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精神崩潰
面對喻明歡的暴怒,嚴凌洲就顯得極其的淡定,就像是在訴說著別人的故事。
"是我逼你和我結婚了嗎?你大可不必顧及外界的眼光對我負責。"
她並不是一個保守的人,現在也並不是一個上了床就一定要結婚的時代,她的臉上出現了嘲諷的笑容。
的確他們從一開始就是錯的,但是使這個錯誤愈演愈烈的人,就是眼前這個自認為是受害者的男人。
"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
嚴凌洲挑了挑眉,完全沒有要聽她辯解的意思,她的辯解,他已經聽膩了。
"就是你現在這一副白蓮花的模樣。"
明明比誰都還要有心機,心裡的如意算盤比誰都算得精明,卻總擺出一副受傷的模樣,如果當初不是因為她,就不會鬧得今天這個局面。
他甩開了喻明歡的手,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出。
喻明歡無力的躺在床上,身上的潮紅還沒有完全褪去,心卻彷彿已經被丟進了冰窖之中。
無論她怎麼解釋,嚴凌洲都認為她在辯解,現在她在嚴凌洲的心中,就是一朵盛開的白蓮花,一個不折不扣的心機婊。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當初的事情,她才是最無辜的受害者。
都說樹葉是慢慢變黃的,而人的心是慢慢變冷的,就如同她對嚴凌洲的愛,也是因為這無盡的折磨而消磨殆盡。
夜色漸漸褪去,黎明迎來了夕陽,清冷的月光也終於被暖陽代替,可是喻明歡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她終於蜷縮了身體,企圖使自己變得溫暖。
不知道過了多久,太陽漸漸的變得刺眼,門外準時的傳來了傭人敲門的聲音,她微微眯了眯眼,才終於從床上坐了起來。
"夫人,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話畢,喻明歡還沒有來得及回應,就聽見門外傳來了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她蒼白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嘴角也露出一抹嘲諷。
是呀,這裡不是她的家,她對於嚴家來說,只是一個擺設,在這裡,她連一個房客應該有的基本尊重都沒有得到。
她起床徑直的去了洗手間,看著鏡子裡面蓬頭垢面,眼袋松垮,嘴唇乾裂的自己,她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一般,顫抖的雙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不是我,這不是我……"
累積的壓力在頃刻之間爆發,經過這將近兩百多天的折磨,她的精神已經變得不正常,她猛地搖頭朝後退,沿著冰冷的牆面下滑,精瘦的手指穿過她枯黃的頭髮,她瞪大了雙眼看著地面,像瘋了一般嚎叫。
嚎叫過後,是撕心裂肺的哭泣。
……
嚴凌洲的車進了別墅,這是他和喻明歡結婚的這七個月來,回來得最早的一次。
"少爺,夫人把自己鎖在洗手間,節食一天了。"
他大步朝著房間走去,腦海裡面浮現的,是家裡傭人發來的簡訊。
推開門,房間凌亂著,和他昨天離開的時候是一個樣子,他的目光在屋子裡掃了一圈,最終鎖定在了洗手間門口,他想也沒想的大步邁了去。
洗手間的門不出意外的被反鎖著,他用腳毫不費力的踢開了門,就看見了那個蜷縮在角落裡小小的身體,他的眉頭一皺,同時心裡也一陣輕鬆。
果然,這個女人還沒有愚蠢到自殺的地步。
"想死?"
他的長臂一勾,便把蹲在地上的人兒撈了起來回答,此時的喻明歡猶如一個布娃娃任人擺布,讓嚴凌洲看了更加來氣,他想要可不是這個。
"如果可以,我選擇死。"
活了這麼多年,喻明歡從來沒有這麼強烈的渴望死亡。
"你知道你這條命多值錢?"
"放了我吧。"她眼神空洞,最後輕描淡寫的說出幾個字。
"可以。"
可以?喻明歡沒有想到嚴凌洲竟然真的輕易的就答應了,心裡卻犯賤的開始不舍。
"讓喻尤秉給我十億,我興許可以考慮一下。"
此話一出,喻明歡的心幾乎跌入了谷底,原來她在嚴凌洲的眼裡,只是一件用錢買來的商品。
"嫌多?當初你父親從我這裡得到的,可不止這個價。"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想你的心裡應該比我更清楚。"
話畢,嚴凌洲轉身拖著喻明歡出了洗手間,而此時的喻明歡沒有任何的力氣,任由她自己被當做一件行李。
隨著一陣撞擊傳來的疼痛,嚴凌洲把她狠狠地摔在了床上,她沒有抬頭看他,只是在片刻之後聽見他摔門而出的聲音。
他又離開了,他幾乎不願意和她在同一個空間下獨處,當然除了在床上歡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