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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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們可以稍微問下族長,聖界的一些情況。」
神荼已經將比斯洛和聖界關係告知了長老。
比斯洛一直呆在聖界,這對他們冥族來說是天大的好消息,也讓他們對未來計劃更有自信。
蠃長老,在比斯洛的前邊,用他其中一跟鬍鬚,連接她所處的容器中。
「族長,聖界目前是什麼情況?您知道嗎?」
比斯洛是完全沒有自己的意識,除了那個眼鏡的原因,也有現在長老施加力量,此刻她已經被催眠,只會乖乖的回答提問者的問題。
反正思維單純的人就很容易被催眠和控制。
比斯洛的聲音陸陸續續地傳到了蠃長老耳里。
「聖界很大很大,有很大一片樹林。還有一個很大的城堡,不過花花好像說那個是要塞,有很多房間啊,弄得我經常迷路,有圖書館和廚房,還有唱歌的地方,但就是沒什麼人氣,很冷清,不過聖界的確很冷,還有一個冰天雪地的聖域,但是沒有雪糕吃,所以花花說不去。」
雖然比斯洛說得很多又很散。
身為冥族大智慧的蠃長老,還是很勉強才整理出一些信息。
「長老大人,我們還是引導著問族長,因為這一世族長」鬱壘指著自己的腦袋,「這裡,可能…或許不大靈光。」
的確比斯洛在其他人看來就是個單蠢的人。
經過和比斯洛的交流,蠃長老決定採納鬱壘的建議,換了方式問比斯洛。
「聖界現在有什麼人?」
比斯洛繼續知無不言,言而不盡。
「聖界真的很冷清,吃的東西也少,不過沒事我吃得多,就花花也經常不吃飯,不知道是不是在減肥,菂就很啰嗦我吃飯的問題,她難道不知道吃得下飯是健康的表現,恩,哦,還有那個三偶爾也會過來,但是都沒怎麼給我帶吃的,好小氣。」
這麼一堆話下來,蠃長老大概聽出了有三個人物。
「花花?菂?三」
這些稱呼冥族長老現在無法對號入座,但大體上也確定了人數。
現在的聖界內的確沒什麼人,那麼出去試煉的聖女應該不少了,雖然他們只知道本來聖女人數就不多。
冥族因為要盡量避開魔界和聖界,所以一些外部的消息他們不能及時的獲取,封閉的狀態雖然能很好保護他們但同時也是雙刃劍,受影響最大的就是是信息的獲取,嚴重影響到他們對時局的正確判斷。
「那個花花,是什麼樣的女人?」
蠃長老考慮從外表來收集信息也好,以後多留意,他會問女人是正常的,雖然比斯洛對男女的判斷有誤會,但聖族只有女性,這個魔族和冥族都知道,所以宇才能肯定二不是聖族。
「胸部很小,頭髮很長,不喜歡笑和說話,但是個很聰明的大美女!因為她就整天看書,不然就睡覺,經常很忙都不怎麼陪我玩,以前我們是經常一起玩的,也肯配我一起到處玩,但是回到聖界之後,她就不怎麼理我了。」
說到二比斯洛就一肚子氣,非讓花花陪她玩個夠本!
「胸部很小?」
千萬不要想歪,雖然比斯洛在意的地方很奇怪。
聖族會不會有聖子的出現?
「您確定那個花花是女的嗎?」
蠃長老順著比斯洛說的稱呼總覺得彆扭,特別是他暗啞的嗓音。
「必須的,頭髮那麼長?」
敢情好,判斷男女是頭髮長短來做標準嗎?
「看來聖界裡邊還有非聖族,很可能是男的,難道他也想要獨佔聖族?」冥族有這樣陰暗的想法,卻不願意別人也有。
蠃長老這樣下了判斷,而且那個男的還極有可能控制著聖界,彷彿他在建立聖族後宮,按照二目前的行動好像有點接近真相,宇如果在現場,或許還會點頭表示贊成,因為他也有這麼個感覺。
「長老,現在怎麼辦?」
摸了摸鬍子。
「雖然聖族族人不多,現在聖界內的更少,那麼就應該有一大部分在外界,這個是我們下手的好機會。」
蠃長老接著問比斯洛。
「那個菂呢?」
說起花蕾的時候比斯洛語氣還算愉快,但是一提到蕊,她就非常非常不開心,因為菂實在是太煩人。
「菂就是個啰嗦的管家婆,老是管這管那的,還立了很多規矩,這不坑我嗎?她自己還到外邊和一些傻逼開會,她不知道她每次站在哪裡很傻嗎?一站就一整天不累嗎?特別是吃飯的時候老是限制我應該吃多少要怎麼吃?幸好我機智懂得怎麼開小灶,而且花花也幫我弄了個寶貝,哈哈哈,我想當時菂一定很鬱悶,反正花花是站在我這邊。」
習慣了比斯洛的廢話模式,蠃長老現在很淡定地分析著菂的身份,推測她應該管理聖界內部的一些事物,既然是到外邊開會,那很可能是聖界領域的管理實務,這個菂很有可能是聖族的當家。
「那個三是?」
「三就一個花花公子加變態,老是喜歡捉弄我,而且總是嬉皮笑臉的,不過人還不錯,對人很仗義,經常和我執行任務,而且幫我不少忙。雖然忘記給我帶手信,不過在外邊還是會請我吃東西。哦。對了,他老是對一些大胸女的放電,但是他有時候還幫我抓壞人......給我買好吃的,跟我推薦哪裡有美食,哪裡有高手……是個不錯的人。」
這是什麼樣的人,根據比斯洛絮絮叨叨一大堆,這次真的難住了蠃長老,他也無法判斷三是怎麼樣的人,而且好像根本就不是聖族,更像是專門陪著族長吃喝玩樂的人?
「那花花有什麼弱點?」
問比斯洛問題一定要針對性,這樣答案會靠譜點,這是蠃長老摸索出來的方法。
「她那個弱點太明顯,我都說了她好幾次了,她就是不改。」
族長果然厲害,居然能掌握對方的弱點,看來要佔領聖界又多了一份把握。
「我第一次見到她,我就和她比試了,真是完全不堪一擊!」
難怪族長剛才用很聰明來說那個花花,原來是沒有任何能力的人,這樣要控制聖界應該不難。
「她的笑話真的不好笑,哎,可惜了。」
比斯洛雖然沒有意識,不過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說的很小聲。
所以其實長老並沒有完全聽清楚比斯洛說的話。
讓二和她比賽說笑話,結果可想而知。
就這樣長老收集了錯誤的信息。其實也怪蠃長老被喜悅給沖昏了頭腦。
「聖族誰最強?」
「當然是我,不過呢,論聰明我是比不過花花,所以我勉強算第二。」
聖族現在倚仗的是那個結界而已,還有些小聰明,他們最大的敵人果然還是魔族。
蠃長老就這樣收集著不怎麼靠譜的信息分析著現在宇宙的形勢。
「要將這些信息整理好,等其他的長老過來,我們再商量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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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催眠的比斯洛正在做著一個個很長很長的夢。
是不是她經歷過她不清楚,因為都是一些零星的片段,她好像之前見過宇,但是那個時候的她不是她,她也見過二,但是二的樣子和現在不一樣。
眼前,是黑壓壓一片,然後火把往她投過來,這場景好熟悉。
「落,你真的要這麼做?」
一個小男孩把一個小女孩從牢籠里救出來。
「落,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一個女的,她眼前是一具具殘破的屍體。
「你的出生就是個災難。」
「她是不詳之人。」
冰冷的尖刃。
「你是落?你轉生了?怎麼又是這樣,又是因為你的力量嗎?那我幫你封印起來吧!」
好熟悉的聲音。
這個就是那個宇嗎?
比斯洛忘記了前世的記憶,但是宇沒忘記落的前世,未免悲劇再次發生,他封印了比斯洛的力量,這也造成了二沒有及時找到比斯洛,而花費了一段時間。
「我要找到我哥哥,我們約定要一起平平靜靜地生活。」
眼前是一個星球的毀滅的場景。
「你只是殺戮的工具。」
手上的液體很滾燙逐漸冷卻,是別的生命體流逝僅存的溫度。
一雙雙驚恐的眼睛,別人害怕她嗎?
她長得很恐怖?
「我需要你。」
在比斯洛覺得最無助的時候,這簡單的四個字彷彿就是一切。
比斯洛永遠不會忘記她從沉睡中醒來聽到的一句話。
夢很長,夜更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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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族的一個巢穴。
蠃長老已經和其他長老匯合,現在只剩下,身為族長的比斯洛醒過來。
「我到底是誰?」
比斯洛此刻大腦還是混混沌沌,她模糊地只記得她好像參加了一場比賽,之後發生什麼事情她完全沒印象。
「族長您醒了!」
蠃長老很激動,沒想到族長的生命力如此頑強,居然能醒在他們預計的時間之前,看來這次的冥主,絕對不會弱。
「你是?」
比斯洛目前處於營養液體罐中,無法很清晰地看清面前的一切。
「我是冥族蠃長老,專職是侍奉二位族長,以及處理族內事務。」
「冥族?」
冥族這個詞比斯洛沒什麼印象,因為花花很少跟她提,一般說的都是魔族。不過即使花蕾提過,比斯洛也記不住。
「族長,因著您多次轉生很多記憶已經缺失,我會儘快跟你說明下。」
蠃長老也了解情況,他們這一種族幾乎被聖族魔族封殺,所以也希望在族長身體恢復后再詳細跟他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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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斯洛模糊記得有個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人。
「哥哥呢?」
在比斯洛模糊的記憶中她是有哥哥。
「比斯特大人已經醒過來了,不過他的情況和您不同,目前他已經前往我們冥族的玉台王座,接受祈福。」
比斯洛不知道接受祈福意味著什麼,一直期待她的身體儘快恢復然後就可以去見她的哥哥。
但等到了玉台王座一切都沒辦法挽回。
冥族中的雙生子,有著本質上的區別,女性被稱之為族長,而男性則為冥王,他主要的職責是和族長結合生產出冥主。不過只有一次之後就無法再次孕育。並且每次結合,能力會不斷地通過族長轉移到冥主身上,壽命也會大大地縮短,最後死亡。
比斯洛和比斯特(特斯洛)的約定,其實是永遠無法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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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族玉台王座】
一個冰冷陰暗的黃色高台,牆壁不知道是由什麼材質組成,看起來滑溜溜,偶爾有粘液滲出。
這就是玉台王座,也稱為王之境地,即將誕生冥主的產所。
「哥哥?」
蠃長老把比斯洛帶到這裡,只讓她自己一個人進來,說除了族長外,其他人不允許進入這個神聖的地方。
但比斯洛不明白為什麼眼前自己哥哥樣子居然有了巨大的變化。
身體有一半被一層黑霧侵蝕,頭髮如褪色般,呈現銀灰色,而面容雖然是她熟悉的,但是眼珠,應該稱為眼黑,瞳孔是草綠色,和之前都不一樣,他裸露的身體神經不停的蠕動,好像有很多蟲子在爬行,身後好像有一條粗大的尾巴,他究竟是誰?而且眼神很漠然,這個不應該出現在他臉上。
比斯洛本能提醒她應該逃離,但是她好像無法控制自己,卻慢慢的接近,為什麼她總是無法控制自己,之前花花也是,現在也是,究竟是誰的無形之手一直牽動著她?
難道她就不能簡簡單單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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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她的整個身體都麻木,力量源源不斷地流失。
特斯洛躺在他身邊,此時氣息十分微弱。
「比斯洛你醒了?」
聲音好像真的是她哥哥的聲音。
「儀式居然要舉行這麼久,我還以為一下子就好,不過長老說,以後還要不斷把能源給你。」
什麼儀式?比斯洛對此完全沒有概念。
比斯洛感覺喉嚨又熱又痛,根本無法開口,只能看著特斯洛,或許是因為他們是雙生子,他們有心靈感應,特斯洛努力跟比斯洛解釋情況。
「其實我們每一世都會一起轉生,不過我的生命周期沒你長,如果在這一段時間我們沒有相遇的話,我會就會自然死去,而你的生命會加速流逝。」
上一世的比斯洛,也就是魔族將軍落,為什麼會在戰鬥過程中,生命力突然加速流逝,最後導致暴走的根本原因。
當然也因此促成二次聖魔大戰提前結束。
「然後我們就會再次轉生,幸好這一世我們終於能相遇。」
特斯洛費力地起身,輕輕地吻著比斯洛的額頭,緩解她的不適。
為了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現在他們需要在玉台王座等待冥主的孕育成長。
其實比斯洛到現在還沒弄清楚情況,難道自己就是冥族?其他她並不關係,她只想知道她和聖族是不是敵對關係?
「我們冥族被聖族和魔族抹殺,不得已要這樣生存,我們的生命周期都不長,只能依靠著寄生,身為族長的你也只是稍微比我們強一點。」
特斯洛一邊說著一邊安撫著比斯洛,這樣親昵的接觸,比斯洛並不習慣。
她並不喜歡自己被當成寵物或者小孩子。
「比斯洛,以後每天都會將我力量注入你體內,讓冥主得到更多,這樣將來才會更加的強大,你放心,這位冥主一定會讓我們族人活得光明正大,不用過著躲躲藏藏地生活。」
被聖魔玩弄的生命終於有機會獲得自由,特斯洛繼續跟比斯洛說清楚目前的情況。
「不過這段時間我們還是要好好守護著冥族。」
隨著特斯洛的話語,比斯洛也接受了她此刻的身份。
她是冥族的族長,她的使命就是讓冥主健康成長。
冥族的最初形態是一個籃球大小的卵核,有微微的生命波動,呈現黃色,周圍有有流動的液態粘膜,長老們將它放進比斯洛之前呆過的營養罐,而且也有其他生命體的能力轉化成它所需要的養分。
比斯洛就這樣和特斯洛過著他們所嚮往「安穩」的生活,直至冥主的誕生。
這樣會產生出怎樣的怪物?真的就為了冥族的未來?
她和花花會是敵人嗎?
比斯洛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她不想和花花成為敵人。
「哥哥?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反正我們的使命不是完成了嗎?難道還需要我們嗎?」
現在她只有一個想法,離開這個奇怪的地方,她不想和聖族,更不想和花花為敵。
「比斯洛,長老說過,我們要對付的人並不是聖族,相反,只要我們的冥主長大了,可以和聖族的人結合產生後代,才能對付魔族。」
特斯洛知道比斯洛的顧慮,但他會消除比斯洛的顧慮,這個也是他的使命。
「我們的敵人是魔族,不是聖族。」
比斯洛沒有聽出特斯洛話里真正地意思。
她哥哥特斯洛跟她說的話很有道理,所以比斯洛也不再糾結。
「比斯洛,我們現在就可以很安心地在這裡生活,其他的一切就交給長老們,我知道你不喜歡管理這些事情,保持現在的狀態,偶爾去看下冥主就好。」
兩人在比斯洛分娩后,就來到空間間隙另一個小星星過著兩人生活。
「哥哥,需要一直叫我們孩子冥主嗎?」
感覺很奇怪,叫著冥主好像怪怪的,沒有親人的感覺,這樣的情形讓她覺得很不踏實。
她記得一家人都會有自己的名字,這樣稱呼起來才有溫馨的感覺。
畢竟她已經寂寞很久了。
「怎麼說也是我們的孩子,你想取個名字也可以的。」
他們無論哪一世總是缺乏親情,比斯洛希望這個孩子能讓她體會親情的溫暖。
「哥哥,因為花花對我很重要,所以孩子的名字里要有花字。」
「那叫花吾可以嗎?」
特斯洛問道。
比斯洛想著只要有個花字就可以,沒想其他。
「哥哥,這名字不錯,下次我們跟長老說吧。」
唯吾獨尊,這個是二第一次聽到花吾的時候的想法。
花吾就這樣安穩的成長著。
不過卵核需要他在裡邊不斷地艱苦掙扎從而生長,不可以只靠外力輸入,反之長老們對他施加更加嚴苛的外力,逼迫他面對這個殘酷的世界。
就這樣卵核逐步長成了繭蛹巢,逐步長成了花吾的最初形態。
長大后,長老們提議讓他離開冥界到外邊去學習。
後來就遇到了小花,當然這是另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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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斯洛的故事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來開啟新的篇章。故事很長很長,喜歡就看下去,寫作的方式方法,我做了多種嘗試。希望不會太亂
另,長期求角色賜名人設推薦,說實話除了主要主角配角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