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沉碧,大可不必

第一百三十九章:沉碧,大可不必

隱一句話也沒說,摸著自己手上一直拿著的書,也許這並不是世子爺的意思吧,她只要做好份內的事就好,其它的事情她不需要管。

就這麼過了些許日子。

天空上掛著幾顆星星,月光照射下來氤氳朦朧,竹林里,兩伙人正打的如膠似漆,空氣中瀰漫著駭人的殺意。

「快走,我來斷後!」他回頭跟那幫弟兄們道。

黑衣人架著大刀,目露寒光,「別跑了,你們都跑不掉的。」

「大哥,我們一起來對付他們,你一個人也打不過他們。」

「快走,聽大哥的話。」

他吼著那些人。

不管如何,他們都沒有離開,總是站在他的身後,然後就是刀光劍影,殺人於無形,沒過一會,黑衣人這邊勝出了。

地上躺了一地的屍體,血在地上暈染開來,綻放出一朵朵血色的花。

徐年和珠璣她們兩個正在說書先生的面前坐著。

說書先生的額頭上出了許多汗,現在已經入秋了,他能出那麼多汗也是奇迹了。

紅衣少年郎摸著額頭,閉著雙眸,微微有些發愁,在那日提親過後,她們遇到了另一件棘手的事情,就是徐府的許多生意都遭到了不小的破壞。

隱那邊已經傳消息過來了,這一次的事情連主奶奶都很頭疼。

徐年雖然很恨主奶奶她們,可是徐府畢竟是她的父母親一手創辦的,若是就這麼丟了,就再也沒有了,所以徐年打算依著左相大人的身份介入此事。

而這幾個外國使臣們也是前些日子才一個一個接著離開的,然後一樁樁怪事也跟著接連發生。

那一批重兵器至今還找不見,而廣陵竹林區域卻又發生了商隊滅口事件,而這恰恰又與他們徐府的商隊有關,其中有一部分人就是徐府的人。

「珠璣,你去查查徐府,徐府裡面一定有內鬼。」徐年對還在發獃的珠璣道,「這件事情一定與這個內鬼有關。」

徐府的賬簿是被店鋪里的每個掌柜的保管著的,出現大量虧損,就要查賬簿,而商隊行程也只有那麼幾個人知道,遭到刺殺和搶劫,也只有可能是內鬼將消息透露了出去。

她想了許久,徐府這次的劫難要想躲過去,只有找到那個人。

珠璣點頭:「大人,這說書先生說的竟然還是您和世子爺的事。」她驚奇的看著台上的說書先生。

「是啊,他還在說呢。」徐年勾唇輕笑,就算已經過了那麼久,還是有人想著要去聽這個,還真是長久啊。

「他說的那個佘倩兒說的我甚是滿意,長纓,賞。」徐年說完這句話就轉身走了。

珠璣從懷裡掏出一錠金子,放到那說書先生的面前,道:「左相大人有賞。」

說書先生驚詫的看著那錠金子,閃閃發亮,他還以為那人又要來砸他攤子了。

失策了,大意了。

「左相大人。」廣陵府衙州府大人棠悅向徐年行禮,「不知左相大人召見是有何要事。」

徐年問道:「也沒有什麼要事,主要是想問一下棠大人有關商隊在竹林遇害一事。」

棠悅瞭然:「這商隊死去的人一共有二十人,失竊的東西有他們商隊幫忙押送的生辰綱,還有一些貴重貨物,我們在那查探的時候,發現了這個令牌。」

徐年拿著令牌細細的看了一眼,好像……是宮內的東西,並且特別像百里玄庸腰間挎著的那個令牌。

她眼眸里多了幾分深意。

若是以前,她有可能會認為這件事就是百里玄庸做的,可自從經過百里瑞鶴一事,這讓她不得不提高警惕,所以這個很有可能也是個障眼法。

她將令牌握在手心裡,道:「這件事還有其他人知道么?」

「沒有了,迄今為止知道的就你我二人。」棠悅搖頭道。

「好,那你下去吧。」

等到棠悅走出去后,徐年喚珠璣進來,「怎麼了?」她聽到她在外面敲門。

「我查到了一些東西,大人一定會感興趣的。」珠璣興沖沖道。

徐年淺笑,「難道是那件事有結果了?」

「差不多,我回到松暖閣以後便發現這麼一個小丫頭,我在跟隱說話的那天,她鬼鬼祟祟的摸在門前,探頭探腦的,我立馬就把她給抓住了!」

珠璣搓著手,說起這種事情來眼睛亮晶晶的,活脫一個小殺神。

「那人呢?」

「被我關到地窖里了。」

松暖閣裡面有一個小地窖,是徐年安排人偷偷挖的。

「看來我得回去一趟了。」徐年扶著椅子上的扶手,淡淡道。

叫那個人來見她顯然不合適,身份就會暴露,所以只能她去見她了。

珠璣聽到這句話更是興奮了,「爺可好久沒有回去了。」她小聲在她耳邊又道了一句,「姑娘。」

徐年怔神,確實好久都沒有回去了,還有這句姑娘,更是似曾相識。

從初春到夏日再到現在的秋日,經歷了三大季節,而她,徐年,從一個處處受人欺負徐府嫡長女變成了如今權勢滔天的左相大人。

「我如今權可滔天,想做的事情大多都可以做,唯獨這徐府不能隨意動。」

徐年望著窗戶那邊的一抹秋陽,腦袋空空的。

「不能隨意動,不代表我不想動,如今是該收些債了,先把那東西找回來,我再回頭一步一步吞掉徐府,給他們重重一擊。」

珠璣也在旁邊跟著點頭,姑娘走的炭路一定要她們也走一遍才好!還有那個小菀、琦玉,都要欺負回去!

隱收到消息,穿上丫鬟的衣服偷著走出了徐府,跟著徐年安排的人來到了左相府,又變成了簡易。

西澳淚眼漣漣:「姑娘!你可回來了。西澳好想你,幾個月都未見了。」

她撲到徐年的身上,徐年也是紅著眼睛,她最虧欠的就是這個丫頭,所以一時間也是感觸頗深。

「姑娘,還有沉碧呢。」沉碧也抱著徐年的一隻手,依賴道。

徐年身子一僵,不是前些日子剛見了?大可不必,我的沉碧。

她給珠璣使了一個眼色,珠璣得令,立馬道:「姑娘來是想要看看地窖里的那個內鬼的,可不要耽擱了時間。」

徐年跟著點頭,她們只好念念不舍的鬆開了對徐年的禁錮。

徐年鬆了一口氣,跟著她們來到了地窖。

那個小丫頭被捆著手腳,嘴巴里也被塞了棉條,看到她們來了,嗚嗚的不知道說些什麼,但看神情好像是在祈求他們。

「你是誰派來的?」徐年蹲下幫她扯掉嘴裡的棉條。

她憤恨了想要往徐年的臉上吐口水,徐年眼神一變,用袖子擋住了,袖子上噴濺的全是她的口水。

徐年的心一直攪動著,太噁心了,她一把把外衣給扯下,隨意扔到地上,手緊緊的捂住小丫頭的嘴,冷冷道:「小丫頭脾氣那麼差可不太好。」

小丫頭被她捂的呼吸不過來,她恐懼的看著徐年,宛如她是地獄來的惡鬼。

「我問你答,若是你還像剛剛那樣,我就不知道我會做出些什麼事來了。」

小丫頭搖頭,應該說著不敢了。

徐年這才放開了手,「你偷偷摸摸的在幹什麼呢?」

小丫頭道:「奴婢是看姐姐回來了,想著自己是不是要進去伺候著,這才在門口多看了一會。」

她把珠璣喊成姐姐。

「你只是一個連三等都未到的洒掃丫頭,哪有資格進房裡伺候?快說,你有什麼目的!」

珠璣方才就被她的行為給噁心到了,現在更是凶著語氣,什麼姐姐妹妹的,說的自己難不難受。

小丫頭蜷縮著身子,地窖里太冷了,她又什麼東西都沒吃,身體機能漸漸有些承受不住。

「奴婢……奴婢是大公子派來監視姑娘的,所以才會那樣。」她咬牙道。

徐年聽她說這話,才想起了一樁往事,大伯父徐智去世以後的出殯之時他摔了三次喪盆都沒有摔碎的那件事,還是她做的,原來還是懷疑到了自己頭上。

只不過這線索又斷了,這個小丫頭應該和那件事沒有關係,不過找到了松暖閣的內鬼也是不錯了。

「好,原來如此,現在你做了錯事,我們松暖閣是容不得你了,咳咳。」徐年假裝咳嗽著,好像是太過於激動而導致的。

「你去吧,去大哥哥身邊,就說你被我趕出來了。」

小丫頭哭的斷斷續續:「姑娘饒了奴婢這一次吧,奴婢來這松暖閣以後,什麼有用的消息都沒有查到,反而把自己給栽了進去,姑娘,奴婢保證以後不敢了,求你,不要趕奴婢走。」

珠璣本想著直接趕走她,沒想到徐年另有想法:「既是如此,你不如跟了我,反正你現在回去也是受罰,若是在我這,你這日子也不好過,還不如假意幫他辦事,實則是為我辦事,你看如何?」

小丫頭掙扎了一下,還是點頭答應了,她不這樣也沒辦法了。

「沒想到,抓了一個錯的人,白費姑娘一天功夫了。」珠璣主動認錯。

徐年搖頭道:「無礙,總歸有一點收穫。」

「不過,姑娘怎會想著收了她,她一看就不是個真心地。」

「想要在我們這上演無間計,她還差些火候,等到她去找徐信的時候就是她無的時候。」徐年輕蔑一笑。

那件袍子還是新做的,就給她一吐全沒了,想著真是犯噁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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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他總拿郡主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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