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脫了褲子不拉屎卻放屁
「我今日出去辦事了,她們沒給你送飯?」小梔森寒的目光看向那幾個丫鬟,「不止沒人給你送飯,她們甚至還合起伙來欺負你?」
被她看著的小丫鬟們害怕的後退了幾步,她們從來沒見過小梔姑娘發火的樣子,原來是這般令人覺得可怖。
小菀委屈巴巴的點頭,眼淚簌簌的掉了下來,那眼淚水和著先前在地上碰著的泥,活像個小花貓。
小梔哄著她,用手帕幫她擦乾淨臉,「你什麼也別管,就在這呆著,她們我來替你教訓。」
她隨即轉身看著她們的主始人,琦玉,沉沉道,「你要她向你磕頭?我記得你現在才是個一等丫鬟吧?就算你是貼身丫鬟,你也是和她同級的,你根本沒有這個資格提出這種要求!」
琦玉冷笑:「她現在的地位不用我多說大家都知道,我這樣做不過是報往日之仇罷了。」她還是捂著臉,這巴掌打的她的牙都開始隱隱作痛了。
小梔涼涼的看向她:「你說她的地位怎麼了?」
「主奶奶已經厭惡她了,牆倒眾人推,人倒眾人欺,這有什麼問題嗎?」琦玉嘴硬道,其實她也有點怕小梔。
「那你們跟著我來,看看她的地位到底是怎麼樣的!」小梔擁著小菀走向主奶奶的主院,見她們猶猶豫豫不跟上來,又道,「你們不跟上也行,我把今日這件事稟告給主奶奶,你們應該不用想也知道後果。」
她們只好跟了上去。
主奶奶正在院子里躺著檀木椿椅打著盹呢,突然一個激靈醒過來了,這才發現有十幾雙眼睛盯著自己,其中一個人的臉都黑糊了,只看到那雙眼睛直溜溜的轉,也不知道是去泥地里打滾了還是怎麼樣。
「怎麼了,你們這是?」她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疑惑道,怎麼聞到了一絲火藥味。
小梔邏輯清楚的跟主奶奶講明了此事,小菀在旁邊也跟著點頭,她本想用手抹自己的眼睛,沒想到被小梔給拉住了手,「手臟,我來吧。」
她又用了一條沒用過的手帕給她擦眼睛,小菀愣愣的看著她。
主奶奶環顧了四周,看那些小丫鬟們一個氣兒都不敢出,就知道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這樣。
她向來知道小菀的性子,剛直得很,現在被她們這樣欺負著也不肯低頭,也是個可憐孩子。
「咱們箐卜院里的人什麼時候也學會外面那套了,拉幫結夥的欺負比你們地位高的人,你們也真下得去這個手,我這個老太婆早晚要被你們給氣死!」主奶奶不贊同的看著琦玉,「聽說這件事是你搞出來的?」
琦玉不甘心的點頭,還沒等她說出解釋的話,就被主奶奶也給敲了一棒子,那位置、那力道簡直和敲小菀的是一模一樣,控制的剛剛好。
琦玉撕心裂肺的大喊:「主奶奶饒了我吧!」她的臉紅腫著,就像一個豬頭,現在又半趴在地上,比之前的小菀更凄慘。
主奶奶厭惡的看著她,平日里她也討厭這種表裡不一的人了,「這一棒子是想讓你記住,什麼叫做,尊卑!」
「你的地位比她低,這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既然你不服氣,那麼我就貶你為三等洒掃丫鬟,箐卜院主院你就別進來了,那個單獨的房間你也別住了,好好享受一下這個變化吧。」
琦玉聽到主奶奶對自己的處罰后失聲痛哭,什麼叫做從雲端跌落?這就是。
當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著你,然後它狠狠地將你從高處拽落,讓你永無翻身之日。
其他的小丫鬟就更慘了,直接就被主奶奶趕到了徐府的外院當洒掃丫頭,簡直是一失足而成千古恨啊。
主奶奶摸著小菀的頭,道:「乖孩子,讓你受苦了,本想讓你再多養養,可有些人就是這麼不聽話,你沒怪我吧?」
這孩子自從她嫁來徐府,就一直陪在她身邊,性子也頗像死去的鳶兒,她也挺喜歡她的。
前些日子,她也知道那事不是她乾的,所以更是心疼她。
小菀感動的直搖頭:「沒有,沒有,小菀哪裡敢埋怨主奶奶。」
原來原先自己最恨的人其實還是對自己最好的人,小菀眼神複雜的看著小梔,如果沒有她,早就沒了今日的小菀。
小菀扯著自己的衣角,扭扭捏捏的看著小梔:「我今晚想跟你一起睡。」
小梔失笑:「怎麼了,你還在害怕嗎?沒事了,她們都被我和主奶奶給教訓了,現在沒人敢欺負你,你安心睡一覺,明日還得伺候主子呢。」
小菀還是不肯走,「我枕頭都給抱來了,姐姐,你就收留我一晚吧。」
小梔愣了許久,她已經很久不曾叫自己為姐姐了,她粲然一笑:「好,收留你一晚,可不要踢被子哦。」
小菀開心的跳到小梔的床上,拱了拱被子,「那是自然。」聲音嗡嗡的,特別可愛。
小梔無奈的搖頭,把門給關上了。
一夜無夢。
隱在松暖閣好好的呆著,偶爾侍弄一下花草,也算是恣意。
「這是姑娘傳來的消息,給你的。」西澳沒好氣的跟她講。
這些日子裡,松暖閣內院就他們兩個人在,沉碧出去找彩袖了,而珠璣也只是偶爾回來充個數,不像以前,天天宛如打卡一般回府。
隱默默地接過,看著紙條上的內容,主子要她溜出去陪她演一齣戲?她也閑的發慌,這封信來的正是時候。
「說的什麼?」西澳伸著腦袋看。
隱把紙條扯開給她看。
「那松暖閣豈不是就只有我一個人了?」西澳張大了嘴巴道。
以前的松暖閣有姑娘在,多熱鬧啊,可現在呢,姑娘成了簡易,簡易又成了當朝左相,隱又變成了自家姑娘,所有的都變了!
她賭氣的摔門而出,搞得隱很是莫名其妙,這又是怎麼了。
徐年滿意的瞧著隱,「你現在是越來越像了,今日的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隱跪下行禮:「是,隱明白。」
徐年想出了一個計策,將徐輕箐那傢伙弄走的好計策,不是懷疑我么,那就給你看看我們誰是誰。
今日就是其他四國使臣來訪的日子,這件事正巧趕在使臣來訪之前做,最合適不過。
徐年邀著前些日子欠了他人情的武將宋時喝花酒,那男人是推三阻四,娘們唧唧,還是徐年硬逼著才來的。
醉春樓。
彩袖和沉碧也都在這,剛好與徐年和宋時迎面遇上。
「左相爺,您今日怎麼捨得過來了?」彩袖如一個老鴇般招呼著徐年,身上散發著陣陣香氣。
徐年用扇子擋住她向自己臉摸來的手,勾唇輕笑:「今日給我這兄弟見見世面,這才來的,你們不會不歡迎吧?」
宋時一臉嫌棄的看著徐年,饒他表面上光風霽月的,實則是個好色之徒。
彩袖和沉碧一人一邊的挽著徐年的手,彩袖道:「自然不會,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說是不是啊,沉碧。」
沉碧猛的點頭。
徐年感覺到沉碧死抓著自己的手,另外一隻手還向自己的腰間摸去。
她眸色微暗,抬起扇子又給擋了回去,這小姑娘跟在這都不知道學了些什麼,凈學些壞的東西。
宋時一人憋屈的跟著他們走入廂房,內心暗罵,死色批!
徐年看他喝酒的手都在顫抖,微微挑眉,他這樣子像極了她第一次來這兒的時候,那麼的小心謹慎,嘖嘖嘖。
「你垮著個臉幹什麼?」徐年也拿起酒杯輕酌。
「微臣沒有垮著臉。」宋時扯著嘴角勉強淡笑。
「是嗎,這笑的那麼難看,還不是垮著臉?宋將軍,你要搞清楚狀況,如今是你欠我人情,你得還的,懂不懂?」
徐年拿著扇子轉,姿態逍遙,紅唇輕啟,說出的話讓宋時倒吐三升血。
你那人情好像還是你硬逼著我欠,這才欠下的!
他的嫡妻的哥哥出了點事,進了官府大牢,他本已上下打點好了,不日他的大舅哥就可以出牢了,可這左相忽然冒了出來,說賣他一個人情,把人給撈了出來,你說說這是什麼事啊?
「是,大人說的對,微臣自罰三杯,就當做賠禮了。」宋時端著酒杯猛的往嘴裡灌。
徐年輕笑:「宋將軍,這就對了嘛,我們呢,是來這逍遙快活的,你也不要過於拘謹。」
「實不相瞞,微臣家中那位管得嚴,微臣可不敢頂風作案,所以蒙受左相之恩,也報盡於此了。」宋時撓著頭,不好意思道。
徐年定定的看著他,鳳眸微微眯起,「宋將軍此言差矣,這男人哪有幾個不喝花酒的,你呀,太怕你嫡妻了。」
她可還記得上次之仇呢,這一次她可是特意好好「答謝」他的,所以別想那麼快躲過去。
我徐年可不是什麼好人。
宋時橫眉豎眼道:「左相未曾娶妻,自然不懂得個中道理,等到你以後成了家,就不會說出這番話來了。」
倒是個有底氣有原則的人。
徐年淡漠的看著他:「那我們來這的意義是什麼?脫了褲子不拉屎反而放屁?」
宋時嘴裡的一口酒噴了出來,剛好噴向徐年的方向,幸好她眼疾手快,用扇子擋住了,否則非得濕了一臉不可。
「大人說話真是幽默,微臣失態了。」他用袖子擦著嘴巴,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徐年眸子清亮,低聲道:「宋將軍,你得賠我把扇子啊,你瞧,都是你的口水,送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