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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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是龍神了。」，秦千戈淡淡的說道。

天道似乎愣了一下，悵然若失的應了一聲，「說的也是。」

他定定的看著秦千戈，突然出聲，「若是沒有你出現……」

「『它』會把三千大陸毀個乾淨，沒有誰能阻攔『它』，他們都會成為小金龍的陪葬。」

『它』，天道根本不屑於承認，那是龍神。

「但是你出現了。」，天道似乎在笑，「你要辰煜活著，所以他們自取滅亡的路被你中途截斷。消靈石會在你的手中被清除乾淨，三千大陸被保存下來。」

秦千戈挑眉，「只是叫他們死，不是太便宜他們了嗎？」

在天道的灼灼目光中，他繼續道，「消靈石消失，三千大陸的靈氣也會逐一消退。他們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修鍊一途被截斷，靈力衰退，身體衰老，最終變得普通人都不如，凄慘老去而無能為力。」

天道冷笑一聲，嘲諷道，「你太天真了！在死之前他們就會盡情享受剩餘的時光。」

「你是用來做什麼的？」，秦千戈反問道，「我給了你機會，難道你要看著它白白流失？」

「說得有道理。」，天道哈哈大笑。

「天道之上，是什麼？」

笑聲中，秦千戈恍惚聽到這樣的問題，不是錯覺，不是幻聽，他回答，「大概是規則吧！」

「秦千戈。」，天道本就透明的投影愈發不穩固，在光下隱隱有潰散的跡象，「你遭受的一切，猜猜，是不是還有別的插/手。」

「我和小金龍，或許都在規則之下，一切都是命。」

「他什麼意思？」，辰煜有些不確定和驚疑。

「你還記得血雲孽雷嗎？」，秦千戈看著辰煜臉上鮮活的表情，問他。

「怎麼會不記得！」，辰煜的聲音陡然拔高，「不會還來吧！有完沒完！」

秦千戈失笑，「不是，已經結束了。」

「說人話，不，龍話。」，辰煜捏住秦千戈的腮幫子，解氣的往兩邊拉扯，叫湊過來的師彥他們腳步一頓，心領神會的退下。

「禍水，我睡！」，秦千戈含糊不清的給辰煜討饒，才換回了對方的一聲冷哼，到底鬆手了，高傲的給了他一個眼神，「說！」

秦千戈伸手和辰煜十指相扣，身形轉換，出現在一處風景秀麗，靈氣濃郁的山谷。

一人一龍相擁著坐下，享受難得的慵懶。

「若是沒有我出現，三千大陸就會毀滅，但是我出現，給了三千大陸另一條路。」

「普通凡人的路。」

「消靈石其實是靈氣的伴生物，消靈石消失匿跡，靈氣也就跟著消失。」

「最終，三千大陸就會是凡人的三千大陸。」

「我造成了修士的絕路，斷人修途，如同取其性命。這麼大一個血孽，自然就扣在了我的頭上。」

辰煜靜默片刻，轉身一下扯開秦千戈的衣襟，一口咬在了他的鎖骨處，咬牙切齒，「我們就這麼認了？」

秦千戈全然相信，若是規則有形有態，而不是不可捉摸，定會被辰煜一口一口給咬碎。

「怕什麼，我們還該謝謝它，若不是它，我怎麼有能力把你拽回來。」，秦千戈捧住辰煜的腦袋，溫柔情深的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可還是好氣！」，辰煜嘟嘟囔囔，好不甘心。

秦千戈朝他眨眨眼，眼中滿是笑意。

辰煜突然就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了，秦千戈這個滿肚子壞水的，還能白吃虧不成？

這麼想著就幸災樂禍的笑起來。

秦千戈一眼就看出了道侶的幸災樂禍，更看出了他對自己的評價，這麼一想目光就落在了他彎起的唇瓣上。被白白腹誹了一番，收點利息不過分吧！

「唔……」，正高興呢就突然被突襲，辰煜懵了一下，轉瞬雙手抱住秦千戈的脖頸，恨不得整條龍貼上去。

氣氛眨眼就熱了起來，嘖嘖水聲連綿不絕。

「通天。」，秦千戈輕喚了一聲，一道黑芒變破體而出，悠悠然然的停在了秦千戈的手掌之下，通體黢黑的劍身微微震顫著。

看見的修士沒有一個會認為它是在害怕，那是興奮，期待主人握住它的興奮！

浮雲素蹲在秦千戈的肩膀上，滿是好奇的看著通天，驀地看見通天劍尖翹了一下，直叫素素嚇了一跳，旋即開心起來。

小守在另一邊趴著，銀黃色的本體微微晃了晃，不屑一顧的態度頓時顯露，尤其在看到素素愈發感興趣的時候達到了巔峰。

玲瓏球就較為端莊了，不過還是饒有興趣的圍觀。

辰煜懶散的打個哈切兒，頗為怨念的看著秦千戈，說出的話石破天驚，「你不會是不行吧！」

「……」，秦千戈猛地握住通天劍，額角青筋迸起，回身意味深長的看著辰煜，「你剛才說什麼？我好像沒聽清。」

辰煜卻愈發興奮，像是抓住了什麼真相，要不然之前那麼危急的關頭，為什麼秦千戈還能忍住！

「講真的，我不嫌棄你！」，辰煜上前整條龍掛在秦千戈的身上，虎狼之詞說出就出，「我行呀，等下你結束了換我來！你放心，我會輕一點的！」

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秦千戈周身靈力一盪，在他和辰煜肩膀上的素素，小守，玲瓏，通天瞬間被隔離出去。

他伸手攔住辰煜的腰，用力的往懷裡一壓，湊到他的耳邊，「感受到了嗎？」

熱氣蒸騰，辰煜只感覺到耳垂被濕滑的東西舔舐，旋即又被包裹住，被吮吸輕咬。

「唔。」，辰煜的腰一下子有些軟，雙腿一下子纏在他的腰上，微微和秦千戈拉開距離，雙眼蒙上一層水潤，滿是期待，「要來了！來來來！」

說完就去啃秦千戈的嘴巴，手不老實的鑽進他的衣服里，胡亂摸索。

秦千戈反客為主，按住對方的腦袋就是一頓深入。

「舒服了。」，秦千戈一下一下撫摸著他的後背，聲音似乎帶了鉤子，勾出辰煜心底的癢意，微微一顫。

掀起眼皮看了秦千戈一眼，辰煜懶洋洋的窩在他懷裡，手還尤自不老實，傲嬌的冷哼一聲。

秦千戈失笑，俯身將他深深的抱住，彼此之間不留一絲縫隙，「這一次呢？」

「嗯？」，辰煜不解其意的抬頭看了他，身體也因為這個動作而向前更傾，瞬間就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熱意。

有什麼，頂在他的大腿內側，明晃晃的昭示著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