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

黛安娜「嘩啦」把購物車的食材丟進了後備箱里,她拉開駕駛室的車門，坐在駕駛位上,舒張了一下長腿,她放鬆身子往駕駛座上靠了靠，手撐在下巴的位置,聽著托尼和小辣椒在電話里的對話。

「……托尼，」小辣椒說道：「所以，你決定降低超女的熱度？」

「是的,小辣椒，」托尼說道：「我知道公布了超女和我的關係，哈,一般人覺得的關係,對公司的發展有好處，」托尼輕輕笑了笑,他說道：「雖然戴兒來自平行世界,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我的女兒，但是,小辣椒我不想她成為我的工具……」

「她……她只是一個擁有超能力的普通的小姑娘。」托尼這樣說道。

小公主勾起唇角笑了笑,她何其幸運,她抬起手,手臂擋在眼睛前。

黛安娜聽到小辣椒說道：「你知道嗎，托尼,」小辣椒的聲音稍微停頓了一下,她說道：「小公主給我發了兩個處理方案,一個是利用她救援了飛機的事實提升斯塔克工業的股價，另外一個方案就是逐步降低超女的熱度，她只是做一個普通的守護城市的超級英雄。」

小辣椒聲音帶著一點感慨，她說道：「你來自平行世界的女兒可一點也不簡單，她的計劃切實詳盡，極具操作性。」小辣椒話裡帶著十分的愉悅，小辣椒說道：「你知道戴兒再發給我的簡訊最後一句是什麼嗎？」

黛安娜往別墅看去，托尼的表情有點發怔，托尼問道：「是什麼？」

「她寫道，」小辣椒說道：「她希望也相信你能選擇後者，那樣她就能毫無保留地愛你啦。」

「這個小公主！」托尼「嗤」地笑了出來，小屁精撒嬌歸撒嬌，貼心歸貼心，但是他並不是那個真正養大小公主的托尼.斯塔克，信任是由人逐步給予的。

小屁精嘚瑟地給托尼發了條簡訊：愛你喲，托尼爸爸！

小屁精手機嗡了一下，她收到了一條簡訊：愛你哦，笨蛋崽崽！

托尼心裡清清楚楚，黛安娜哪裡是去買食材哦，那小姑娘雖然相信他會做出最愛她的選擇，但小機靈鬼還是那麼一點小小的擔心，他畢竟是個商人，而且還是全世界最優秀的商人之一——

商人逐利。

但事實就如她猜想的那樣，證明了每一個世界的托尼.斯塔克都有一顆溫暖的心。

小屁精發動了跑車，她笑得傻乎乎的，她滿載著食材快快樂樂地開著車往別墅駛去，而此時，黛安娜也聽到了弗瑞的心跳聲也離別墅越來越近。

黛安娜放慢了車速，她幾乎能夠猜到那個老而成精的特工之王會跟托尼爸爸說什麼。作為一隻連超人爺爺都沒有挽救回來的小超女，她在網路上和現實之中，布置下的有關她的記錄，是絕對能夠瞞過弗瑞的眼睛。

弗瑞把車停在別墅的門口，他從車裡走下來，手裡拿著一個平板。弗瑞走到別墅的玻璃門前，玻璃門自動滑開，弗瑞一步邁了進去。

「先生，弗瑞局長來了。」星期五提醒道，托尼一揮手，關閉了設計馬克4的虛擬屏幕。托尼往樓上走去，在弗瑞自顧自地坐在沙發上的時候，托尼走上了樓，他對上弗瑞用他的一隻眼睛。

「歡迎光臨啊，神盾局的弗瑞局長，」托尼語氣有那麼一點沖，帶著濃濃的諷刺：「怎麼，查清楚了浩克為什麼會發瘋了嗎？」

「正在調查中，斯塔克。」弗瑞這樣說道。

托尼身子一轉，坐在了單人沙發上，他臉上掛著笑，隨口問道：「那你為了什麼是，到我這個小小的別墅里來？」

「為了你的女兒，超女，」弗瑞語氣嚴肅，他說道：「如果我調查得沒有錯的話，他是不是你的女兒都存在問題。」弗瑞敏銳地察覺到了托尼臉上顯露出的那一絲錯愕。

托尼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他語氣沉了沉，問道：「你調查出了什麼？」

弗瑞把放在茶几上的平板遞給托尼，托尼劃開屏幕，虛擬屏幕投影出來。

他看了起來，虛擬屏幕上是標名為黛安娜.韋恩的檔案信息，從出生證明、疫苗證、小學檔案、初中檔案、高中檔案到駕駛執照應有盡有，在平板里甚至還有黛安娜.韋恩的小學、初中和高中的畢業合照的掃描版。

這些記錄檔案上附有照片，記錄詳盡。

「所以？」托尼心裡感慨，小屁精真是做好了準備——無論是線上還是線下的資料。

弗瑞輕輕嗤了一聲，他說道：「你覺得這是真的嗎，斯塔克？」

「什麼意思？」

托尼手指滑過屏幕，移開高中畢業合照的照片，他看到了另外一套除了姓名和照片不一樣以為，幾乎一模一樣的從出生證明、疫苗證、小學檔案、初中檔案、高中檔案到駕駛執照，這是一名名為阿麗斯.格林的十八歲少女的檔案。

「你的黛安娜的資料全部都是偽造的，」弗瑞這樣說道，語帶警告，他說道：「我本來也相信了這樣一套檔案，直到科森特工把檔案中的出生證明放進了多光譜掃描儀里，我才發現了那張做的極其精巧的檔案被改造的痕迹。」

「科森特工接著往下調查了一下，這個阿麗斯.格林的女生，在上個月十五日遭遇車禍，全家當場死亡了。」弗瑞說道。

托尼心裡顫了顫了，他有那麼一些焦慮，他家的小公主翻車了？

托尼此時面上十分淡定，心裡飛快地想著搪塞眼前這個精英特工的說辭。

「我來是警告你，斯塔克，我接下調查出來的線索，可是和你有著十分重要的關係，」弗瑞說著，托尼放下平板，他說道：「科森經過深入調查，獲得了一條重要的線索，他發現侵入紐約州檔案館的伺服器地址位於堪薩斯州塞奇威克縣，你知道那裡是哪個組織的根據地嗎？」

托尼心念一動，他說道：「是萬磁王兄弟會的根據地。」

「雖然黛安娜利用二十九個伺服器中轉試圖隱藏她真正的IP地址，但是她太低估神盾局了。」弗瑞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黛安娜的母親是萬磁王的手下，她極有可能是萬磁王派遣到你身邊，可以接近你的變種人。」

用一個謊言隱藏的另外一個謊言，通常會被人當作真相——太妙了，小屁精太厲害了。

托尼綳著臉，竭力不在弗瑞面前露出多餘的表情，他深吸了一口氣，緩和了一下自己急促的心跳，他說道：「他是我的女兒，無論她是誰派來的。只要我的小公主愛我，我也愛我的小公主就好了。」

「她是絕對不會傷害我的。」托尼演技上線的扮演了一個知道了真相但喜愛自己女兒的老父親。

此時，別墅的門口傳來跑車引擎的轟鳴聲，不一會兒，黛安娜就拎著兩大包食材走了進來，弗瑞鋒利的視線掃過托尼，落在黛安娜身上，穿著一件修身T恤和緊身牛仔褲的黛安娜看向弗瑞，她臉上露出一絲帶著那麼一點緊張的笑容。

托尼看著小屁精絕佳的表演——這崽崽聽得清清楚楚，演得自然而然。

弗瑞坐著，氣勢十足，他直截了當地說道：「你是萬磁王派來的。」

黛安娜面上顯露出陡然被揭破真相的驚詫和慌張，她甚至第一時間看了一眼托尼，差點笑場的托尼繃住了臉，然後小公主演得十分心虛地說道：「是……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樣？和你有什麼關係。」

「和我沒有關係，」弗瑞緊盯著黛安娜，他說道：「和神盾局也沒有關係，但是，我要知道你有什麼目的？」

黛安娜梗著脖子，說道：「我來投奔我有錢的爸爸，不可以嗎？」

這是大實話——托尼想道，但，弗瑞不會信。

果然，弗瑞冷笑了一聲。

托尼十分配合地低下頭，掩飾他勾起的唇角，他說道：「戴兒，說實話，沒關係的，無論怎樣你都是爸爸的女兒。」

黛安娜放下手裡拎著的袋子，她假裝苦惱地揉了揉太陽穴，然後她才問道，問了一個毫無關係的問題：「你有徹查過陪同班納博士的特工嗎，弗瑞？」

弗瑞一頓，然後說道：「有，和浩克同車的凱布林特工有和不明人士通話的記錄，我們還在追查中。」

「哈哈哈哈，」黛安娜突兀地大笑起來，她情緒爆發得十分突然，她說道：「弗瑞啊，弗瑞局長啊，你知道我是怎麼發現飛機失事的嗎？」

弗瑞緊盯著黛安娜，他認為黛安娜要給他說一個了不得的真相，就像他猜測的那樣，黛安娜說道：「我不光能夠飛行，還有強大的力氣。我還有超級聽力，超級視力，弗瑞。世界上絕大多數的秘密都逃不過我的耳朵，但是超級聽力和超級視力的秘密只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

「你覺得在世界上沒有留下一點痕迹的我是從哪裡來的？」黛安娜問道。

弗瑞愣了一下:「變種人實驗室。」

黛安娜的語氣帶著十足的憤怒，她說道：「我的超能力就是吸收黃太陽的能量並且融入基因之中，我的超級聽力和超級視力讓我聽到，你的神盾局……」

「三分之二的人都是九頭蛇特工！」黛安娜語氣十足嘲諷地說道。

「你說什麼！」弗瑞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他聲音發抖：「你說什麼？」

弗瑞猜測——她要接近神盾局，解救那些受困的變種人。

黛安娜諷刺道：「好好調查一下你的神盾局，再來離間我跟托尼爸爸的感情，好嗎？」

「你認真的嗎？」弗瑞心沉了下去，他問道。

「當然。」黛安娜說道：「好好調查一下，免得你的超級男孩俱樂部就成了那些人手裡的匕首。」

黛安娜停頓了一下，演技持續地說道：「我原本只想抱抱我富有的生理學父親的大腿，但是托尼爸爸對我太好了，我是絕對不會傷害他的。」

「好，我會的。」弗瑞說道，他朝著黛安娜點點頭，此時他把黛安娜從要提防的變種人劃歸到了可以合作地變種人範疇里。

托尼就這麼看著黛安娜完美布局，給自己塑造了一個在實驗室里長大被萬磁王救出的變種人形象，而且很明顯弗瑞對此深信不疑——畢竟是他自己調查出來的。

小屁精賊精賊精的。

而且，小屁精一句話都沒有說她是變種人，完美的誤導。

弗瑞自己腦補的。

老實說，如果不是托尼視線看過紅翼和宇宙飛船上宇宙頻率定位儀，他也會對此毫不質疑。

弗瑞轉身想要離開，但是黛安娜卻叫住了他，她說道：「等等，弗瑞，你從我這裡得到了這麼重要的消息，你是不是得給我一點回報？」

弗瑞微微皺眉，問道：「你要什麼？」

「很簡單，」黛安娜語氣平緩了一些，她說道：「我要一個合法的沒有破綻的身份記錄。」

「沒問題。」弗瑞說道。

黛安娜伸出手，弗瑞有些驚訝地握了上去，小公主說道：「那麼，合作愉快，以後你會發現，我絕對是個站在正義這一邊的好人的。」

「我拭目以待。」弗瑞說道，然後，弗瑞轉身走了。

等到弗瑞走出了能聽到他們說話的範圍外，托尼拍了拍巴掌，真心實意地誇獎道：「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真厲害，我的小公主！」

托尼誇獎道，他的小公主果然智力超凡。

「嘿嘿嘿，」臭屁的小屁精挨挨蹭蹭地擠過去，兩隻眼睛亮晶晶的，她抱住了托尼的脖子，大聲說道：「我好愛你，托尼爸爸，你對我真好。」

配合出演的托尼爸爸真心實意地說道：「你媽咪真厲害。」

謀定後動、洞察人心。

「嘿嘿嘿，我可是我們家老混蛋手把手教出來的小公主！」戴兒臭屁屁地說道。

托尼揉著膩膩歪歪小公主的後頸，說道：「等等，我怎麼覺得相比『老混蛋』這個愛稱，『老頭子』這個稱呼聽得順耳得多？」

「是吧，我家老頭子也這麼覺得，」黛安娜說道：「就是，我不怎麼敢當著人面叫老混蛋，雖然我覺得我已經出師了，但老混蛋從某種意義上還是技高一籌，我是被爺爺拖了後腿。」

老混蛋——喬納森對著爺爺——克拉克說著話，兩人齊齊打了個噴嚏。

「你對我真好，托尼爸爸，」黛安娜聲音悶悶地說道：「普通人都不太喜歡我們家這種款的，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就像揭了他們的遮羞布一樣，醜態畢現。」

「我不是普通人呀，我是鋼鐵俠。」托尼這樣說道：「你覺得這樣不好嗎？」

一切都在掌控中，總比失控了再竭力彌補要好上一百倍。

戴兒歪頭看自家托尼爸爸，老老實實地說道：「我覺得這樣很好。」

「那不就成了，何必在乎那些人的想法。」托尼說道：「我覺得你是最棒的。」

「托尼爸爸也是最棒的！」小屁精花樣釋放彩虹屁：「人人都愛鋼鐵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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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瑞：喵喵喵你把我大佬的顏面放在那裡。

戴兒:你自己腦補的，怪我咯。

明天蜘蛛話癆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