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北域異動
巫山和無象山還能到處見到殘雪,而中域各國也才剛剛經歷了幾十年一遇的嚴冬,異常的寒冷的冬天對於中域各國的普通百姓來說確實是一種煎熬,但是熬一熬也就過去了。中域各國需要煎熬時極北之地的北域情況可就糟糕透頂了,暴風雪肆虐著大地,草原上的牛羊牲口被凍死十之八九,雪原森林的萬獸也都是岌岌可危。
暴風雪剛一停北狄首領就不約而同的聚到了一起,各部相約東西一線遙相呼應千餘里大舉南侵。中域各國皆震動,但有前車可鑒也早已有所提防,中域各國之間也形成了同盟,雖說中域各國平日里內鬥不斷,但是出現外部共同的威脅時都會暫時放下爭端一致對外,北狄各部與中域各國的盟軍大小數百戰下來互有傷亡勝負,北狄各部所到搶掠一空,卻也是用鮮血和傷亡為代價的,雙方平衡並沒有被打破,被狄各部用鮮血和傷亡搶掠到了過冬所需也漸漸退回北域了。大戰過後寒冬風雪又起北域和中域北部的各國到處都是荒涼死寂一片,戰爭加上嚴寒對於雙方來說都是讓煎熬雪上加霜。
北域的冬天本來就經常的大雪紛飛,整個大地都變成了冰雪瓊雕玉琢的世界。森林的樹枝長時間掛滿了沉甸甸、蓬鬆松的雪球,草地被蓋了一層厚厚白雪棉被,整個世界彷彿都變成白色,銀裝素裹,白雪皚皚。然而這樣的雪景遠遠望去是一種美麗迷人的風景,但近觀卻是另一種感觸。
廣闊的北域有許多隨水草而居的牧民中域各國稱他們為狄戎,往日逐水草放牛羊馬就是他們的生活全部,但突如其來的嚴寒令大部分牲口不是被凍死就是被餓死。一處牧民的圍欄,倖存下的小部分的牛羊縮在一處,因為這樣可以互相取暖,圍欄用木架子做了頂部並鋪上樹枝草葉做蓋,上面被厚厚白雪覆蓋著,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地上隆起的一個小雪墩。不遠處的雪地上隨處可見被凍死的牛羊殘留的一些骨骸,大部分被厚雪所埋但仍然露出一部分。
突如其來的大風雪令一些小牧民只能原地不動,沒有來得急向南面遷移一些。圍欄不遠處就是牧民住的帳篷,有生火取暖的煙火產生的一縷煙氣在飄蕩。帳篷內是一戶牧民,一家老小五口人此刻正圍著火帳篷內的火堆,一家子男主人和女主人以及老婦人面色凝重甚至冰冷,只有牧民的一兒一女的小臉蛋上透著紅撲撲的氣色,懵懵懂懂的他們還無法理解現在面臨的困難。
面對嚴寒牧民是無奈的,大部分的牛羊被凍死餓死,凍死是因為寒冷的風雪,餓死是因為夏秋季存的那些草料僅夠養活少量的牲口。當下風雪剛停不久,家中主力的男人走出帳篷踩著厚厚的雪向那個圍欄又去,剩下的少量牛羊是牧民一家最寶貴的東西,必須像照顧自家孩子那樣盡心儘力照顧好它們,要檢查保暖還要適當加草料,熬到春天回來一切就還有希望。
正當牧民家的男主人檢查完自家的牛羊保暖情況又添加了一些乾草料,要返回帳篷的時候北方的天空烏雲翻騰,遠遠看去烏雲中心有一條龍捲風連接天地,只見龍捲風周遭閃電不斷看去甚是恐怖,很快天地之間似乎又要颳起風雪。
帳篷內的女主人和老婦人早就被嚇得面如土色,兩個孩子也被嚇得很害怕,分別緊緊地抱著媽媽和奶奶,媽媽抱著小女兒用族語喃喃安慰道:「別怕別怕,阿爸很快回來了。」
男主人疾步快走回道帳篷,見到男主人回來帳內的老小才有些許的安心,男主人進屋后小女兒立馬轉過來包住阿爸,似乎到了阿爸懷裡才更有安全感,沒有剛開始那般害怕。
女主人道:「當初我們應該和其他人一起離開的,現在留在這裡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白的太陽。」
男主人道:「人能走得了,可牛羊帶不走我們一家人一樣會餓死在外面。」
老婦人嘆道:「那山谷的靈兒姑娘得罪的是黑山之神,整個草原走到哪裡還不都一樣。」
女主人道:「那靈兒姑娘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以前她幫助大家很多忙,可現在所有人都要埋怨她了。」
男主人道:「以前沒有她的幫忙大家的日子過得也很艱難,現在大傢伙埋怨她也沒什麼用,等到春天回來了我們也往南邊去吧。」
老婦人道:「現在就怕南邊也不太平。」
正說著,北面的天空已經是越來越暗,一個無比巨大的龍捲風像天地之間立著一個黑色的大漏斗,彷彿天地之間的一切被這個龍捲風吸納過去一般,厚厚的雲層里閃電不斷,天沒有黑可天色已是越來越暗,暴風雪也隨之而來,廣闊的北域天地之間瞬間又被風雪所淹沒。
……
萬里之外,造訪巫山的白袁才剛剛邁出巫重真人的茅屋門口,一隻巨大的黑雕在巫山的上空盤旋並突然長鳴起來,這隻黑雕很大張開翅膀丈余的樣子,它飛到巫山上空后不斷長鳴,巨大的鳴叫聲回蕩在於山間,鳴叫聲中竟暗含著一股特殊的力量,這是靈獸一類才有的力量,很快這隻巨大的黑雕就似乎知道巫山這一帶有山門禁制。
巫申真人出門便道:「哪裡來的雕兒,膽敢扣動我山門禁制?」
其他幾位巫神都被驚動了,都各自出門外抬頭一看,那黑雕竟然越來越大膽的嘗試闖進巫山山門禁制的大陣里來。
巫申真人知道這黑雕已是靈獸一類,能長這麼大的雕兒少說也已經是百年的靈獸,具備一定的靈識能理解人的意識,他吼道:「念你長成靈獸不易,趕快離開這裡,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誰知那盤旋在半空中的黑雕不但沒有被嚇到,反而更加猛烈向下俯衝下來,山門禁制一閃而亮起,任黑雕是千年的靈獸也是沖不破巫山山門大陣的禁制的,它俯衝只能是被大陣的力量盪開而已。這下子所有人都被驚動了,除了巫嵐真人山上的所有人都出來看是什麼一回事,兩位少女也剛好來到巫重真人的小院外,因為白袁已經和巫重真人談妥一切準備離開,少女妘芝也是想著送一送趙靜兒。
巫石真人老遠走過來便高聲叫道:「師兄,這黑雕可不是我們這裡會見的雕兒,會不會是誰的信使?」
「誰的信使,這般沒有禮數。」
正說著,巫重真人已經用神識已經打開山門禁制,那盤旋在天空的黑雕立刻俯衝到巫重真人的小院上方,爪子里叼著的一件什麼東西一放,繼續盤旋於半空中,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巫重真人接過黑雕半空放下來的物件,一看卻是一面小銅鏡。其他幾位巫神都向師兄巫重的小院趕了過來。沒一會除了巫嵐真人外,所有人已經是都聚在一處了。
兩位少女最先到,一見巫重真人手裡的小銅鏡時都不由相互看了看彼此,顯然她們二人都認得這面小銅鏡。
巫申真人的剛一到便道:「大師兄,到底是個什麼物件?」
巫重真人似乎也不太清楚眼前的小銅鏡是何來歷,一旁的白袁就更不知道了。其他幾位巫神都湊了過來,巫申真人接過師兄遞過來的小銅鏡道:「不知哪裡來的雕兒刁一面小銅鏡到我巫山,卻是何意?」
而其他幾位巫神更是一臉的茫然,巫衡真人道:「這隻大黑雕似乎是北域才有的黑雕啊。」
巫尹真人道:「我巫山與北域並無什麼來往,這雕兒不知從哪裡得知我巫山的所在。」
看到各位師伯不知所以,少女妘芝道:「這小銅鏡是他的東西。」
其他人一聽,立馬向她看了過來,巫申真人道:「那個他?師侄可是說凌楓那小子?」
巫尹真人道:「凌楓的?他小子為何讓只黑雕回來報信?大師兄難道凌楓這小子在外頭髮生了什麼大事?」
這時一旁的趙靜兒輕輕道:「這小銅鏡,他轉贈給她了。」
眾人一聽,不由得一愣,巫申真人對趙靜兒道:「你也認識這小銅鏡?」
巫衡真人道:「妘芝師侄,這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少女妘芝回道:「這小銅鏡是他在北域的時候,贈給了一個叫靈兒的姑娘。」
巫尹真人道:「莫非是這個叫靈兒姑娘遇到了什麼事,想要告知凌楓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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