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章 篡權奪位
「那你倒是說說看,有什麼辦法?我洗耳恭聽。」夜染塵抬眼看向她,眼底滿是失落。
從失去蕭意歡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預見了會有這一日。
遇見她,是他人生的重大轉折,讓他重新看到了光。
可後來,因為他的一時疏忽,這道光熄滅了,他的人生也再一次陷入到黑暗之中。
「大不了就先鳳寧易一步奪下皇宮,我想,你若是登基,也不會有什麼人敢站出來反對。」伽羅說道。
「你是想讓我篡權奪位?」夜染塵眉頭緊皺。
「我也沒有想讓你篡權奪位。既然如今還沒有對付鳳寧易的法子,我們只能用這樣的辦法保住夜月國的江山。他想要利用傀儡攪亂夜月國,我們先將這傀儡給廢了,他不就毫無辦法了嗎?」
夜染塵思索了良久,最終還是覺得這法子不可行。
因為他手裡什麼也沒有。
他若還是從前的戰神王爺,手中有兵權,肯定不會有人敢站出來反對。
可如今的他什麼都沒有,不過是孤家寡人一個,若是冒然造反,怕是會淪為千古罪人,也無法達成自己的目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你到底想怎麼辦?難道就要眼睜睜看著鳳寧易得逞?」伽羅氣不打一處來。
她甚至想讓伽箬和冷炎一塊兒上,不管用什麼辦法,也要讓夜染塵入宮去將那皇位給奪下來。
可她還沒來得及同冷炎和伽箬說出自己的想法,辰王府就被圍起來了。
理由是,皇上已經查明了宸妃與辰王的私情,要以欺君之罪將辰王拿下。
「還沒將傀儡送入宮,就已經敢用皇兄的名義下旨了,鳳寧易的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夜染塵冷笑一聲,大步走出去,站在了王府門口。
前來抓他的人看到他這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全都站在了遠處不敢動。
「皇兄所說的證據在何處,可否拿出來讓我看看?」夜染塵問道。
「等你到了宮裡,自然就能看到證據了。」為首的禁衛軍回了一句。
「沒有證據就來抓人,怕是不太妥當吧?至少找個人來與我對質,才能讓人心心服口服不是?」夜染塵語氣慵懶,好似馬上要被以欺君之罪殺頭的人不是他一樣。
「宸妃」很快就被人帶了過來,和上次一樣,她的嘴裡依舊重複著同樣的話。
夜染塵走過去,抽出袖劍,毫不猶豫地斬斷了「宸妃」的一條胳膊。
眾人見狀,嚇得驚呼,卻發現,「宸妃」竟然沒有流血。
那掉落在地上的斷肢,怎麼看怎麼像是……木頭。
夜染塵也沒有想到,夏雲峰做出來的傀儡居然會如此粗糙,能用布料遮住的地方,乾脆連塗抹上色都懶得,就用了木頭。
「如你們所見,她並不是宸妃,只是一個傀儡。有人故意利用這傀儡陷害我,真真是其心可誅!」夜染塵上一次之所以沒有動手,是因為他知道那傀儡周圍有高手保護,他不好下手。
一旦他現身,那傀儡就會立刻被那幾個人保護起來,他若是過去,那幾個人會毫不猶豫地對他下死手,而後誣陷他想要殺人滅口,他們不得不這麼做。
而這一次,鳳寧易明顯放鬆了警惕,以為他會和上次一樣不動這傀儡分毫。
反而給了他為自己澄清的機會。
「到底是什麼人,能想出如此惡毒的法子來?」
「說起來,辰王前幾年一直在邊疆,不曾回來過,哪裡能與宸妃有什麼私情?皇子更是與辰王沒有半點關係!」
「難道說,是皇上為了不讓辰王成為他的威脅,所以才故意這麼說的?可虎毒還不食子呢,皇上為何要這樣做?」
周圍人議論紛紛,猜測著事情的真相。
「既然這宸妃不過是個傀儡,那麼從她嘴裡說出來的就全是幕後之人想讓她說的話。煩請你們回去告訴皇兄,我原本對夜月國的江山並沒有任何興趣,但他若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就不要怪我無情了!」
夜染塵說罷,轉身回到了王府。
禁衛軍看著那被砍斷了胳膊還不停重複著那句話的傀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鳳府。
蕭意歡聽完發生在辰王府外的事,忍不住笑了笑,「這樣的法子究竟是誰想出來的?未免也太蠢了。」
鳳寧易的臉色變得難看了幾分,他也沒有想到,夜染塵居然會來這麼一招。
明明之前他根本就沒有對傀儡動手,這次為何會如此果決?
「我可沒有半點要笑話你的意思,只是覺得你對付夜染塵這手段不行。如果你想要陷害他,不如再等一等。我想,他應該很快就會篡權奪位了。」蕭意歡喝了一口茶,眼底的笑意一點點漾開。
「意歡,你說的可是真的?他會篡權奪位?」鳳寧易可不覺得夜染塵對皇位有任何興趣。
他若是想要篡權奪位,一早就那麼做了。
「他最後說的那句話還不夠明顯嗎?他說他對皇位沒興趣,但皇上一直在逼他。也就是想告訴眾人,如果他當真造反了,那便是被皇上逼的,他是沒有辦法了才會那麼做。他是在為自己找理由,找借口呢。」
「可他為何會選擇這個時間?如今他手上可沒有剩下什麼了。戰神也不過是徒有虛名,沒有實權。」鳳寧易依舊不解。
「誰說他手裡什麼也不剩下了?邊疆不還有那麼多人聽命於他嗎?就算他手中沒有兵符,那些人也依舊會願意為他出生入死,你信不信?」蕭意歡放下茶杯,站起身來,擺弄起了一旁的牡丹。
「你是說,他想要利用邊疆的兵權奪下皇位?可那些人趕回來,也還得一段時間吧?他要如何保證在這段時間裡不出任何差錯?」鳳寧易當然相信那些人可以為夜染塵出生入死。
但又如何保證他們能及時趕到呢?
「他根本就不需要他們前來,只需要放出一點風聲將人給唬住就行了。那些在戰場上運用的手段,在朝堂上也一樣能用。」蕭意歡看向鳳寧易的眼神有些失望,似是沒想到他連這樣的道理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