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0

chapter 40

唐克斯看著布雷斯的背影悄聲問道:「他真的是司長的兒子」

夏洛克勾了勾嘴角,並沒有接話:「魔法部的目擊證人倒是很有意思……」

唐克斯的興趣馬上就轉移到了懷特身上,完全忘記自己剛才的問題:「是嗎?我也覺得。」

懷特往他們這邊看了一眼,對上夏洛克的眼神時表情僵了那麼一瞬。

「你看,他的袖口都是泥巴。」唐克斯嘀咕,「要是我媽媽看見了肯定恨不得用清理一新把他給拾掇乾淨。」

夏洛克深有同感,但他選擇移開目光不去看懷特。

「他是怎麼說的?」夏洛克問。

唐克斯翻了個白眼,漫不經心地把魔杖搭在手腕上把玩著,變回紫羅蘭色的頭髮在燈光下顯得有點暗沉:「無非就是路過然後被布萊克弄昏了這樣的話。這燈光真暗!」

但看懷特的樣貌只會覺得這位巫師飽經滄桑,他半禿的頭髮和緊鎖的眉頭昭示著他生活的不順,鞋幫和衣袖上的泥漬暗示著他的頹唐,那雙龍皮長靴看著也讓人覺得有著濃重的年代氣息。

夏洛克瞥了眼警局大廳里的白熾燈,其實巫師到現在還是更喜歡用蠟燭照明,個別富裕家庭或許會施魔法放大珠寶的光澤——他們把珠寶鑲嵌在蠟燭燈座上。

但到底珠寶不是光源,夜明珠這樣的東西也只存在在神話里,更沒有哪個正常家庭用預言的水晶球照明。

夏洛克的眼神只在白熾燈泡上停留片刻,接著就發現布雷斯正和威廉·梅勒往這邊走來。

梅勒對於部下來說是法律執行司有史以來最具有領導力的司長,平時在魔法部能跟他自在聊天的人除了福吉也沒有幾個了。神秘人最有影響力的時期梅勒並沒有顯山露水,但他一直是魔法部的中流砥柱,在那個年代保持中立不站隊不僅僅是一件考驗智商的事情。

然而這位司長跟扎比尼夫人的結合也讓不少人感嘆英雄難過美人關。

儘管司長比扎比尼夫人大上三歲,但一直專心事業的他並沒有家人。有段時間《唱唱反調》的主編洛夫古德先生還在一篇名為《紙牌屋》的文章上斷言梅勒先生多年未有家庭的真正原因就是——他的內褲是彩虹色的!

也就是說這位有史以來最具執行力的司長是個同志。

當然不是蘇聯人的那個同志,而是lgbt的代稱。

沒過多久《唱唱反調》就遭受了創刊以來最嚴重的封殺。

至於這樣不入流的雜誌如何在魔法部部員之間傳閱至今還是個迷。

梅勒邁著整齊的步子走到夏洛克跟前,他一板一眼的態度跟巴蒂·克勞奇有幾分相似。

「年輕人,你好。」梅勒先生伸出右手,他的指甲修剪的很圓潤,手上帶著薄繭。

夏洛克伸出右手與他相握,象徵性意思了一下待鬆開手的時候卻發現梅勒司長正盯著他的臉看。

「你是謝默斯·斯圖爾特的兒子」梅勒道,「你跟你爸爸長得非常相似。」

相似到他對這張臉甚至擺不出虛偽的客套態度。

夏洛克不是很明白這些人為什麼反覆重複這套說辭,謝默斯是很厲害沒錯,但不代表他夏洛克就一定得生活在他的陰影下。

「很多人這麼說。」夏洛克勾唇客套地笑笑,隨後將話題轉移到懷特身上,「請問那位是……」

布雷斯搶白道:「今天上午出現在魔法部的目擊者懷特先生。」

梅勒不喜歡有人在他說話前插嘴,因而皺了皺眉頭,但是為了擺出好父親的形象在夏洛克面前還是努力做出和善可親卻又作風乾練的官員模樣:「布雷斯,你和這位斯圖爾特先生是朋友吧?」

布雷斯看著夏洛克。

夏洛克莫名點點頭,出於客氣還是這樣承認了。

梅勒扯起面部肌肉僵硬笑了笑:「我還以為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不會有友情呢。」

夏洛克蹙眉,這人倒是把他的消息打聽的夠仔細。

「不過也是,斯圖爾特家族歷代都是拉文克勞嘛,世事總有意外。」梅勒見兩個孩子都沒接話又自顧自圓回來,但是他的潛台詞聽著讓人並不舒服就是了。

布雷斯不明白為什麼梅勒面對夏洛克的時候會有那麼明顯的敵意,想到那天壁爐里謝默斯·斯圖爾特的臉,難不成梅勒跟夏洛克的父親有過節

謝默斯很少在家裡談及魔法部的官員,畢竟他只是挂名職位,更多的時間他還是待在研究所里。夏洛克也對梅勒的態度並不在意,但眼看梅勒並沒有願意告訴他關於目擊者懷特的事情,夏洛克覺得沒必要繼續在這裡單看著浪費時間了。

他的口袋裡還有封信。

夏洛克跟梅勒繼續客套幾句之後便找了個借口離開,布雷斯緊隨其後。

「他是個怪人。」布雷斯快步跟著夏洛克,在他身邊悄聲道,「經常莫名其妙。」

夏洛克搖搖頭,褐色的眼睛微眯著:「或許這樣說你的父親不太好,但我個人建議你在他喝酒之後適當保持距離。」

布雷斯詫異:「他最多只在晚宴的時候品品紅酒。」

夏洛克聳肩:「都說了只是個人建議。」

像威廉·梅勒這種控制欲強的人一旦失控所做的事情往往超出正常人的承受範圍。

夏洛克看了眼一直跟著他走出警局的布雷斯:「你什麼時候回去」

布雷斯停下腳步:「大概得等梅勒先生走的時候吧。你呢?」

夏洛克搖搖頭:「暑假有一堆事。」

「你不準備回家?」布雷斯無法想象如果自己暑假天天不著家他媽媽會有何感想,儘管扎比尼夫人不一定天天在家,但他們家的家養小精靈就是未成年小巫師最盡責的監護人。

夏洛克不想談及太多他的私事,布雷斯這樣好奇倒讓他覺得奇怪了,出於禮貌夏洛克只是點點頭便潦草地帶過去這個話題,折起來的信封放在口袋裡有些硌腿,麗貝卡給他買的麻瓜牛仔褲雖然寬鬆但比起時下流行的款式還是要修身一些,麻瓜的衣服雖然款式多但放東西或許還是沒有巫師袍方便。

布雷斯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有些逾矩,剛才夏洛克承認他們倆是朋友讓他得到一種奇怪的被認同感,這是在那些斯萊特林朋友之中從未有過的感覺。

「我想,我們是朋友,對嗎?」布雷斯看著他,狹長的眼睛眼尾上翹,看起來完全沒有在學校里表現出的那種不可一世的高冷感。

夏洛克剛才已經承認了,眼下只有他們二人,他點頭點的有點勉強,心裡更是奇怪。

就像梅勒所說,難得會有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成為朋友。兩個學院的氛圍有很大差異,學生之間也沒什麼共同話題。

「那……暑假約著一起打個魁地奇什麼的,或者去看聯賽,你覺得怎麼樣」布雷斯問。

夏洛克挑了挑眉毛:「兩個人打魁地奇」

他在一群斯萊特林之間打魁地奇會不會被遊走球打死

布雷斯咳了咳:「我知道最近歐洲那邊在比魁地奇世界盃的小組賽,你家人介意出國游嗎?」

夏洛克搖搖頭:「明年是魁地奇世界盃,我得去美國。」

「美國啊?」布雷斯重複了一遍,「我還沒去過美國。」

夏洛克眼見唐克斯從警局裡也走了出來,看樣子是在找人,不動聲色道:「抱歉,有機會再說好嗎我暑假有很多事要做。」

布雷斯順著夏洛克的眼神看見了唐克斯:「她好像在找你。」

布雷斯稍微側了側身,唐克斯便看見了夏洛克,快步走來的時候她紫羅蘭色的頭髮在陽光的照耀下非常鮮艷。

「你在這裡」唐克斯走了過來的時候捋了捋頭髮把碎發撥到耳後,「梅勒先生在找你。」

夏洛克笑了:「是找你的。」

布雷斯對著唐克斯點點頭道了謝,便沉著臉往回走。

唐克斯留了下來,伸了個懶腰:「平時那些人從來沒這麼積極。」

「正常。」夏洛克把信件從口袋裡拿出來,已經有點皺了,「司長光臨嘛。」

唐克斯翻了個白眼:「裡面氣氛真讓人難受。」

夏洛克一針見血道:「所以你還是見習傲羅啊。」

「去你的!」唐克斯踢了他一腳,被夏洛克躲開了,「我已經轉正了!」

隨她怎麼說,夏洛克展開信封開始看信,無視唐克斯好奇的眼神。

不列顛皇家學術協會的信件字體精緻用詞講究,紙質的列印文稿透著油墨味又混雜著淡淡的醇香。

夏洛克展開信紙,驚覺自己莫名其妙被選入了一個青少年夏令營,與童子軍不同的是這個夏令營所邀請的都是這個國家有著過人天賦的出色孩子。

歐盟成立於1993年,而這次的選拔只不過是國內選擇出最能代表英國形象的幾人去參加明年在西歐大陸上所舉行的歐盟青少年交流會。

哪怕不能作為國家代表,這個夏令營也是能結識這個國家未來最具影響力人物的平台。

【鑒於您敏銳的觀察力以及過人的邏輯推斷能力,我們決定邀請您成為不列顛新生代青訓營的成員之一,將和非巫師界的少年代表一起在斯凱島上參加集訓。】

夏洛克看到這裡忍不住蹙眉,他可沒興趣跟一群來自全國各地的所謂精英一起在西部的小島上開展什麼夏令營。

更讓他好奇的是,這個協會又為什麼會知道他的存在並且認為他擁有他們所需要的特質呢?

唐克斯沒有看夏洛克的信件,出於對隱私的尊重她只是站在一旁盯著自己靴子旁碧綠草葉上的小爬蟲看,直到夏洛克把邀請函和信都收到空間口袋裡之後她才被男孩的口哨聲從神遊中驚醒。

「不錯。」夏洛克也注意到了那隻青綠色的軟體動物,「它會變成蝴蝶。」

唐克斯瞥了他一眼,巫師的生物學的不差,雖然他們考試的內容沒有遺傳推斷題但這種常識不用高中生物必修二也能知道。

夏洛克止住了話頭,他剛才只是為了轉移話題調節氣氛,為什麼聽起來就像是在賣弄才學

警局大廳的入口處又有一個穿著紅色蘇格蘭格子裙的姑娘跑了出來,看見夏洛克的時候眼神亮了起來,剛才被帶去錄口供的目擊者小姐小跑著過來,短裙的裙擺隨著動作一上一下地跳躍著。

「原來你在這裡。」女孩的聲音帶著一種夏洛克無法感同身受的輕快,眼神轉向唐克斯時帶著挑釁,「找了你好久。」

女孩口中的好久也就是三分鐘。

夏洛克選擇緘口不言,誰知道這姑娘發起火來會是什麼駭人模樣。

「我有件事想告訴你。」女孩又把視線轉向夏洛克,對上他眼睛時又轉移了目光到他微尖的下巴上,語氣忸怩。

夏洛克看著她:「恩?」

女孩感覺一股燥熱由心底升起,支吾著:「我剛才在大廳里看見了一個和那個晚上出現的人影很相似的輪廓。」

「懷特先生禿頂的那個」夏洛克生怕錯過任何一絲細節,直視著她的眼睛,「對嗎?」

「不是的。」女孩搖著頭,「是另一位穿著袍子的先生,靴子長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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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完一天我爸就逼我估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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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霍格沃茨的偵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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