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第 10 章

張奧亞的話說得不算清楚,但大概的意思都明白。唐城陽回到唐家和家裡人解釋了一遍,按照總統的意思把要去接唐從筠的人馬全部叫了回來。這件事當晚就傳到了很多政客的耳朵里,也是將總統的意思傳達了出去——不許亂動。

如今,張奧亞這個總統的位置沒有坐穩。半年間,民間也有不少的人猜測他是不是使了什麼手段把老總統逼退位,畢竟,老總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老好人」。當時,邊境只剩下最後一戰,B國不可能有還手之力。老總統卻在全國安定的前一夜因病退位,難道是一夜之間病的?還是說這病還能一夜之中加重。

自然不會有人相信的。但對於張奧亞來說,這也不算威脅。一是因為半年前的那一戰中將帥死亡人數已過半,其中還包括此次特編的空軍—鳳凰F1001的上將隊長,直系軍隊陸,空兩隊的中將隊長,甚至是,直系軍隊的三軍統帥。誰還有那個兵力來阻止他呢。二是因為不會有人希望當年的AO平權法案通過,誰會在現在阻止他呢?

遠在D城的郊外,李投帶著大批軍隊潛伏到了工廠外的一片草叢中。清晨的太陽還沒來得及照耀這黑暗的角落。工廠門口有兩名看起來年紀並不怎麼大的守衛,手上正端著兩把□□,身著防彈衣,看上去派頭十足。

「少將,那個,您不覺得很奇怪嗎?」有一名備選軍湊過來這麼問道,只見李少將皺著眉頭,好像也是想到了什麼。但終究僅限於皺眉。低聲喝道:「回自己位置去。」開啟了自己和公安部門聯繫的頻道。

「喂,裘隊長,我們已經到了,未發現目標人物。」他架起槍,一手摁住無線耳麥,呼吸噴在保護罩上面。這一次行動是圍剿,需要按公安的方式,沒有什麼總指揮,所有人都用無線耳麥連接起來的。

「收到,李少將,目標人物正在前來的路上。」裘隊長是A城支隊的隊長,這次案件的主要偵辦人也是他,是個約莫三十歲的壯年男人。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但是第一次倒是和軍部的軍官合作。他心裡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可無論後面有多麼深的水,也不是他應該管的。索性,純當因為這件事情牽扯得太大了,驚動了上級,只好讓這位少將親自下水,來抓人了。

「好。」李投回答道,隨後切換到作戰士兵的頻道吩咐道,「目標人物正在路上,不許放鬆警惕。」

正當他又要回到公安頻道跟蹤石獅的時候,幾聲槍響打破了平靜,不知道是誰先開了槍。只見不遠處有名士兵倒在了地上,是這次的備選軍。他的戰友們嚇得沒有反應過來,緊接著地上又出現了兩個槍孔。這次算是徹底炸鍋了。

「撤!」他兩下就切換回士兵的頻道,喊了一嗓子。所有趴在地面上的士兵退後兩步手裡舉著槍彈起,迅速退離了敵人的射程。那名備選軍的戰友似乎還想彎下腰把他帶走,但是就被身邊的正式軍人拉起來強制帶走了。

「喂?喂!李少將!您還聽得到嗎?」裘隊長焦急地問道,好像是有很嚴重的情況,李投才切回了公安頻道,「聽得見,我方損失一名備選軍!」那邊的裘隊長聽上去十分的愧疚,他道:「剛才技術部門傳來最新情報,目標人物中途掉頭遠離了小工廠。」

「什麼?」李投聽上去是真的生氣了,他幾乎是質問的口氣,「你們怎麼不早點是呢?我們損失了一名備選軍,一條生命!」對面的裘隊長聽上去也十分的悲傷,聽見他道,「很抱歉,我為我們的失職抱歉!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完成任務。」

身後還有那名被拉回來的士兵的嘶吼聲,李投聽得心裡也亂,但只好揉開緊皺的眉心,強行穩下心神道:「你說。」

「我們可能被下套了,石獅在去的路上半路調頭,估計是知道我們有人在那裡守著了,故意把我們的人釣過去。現在你們在哪?快速撤回營地,如果他們,呃,兵力足夠,你們就還有危險。」

一句話中似乎被李投捕捉到了什麼,他突然明白為什麼這次事件可以說是讓他「陞官」的了,「兵力足夠」,為什麼石獅會兵力足夠,難道他不僅僅走私軍火嗎?剛才火力確實猛,但是如果是走私軍火的人絕對不可能用這種槍,這是自製的土槍。

走私的人瘋了,這種槍都要?

重點不是軍火的問題,重點是,「兵力」。一個政客,怎麼可能做到有這麼多兵呢?而且,剛才在門口看見的兩個守衛,年級並不大,而且看上去走路和拿槍沒有任何障礙,治療藥劑就算再怎麼管用也不可能恢復到極致。

既然年輕,也不可能是退伍的老兵。也不可能是「土匪」,他們的拿槍姿勢和開槍的手法,全都專業的不行。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役軍人。A國的在役軍人每個人都有編號,怎麼可能會有,人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當小保鏢。

除非,這些人壓根都不是A國的人。那麼就是B國的人,原來問題在這裡,為什麼李投完成了這個任務就可以陞官,因為,這個石獅壓根都不像總統給他的資料,走私軍火說不定只是他給自己勾結敵國的最後一個罩罷了。

「你放開!我要見少將!」身後的備選軍已經鬧到了他的附近,他的聲音嘶啞又顫抖。實戰課上無數次「失去」戰友,也絕對比不上這麼一次的震懾力大。

真的死了,他四年的同學,戰友,剛才還在他身邊的人,就這樣突然地離開了這個世間,在他的面前。飛濺出來的鮮血還在他那半邊臉上,沒來得及洗掉,也洗不掉。留下了...永久的印記。

「行了!」也一直沉默著的人開口了,一把拉過處於不理智狀態下的備選軍,「你以為只有你一個傷心嗎?戰場哪裡有不死人的。哪怕是一條褲子的兄弟死了,也得把眼淚憋著,因為你還要活著完成任務!」

那人在原地愣住了許久沒做聲,突然放肆地哭了起來。

這時,李投轉過了身,裝作完全都沒有看到那名士兵一樣道:「回營地,快速。」他們都從原位站起來,剛才那位吼了備選軍的男人走過去扶起他。帶著他一起撤回營地里,留在營地里的人看到李投的臉色不對勁,把剛準備好的迎接儀式全都收了回去。

但還是有一隻噴筒極其不會看臉色,把彩條噴得滿屋子都是。還有一兩條閃亮亮的落在李投的頭上。看門的那小士兵抖了三抖,也不知道要不要上前提醒。

一直走到了電梯前,都沒有人說話。直到李投道:「大家先回去,等待以後的命令。」一部分人散了,還有一部分就站在那裡,有的垂著頭,有的看著他,好像是有什麼話想說。但所有人都沒有說出口,好像這個問題簡單到不敢問一樣。生命中就是有這麼一些事,明明知道最後的答案,但是就是還想問。

——每個人隨時都會可能離開我們嗎?

這並不是怯懦,這是無法從課本,作戰課里學到的,這件事一定要經歷過一遍才能徹底領悟,才可以徹底地接受。這是每一個軍人的必經之路,也是成為一個能保家衛國軍人的必經之路。

如果當年的李投也能這麼想就好了,時過境遷,年少輕狂帶來的悲劇沒法抹去,連那句對不起也不知道應該對誰說了,只有烈士陵園裡每年的小白菊還能代表陳年往事中的愧疚。

10:00,拉斯瑞軍事學院

俗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今天的唐從筠在課間休息的時候偷偷跑到了小賣部去買了一包煙,轉眼間就去送給昨天才見過的楊教授。楊教授這個人,看到這麼一大小夥子熱情來給自己送煙,沒忍心告訴他自己不抽煙這件事。

只見那小崽子轉眼看見了他桌子上的水杯,裡面已經沒有水了,趕忙像狗腿似的,去給人倒了一杯水。充分地展現了自己的「能力」。當到他又準備做做清潔的時候,楊教授終於忍不住了,擦了擦額頭的汗道:「那個...小唐啊,我這裡也沒什麼需要你的地方了,你看著都十二了,快下去準備集合吧。」

這話裡面尷尬的意思缺心眼的二貨好像沒聽出來似的,把手上拖把的速度加快了。用行動告訴楊教授:「您別催了,我可是活雷鋒。」可憐的楊教授一輩子也沒見過對自己這麼獻殷勤的人。差點「感動地」哭了。

「那個什麼...」唐從筠手上的拖把沒有停,依然在和地面鬥爭,立志要把這片瓷磚擦得可以閃瞎人眼,「楊教授,我有件事想問問您,不是和作戰有關的。」楊老教授趕忙道:「什麼問題,儘管問!」好像是全指望這個問題問完了,他就可以把這座神仙送出門了。雖然他很感激,有人願意幫她做清潔,但是這對於一個老漢子來說卻是一種變相的折磨。

「我想問您...」

突然,王璋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看上去有些急的樣子,他指了指唐從筠讓他趕緊和自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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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晚了昨天是請假,打岔專家王璋。本來很快就可以知道鋒北gg的一小部分背景了。不過也會很快的,暗示好多,仔細看看會猜出來的!我想要收藏我想要收藏【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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