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消息傳出
機會總是垂青於有準備的人。
自從李月清告了密后,張彩蘭找她說話都在躲避:做賊心虛。
這不,自己抱著孩子曬太陽一看張彩蘭來了,李月清就借口有衣服要洗提了桶去了古井邊。
「玉達家的,怎麼沒見玉達回屋?」張彩蘭就奇怪的,天天都在折騰的男人居然守得住:「這男人啊,可得看嚴一些,別在外面沾花惹草的。」
「二嬸。」趙立鳳抬起頭看了一眼張彩蘭決定賭一賭:「二嬸,我不怕他找,就怕他不找,二嬸,他們嫌棄我生的是女兒,虐待我,我要和他離婚!」
啥?
「二嬸,我婆婆對我的好都是假的,您別相信她。」趙立鳳道:「孫玉達那個王八蛋只會欺負人,他一點兒都不愛我女兒。」
「那……那你離婚這事兒可告訴你娘家人了?」欺負人這事張彩蘭是同意的,這男人只管自己過癮才不管女人是死是活呢。
「我娘家……」是啊,她怎麼將娘家的人給忘記了!
頭腦里一片混沌,壓根兒就沒有娘家人的影子:「她們不知道,我婆婆不讓我出門,我娘家人也沒有來看過我,我也不知道哪兒出了問題。」
「那你是哪兒人呢?」張彩蘭感覺聽到了大新聞,原來不讓媳婦兒出門卻是有故事。
李月清啊李月清,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我只記得是趙家灣的人,其他的……」搖了搖頭:「我生依依後記性不好了,很多事都給忘記了。」
這個趙家灣還是她從李月清口中聽來的。
「可憐的孩子。」張彩蘭嘆了口氣:「你要離婚怕是有點難了,玉達東挑西挑才挑了你,可見是真的喜歡你的。縱然你生的是女兒,他這麼喜歡你怎麼會放你離開呢,他爹又是村長,你是鬥不過他的。除非,你娘家有人來給你撐腰!」
「我連信都送不過去,我……」只知道趙家灣,姓什名誰有些什麼人全都不知道,趙立鳳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孤兒一般的:「我只能靠自己。」
「唉,可憐的孩子。」長得好看有什麼用,看這樣子腦子不好使,要不然遇上這麼檔子事怎麼不回娘家去。
還別說這李月清賊會做人,人前是一套人後做一套,自己差點就被她騙了。
能讓李月清難過的事張彩蘭從來不吝嗇去做。
石橋村慢慢的傳出了村長家的新聞:村長平時人模狗樣的教訓著別人一本正經,什麼兒女都是一樣的,結果他家還不是嫌棄孫女,逼得兒媳婦都想要離婚。
馬梅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嚇了一跳,這話不是她說的,她從來沒有對外人說起過。
「放他娘的狗屁,老子什麼時候重男輕女的。」孫大力一邊氣呼呼的回家,一邊問著李月清這都是誰潑的污水,這污水從哪兒來的。
「還不是這個掃把星。」李月清朝著趙立鳳的房間呶了呶嘴:「肯定是她給張彩蘭說的。」
從頭到尾,她就只和張彩蘭說過話,那又是一個大嘴巴子,有些事情當然就蓋不住了。
「我和玉達怎麼說的,你怎麼就看不住一個傻子呢?」孫大力氣女人的不聽話。
「她不傻了,說起來,這事兒還真是奇怪!」李月清苦著臉道:「她要真傻還好,不傻了總會出很多夭蛾子。嘴長在她的身上,腳長在她的身上,我能怎麼辦?我一個人還要幹活,還要做家務,還要……」
「她既然閑著,就讓她干啊!」孫大力簡直要抓狂了:「你去喊她出來,我問問她到底要幹什麼?」
「我已經說過,我要和你兒子離婚!」趙立風站在孫大力面前毫不退怯。
村長而已,屁大的官,想她上班的時候連董事長都見過,怕你個毛線!
「我也說過,你生是我孫家的人死是我孫家的鬼。」孫大力氣得心口疼,從李月清手中接過那約契約拍在了桌上:「看看,你娘家收我了一千二百塊錢的彩禮,說過人就交給我們了。」
什麼鬼?
她不是明媒正娶而是買賣婚姻?
遇上了人販子?
趙立鳳從桌上拿起那張紙認真的看過。
「我看什麼看,你個傻子還能看懂什麼。」孫大力從趙立鳳手中搶過契約又丟給了李月清:「我現在就將我的態度擺明了,不管你對誰說你要離婚都是沒有效果的,你乖乖帶著孩子在孫家餓不著凍不著,你也別再折騰了,否則的話……」
否則什麼?
「還有,你要幫著幹活,洗衣做飯掃地餵豬,這些你都要干,娶你回來是當媳婦的不是當祖宗。」孫大力對李月清道:「這都是你以前給慣壞了!」
以前和現在能一樣嗎?
她是傻子啊,幹什麼能成氣侯;再說了,後來又懷孕了,她也怕有個閃失。
「對不住!」趙立鳳看明白了那張紙:「你們這是買賣人口是犯法的,作為當事人的我有權反對,這樁婚姻自始自終無效!我還是那句話,我要帶著我的女兒離開你們家。」
「反了你了!」孫大力高高的舉起手中的茶杯。
「老頭子,說就說,別動火。」李月清嚇了一跳,當公公的打媳婦傳出去豈不是更要說虐待了:「你怎麼就不識好歹呢?要離開可以,你將我們花的一千二百塊錢,還有置辦酒席的八百塊錢全都還給我,還了你就可以離開了。」
看來玉達就只適合取個傻媳婦,這突然間變聰明了還招架不住。
「對,還了錢你就可以離開了。」孫大力突然間覺得妻子提的這個條件不錯,一個大字不識的二傻子怎麼也掙不了兩千塊錢的:「在此之前,你什麼也別想,告訴你,我是石橋村的村長!」
「還了錢就能離開?」趙立鳳覺得如果沒有別的辦法的話,這也算是一個出路了:「那行,你寫一張條子給我,到時候別反悔。」
「你……」誰說她傻的,連把柄都想要捏在手中,饒是他打交道無數也不知道女人的心眼有這麼多。而且,他從來就沒想過要這女人離開,真走了豈不是坐實了他重男輕女虐待兒媳婦和孫女的罪名,這個村長還怎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