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攻

總攻

鹿城,二王爺東方成逸沒有想到事情會朝這個方向發展,神武軍出現了。眉頭攢動,怔怔的看著在街上巡邏的士兵。

他坐在一個鋪子前,喝著茶,那枚含鑾就在他面前擺著。這枚含鑾可以調動二十萬神武軍,可是為何還有其他人可以調動神武軍,難道其中還有其他關卡嗎?

他對於神武軍也知之甚少,自己年少還是太子時無意聽到的這個,含鑾可以調動二十萬神武軍,但是裡面的軍隊編製等一概不清。

既然如此,東方成逸必然是要弄清楚的,如果有了神武軍,讓神武軍和軍中京畿的軍隊內訌,那大熹的江山就可以徹底毀了。反正現在朝政已經是一個宦官把持,也基本毀得差不多了。他留下了一錠銀子,拿起桌上的劍,起身離去,「小二,茶錢。」

東方成逸武功極佳,緊跟巡邏的士兵而去,今晚他一定要弄明白。不成功便成仁,成敗在此一舉了。

夜晚,鹿城軍營,除了把守站崗的一些士兵,其他沒有多餘的人。

守衛之人見有來人,提高了警惕,帶東方成逸走進,問道:「什麼人,軍營重地,還不快快離去。」

「在下是來尋將軍的,不知小兄弟可否代為通傳?」東方成逸笑了笑。

東方成逸雖然面帶笑容,但是周身的殺氣讓守衛只人顫了顫,「你等著,我去稟報將軍。」

營帳內,燈火通明,連燁與楠若坐在案前,他們在等一個人。

守衛之人走進營帳,「將軍,外面有個人找。」

「可看清長相了?」連燁有些許激動,故意派人出去巡邏,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曾想他真的來了。

「五十幾歲,手裡持劍。」

連燁與楠若相視一眼,雙眸中都是肯定,是他,藏了二十幾年的二王爺,東方成逸。

「傳令下去,今晚收網。」

「末將領命!」

須臾,守衛之人走了出來,「將軍有請。」

東方成逸頷首,跟著守衛之人走進營賬。

連燁見到來人,心裡愣了一下,腦中突然想到馮紹民的話,東方成逸肯定易容了,斂了心緒,「閣下找本將軍?」

東方成逸自己便落坐,「不知將軍可是傳說中的皇家軍隊,神武軍?」

「閣下是如何得知神武軍的,神武軍是除了皇上外沒有人知道的軍隊,閣下莫非是皇族中人?

東方成逸心下肯定眼前的人定是和神武軍有關,心中有些許按耐不住。他掏出那枚戒指,問道:「將軍可認得此物?」

連燁不經意露出一抹微笑,小到不可察覺,立時站了起來,走到東方成逸面前,拿起含鑾仔細看了看,激動道:閣下為何會有這個?「

「看來傳說是真的。」東方成逸挑眉,「是不是有了這個就可以調動二十萬神武軍?」

連燁不置可否,點頭。

東方朗朗大笑,站了起來,「真的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旋即撕下了自己的面具。

連燁立刻向前一拜,「參見主上。」

東方成逸虛扶一下,「將軍請起。「帶連燁起身後,繼續問道:「將軍可知神武軍其他人在何處?」

「回主上的話,鹿城軍中有五萬是神武軍,其他還在原地待命,如果需要,末將可以立刻傳令其他神武軍。」

「好,那將軍就傳令讓其他神武軍向京城進發。」

「末將領命!」

連燁送了東方成逸出營帳,東方成逸發覺那些原來駐守的士兵都不見了,猛然回頭,連燁已經不見蹤影,漆黑的軍營突然間出現了很多火把,整個鹿城駐軍軍營瞬間變得猶如白晝一般。

不好,自己中計了,隨手去摸自己的手指,發現自己剛才一時興奮,居然忘了把戒指拿回來。

弓箭破空而來,瞬間一發強弩穿破氣息,這一箭沒有給東方成逸任何思考的時間,這一箭直穿東方成逸的肩膀,射箭者正是楠若。這是他和二哥之間的了結,三十年的恩怨,今夜該有一個了結了。

東方成逸拔出了肩上的箭,用手捂住,單膝跪地,眼神之中的不忿,更是不甘。鬥了這麼多年,自己還是輸了。

成逸抬頭,看見楠若緩緩走進的身影,「你。。。。。。」

「二哥,鬥了這麼多年,該有一個了結,心中的執念該放下了。」

成逸嗤笑一聲,「放下,你說的輕巧,若是你被父皇送到西域,遭受了非人的待遇,你今天還會說的如此輕巧嗎?

「成王敗寇,當初若不是大哥求情,你如今還能活著嗎?人該為自己犯下的錯承擔後果,放棄吧,你贏不了。你手裡的含鑾只是兩枚含鑾中的其中一枚,你手裡的只能調動暗衛營,不能調動神武軍。」

「那。。。。。那另一枚現在在誰手裡?」

「馮紹民。」

「轟」的一下,成逸心裡的那道防線再一點點被摧毀,居然在她手裡。他突然笑了出來,「我居然輸在了我自己徒弟手裡,哈哈哈哈哈。」

「這就是你做的最大的錯事,你可知你的徒弟因為你飽受苦楚,差一點就去了。可是她為了你就救下你的女兒你的外孫女,那你又是怎麼對她的?她愛你,敬你,你卻只把她當成一顆棋子。」

聽到冰蘭,他的臉色又白了幾分,「冰蘭她。。。。。還好嗎?」

楠若嘆了一聲,「她死了,她為了你而死,只留下一個女兒。」說罷從袖中掏出那一封冰蘭死前留給他的信。他不顧肩上的傷痛,匆忙展開:

爹,對不起,女兒不孝,不能日日侍奉近前了。原諒女兒選擇了死亡這一條路,但是女兒真的很開心,因為女兒徹底的解脫了。

您說過我是您一生的恥辱,但是女兒不怪您,女兒知道您的不容易。可是三十年了,你怨恨了三十年,最終得到了什麼?妻離子散。娘親走的那一天對我說,她這輩子不後悔嫁給您,只是後悔沒有早一點認識您。爹,放下吧,不要在一錯再錯了。為了您自己的仇恨,已經死了太多人了。可是您別忘了,你是大熹人。

女兒走了,如果有機會去看看您的外孫女,她叫長樂。願下輩子我們能做平常人家的父女,父慈子孝。冰蘭絕筆。

成逸手落下,兩眼怔怔。他不是不愛自己的女兒,可是一看到冰蘭,就想到了她的母親。他不愛她,可這輩子終歸是對不起她。

「鎮南侯的凌家軍呢?」成逸追問

「早就被民兒收編了。二哥,我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你,居然有一個絕世無雙的徒弟,但是你卻不好好珍惜。」

「你們想怎麼做?」

「送民兒登基,這是民之所向。」

馮紹民登基?哈哈哈哈哈,成逸大笑了出來。他輸了嗎?他沒有輸,他的願望最後竟是馮紹民來幫他達成,成也馮紹民,敗也馮紹民。一個女人登上皇位,真正是最好笑的事情。

他顫顫巍巍起身,仰望星空,」大哥,你看到了嗎?最後還是我贏了,你鬥不過我。「

楠若手一揮,兩個士兵就帶著枷鎖上前,重枷加鐵鏈,成逸插翅也難逃。

馮紹民帶著天香和萱兒回京了,前幾日馮紹民又吐了血,但是她瞞了天香,騎在馬上,任由寒風刮過臉頰。

天香發覺這幾天馮紹民悶悶不樂的,懷裡的萱兒呼呼大睡,自己掀開車簾,「紹民,你要不進來吧,外面冷。」

馮紹民側首,聲音沉靜無波,「不用了,再過兩三日就可以到京城了。」

天香勸不動馮紹民,只好作罷。此次回京是最後一搏,以後她和馮紹民的日子必定不會像在江南如此逍遙自在。

余倫早已回到了馮紹民身邊,凌家軍和駐南軍也已抵達京城。有人在余倫耳邊說了些什麼,騎馬上前,追上馮紹民。

「爺,靈貴妃生了,是個皇子。」

馮紹民沉默,半晌,吐出四個字,「垂簾聽政。」

「這個皇子。。。。。」

「假的又如何,人家在乎嗎?不過你飛鴿傳書江南所有的人,還有神武軍全部集結。另外讓紀家人去樓空,去別院,那裡有密室。」

余倫頷首,繼續說道:「四王爺已經將二王爺秘密押送京城了,只等爺登基以後處置。」

馮紹民沒有說話,她深吸一口氣,師父,你我師徒一場,最後一程徒兒來送你。

永昭一年,正月,駙馬馮紹民舉兵,發布檄文,公布鎮南侯的供詞,詳盡肅王與南疆太子勾結一事。同時斥肅王登基名不正言不順,皇帝的傳位詔書是特製玉軸,景國公爺證實肅王的手裡的遺照是假的,自己也是被迫,不得已而為之。肅王在位期間荒廢朝政,驕奢淫逸,昏庸無能,民不聊生。

他當時時正在與妃嬪歡愉,太監也不敢去稟告,第二天去稟告時,新皇居然精盡而亡。

陸承旋即宣布遺詔,大皇子繼位,生母靈貴妃晉為太后,垂簾聽政。

隨著離京城越來越近,馮紹民一路平靜的心情,略略有點激動。馮紹民騎在馬上,身邊跟著大約十個人,陸承站在城樓上,眯著眼望著她,「駙馬爺,別來無恙。」皇宮前站著錦衣衛,凶神惡煞地望著馮紹民一行人。

馮紹民卻露出訕訕之色,不語,也不動。

陸承愣了愣,馮紹民這是在干什,乾等著?馮紹民這一路過來暢通無阻,根本沒有受到任何阻撓。

余倫悄聲走進,「爺,我們就這麼乾等著嗎?」

「搬兩張椅子來,本官和公主累著了。」

余倫澀然,嘴角一抽,這是唱的哪一出。。。。。「

馮紹民牽著天香的手坐在椅子上安歇著,兩人閑聊,彷彿眼前和她們沒有任何關係。

馮紹民抬頭望了望,時辰差不多了。

「余倫,差不多了。」

余倫頷首,大喝一聲,「進攻!」

愕然,一根箭從陸承身後射了過來。一個太監全身血淋淋的爬了過來,「廠公,宮裡已經被凌家軍控制了!」

怎麼可能?凌家軍明明已經聽命肅王,猛然回頭,望著馮紹民,這才恍然大悟,凌家軍早就是馮紹民的人。

他不停的暗示自己不能慌,自己的人已經去抓紀家的人了。

又一個太監匆匆而來,「廠公,景國公府人去樓空了!」

陸承抓住來人的衣襟,青筋暴起,」那京畿的大營了,還不讓他們來救駕。「

天香靠在馮紹民懷裡看著一出好戲,「余倫,把東西給陸公公。」

幾個盒子丟給了陸承,那是京畿大營中他的人的人頭,京畿大營也被神武軍完全控制。

這時顧芳從一旁走出,拿出崇恭的禪位詔書,禪位與駙馬馮紹民。

城門前的錦衣衛知道大勢已去,放下武器,打開城門,迎立馮紹民為新君。

戰雲密布的京城,終於雨過天晴。京城中的百姓聽到消息,更是歡騰。馮紹民深受百姓愛戴,早就是無冕之君。

皇后柳氏在宮中自盡,凌梓桑與陸承被抓,等候馮紹民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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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駙馬之兩心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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