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五禮完畢
徐年被彩袖用麻繩捆住了手,她的頭暈暈乎乎的,也不知道被她帶到了什麼地方,但言而總之都是在這個大殿裡面,所以她也不太擔心。
彩袖神色悲戚的摸著墓碑,輕聲道:「父親,這是簡郎,我帶他來看你了。」
徐年強睜著眼睛,就看到一個墓碑在她面前,後面還有土山包,做的真像啊,就像真的一樣。
彩袖拉著他的袖子,柔柔道:「父親,你瞧他,穿上這身衣服真好看,還是父親你給他量的尺寸呢。」
她跟嘮著家常話一般絮絮叨叨的說著話,突然轉頭對著徐年又是一笑:「可是他真不乖,竟然想著逃跑!竟然不要娶我,還說我已經死了,憑什麼他要娶一個死人。」
「我告訴你,簡郎,這輩子你都只能和我捆在一起,我父親的喪禮你沒來,我們兩個成親的日子你又逃婚,如今你是逃不掉了。」
徐年眼角一抽,彩袖是不是入戲太深了?但是她又沒什麼力氣,根本無法抵抗,只得看著她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你什麼意思?你怎麼不說話?你是嫌棄我不是人了么?」她恍若癲狂般搖著徐年的身子,她的臉也變得蒼白,嘴巴上塗著硃砂,紅得嚇人。
方才她本來是要我去和她面見她的父親的,可是直接就被拉著換上了吉服,原來他的父親已經身死了。
這邊謝長安和吳貞清和那些黑甲衛打的是如膠似漆。
「沒想到,你看著柔柔弱弱,倒有一身好武力!」謝長安抽空說了一句。
吳貞清額頭上出了些汗,慢慢流下來,劃過臉頰,直達脖頸,他淡淡道:「我想成為一名武將,所以自小習武。」
原是如此。
他們打了許久,已經沒了力氣,除了他們其餘人也不知散落在何處,所以一時間沒人來幫他們。
這些黑甲衛跟打不死一樣,任由他們搓揉捏扁還是那麼有精神氣。
謝長安有些氣悶,「這些人怎麼跟打不完了一樣,而且他們不是情景模擬吧,有好幾刀我要是沒躲過去,我就涼涼了。」
「也許這裡本身就是一個幻境。」在他們身後有一個人的聲音傳來,如帶來了一捧夏風,清涼無比,讓他們也清醒了些。
謝長安和吳貞清眼睛再次睜開,那些黑甲衛已經不在了,全部消失了,猶如雲煙。
真的是幻境!
謝長安轉頭看著說話的人,是諶乘舟,他們先前就在一個隊伍里,因為表現優異,所以一起晉級了,他怎會知道這是一個幻境?
謝長安眼眸眯了眯,如若真是幻境,那麼又是誰所織?
諶乘舟放佛看懂了他眼裡的意思,解釋道,「這幻境之術是南泰人的秘術,加上西域人的蠱蟲作祟,這才讓你們陷入了幻境,方才除了我,你們都入了自己的想象之中。」
「那你為何不被迷惑?」謝長安沉著臉道,他總覺得這個諶乘舟有問題。
諶乘舟輕笑:「懷疑我?我這些年走南闖北,遇到的事不少了,這種小幻術在我面前還算不上什麼,那位簡易已經被控制住了,你們不去救他?」
謝長安咬咬牙,不再管此事,跑到徐年那邊。
彩袖眼睛赤紅,活脫一個女鬼,她正咬著徐年的手臂,徐年手上的血都滲出來了。
他去拽著彩袖的頭髮,另一隻手則抓著她的下巴,終於把她拿開了些。
徐年看謝長安都是重影,所以完全聽不清謝長安說的是什麼。
「醒醒,徐年!這裡是幻境,我們都中了幻術,想要完成任務,想要入朝為官你就給我醒過來。」
謝長安先把她捆她手的繩子給解開,然後從懷裡掏了出一顆清心丸,給她餵了進去。
徐年渙散的眼神逐漸對焦,忽的伸出手把從後面試圖再次攻擊的彩袖給一拳錘了過去,毫不憐香惜玉。
「我沒事,方才我好像被她下了葯,這才沒有力氣了。」徐年揉著腦袋解釋道。
謝長安點頭:「這裡被下了幻術,也不知道是朝廷那幫人布置的,還是皇宮裡有人混進來弄了這麼一場局。」
「那些計分員和監考官自始至終都沒有出來阻止過,很有可能就是題目而已,可讓我疑惑的是這個彩袖怎麼會在這。」徐年看著形容瘋癲的彩袖,表情疑惑。
「難說,那諶乘舟說這幻術是南泰的,這裡還被西域人下了蠱。」謝長安把她知道的都告訴了徐年。
徐年點頭:「我們先把她控制住,先看一下能不能問出點別的事。」
二人一人拉著彩袖的一隻手,她還在掙扎:「放開我,簡郎,你不願意娶我么,還要喊人來對付我?」
「五年前,你去考取功名,前程似錦,沒想到一朝拋棄將你扶持養大的父親,還不要我,你怎麼這麼狠心?父親重病而亡,我與你的親事你屢次推脫,真到了那天,你真不要我了,簡易!你怎敢!」彩袖嗚嗚呀呀的哭著。
「如今我死了,我有能力了,我可以保護你,我還可以給你想要的任何東西,可是你為什麼還是不肯接受我!」
徐年腦袋疼的發慌,她怎麼覺得這個彩袖是被幻象給迷惑住了,所以才會那麼……那麼奇怪。
不過如果是按照一般情形來看的話,這個就是最終考核的題目,「負心漢」。
那麼五禮到底體現在哪裡呢?
五禮是吉禮、嘉禮、賓禮、軍禮、凶禮,目前出現的就只有吉禮、嘉禮、賓禮和凶禮,還有軍禮未曾看到。
馬成跟著那幫人也被疑惑了,徐年一拳把他給打醒了。
他懵懵的看著徐年:「怎麼了?」
徐年沒解釋,繼續帶著彩袖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逛,她在某一處時情緒忽然爆發,尖叫著,「不要,不要!!」
這地方有一個男人趴在地上,他全身濕噠噠的,不知道是被誰給潑了一身的狗血,腥氣特別濃,還特別熏眼睛。
徐年皺眉,彩袖怎會對這個那麼激動呢?到底是何意?
那男人睜開了眼睛,雙眼霧蒙蒙的,他看著徐年他們,待他見到彩袖時,明顯看到他的身子一抖,「你還來幹什麼,你把我害成這個樣子你還敢來?」
他明明在害怕,可說出來的話卻是那麼兇狠。
這人一身黑甲,好像是個士兵。
也許這裡就有「軍禮」。
「呵呵,你是忘了什麼嗎?如果不是你,我們這個國家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納蘭道祺。」彩袖聲嘶力竭。
納蘭道旗?
徐年他們又變成了旁觀者,而不是劇情人物了。
納蘭道旗擦了擦自己的臉,無所謂的道:「你們國家怎麼了,我們軍隊不是輸了么,征伐之禮、師旅操演全部輸給了你們。」
彩袖扮演的這個角色和這個納蘭道祺到底是什麼關係?
軍禮的確包括征伐之禮和師旅操演,看來是兩個國家的對抗。
謝長安道:「這個彩袖肯定還有別的身份,要不然怎麼會和這個人扯上關係。」
徐年也認同這個說法,「我應該是那四禮中的主角,那這軍禮是誰呢?」
這四禮在她穿上吉服那一刻就已經開始考核了,到現在,她沒有被淘汰,應該是過關了。
納蘭道旗聽到了他們討論的話,他脫掉身上腥臭的甲衣,道:「你怎麼沒上戰場?」這句話是對吳貞清說的。
看來這個軍禮主角是吳貞清了。
「沒什麼。」吳貞清淡笑,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說了這麼一句不痛不癢的話。
彩袖身子不斷的顫抖,徐年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很燙,「她發燒了!」
納蘭道旗恥笑:「還以為她膽子有多大呢,就害怕到發燒了?」
徐年給她吃了一顆葯,她的額頭還是很燙,而那人給彩袖下了幾道穴位,彩袖就平靜了許多。
「你們兩個有什麼恩怨?」徐年問道。
看他這個樣子對彩袖好像也不是很差,能夠那麼擔心她,說明他們之間還是有感情的。
「什麼恩怨?我是她哥哥,能有什麼恩怨,我母親是另一個國家的公主,我被母親所養,他被父親所養,所以這就是我們為什麼不在一個國家的原因,我在南泰,她在西域。」
「父親身死,有一部分是我的錯,她恨我也是應該的,那天她衝過來給我身上潑了那麼一大盆狗血,為了讓她出氣,我都沒敢洗掉。」
納蘭道旗嘆氣。
原來是這樣,那他們要怎樣才會解開她的心結?
「那她為何說自己她已經死了。」
「她瘋瘋癲癲的,我下了幻術給她,所以她才會一直這樣。」
這就是真相!
徐年他們也成功過關,其中有三關,就是彩袖迎親,彩袖綁架,和彩袖生病三關,全部破解,幻術解除。
彩袖清醒了,卻也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計分官和監考官齊齊從暗處出來,有的拿著扇子,有的拿著嗩吶吹,原來是他們在製造氣氛,怪不得總有妖風吹過來,嗩吶吹的調調也是那麼恐怖。
這些人可真皮。
他們笑的鼓掌,「恭喜各位闖關成功。」
他們幾人身後還出現了一人,那人陰狠的看著馬成和徐年的背影,我早晚會報仇的!
「禮」的文考和實考全部完畢,統分官進行統分,最後的第一名依舊是徐年。
徐年的表現好多人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都沒有任何異議。
「你怎麼被弄來當npc的?」徐年嘴角帶笑,她早就想問彩袖這個問題了。
彩袖揚眉:「老皇帝請我來的,哼,你經住了考驗,要是普通人,早就跟我那啥啥了,那你們第一關就過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