魯魯修
我看見一個人在我面前脫衣服。
從秒錶的時間計算,三分鐘之前我身處黑暗,耳邊沒有聲音,走進一間房門,打開它,進入這間房間。
手摸不到腕上的等級器,蒼天啊,我好害怕,啊啊啊,如果現在有人看上我,我是不是不可以逃跑,悲鳴的我。
目光透過空氣看向長得像魯魯修的小青年,仔細一看,還真就是殺父叛逆之王魯路修·Vi·布里塔尼亞,那位尊貴而負有責任心的世人稱之為變態的激進角色,哎,不管哪個時代,激進角色都沒有好果子吃,世上多得是懦弱者和傻瓜,想要無知的愚人跟在你後頭走,除非你手上握有他們永遠也想要的錢和地位。很多時候他們在激進派奮力挽救了一個時代之後理所當然的享受他們的成果,對於更無知的人們又得以鄙夷的目光,好像自己才是最聰明的人。我真覺得好笑。
我住在牆上,看來這一次我是一幅畫,哈,可憐的我每次都得變成一個木頭似的物品,看看我的樣子:四框形,沒有腳,沒有手,我簡直又成了媽媽要抱著我抹淚的角色。他正在跟人打電話:「我...要將布里塔尼亞...毀滅。」
我聽了想對他說:「啊,多麼偉大的願望啊,將一個國家體制毀滅,首先你得擁有一個國家的力量,然後你推翻它,之後你必須得從水生火熱里拯救她的靈魂,不然你就是腐朽的混蛋。」
魯魯修掛掉電話在發獃:「……」從現在開始,只有毀滅這一條路可以走。
他在思考方案布局,我想對他說:「你真厲害,比我厲害幾千倍,雖然我曾經做過拯救世界的玩意兒,那是被逼老渣子欺上我全家我才這麼乾的,你活得好好的卻能積極對抗黑暗勢力,比起你我的心態己經消極的沒救了,就像李宗盛歌詞'妥協就是個賊',我早已在麻木的妥協中失去了自由的心。」
我又想說:「我倦怠著生命,倦怠著思考,倦怠著前進,我的生活就像古朽的老木頭一樣毫無朝氣,不是年少輕狂的人,卻擁有毫無斗激的心,我真討厭自已。」
他沒有開口:「……」
他聽不到我說的話,他上床了,今天他沒上學。
這個世界是西方背景,有機甲謀略戰爭與悲慘,魯魯修身處於悲慘之中。而我所扮演的角色,卻是這即將到來的大戰里的——死靈。
雖然不會動但卻有意識,我漠然的看著這一切。他和強權到底誰強這一點,誰都知道,魯魯修變革了世界。
還有個少女叫做C.C,其實她心態已經足夠當我曾祖母的曾祖母。
她是個奴隸,被教會救下,教會的老修女讓她殺死了深受力量詛咒的自己,所以她攜帶了詛咒。力量和不死,在此世昂游無盡孤獨歲月。
在這片土地上,她看著所有的面孔枯萎步入死亡,只有她一個人,頂著那張永遠不變的面孔。她名為C.C,想要死。說實話,想要死這種事情只是在一個無變化的空間活得太長沒有驚喜和動力的中二病人才會想的事,畢竟我們看了那麼多生命無界的老人和小老頭滿臉灰敗的說殺了我吧然後被勇者一刀砍死的遊戲,大多都有個人物設定從前聽了某妖人的話煉就了長生不老之術最後把自己炒成老朽木,見多了這彷彿蒼桑的話無腦的市民們都會以為生命一長自己就是個傻瓜,沒有孟婆湯和整臉機構自己就不能享受時代的一切感情,給自己立了個flay,活該自己不曉得怎麼活。但是沒有人殺得了她,於是她找到了能殺死她的人——魯魯修,一個想要為母親和妹妹復仇的男孩。
我從死靈時代而來,籠罩在全大陸人民頭頂上的黑光被我消滅。我欣賞魯魯修,無數的人都喜歡他,他會讓世界重新離開黑光。
神聖不列顛帝國,沒有尊祟上位者的戰爭與和平,令世界版圖錯亂不堪,徹底發了瘋,想要佔領除本國以外的人。
我被畫面里的印象折磨的身心疲憊,最後閉上眼的時候,我聽見魯魯修說:「母后,我一定要為你報仇。」
我想開口:「少年啊。」
睡在床上的魯魯修不停重複著一句話:「我要摧毀神聖不列顛帝國。」
不斷的說:「神聖不列顛帝國。」
停止不了的說:「摧毀它!」
睡夢中的我也說:「你真好,我看見你做夢了,你居然會在睡覺時說夢話這倒讓我意外,別人都說說夢話的人不謹慎,我以為你很謹慎呢,因為我又聽人家謹慎的人睡覺都睡不踏實,怎麼可能還開口說夢話不詐醒呢,啊我都沒說過夢話,好羨慕你,當然,你睡夢都要想著復仇真是白日宣啥晚上做啥,乾脆你明天把自已架了吃烤了好的開玩笑開玩笑。」
我說:「其實真喜歡你這種性子做什麼都有始有終執著深沉,不像我,自從我離開了親媽就從一隻善良有個性的少年變成一隻無節操無下限只會越娘越敏感越陰暗的惹人討厭的虛偽小人,雖然我也不想虛偽可這有什麼辦法呢,現在的我已經失去了發現真善美的心靈,滿腦子殭屍腐肉,有人在我面前倒下我都可以當成是一個夢。啥是夢?沒感覺唄,我知道自己有多讓人討厭。。」
我醒來時魯魯修己經不在了,我不能動。如果能讓我跟著他就好了,他的生活很精彩,他己經從C.C手上得到了力量,他擁有控制人的右眼,聽從他的召令死亡或反叛。
我無所事事的掃蕩著房屋,我看到一張相框,我開口:「是小時候的魯魯修和妹妹好友的照片。」
我開口:「朱雀是個好孩子。」
我開口:「……」我討厭他。
我想說:「朱雀的國家都被神聖不列顛帝國滅了,卻還是想成神聖不列顛帝國的士兵拯救世界,當天就給架起來烤了。」
我又說:「從沒見過這麼純的小夥子!」
聽耳角的牆說:「……」我還沒見過你這樣羅嗦的鄰居呢!
我聽到房間的門被打開的聲音,有人進來了。
她輕聲說:「少爺的房間還是一如既往的乾淨啊!」
我看著她手中的抹布,微微點頭,然後她把抹布對準了我。
早上洗臉真好,以身軀而言我還是一如既往的潔凈高貴。
我聽到娜娜莉的聲音,聞到了一股清淡的香味,我看著可愛嬌弱的娜娜莉,直到娜娜莉和女傭離開才閉上眼。
「好女孩。」我扁了扁嘴,「可惜摸不著。」
我看向開簾,看到了陽光——在這座美麗的城堡外,溫暖平常,很想想像它的味道有多美妙。
我站在畫像里,身體是一幅向日葵。
聽到風聲吹起窗帘,我的眼晴閉上,這間屋子並不奢華,但是我卻感到一陣壓抑,無一事物與我交談。即使是小鳥也不會路過這裡。
我想要聽曲子——從前的我總能從母親為我準備的音樂盒裡聽到,雖然這個世界並沒有音樂盒。
我開口說:「小安,把我的音樂盒拿來。」
沒有人回答是,然後遞給我音樂盒。
我在魯魯修的房間里說話,說以前經常會說的話,忽然,窗外傳來了聲音,我遠遠的聽不清楚有多少人的腳步聲,但是我感受到打鬧的氣氛。
是魯魯修回來了嗎,我等待著房門的打開,就覺得自己像是等主人回家的百靈鳥。
聲音從門外傳來,我看見了一雙紫水晶的眼晴,他換了一身衣服又出門,清澈的水滴從他的頭髮上掉落,屋外又傳來了打鬧聲。我想起來了,是他的朋友來為娜娜莉過生日,卡蓮也在這裡。卡蓮是個直爽的女孩——而且很敏銳,我想到就在我失神的時候卡蓮和魯魯修在這座城堡的浴室里對峙,可惜我不能再看到那一幕。我落寞的蜷起身子,聽著房間外傳過來那些歡聲笑語,就好像能感覺到自己做出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孽。
我是不該存在的死靈。
說這話的我其實腦子有坑,啥叫不該存在的死靈?一句話抹殺掉自己的存在,搞得像愛自已就要埋汰自己才能讓自已不自負一樣,其實的確是這樣,不知道是從小當班長當多了,還是無論自已怎麼不認真做事周圍的人都會贊誦本人,導致本人一天不埋汰自己就屁股難受,就像抹黑自己不配活蹦亂跳死了才好,你看,是正常人該做的嗎?所以說,我的自我厭惡矯情症相當,不是一般的嚴重。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聽到有人說:「名譽神聖不列顛人朱雀下等兵因被指控是殺害庫洛維斯殿下的兇手而被捕,最新報道。」
來了,我說:「替罪羊這套路。」
魯魯修冷著面孔靠在半隻椅子上:「因為朱雀是名譽不列顛人,所以用來做替死鬼嗎?」
我驚了:「哦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魯魯修不理我:「神聖不列顛,我會用我的方法。朱雀,這就是你所一心維護的正義。」
我說:「消氣大爺,我給你講個故事,從前,有個豪門,男主是一個公司老闆,女主是一個鋼琴師,他們倆生了一個兒子年紀輕輕就獲得了國際鋼琴大獎。有一天兒子比賽前病了,無節操的爸爸指著僕從的兒子,叫這個長得跟自己兒子差不多的鋼琴天才去頂替自已的兒子,老婆花容失色,告訴老公彈琴不是隨便彈彈!你問為什麼?廢話!鋼琴是只要有手練練就成的嗎?沒有感情的彈奏就像美國小孩子問媽媽中國毛筆字為什麼那麼貴一樣,如果僅僅是一個毛筆字就能賣?幾萬美元,那我照著它臨摹豈不有賺錢路可走了!藝術,越是善於懷著一個敬崇虛心之心的人能領悟,其他人?都是雜魚和鹹蛋,所以,這個故事講述的就是要告訴你,你就是個鹹蛋。沒有執著並義無反顧的正義過,就不要迷戀虛幻的想像,你自己沒節操就不要以為正義就只是太傻蛋,內涵你懂不懂啊!說到這,我忽然想到,我又沒有經受過你走的路,我怎麼知道你是以怎樣的心態注視正義,對啊,所以我才是傻瓜嗎?」
魯魯修:「相信神聖不列顛是根本上的錯誤,哼!哼!哼!」
我冷靜了一會兒,才開口:「所以你就繼續得瑟下去吧,白痴。」
魯魯修殺害了庫洛維斯兄長,那等於褻瀆神靈,可惜他每次褻瀆神靈的時候都有他傻冒的青梅竹馬在做木頭羊。
我想說:「這就是無形中的友情。」
牆說:「……」
我又說:「我要有個能給我擋缸的人就好了,改變世界的前提是,我也是個人。」
我說:「我不是人我是什麼……」
牆說:「你是鬼啊。」
我:「……」講道理,為什麼總能聽到牆的幻音,難道我的五感就那麼糟?
我傷心不已,感到美好的生活己離我而去。
我又往魯魯修那裡看了一眼,他已經關上了電視,撩開自己耳邊的話機,說道:「今晚去救朱雀。」
我偷偷打了一個哈欠。
魯魯修:「不是為了救他是為了向世上展視我們的實力。」那掛機很別緻,不知道電話另一頭的人知不知道說這話的魯魯修特白痴。
「我要在全不列顛人的注視下救走朱雀下等兵。」魯魯修沉穩的聲音傳到了另一邊,卡蓮不可置信的說不可能,但奈何魯魯修想做的事從來沒有人可以對抗,就連對他有好感的卡蓮也不可以。
我靜靜的看著魯魯修從床底下拿出黑色的頭盔和長袍,然後發現這居然有點像雞蛋超人的披風。
我道:「啊這缺愛的男人啊,我喜歡。」
魯魯修將裝扮放進背包里然後走出房間,他要下樓跟娜娜莉說晚上不回來吃飯,但是我幾乎可以想象飯菜的香味,眼淚幾乎瞬間盈滿了眼眶,我哽咽著說:「我不服,為什麼畫不能吃飯!」
牆:「……」
我說:「嗚嗚嗚,不讓我有腿,非給我一張鼻子,沒飯吃要鼻子何用。」
牆:「……」吃你的大頭飯去。
我說:「修修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在空無一人的房間里說:「孤獨,永遠陪伴著我。」
我說:「飢餓,永遠陪伴著我。」
我說:「……」早知道死之前就把昂昂的棉花糖啃了,他好苦。
門又被打開,女傭將三明治放在床頭柜上。
筱崎世子想著少爺回來能填飽肚子。
等門再次被關上之後,我面無表情地瞅著床頭柜上的三明治,現在的人啊,難道以為三明治就能誘我露出馬腳嗎?
我的口水流了一地。就在我聞著三明治的香味陶醉醺醺不知今朝是何夕,窗戶處傳來了聲音,一個漆黑的人影在我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進了我和魯魯修的愛房。
我看著一邊咬三明治一邊打開電視的C.C,一邊流淚,感到自己被世界拋棄。
C.C咬了幾口三明治,突然看向牆上的畫。我被嚇了一跳,她說:「奇怪,怎麼感覺向日葵有生氣。」
我微微頷首。
我開口說:「你的級別己經到了。」
我定下心來忽略三明治的香味,聽著電視機里的聲音,嘴裡不住的說:「好看好看!等等不要換台!」
然後C.C又換了一個台。
魯魯修的房屋裡,C.C和我不開燈看電視一一雖然我只看到電視屁股。
即使如此我也很滿足了,畢竟有美貌的C.C陪著我,魯魯修那個辣雞除了睡覺陪我其他時候都讓人家孤苦伶仃,無情無義地斬斷了人家的一顆芳心,哼!
C.C感覺房間有點冷。
C.C調到了今晚的朱雀下等兵被處決現場,神聖不列顛的純血派,將朱雀下等兵圍在中間。
他們驍勇善戰,可惜他們遇到了魯魯修。
魯魯修突然從被化成神聖不列顛的豪車上站起,鏡頭給了他一個大畫面。
「我是Zero。」在兩路道上的人群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又說,「裁決洛維斯的人,給予他最終審判的人,是我,Zero。」
人群頓時一片嘩然,連朱雀都吃了一驚,這個時候在純血派和人民群眾的包圍下承受自已所犯下的罪行,是在找死嗎?
魯魯修的出現讓電視直播點不斷上升,那位拿朱雀做替罪羊的男軍官傑里米亞很生氣,電視右邊的網頁上到處是不列顛人的留言,正以每秒數以百計的速度翻新。
※※※※※※※※※※※※※※※※※※※※
大家不可愛哦,都不收藏萌萌的作者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