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沒什麼是我不能做的
出了回收店，那女孩對林子涵感激不盡：
「太感謝您了，今天要不是您——」
「舉手之勞而已。」
林子涵說話間已經把醫藥費轉給了趙謙，她耽誤了一點時間，很怕那些醫護人員再去騷擾姐姐。
那女孩仍在喋喋不休：「我叫葉瑩，姐姐如果你以後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就去前面那家會所找我，我在那裡上班——」
「會所？」
林子涵聞言皺眉：「盛世會所？」
「對，我晚上在那邊打工。」
葉瑩臉色有些尷尬，尤其是見林子涵面色清冷，忍不住問道：「姐姐你不會是瞧不起我吧，我知道那種地方不太乾淨，但我實在是缺錢，我——」
「一晚上能賺多少錢？」
葉瑩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林子涵是問自己工資，小聲道：「每天晚上一千塊，如果運氣好碰到有人給小費，就全都可以自己留著。」
一千塊。
林子涵在心裡算了一下這個數字，側頭問葉瑩：「你們那還缺人么？」
「缺！盛世會所最需要的就是年輕女孩子，尤其是像您——」
這麼漂亮的！
後面的話葉瑩沒說出口，但林子涵也大概明白什麼意思，於是微微點頭：「那能麻煩你幫我引薦一下么？」
「好！」
半個小時之後，林子涵站在會所經理的辦公室內，那女經理看向她的眼神帶著的幾分驚艷：「的你確定要來我們這工作？」
長成這個模樣的一張臉，直接去出道都可以了，竟然要來會所當服務生！
「沒錯。」
林子涵點頭，至少在姐姐脫離危險前，這裡是最快能拿到錢的地方了。
「好，那你跟我走！」
女經理眼底閃過一道精光，頂樓的VIP今天要來一群大人物，正好需要這種絕色進去撐場子，本來她還擔心會所這些庸脂俗粉拿不出手，現在竟然自己送上門一個，真是天祝她也！
林子涵很快便被領到了更衣室，和葉瑩一起，在更衣室和另外八個一樣的服務生換上了相同的制服，被帶進了頂樓的VIP包廂。
進門的一瞬間，林子涵就察覺出了不對勁，但想走已經來不及了。
「我說老陸，今天的聚會什麼意思啊，慶祝你把安林整個吞下？」
說話的是江城江家的小公子江辰，從小就和陸墨凡一起長大，算是陸墨凡的頭號迷弟了。
「什麼慶祝啊，今天是霍卿的生日，江少你不會是忘了吧。」
一旁有人插嘴，霍卿也是和他們自幼相識，三人也算是發小了。
江辰一聽嚇了一跳，激動跳起來：
「我靠，今天是霍卿的生日？我忘記了！」
說完他又連忙討好的看向對面沙發上的霍卿，連連賠笑：「霍少爺、霍公子，抱歉抱歉，我這幾天被那個小網紅鬧的腦子不清楚，忘了您的生日，來來來，我送個美女賠罪！」
他說這話時正好走到林子涵面前，看也不看抓著林子涵便笑嘻嘻的推了過去。
林子涵正低頭想著怎麼才能不讓這群人認出自己，結果被江辰這麼一抓毫無防備直接跌進了霍卿的懷裡，她下意識的驚呼一聲。
霍卿一向不喜這些，目光嫌棄正要推開懷裡的女人，結果剛低頭竟然撞上了一雙熟悉的眸子，頓時無比意外：
「林子涵？」
這三個字一出口，包廂內熱鬧的氣氛驟然寒冷成冰，角落中那個一直沉默陰冷的男人驀然抬頭看過來，陰森的眸子頓時攝住林子涵的身影，包廂內徹底安靜下來。
林子涵死死咬緊牙關，撐著手臂慢慢從霍卿身上站起來：「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霍卿的眼神下意識朝陸墨凡的方向看了一眼，喉嚨處動了動：「沒事。」
「林子涵？你是林家那個二小姐，三年前——」
包廂中有其他人反應過來，看著林子涵吃驚開口，但話說到一半又忽然想起什麼，掃了一眼陸墨凡立馬閉嘴。
林子涵抿唇，怪不得剛剛那個經理一再強調包廂內是大人物，整個江城的頂級豪門都在這了，可不都是大人物。
「三年前那個心狠手辣的殺人犯。」
角落裡，陸墨凡的身影慢慢從昏暗中走出來，像是一樽陰森的蠟像，將剛剛那女沒敢說完的話說完。
林子涵從進門開始便見到了陸墨凡，此刻聽到這句話臉色更是蒼白，下意識的咬緊了牙關。
說到底都是以前認識的人，江辰雖然尷尬但還是開了口：「林子涵，你怎麼在這啊？還有你穿的這是什麼東西啊？」
「你看不出來么，林小姐是這會所的工作人員！」
陸墨凡慢慢走到林子涵面前，眼底帶著無以言說的寒意和譏諷：「而且你剛剛不是還說，要把她送給霍卿么，怎麼，你後悔了？」
「沒沒沒，給霍卿給霍卿！」
江辰連連搖頭，這女人三年前攪的江城翻雲覆雨，他可不敢沾，還是留給霍卿吧。
霍卿抿唇，抬眼看了一眼陸墨凡：「你差不多行了。」
陸墨凡和林子涵三年前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今天他要是真的碰了林子涵，那事情可就真的難看了。
陸墨凡冷笑：「這件事可不能差不多，好歹是阿辰送你的人，怎麼，你吃不下？」
「墨凡——」
「后海開發區的那個項目，你不是一直想要麼？」
陸墨凡嘴角勾起弧度，但卻是陰鶩又恐怖的弧度，緩緩看向一旁的霍卿：「你今晚睡了她，我就把那個項目給你。」
霍卿驀然站起身，臉色鐵青看著陸墨凡：「你這個玩笑開過了。」
陸墨凡聞言冷笑一聲，再次譏諷看向林子涵：「聽到了么，林小姐，我用一個上億的項目，他都不願意睡你，你說你該有多臟！」
「墨凡你——」
「陸總說話算數么？」
就在大家都被包廂中這陣仗嚇到時，一個低低的聲音傳了過來。
林子涵在眾人吃驚的眼神中看著陸墨凡：「只要今天霍卿睡了我，你就把項目給他？」
她表情平靜，彷彿剛剛說出口的是再正常不過的話。
陸墨凡臉色更加陰鶩：「怎麼，你已經下賤到這種地步，可以主動勾引霍卿了？」
林子涵慢慢抬起頭，對上陸墨凡的視線，語氣平靜的像是兩人之間沒有任何過往：
「只要有錢，沒什麼是我不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