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無恥便無敵?
第五章無恥便無敵?
事情本來就不複雜,難的是這兩個人各執一詞。
亭長也甚是費神,況且這一類跟綉品有關的,他根本不懂如何的判定,就此斷定是誰有理都說不過去。
這兩個人此時說法當然的也是不一樣的,綉鋪的老闆一口認定說安錦軒是偷東西的,安錦軒說那老闆剋扣了自己的東西。
石捕頭此時倒是也真不知道究竟是誰在理,他看見的就是,自己到了綉鋪的時候,安錦軒扭著綉鋪老闆,這還不是他一個人看見的,一共是四個人,這樣一來,局勢似乎對安錦軒就不利了。
安錦軒卻是也沒有那麼慌神,只是道:「那照這麼說,我們寄賣在那的綉品無緣無故的被剋扣了在那,我們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嗎?」
這樣一來,就有些擰巴住了。
安錦軒一指那綉品,「既然你認定了是你的東西,你倒是說說這究竟是綉著什麼,什麼顏色,什麼料子,自己做買賣的總不會自己的東西都不清楚吧?」
那綉鋪老闆一時間的有些氣結,鋪子里的東西本來就多,他哪裡記得住這些,況且這本來就不是他的東西,於是他以為安錦軒穀雨的在刁難於他,置氣道:「都是打來的貨,誰記得那麼清楚不是。」
安錦軒冷哼一聲,「綉著梅花那的是米綢,靈芝的是雲州錦,米綢能夠把色澤襯托得最好……」一番話說出來,讓大家大吃一驚,這樣穿著普通的小子竟然有這本事。
那綉鋪老闆定是不肯這般的認輸,「那又如何,這些說不准他早就看過的,出來做賊的沒點本事說不定的早就被人捉住了不是。單憑這個也不能說是他的東西,再說當初他跟那個小女賊一前一後的到我的鋪子里,想說要買東西,哪知道買賣不成反而明搶了,這還有沒有天理,要不是忠兒及時趕到,我還不知道這把老骨頭在不在的。」說完,這肥胖的老闆硬生生的擠出了兩滴鱷魚淚。
「什麼小女賊大女賊的,你倒是說說我們怎麼的偷了你東西!」
安錦軒一聽這脆生生的聲音,「穀雨!你怎麼又回來了?」
穀雨莞爾一笑,「錦軒哥,我怎麼能自己溜了呢。」
綉鋪老闆嘀嘀咕咕了幾句,「就是這,這小女賊的,竟然還敢上來,忠兒把她也給抓住!」
石忠之前還站在舅舅一邊的,哪知道這越說似乎越來越不是那麼回事,此時又見在這大堂之上還這麼叫著,有些無奈,「舅舅,亭長在這,說清楚了就是。」
穀雨見那石忠倒是也沒有想象之中那麼壞,況且安錦軒毫髮無傷的站在堂上,她的心就定了下來,這說理的事情她向來不怵,「亭長大人,事情的經過想必你也都聽說了,只是他張口小女賊閉口小女賊的,那個綉鋪本來就沒有多大,難不成的連打貨的地方都忘記了嗎?事實就是,這東西本來就是我們的,我們放在他的鋪子之中寄賣,今日不過是因為寄賣的錢不對數,他還想把咱們的綉品都私吞了下來,這樣的東西,我想他們也綉不出來,都是我娘跟我姐姐繡的。之前還來了一個客人賣過,把那人找了來問問便知。」
那老闆此時橫下了一條心,越發的不認,反正那客人他不說安錦軒他們也是找不到的,被逼問急了又想出了鬼主意,「亭長大人,你們也都看見了,這東西根本不是他們能夠綉出來的,竟然還說什麼娘跟姐姐,都是沒有影子的事情,憑什麼的要相信他們。再說我這可是有人證的,這幾位兄弟過去的時候事情不是很清楚嗎,您不要被蒙蔽了才是,我可是個正經的生意人。」
穀雨冷哼一聲,「要不是把我們的東西剋扣住,我們怎麼的會跟你動手,無非不是要把自己的東西要回來,難不成這也有錯,假設我跟錦軒哥一點法子都沒有,誰要是力氣大就能霸佔著別人的東西,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你不要扯這些有的沒的,我是正經的買賣人,周圍的鄰里都是能夠作證的,倒是不知道你們那裡蹦出來的,沒準就是那四處騙人錢財的……」
穀雨心知這個時候王氏跟小滿他們肯定還是趕不到的,讓他們等那麼久又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的話肯定是無法說服,況且此時自己也身在案中,大家相信不相信的還是一回事,她就把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寄托在許世和身上,反正許世和的酒樓在鎮上已經有些年頭,大家都是信得過的,哪知道此時許世和偏偏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了。
那綉鋪的老闆以為自己說中了,越發的認定他們不是鎮子上的人,看來多半也是來路不正,以前給王大娘送東西的時候他還偷偷跟過的,不信擰不過這兩個小子。
門外悠悠然進來一個鬚髮皆白的老先生,進來就一臉的怒氣,到處都是不滿意的,「倒是不知道那個小子把我領到這裡,一點點事情比救人還重要不是?咦,穀雨你在這做啥?扯這些有的沒有的做啥,跟我回去就是!」
從他一進門,穀雨就有些欣喜,倒是不記得自己的師父了,「師父!」
苗老先生咳咳兩聲,「師父什麼師父的,好好的不習醫,惹這些不講理的做啥子,錦軒你怎麼也被拐進來了?全子你是如何做亭長的,這幾塊綉品的事情怎麼的就這麼難斷呢,事情不是很明顯了嘛,穀雨的娘跟姐姐是城裡綉鋪出來的,這些東西一眼過去,究竟是誰繡的?你倒是說說有沒有這樣的貨?自己鋪子里最上等的貨物從哪裡打來的都不知道,你腦袋裡裝著什麼東西?嘖嘖嘖,下回的我看倒是不用去我那了,這回是我的徒弟,下回的說不准我這把老骨頭你也不放過了是不是?」
亭長見苗老先生進來,雖然面子上掛不住,卻也強忍著的,既然這丫頭跟小子苗老先生的徒弟,自然的不會是竊賊,倒是這綉鋪老闆究竟為何的要冤枉兩個孩子。
哪知道到了這般地步,范老闆仍然的不肯承認什麼,索性的一條道走到黑算了,「成成,你說這些剛才我不說,還不是因為,咳咳,因為我的閨女!」
穀雨把臉扭到一邊,很想唾一口到那油光光的臉上,「關你閨女什麼事!」
那老闆把臉轉到石忠那邊,見自己的外甥臉上沒有任何錶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還不是秀兒的東西嘛,你這小子倒是也是個沒心的,你們可是不知道做生意的難處,這東西要是不出挑可是賣不出去的不是,之前就是因為王大娘的綉鋪在一邊,什麼生意都被搶了去,我們家的日月過的可是難啊。秀兒就苦苦的練習著那綉藝,這好不容易的好一些,又有這麼兩個人來搗亂,我倒是也不知道究竟苗老先生為什麼跟他們在一處。可是秀兒的東西本來我這個當爹的就不應該拿到鋪子里賣的,公堂之上說出來,以後她可怎麼辦不是?」
這麼一說雖然有些牽強,倒是也真的過得去,加上說著的人看著一副苦相,讓人心生憐憫,苗老先生氣呼呼的站在一旁,也不知道如何說清楚事情了。
穀雨跟安錦軒對望了一眼,難怪的這鋪子不肯進他們的貨,難怪的竟然這麼剋扣東西,還惹出這麼大的事情,原來竟然是積怨嗎?王大娘的鋪子要不是自己送去的東西,恐怕也真的是壓不住這個人的,王大娘既然已經搬走了,要把怨恨報在自己跟安錦軒的身上?要不然那幾塊東西才值多少的銀子,竟然會這麼為難兩人不是。
買賣場上的事情,有時候倒是真的說不清的。
秀兒是鋪子里的人,已經有人去接,很快的便叫來了。
穀雨盯著她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穿著倒是挺好的,也不像這肥頭大耳的爹一般,身材倒是比較伶俐,只是不知道為何用一塊東西遮住自己的臉,俏生生的就往大堂這邊一來,眼風一直掃著石忠捕頭。
「大人傳見小女子,可問有何事?」
亭長有些一愣,那些圍觀者倒是議論,這樣的人綉出那般的東西倒是最正常不過。
亭長拍了一下桌子,怔住了說話的人,「你就是秀兒?」
「小女就是秀兒。」
「這些東西可是你綉出來的?」
那秀兒走到跟前,辨認了一會,這才說道,「正是。」
穀雨甚是無語,要不是她親眼所見,要不是自己知道這些東西是自己的娘綉出來的,她也不覺得這麼樣一個人會說謊,無恥兩個字怎麼寫的,看來這麼一對父女是不會知曉的
,何況她竟然就顯得無比的無辜,站在堂前還裝得如此可憐。
「怎麼證明是你繡的?」
秀兒沉默半響,「爹爹鋪子里的生意不甚好,秀兒幫不上什麼忙,自己粗識針黹,也就只好綉上幾塊東西放在那裡幫襯著,這倒是也不能說有沒有什麼人作證的,只是……只是,我繡的東西還有一塊在……在表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