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五十七 玄天高,滾出來受死!
玄德殿中,氣息有些沉悶!
玄天高的臉色陰晴不定,他憤怒的不是收拾不下一個新月酒樓,而是在意大玄文師學院的態度。
為了維護一個新月酒樓,文師學院竟然就派了一尊上五境的座師,那到時候陸尋真的跟他戰鬥之時,文師學院會不會也強勢插手呢?
一個玄陽國的小小皇子,哪怕陸尋如今登頂試煉個人榜第一,也突破到了雙十境,依舊不會被玄天高這樣的強者放在眼裡。
可一旦大玄文師學院插手,那對玄天高來說,就是一個極大的打擊了,大玄皇族的整體實力,可還比不過大玄文師學院。
而且那些上五境的學院座師們,一個個都有山上仙門的背景,真要起了衝突,玄氏皇族可能會凶多吉少。
「陛下,文師學院那邊,應該不會主動出手,畢竟規則擺在那裡!」
侍郎葛通硬著頭皮說了兩句,他乃是掌管情報的主官,對於大玄文現學院內的一些情況,知道的也比別人更加清楚。
而葛通這話落下之時,旁邊立時投射過來一道憤怒的目光,正是那位龍帥龍卸甲,他對葛通的話明顯有些不以為然。
「葛侍郎,你耳朵是不是聾了,聽不到本帥剛才說的話嗎?」
龍卸甲的實力要在葛通之上,又掌控玄龍軍多年,說話自然不會那麼客氣,自己剛才說了那麼多,敢情都是白說了?
今日龍卸甲在新月酒樓被鬧得灰頭土臉,讓得他龍帥的面子都是大失,他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還想讓陛下給自己找回場子呢。
可現在聽葛通的意思,明顯是要息事寧人,脾氣暴躁的龍卸甲當然不願意了。
耳中聽著龍卸甲的怒聲,葛通也不生氣,甚至連理都沒有理會這個暴跳如雷的龍帥,他的目光,依舊對著上首的皇帝玄天高。
「陛下,今日新月酒樓之事,是龍帥太過魯莽,咱們若是不先對陸尋的人動手,想必文師學院那邊,也不會做得太過!」
葛通雖然沒有看龍卸甲,但是這幾句話,差點將龍卸甲的肺都氣炸了,難不成為這件事還是自己做錯了?
「葛通,本帥乃是奉了陛下聖命,你的意思是陛下錯了不成?」
龍卸甲滿臉陰沉,這話就是實實在在的誅心之言了。
不過事實上他這一次的行事,玄天高雖然沒有明令,卻是暗中授意,就是要給陸尋一個下馬威。
只不過無論是龍卸甲還是玄天高本人,都不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那些大玄文師學院的座師們,也太偏愛陸尋了吧?
「龍卸甲,你少給我扣帽子,就事論事而已!」
葛通冷笑一聲,聽得他說道:「有本事,你自己去找辜鴻打回來啊!」
「嘿嘿,別怪我沒提醒你,莫說是你,就算是我整個大玄皇族一起上,也未必能跟大玄文師學院掰手腕!」
葛通這一刻口才極好,臉上的冷笑也化為一抹異樣的笑容,最後又轉而凌厲道:「龍卸甲,你是想讓我大玄王室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嗎?」
「我……我沒有!」
龍卸甲的一張臉脹得通紅,要說比口才說辭的話,他一個帶兵的武夫,就算實力強橫,又豈會是葛通這些玩嘴皮子的對手?
「好了,此事到此為止!」
就在龍卸甲還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上首已是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卻不是玄天高所發,而是那位首席供奉秦雲嶺。
要說玄德殿中最為理智的,恐怕就是這位上五境的修士強者了,而且他也知道因為陸尋的事,玄天高有些失去了理智。
要不然玄天高也不會派龍卸甲去對付新月酒樓,從而給自己找了一通不痛快,在這裡亂髮脾氣了。
大玄皇族雖強,但想要跟大玄文師學院比,那就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滿打滿算,王室明裡暗裡的上五境強者加起來,也不會超過一手之數。
其他則都是一些九境十境的武師,就這樣的一股力量,如何去跟大玄文師學院十八座師放對?
秦雲嶺清楚地知道,如果玄天高真的要鋌而走險,一條道走到黑的話,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到了那個時候,是你大玄王室先挑釁,先對大玄文師學院出手的,對方是被迫自保,那誰也不能多說什麼。
「陛下,如今最重要的事,還是先想想如何對付陸尋吧!」
秦雲嶺見玄天高臉色有些陰沉,忍不住再次開口勸了一句,這個多年來高高在上的大玄皇帝,怎麼今日如此失態呢?
「哼,他若真敢來,朕必教他知道知道十境圓滿的厲害!」
玄天高冷哼一聲,聽得他這話,諸多皇子和文臣武將們都是暗暗鬆了口氣,而玄十三的臉色卻變得有些難看。
說實話,玄十三從來沒有想過,事情竟然會演變化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