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搓衣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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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紹民鬆開楊予墨的手,輕輕推了推他,」去吧。「

楊予墨不急不慢的走到楊靖軒的面前,即便身上有傷,也不忘給自己的父親請安,「爹爹,孩兒不孝,讓爹爹擔心了。」

楊靖軒此人劍眉星目,唇薄鼻挺,整齊的發冠上鑲著膚如凝脂的白玉,襯得氣質更加儒雅隨和,卻又有一種商人鮮有的浩然正氣。

他抱著楊予墨心裡砰砰直跳,雖然被打了,可是好好的站在他面前這就夠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楊靖軒抬頭,喊了一聲,「恩人。」可是馮紹民和萱兒早就走了。

楊靖軒回到屋裡,先給楊予墨上了葯,動作十分小心,就怕弄疼了自己的寶貝兒子。

「救你出來的那位公子是誰?看穿著打扮身份不一般。」

楊予墨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江南戶部尚書馮紹民。」

楊靖軒愣了,手中的動作一滯,旋即又恢復的上藥的動作,「那她旁邊那個小姑娘?」

「是她的女兒,她也被錦衣衛抓了,因為前幾日兒子在街上救了她,她為此也被抓了,所以小妹妹也是被兒子連累的。「

楊靖軒不語,心裡在盤算些什麼,「那等你傷勢好一點,為父備一份厚禮帶著你上門去感謝馮大人。」

楊予墨乖乖的點點頭,想到又可以見那小妹妹,心裡就歡喜的很。

馮紹民牽著萱兒的手一路走回了馮府,馮紹民好奇這一晚上這個小丫頭什麼感受,「小丫頭,一個人在天牢里害不害怕啊?」

萱兒手指戳了戳下巴,「一開始是怕的,但是有小哥哥後來就不怕了。小哥哥給萱兒講了好多好多故事,萱兒可喜歡了。「

馮紹民腳下一滯,合著這兩個人陰錯陽差的還關在了一個牢房裡,哼,姓童的還真會辦事。

「那你有沒有想爹爹和娘親啊?你娘親可是擔心死了。」

「嗯。。。。嗯。。。。。想的。」

馮紹民一聽,這小丫頭就沒說實話,真是白疼她了,有了楊予墨就不要爹娘了。

剛到府門口,桃兒就已經準備好了火盆,「小姐跨過火盆,晦氣就都散了。」

萱兒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乖乖照做,可是萱兒還小,也跨不過去,馮紹民乾脆雙手拎起了她跨了火盆,跨了火盆,吃了點東西,天香就去給她洗澡了。萱兒那麼要乾淨的一個小姑娘,一天一夜在天牢里不能洗澡,肯定渾身難受的緊。

馮紹民回到書房,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喃喃道:「把和姓童的有關係的人調查清楚后,全部拔了。」

馮紹民命令一下,人影就消失了。

叩門聲響起,「爺,嚴師傅來了。」

馮紹民手裡翻開一頁書,淡淡道:「讓他進來。」

嚴徹進屋后,馮安就守在外面,不讓任何人靠近。

「查的如何了?」

「屬下把楊靖軒的所有店鋪都查過了,楊靖軒此人雖然是個商人,但是不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奸商,做買賣也都是踏踏實實,從不投機取巧。」

「那他的祖上還有他夫人的祖上呢?」

「楊靖軒的祖父曾是工部員外郎,但是他的父親不喜官場所以從了商,至於楊夫人祖上一直是書香門第,曾祖父還做到過國子監祭酒,後來就家道中落。」

馮紹民隨手拿起了身邊一支新的上好的狼毫筆,,「這身份雖然差了些,但也還算可以。」旋即又擱在了桌上,「讓你留意的人可有進展了?」

「回爺的話,有了些進展,目前有意向的是三十人,身上都是有些功夫的。」

馮紹民滿意的點點頭,「你繼續留意著,等過了這個月,帶人來見見。」

「屬下遵命。」

夜晚,天香心疼自己的小丫頭,把馮紹民撇開,自己和萱兒睡在一屋。

萱兒窩在天香懷裡蹭啊蹭,就是不肯睡覺。

「小丫頭,從天牢回來怎麼不肯睡覺了?難道天牢的床比家裡額床舒服?」

「娘,萱兒要聽故事。」

這麼小的要求,天香自是滿足她,「好,娘給講故事。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個和尚。。。。。」

萱兒打斷了天香的話,「娘,能不能換點新鮮的,每次都是這個,萱兒都聽膩了。」

天香垂眸望著萱兒,「那在天牢沒人給你講故事,是不是都沒睡好啊?」

「萱兒睡得可好了,小哥哥講的故事可有趣了,比娘親講的好多了。」

天香臉色微沉,「什麼小哥哥?怎麼回來沒聽你說。」

「就是那個救我的小哥哥,我和小哥哥在一個地方,萱兒靠在小哥哥腿上,小哥哥給萱兒講了好多好多故事。」

天香一時語塞,這。。。。這。。。。。小丫頭這麼小就有惦記的人了,不行不行,明天要找馮紹民好好說說,可不能讓人把她的寶貝女兒給騙了。

翌日,天香沒好臉色的來書房,氣鼓鼓的,馮紹民見了,好奇道:「誰氣著我們長公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為夫欺負娘子了呢。」

馮紹民料到天香心情定是不好,早早備了冰鎮的西瓜,到時候可以給她降降火。

「就是你欺負我了,明知道我心疼女兒,還把她晾在天牢一天一夜。這還不夠,她居然還惦記上了一個小哥哥,她才多大啊,張口閉口小哥哥,小哥哥,叫得可真勤快。」

馮紹民捂嘴一笑,「娘子莫氣,娘子莫氣,吃塊冰西瓜降降火。」

天香二話沒說就拿了一塊冰西瓜啃了一大口,吃得著急還不小心嗆到了口水。

馮紹民捋著她的後背,「你慢點吃,沒人和你搶,這一盤都是你的。」

天香意味深長地望了望馮紹民,此人今天那麼好心,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

「你今天怎麼那麼好心,還給我準備了冰鎮西瓜,也不和我搶著吃,說,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天香往前邁了一步,逼問著馮紹民。

馮紹民眼神閃躲,「沒,沒有啊,就是想著娘子最近勞心勞神,買點西瓜犒勞犒勞娘子。」

「真的?」天香懷疑,但也坐了下來,「你有那麼好心?我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真的,真的,娘子不要胡思亂想,我能做什麼虧心事,為夫做事之前不都是和娘子打過招呼的嗎?娘子不同意,為夫豈敢擅作主張。」

天香瞥了馮紹民一眼,「你就睜著眼睛說瞎話吧,誰信你的話誰就是小狗。」

「娘子怎麼能不信為夫的話呢?真沒什麼事。」

天香不理馮紹民,翹起了二郎腿,吃著西瓜。

馮紹民從袖中掏出了一本簿子,小心翼翼說道:「娘子,你先看看這個。」

天香擦了擦手,接過馮紹民遞過來的簿子,粗略的翻了翻,上面寫著的是楊靖軒還有楊夫人祖上的一些消息。

「你給我看這個幹什麼?」

馮紹民含糊的咕噥了一聲,「娘子你先看看再說。」

須臾,天香看完了簿子,淡淡道:「這楊靖軒祖上也算是官宦人家,楊夫人更是,所以家境也還算是清明。」

馮紹民暗暗鬆了口氣,天香覺得不錯就可以下一步了。

「為夫想著,小丫頭一個人在府里也沒有個玩伴,如今我順勢給了楊靖軒一個人情,想收楊予墨為義子,不知娘子意下如何?」

收楊予墨為義子卻是是一大助力,天香也沒有反對的理由,隨口便答應了。

可是想著想著怎麼覺得事情不對頭呢,先給自己看楊靖軒的家境,提出要收楊予墨為義子,又想著小丫頭一直念叨著楊予墨。。。。

天香霎時站了起來,大喝:「馮紹民!」

馮紹民也蹭的站了起來,渾身抖了抖,「娘子吩咐。」

「你。。。。。你。。。。你是不是看上楊予墨了,要將萱兒許配給他?」天香氣的嘴巴都哆嗦,這什麼爹啊,才不到七歲就要給人定娃娃親了。

「娘子息怒,娘子息怒,這事我們可以從長計議,娘子息怒。」

「這麼說,你真這麼想了?難怪你不去接萱兒,原來在這裡等著呢。」天香在書房裡轉悠,要找她很久沒用的甘蔗,「我看你就是皮癢了,不讓你嘗嘗本公主甘蔗的厲害,你都不知道這個家誰做主的。」

馮紹民連連後退,」娘子,娘子,切勿動手,為夫身子不好,受不住娘子的甘蔗。「

「我管你身子好不好,今天我非要教訓你不可。你是不是早知道楊予墨會和萱兒關在一處才不去接她的?」

「天地良心,為夫真不知道,為夫也是後來才知道。」馮紹民看著天香沒找到甘蔗,找到了一把掃帚,嚇得一溜煙趕緊跑了。

天香舉著掃帚在後面追著,大喊道:「馮紹民,你給我站住,你要是敢跑,我讓你這一個月都別進房間,跪一個月的搓衣板,馮紹民,你給我站住!」

萱兒在廊下看著馮紹民和天香你追我趕的,還一個勁地瞎起鬨,」娘親快追,娘親快追。「

「小丫頭,你到底是哪邊的,爹爹可是求娘親讓小哥哥來家裡玩的,你倒好,胳膊肘還往外拐。」

萱兒一聽小哥哥要來玩,立刻轉了風向,「爹爹快跑,爹爹快跑。」

「小丫頭,你見風使舵,有了小哥哥忘了娘,娘不給你講故事了。」

萱兒瞥了瞥嘴,「我有小哥哥講故事,萱兒不要娘親講故事了。」

天香聞言立刻停止了追趕馮紹民的腳步,拿著掃帚走向了萱兒,拉起她的手,「走,回屋,為娘的今天也要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小丫頭。」

萱兒欲哭無淚啊,雙眸望著馮紹民求救,可是兩人都知道天香一發火,求誰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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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駙馬之兩心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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