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朝拜禮(2)
四大使臣上去的十分辛苦,但也都堅持了下來,只是他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肚子有點痛。
他們都維持著表面上的風度,一句話都不說,臉上卻蒼白如雪著,本來上來的時候就覺得要了半條命,現在更是不舒服了。
徐年她勾起唇角微微笑著,心下數著時辰,那藥效應該也快到了。
那清心丸裡面被她放了一點瀉藥,不足以致命,但是夠他們難受一些時候了。
這四個國家他們之間都有著利益衝突,而與他們百里王朝也有著利益關聯,如今便是觀察他們的最好的時機。
站邢台上,墨桓小臉潮紅,密密麻麻的汗從額頭上出來,他肚子不停的咕嚕咕嚕的叫,想放屁的心思被他壓的很深。
我記得我今天早上沒吃紅薯啊?他看著周圍的三大使臣,怎麼感覺他們的臉色也有些奇怪?難道有人下藥!
他們好像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面面相覷著。
「我怎麼感覺你怪怪的?」西域使臣朝著旁邊的南泰使臣道。
「我也感覺你怪怪的。」南泰使臣也回道。
他們互相猜忌著,下方正也往上趕來的百里王朝的臣子們也一臉疑惑,他們在這幹嘛呢?
「說,是不是你看我們不爽,下的葯?」墨桓看著那先前和他就有過衝突的西域使臣道,語氣十分篤定。
西域使臣翻了一個白眼:「你沒看到我也很不舒服嗎!」他捂著肚子一直哎呦哎呦著,好像是挺難受的。
「說不定是你欲蓋彌彰才如此的!」墨桓已經認定這件事情就是他做的。
他比他們好一點,就只是臉比較紅,肚子不舒服罷了,畢竟年輕人身強力壯,上台階的時候吃的清心丸也比他們少些。
「各位不要爭吵了,你們想想,我們來這之前吃過什麼相同的東西,那這件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么?」南泰使臣做著和事佬。
而東桑那邊的人一言不發,默默地背過身去拿出一顆葯吃了,其他人一下子注意到了他這一個動作,所以南泰使臣這句話就立馬被淹沒到了言海之中。
「你吃什麼呢,是解藥嗎?!」西域使臣抓著那人的袖子,像個強盜一樣就要去搶他身上的東西,「這個葯是不是你給我們下的,否則你怎麼可能有葯?」
那人神色一冷,把那瓶葯遞到他面前看,就是普通的解毒丸,他的肚子還是在不斷的翻滾,但是不像西域使臣這般咋咋呼呼的。
「這東西是我帶來的普通的解毒丸,我剛剛吃了沒有半點用處,你若不信你就吃。」他把那瓶葯扔到那人懷裡。
西域使臣打開藥瓶聞了聞,將信將疑的還給了他,「那你幹嘛偷偷摸摸的。」
「不然要大庭廣眾之下拿出來,讓你們認為我是下毒者?」東桑使臣輕嗤一聲,他是格外看不起這野蠻的西域人的,果然如傳聞中一樣野蠻無禮!
南泰使臣見他們都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心上,只好默默地瞧了剛上來的徐年一眼,她面色上沒有絲毫變化,眼睛亮亮的,看著心情很好的樣子。
他敢保證他們會這樣絕對是因為那瓶清心丸的原因!可是沒人理會他,唉……
徐年看他幽幽的目光圍著自己轉,輕笑出聲,看來這人還是算比較聰明的,就他們三個跟個鐵憨憨一樣。
她看時機差不多了,道:「各位在這也得懂些規矩,這站邢台可是我們五大國家友好往來的象徵啊,你們在這爭吵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他們見是左相大人開的口,自然沒有反駁,只是他們之中除了墨桓,一個人的臉色比一個人的臉色難看,恨不得衝出去解決內需。
「好了,皇上,我看時候也差不多了,我們這朝拜禮就開始吧。」徐年拱手跟百里君策道。
百里君策點點頭,時候確實差不多了,「各位,朕再次歡迎你們的到來,如今,我們已經上了這站邢台,可以開始我們的朝拜禮了。」
「是。」他們忍著肚子的不舒服有氣無力的齊齊道。
寄人籬下就是這般的不舒服,只能按照他們的意思來做。
朝拜禮有三大步驟,首先是百里君策帶著百里王朝的人臣們敬香上禮,然後才是其他四個國家的使臣上禮,最後就是要他們向百里君策朝拜表示尊敬,這朝拜禮才算禮成。
半刻鐘后,這「艱難無比」的朝拜禮總算過去了,還沒等徐年他們這邊的人反應過來,那幾個人告退後如箭在弦上一般肅的沖了出去,只看到一個殘影,隱隱約約還聽到他們問百里王朝皇宮內的恭房在哪裡。
這一天,百里王朝皇宮內的凈軍們無比嫌棄的推著一桶接著一桶的糞水,這幾個使臣那啥啥系統也太發達了,怎麼能夠那麼臭!
墨桓虛脫的躺在徐年安排居住的某處,靠之,不會又來?他肚子猛的往下一沉,咕嚕咕嚕~
今日他吃的東西幾乎全都是以另一種方式出來了,如今他看到那些吃的是一點胃口也沒有,身上也臭的發慌。
「開門。」
墨桓身子一僵,連忙把褲子給提了起來,他正要出恭呢,褲子都脫了!聽這聲音好像是……姬荃?
怎麼這個時候來了,有沒有一點眼力見!他陰沉著一張臉把門栓盤開,門被家母他打開,他就看到門外的姬荃背著手望著遠邊的月亮,老憂鬱了。
「幹什麼!」他沒好氣道。
姬荃轉身,白髮隨著晚風飄蕩起來,好像輕撫著墨桓的內心。
他淡漠的看著他:「怎麼,幾日不見,你就是這般態度?」
墨桓咽了咽口水,肚子的疼痛讓他已經說不出其他的話來,他只好隨意道:「親愛的國師大人,有事明天說,敬請吩咐。」老子要上茅廁!
他就要關上門,沒想到姬荃那廝用手把門給卡住了,力氣還賊大,墨桓完全沒有辦法,只得放他進來。
也就在姬荃進來的一瞬間,墨桓很大聲的放了一個屁,巨響巨臭!他尷尬的捂著臉,「都說了有事明日說,我今日不方便嘛。」
姬荃面露嫌棄,用袖子扇了扇,這屋裡的味道才散了些,「你今日吃了些什麼,那麼臭。」
墨桓無奈道:「今日也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給老子下瀉藥,這才拉了一天,哎呦,不行了,你要呆你就呆著吧,我有事!」他捂著肚子衝到屏風後面。
姬荃閉上雙眸,自覺的捂住鼻子,果然,那邊的如廁的聲音很大。
看來真的是來的不巧。
墨桓扭扭捏捏的蹭到姬荃身邊,道:「你有啥事快說,我怕等會……」
姬荃不耐煩道:「這是你前些日子落我那的東西,還給你。」他從懷裡掏出一個令牌,扔到桌子上。
墨桓疑惑道:「這東西你不要了?」
那個令牌是可以號令五千精兵的,前些日子是他借給他的,沒想到今日又還給他了。
「不要了,看你這副樣子,這東西你才需要。」姬荃說完以後就轉身想離去,當真是不帶走半分雲彩。
墨桓眼角微抽,咱說話就說話,能不能不要人身攻擊。
徐年正準備明日招待他們的事宜,就看到謝長安翻牆來到了左相府。
她鳳眸眯著,這人什麼時候能改改他這亂翻別人牆的毛病?
自從她住進了這左相府,謝長安每晚必定翻牆造訪,而且剛好掐在她要處理各項事宜的時候。
真是讓人火大,卻又無可奈何。
徐年面無表情的瞧著她走近,看著他笑嘻嘻的道:「喲,今日也知道出來接我一下?」
徐年徑直走過他,什麼話也不說,謝長安亦步亦趨的跟著:「今日你說下的那葯是不是瀉藥啊。」
徐年想起這事也頗覺好笑,本來她以為他們會猜出這件事是她做的,畢竟清心丸他們都吃了,沒想到他們都不知道,只有那個不敢說話的南泰使臣知曉。
因為她知道就算他們猜出了這件事是她做的,他們也不會拿她怎麼辦,即使要大題小做,拿著此事作威脅,她也有辦法脫身。
「你怎麼知道的?」徐年問他。
謝長安桃花眼閃著光,笑彎了眉眼:「自然是聽到他們連著一天都在如廁這個消息猜出來的,你可不知道,宮內的凈軍有多麼煩他們。」
徐年也跟著他笑:「當真?」
「當真!」
珠璣正要進書房奉茶,聽到裡面的歡聲笑語,一時間愣在了門外,世子爺笑的真開心。
她也清楚世子爺每晚都會來這裡的事情,只是沒想到他們之間相處的那麼融洽,珠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最終她端著盤子離開了這裡,讓他們多相處些時候吧。
屋內的謝長安目光灼灼的盯著徐年,徐年也任他看著,最近被他這種眼神看的已經免疫了。
「年兒……」謝長安聲音軟糯,這也是他第一叫自己年兒。
徐年身子一抖,差點把手裡的書給扔了出去,這謝長安又在發什麼神經?
「怎麼了?」
「你真好看。」
徐年乾咳,「兩個大男人說啥好不好看的。」她看著窗檯那邊閃過一個人影,連忙道,「世子爺,你看這件事情我們要怎麼做才好?」
應該是徐輕箐,這幾日她雖然沒有以前盯得勤了,可是還是偶爾會來看幾眼。
謝長安瞭然,頓時收起了嬉皮笑臉,淡淡道:「這事情左相大人看著辦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