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3章 母親上門
「是的,非常重要。」
雪白的房間里,夏柯良還穿著病號服,然而銀鈴已經恢復成為了那個平靜的、看似溫暖的銀鈴了。
自己漸漸的長大了,她已經不再像是自己的姐姐了,她的那張稚嫩漂亮的臉蛋兒,讓醫院裡照顧自己的看護誤以為她是自己的女朋友。
他解釋說她不是,對方問夏柯良,那她是誰,是啊,那她是自己的誰啊,夏柯良根本就答不上來。
「我會幫你找到他的。」夏柯良用平靜的語調說著,他的雙眼,已經再一次的恢復了清明。
然而,他的心也重新的歸於平靜了。
從那以後,銀鈴對夏柯良來說,仍舊是他最重要的人,然而卻只是他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聯繫的一個人。
是自己懼怕的人,是自己需要按照吩咐去做事的人,是自己小心翼翼的伺候著不能得罪的人,是一個可以隨時隨地一發脾氣就讓他身受重傷的人。
一切都變了,漸漸的,夏柯良越來越覺得,自己在人世間做的那些事都彷彿只是一個角色扮演,是自己在扮演一個叫做夏柯良的人,還擁有著正常的生活,經營著許多的公司,賺很多很多的錢。
然而,再多的錢,再多的人的恭維,都無法激起夏柯良額外的感情,真正的他,彷彿已經死去了。
夏柯良也逐漸在銀鈴的一天天的擊打和磨練之中,變得越來越孤獨,也發現自己的心變得越來越堅硬,彷彿已經變成了一顆沒有生命的石頭。
沒有生命,而只是毫無目的的存在著罷了。
「找到他了嗎?」美麗的女人再一次的詢問著。
「沒有。」
於是向夏柯良投來的又是一陣疼痛,銀鈴可以驅使物體朝人飛過去,也可以驅使人朝物體飛過去。
在她力量的影響之下,沒有任何人可以逃脫。
銀鈴還在密洛世界的時候,曾經也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女。
少女懷春的季節,她有自己最好的朋友,最愛的人,還有仰慕的人。
密洛世界是個大多數人的理想世界,當然,必須是當你達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後。
任何一個有許多生命體出現的地方,都會有相對的美好,以及相對的黑暗。
能力越高,力量越強的人,享受著密洛世界的美好,越是能量低微,武器和招數少和弱的人,自然也墮入黑暗之中。
要不是不斷的被強者欺凌,要不就是為了能夠成為強者而逐漸迷失了自己的本心。
然而那個時候的銀鈴還沒有發生任何的與這些有關的事情,她的內心世界都如此的純粹。
她只希望自己的狀態可以一直保存下去,也希望自己身邊的人可以一直陪伴著自己。
「盼,我們去西邊的樹林好不好?」
「可是我聽說那裡經常有從西水邊逃來的怪獸,它們專門靠吃我們這些普通的人來增強法力。」
「怕什麼?難不成你還怕沒有人保護我們嗎?」
說著,她朝自己的愛人看去。
盼也朝那個方向看去,隨即,她的嘴角瀰漫起了笑容。
「好吧,那我要和我爸媽通知一下。」
銀鈴馬上拉住了盼,大聲喊道:「哎呀!你傻嗎?你覺得你告訴了爸爸媽媽,他們還會允許你去西水那邊嗎?」
「……你說的也是。」盼想了想,而後又說道:「那要不,我們就別去了吧?」
「別啊,真的勇士,是敢去西水邊的。而且我聽說,要是碰上了極具靈性的猛獸,能夠將它制服的話,就能轉化成為自己的坐騎或者寵物。
這樣以來,要是遇上和人打架,或是遇上升官發財之類的,也會便捷容易多了。」
銀鈴的愛人這麼說道,對於一個少年來說,擁有對為未來美好的嚮往,渴望變得更強,變得更容易升官發財,這本身並不是一個多麼錯誤的事情。
去西水邊原本只是年少之人的一向挑戰,有關於森林深處的西水邊的一切,原本只是一個傳說,是存在於人們的口口相傳之中的各種謠言與夢幻罷了。
去森林深處冒險的人也並非只是他們幾個人罷了,然而,那一次的事情,卻成為了徹底的改變他們一生的舉動……
……
自從得到了公司的處罰之後,張文穎的手機便被徹底的沒收了。
而且訓練也加倍了難度,吃的也更加的素淡,張文穎雖然並非是肉食的終極愛好者,但是在這樣高強度的訓練之下,每天又吃不到什麼好吃的,這對於張文穎而言,卻也是一種天大的折磨。
應該說,這對於任何一個正常的還沒有去當和尚和尼姑的並非素食主義的人類來說,都是一項非常重大的打擊。
這天,張文穎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遠在千里之外的媽媽,會因為十幾天聯繫不上自己,而到這裡來找自己。
媽媽是個鄉下的村婦,除了年輕的時候因為打工的原因去過一次外地,還有之前哥哥出事的時候,跟著搜救隊的人來過幾次外地之外,基本上,從來都沒有獨自出遠門的經歷。
身上大包小包,穿著著老土而陳舊的服飾,一看就是鄉下的村婦的母親被公司樓下的保安給攔了下來。
後來母親說出了張文英的名字,由於現在張文穎有了藝名,公司里的人都喊她的藝名張蘇錦,所以門衛通告了上邊,連上邊也不認這個來找女兒的母親。
可是張文穎失去聯繫的這幾天,張文穎的母親擔心壞了,之前張文穎為了母親放心,還特地發過這間大廈還有練習室的很多照片。
現在母親咬定了自己的女兒就在裡面,無論門衛如何轟她她都不肯走。
這件事情鬧得有些大,到後來,就傳到了這些整天都悶在這裡訓練,但凡一點兒風吹草動都願意展開聊個七彩斑斕的練習生的耳朵里。
「喂,聽說樓下有一個村婦,要來找女兒。」
「據說她女兒還是個練習生呢。」
「是嗎?你怎麼知道她是村婦啊?難道現在村婦的腦門上就寫了『我是村婦』這幾個大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