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冒犯
看完了病人,超然確實有點意外,沒想到這麼嚴重。這要是大夫都束手有策才奇怪呢。
蔣沐淩看著這人一直都是淡淡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看著這人還沒有他大,所以想通了試的開口。
「然小姐不用難為,在找其他大夫就好了,」想來這小姐只是懂,但是不精。
超然只是讓人準備筆墨,然後寫了一份長長的藥單,沒有什麼特別珍貴的,也是怕這裡根本無從找,所以都是常用的,一般的,如果能按量湊齊,那麼也不是真的不可以救,就是要浪費自己幾年修為,這點心還真是不該吃。
「若是這些湊齊,令尊健健康康的長命百歲不是不可。」
「然小姐說的可真?」
「若是不信,我馬上離開。」
「然小姐,是奴家的不是,您見諒。」
聽著這稱呼,都知道態度變了,她超然想救的人,想死也死不了,她就不信閻王敢收。
但是蔣沐淩在跑完了附近的所有藥鋪,還是只找到了一小半,看著那長長的單子,也是臉色凝重。
剩下的這些都很稀有,就算有,也是一點,這麼多,什麼時候能湊齊?
派出去的人,也一個個回來了,可是收回來的藥材,真的不多。
最後無奈的又去找了超然他需要更多的時間,去更多的地方。
「公子的意思是,這些東西根本湊不齊?」
「奴家想去都城,那裡應該可以,就是需要大半年才能回來。」
「令尊等不了那麼久,」
「然小姐,現在已經有一些了,您能在想想辦法嗎?奴家會儘早趕回來的,」
「公子,我沒辦法。」或者這樣沒了也挺好。
可是超然是蔣沐淩唯一的希望,聽到這話就直接跪下了。
「然小姐,求您了,救救奴家的母親。奴家做什麼都可以,求您救她。」
對超然而言,這樣求情,她見過太多了,她從來都不是好人,也沒有好心。善心?能吃嗎?
可是這個人……………算了,幫人幫到底。
「做什麼都可以?」
「是,什麼都可以。」
「我缺個暖床的。」
「……………好」
「蔣公子,想清楚了在回答。」
「然小姐,奴家願意伺候您,只要您可以救奴家母親就可以。」
「伺候?公子怕是沒有這個資格,不過就是一個玩意而已。」
「都可,然小姐,求您救她。」
超然也不廢話,直接就抓著人離開了。
蔣沐淩睜眼的時候,人就已經在這不知道是那裡的地方了,面前的根本就是野地,雜草叢生,還有兔子在他眼前蹦噠,但是肯定不是家裡。
「然~然小姐?」
沒時間搭理他,超然遞給了他一把小鋤頭
「挖」
蔣沐淩「……………」
本來就沒有從驚訝中回神,如今下意識的接過來了手中的小鋤頭,可是挖?為什麼會在這裡?他們不是在家嗎?挖?挖什麼?為什麼要挖?可是那人也不知道去那了。最後只能結結巴巴的重新開口。
「然~然小姐。」
超然……………這人怎麼這麼笨?「嗯」
聲音傳了過來,可是看不到人
「挖~挖什麼?」
「紅色果實的植物,根一點都不能傷,想要救你娘,就速度。」
蔣沐淩聽這聲音好好辨別了下,還是挺好認的,知道這可以救娘親,所以挖的很是認真。
超然看著人的樣子也是沒有說話,好好的睡了一覺。最後起來,看這才挖了兩株的人,皺了皺眉。
「準備吃的去」
「啊,哦,好,小姐等一下。」
最後的最後,蔣沐淩跑開以後,又快速的回來了,
「然小姐,這裡什麼都沒有,您能不能等等,奴家挖完以後,我們回家,就給您準備?」
「你要學會在野外找吃食,這半個月,我們不會回去,而且以你的速度,這半個月不可能挖到足夠的葯,所以,你好好想想要不要救你娘。」
「要,然小姐,您等著,奴家馬上準備。」
……………
看著手裡的野果,超然:……………要是願意吃這個,我要你幹嘛?隨手就忍了出去,然後繼續爬上樹睡覺了,只留下了一句話。
「明日,我不要吃果子。」
蔣沐淩「好」
回完話,看著被扔出去的果子,還有樹梢上睡的人。捂著自己的肚子,然後起身去撿了回來,他還要補充體力呢。
次日一早,面對這烤白薯,超然無感,再次的提示。
「我不吃白薯,」
蔣沐淩「……………好」
晚上白薯換成了紅薯,超然:……………下一次會不會是木薯?不過更好奇的是,這人怎麼會知道這能吃?不是個公子哥嗎?
想知道那就問啊,
「你怎麼會認得這些?」
「奴家和爺爺在村裡住過幾年。」否則還真的要餓死了。
超然:怪不得
烤紅薯她還是喜歡的,所以總共六個,她全吃了,一個沒留。
蔣沐淩:……………這麼大個,知道她飯量大,所以就都烤了,他還以為會留一個呢,這東西可不好找。
最後只能乖乖的挖藥材了。
超然信的是有得必有失。想要得到,就必須要先付出。
所以面對蔣沐淩的辛苦,她無所謂,面對他那紅腫的胳膊和雙手,她不心疼,看著那人明明堅持不住了,可是不叫苦,不叫累,她無動於衷。就算是暈過去了,那醒了,就繼續。
蔣沐淩白天挖,晚上挖,可是自己累個半死,東西卻沒多少,著急上火自己也是真的累,所以偷偷掉了不少眼淚。
超然無所謂,眼淚多不值錢啊?不過就是弱者的沒有成本的發泄方式,哭完你不是還要挖嗎?
她到點睡覺,到點起來吃飯,沒有一絲不適,心安理得的壓榨。畢竟,救人還是自己來,更有成就感。
算著時間,超然就帶著那昏迷了兩天的人回來了,把人交給下人以後,就帶著自己挖的草藥去配藥了。
她哪來的時間睡覺?這破地方本就沒啥好東西,她都跑遍了大半個星球才找了這麼點東西,簡直是做無用功。
至於蔣沐淩看到的,不過是她布置的幻想而已。
蔣沐淩沒睡多久,回來之後沒多久就醒了,看著自己重新回了家,也顧不上想怎麼回來的,可是他的葯還沒挖夠呢。想到這急急忙忙的下床就去找超然。
「咚咚咚,咚咚咚」
也沒出去開門。她自然知道是誰,所以直接就出聲了。
「說」
「然小姐,是奴家的錯,奴家的葯還沒挖夠呢,您告訴奴家地址,奴家自己去找。」
「時間已經到了,去做飯吧,」
「可是小姐,家裡有人伺候您的,能不能告訴奴家,那些葯在那裡?奴家馬上去。」
「憉~」
蔣沐淩直接就飛了出去,然後撞上了後面的強壁,這才吐了一口血出來。可是隱隱的還是聽到一聲
「滾」
超然:……………好像手重了。
沒辦法,手往後一甩,然後就自己做自己的了,同時後面的門自己就開了,而昏迷的蔣沐淩的身體就沒有依靠任何外力的懸浮了起來。然後順著門口飄了進來。停在了超然的旁邊。
抽出空給把了脈,然後手裡的藥丸就送進了他的嘴裡,就又搗鼓藥材了。
蔣沐淩也就那樣在飄著過去,最後人穩穩的停在超然的床上。
花了一晚上的時間把這些草藥提煉成藥丸,伸了一個懶腰的人,直接就上床睡了。
所以蔣沐淩起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己和一個女子躺在同一張床上,臉色慘白,再加上大聲嚎叫,最後直接就把超然推下了床。
被推的人一個漂亮的翻身就站在床邊了
超然:……………所以,她是欠的嗎?
對那人的驚慌失措,還有各種查看她都無視了,只有自己被冒犯的不可思議。也不知道上一個對著她大喊大叫甚至動手的人早就灰飛煙滅多少萬年了?連投胎都不能,沒有機會。
所以直接捏了一個口訣,然後就看見蔣沐淩捂著自己的肚子慢慢的縮了起來。超然不意外,可是正常人這會也該滿地打滾,大喊大叫了,而這個人,只是默默的縮起身子然後忍著。哪怕臉色蒼白,哪怕汗水已經侵濕了他的衣服,頭髮也是粘在一起,才開始悶哼,最後才有哀嚎聲。
超然重新回到桌邊坐下,然後喝了口茶才慢悠悠的開口「疼?」
「是,奴家錯了,小姐」
這話一出,身上的疼就止住了,蔣沐淩心有餘悸的動都不敢動,好一會才緩過來,下床行了禮,才開口。
「多謝小姐,是奴家冒犯了。」可是這樣侮辱自己清白,可是……………如今說什麼都沒用了。
「公子,這是我答應公子的,早晚一粒,十日之後公子母親可痊癒,算是還了那日的情。」
蔣沐淩看見葯太過激動,現在還哪有空計較別的?直接就接過了葯,然後磕了頭就離開了。
超然也有點頂不住了,等著人離開,就重新上了床。
現在可真弱啊,就這麼幾顆藥丸,竟然也讓自己至此,又要好好養了。
還沒想完,自己就先昏死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