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擺攤設點
林孃的情緒不對了。
趙立鳳又不敢告訴她，只好背著一大包的秋衣秋褲帶著林孃回了石橋鎮。
袁鳳靈看著林孃情緒不高以為是累著了。
「像，真的好像小樂啊，不信，我回去拿照片給你看。」林孃突然間一把抓住趙立鳳：「我的小樂怎麼會像這麼小的一個小男孩子，她已經不在人世了，轉世投的胎？」
嚇！
趙立鳳嚇得不輕，小樂還活得好好的好不好！
「林孃，世上相像的人很多，您別胡思亂想。」趙立鳳在想，如果當時告訴了林孃譚玲就是小樂，她會不會拉著她不放。
林孃飛快的跑回去拿照片了。
袁鳳靈和趙立成都趕過來問情況。
「就是我們在城裡遇上一個婦人帶著小孩，林孃說那孩子像足了小樂。」趙立鳳沒敢說實話，畢竟沒有不透風的牆，萬一林孃找她要女兒，她上哪去找啊。
說起林孃的遭遇，大家都唏噓不已。
趙立鳳更是打碎了牙齒和血吞，這事兒都是自己給鬧騰的。
要是能想一個萬全之策，就不定母女倆都抱頭痛哭相認了。
有一點可以肯定，如今的譚玲再不是當年那個聰明的小樂。
這估計和她小時候受過傷有關，又或者是藥物的原因造成的。
總之，她是斷斷續續的失憶了。
而且，她很依賴於她那個男人。
也是，沒有經濟收入就等於沒有主心骨。
「看看，像不像！」林孃來了，而且特別的激動，因為她手上還有譚玲母子倆的照片，小時候的小樂，現在的譚玲的兒子，真正是一模一樣。
從頭到尾，林孃都沒有看過譚玲一眼。
或許，在她的心目中，自己的女兒是最美的。
長大后的小樂應該也是打扮得體的優雅女孩。
而譚玲就是一個尋常普通的農村婦女，所以林孃沒注意。
「像，真的很像。」袁鳳靈接過照片仔細對比后也感慨不已：「世上還真有長得這麼像的人啊。」
幸好這也只是一個孩子，林孃的小樂已經二十多歲了，若不然，林孃該認為他就是小樂了。
小樂於林孃就是一道傷，看似平靜下面一撕就是鮮血淋漓，千瘡百孔。
進城一趟，讓她大病一場。
趙立鳳很忙，卻也知道這事兒是自己給鬧出來的。
她白天擺攤賣秋衣秋褲，晚上收攤就去照顧林孃。
不管怎麼說，林孃還對小依依照顧有加，就當是報她的恩吧。
「林孃，您得快快好起來。」趙立鳳端了袁鳳靈煮的面進來：「要不然咱們就得上醫院。」
林孃這是心病，讓上醫院她也不上，就是沒精神起不了床。
「我沒事兒，你忙你的去吧。」林孃知道趙立鳳也不容易：「我過幾天就好了。」
她這病時常會犯的，一遇上小樂生日的那幾天就會沒精神的。
「林孃，您要保重好身體，早晚一天小樂會回家來的。」這事兒，趙立鳳一定會管到底：「您要是身體不好，譚玲回來看到您這樣會傷心的。」
「唉！」林孃重重的嘆息一聲：「我真怕我等不到她回家的那一天啊！」
趙立鳳又是一番勸說。
「林孃，您一定相信您對小樂的思念她也能感覺得到。」趙立鳳語無倫次的勸說道：「堅持一定會有好結果的。」
「好，你也別為我擔心了，你的日子也不好過。」林孃道：「我是要快快好起來，好起來了幫你照顧一下小依依，你好擺攤賣那些衣裳。」
「謝謝林孃。」真是好人一個！
趙立鳳的秋衣雖然賣得有點貴，但確實東西好，賣了兩天就賣光了。
對門的方姐又上門來打探消息了。
因為她在縣城轉了一圈都沒有看見這種衣服賣。
「我在市裡朋友的廠里直接拿的貨。」趙立鳳笑道：「可不便宜呢，賺不了多少錢。」
問價格多少，說是發價都是二十多一件，一件只能賺幾元。
幾元也是錢，方姐覺得趙立鳳簡直就是鳳向標。
上次她賣的裙子，自己在縣城找了兩次才找到。
這次的秋衣找遍了也沒見著一件。
「能不能幫我帶一點貨？」方姐臉皮很厚；「我們生意各做各，不影響你的。」
她的意思是她是住家店，上門的客她留下，不影響趙立鳳這個擺攤的生意。
「呵呵，是啊，不影響。」趙立鳳不擺攤就做批發：「成人的一套要二十八，孩子的要二十呢。」
少賺也是賺，她就權且少賺一點。
她現在要乾的是找市場。
是的，人賺錢太難，錢掙錢就好賺得多了。
不用一件件守著賣，賺得多時間也快。
方姐立即可訂了二十套，當然，趙立鳳讓她付了押金。
「這個時間廠子里很忙，又是新貨，估計要晚幾天。」是因為林孃沒去，她自己一個人做有點難。
而且，她打算多做一點，芳姐的事給了她啟發。
為什麼要盯著縣城的批發市場，直接跑街啊，到各鎮上挨家挨戶的問，總有膽大有眼光的人啊。
誰知道，林孃一聽說她要進城，不顧身體沒好，執意要跟去。
「我就想再去看看那孩子。」林孃的意圖很明顯：「我還想給那孩子也做一套衣裳。」
林孃的願意註定是要落空的，趙立鳳卻不敢吭聲，她不敢告訴林孃譚玲又搬家了。
「林孃，我們也不知道她住哪兒呀。」趙立鳳沒轍只好繼續撒謊：「萬一找不到怎麼辦呢？」
「找不到那套衣服你賣了不就結了。」林孃嘆息一聲：「我就想再看看他。」
看著他就感覺看到了自己的小樂一樣。
勸是勸不住的了，內心來說，林孃去了也好，她能大賺一筆。
趙立鳳將所有的本錢都押上去了，和林孃在出租屋大幹一場。
然後還是帶著林孃去了沙河路板橋村賣衣服，為了是等再一次偶遇。
結果當然失望了。
擺了一天的攤，只賣出去四套衣服，譚玲母子連影子都沒有見著。
林孃失望之餘倒也能接受現實，別人家的兒子自然不是她的小樂，只能說是沒有緣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