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她本來就不喜歡我
蘇晚聳聳肩,攤了攤手,笑著說:「我看你分明是怕再次輸給我吧。」
聽到這裡整個教室里學生們的耳朵都忍不住豎了起來,上一次蘇晚和劉美新打賭的熱鬧非凡他們記憶猶新,要是再來一次,他們當然樂得再看一次熱鬧了。
然而劉美新卻讓他們失望了,她淡定地笑著說:「你不必用激將法,輸給有外掛的人,我又不丟臉。」
蘇晚頓時正了正神色,嚴肅地對劉美新說:「劉美新同學,上一次你在這裡向我認錯道歉時說過的話這麼快就忘了嗎?怎麼了?才這麼點時間,就老毛病又犯了?」
劉美新當然不會忘記當時為了能夠留在奧爾頓大學,她是怎樣毫無尊嚴的向蘇晚道歉認錯。她不但不會忘記,她還會將那個恥辱的時刻記一輩子,她會牢牢記得蘇晚給自己的恥辱,總有一日,她會親手討回來的。
不過此時此刻還不是時間,劉美新還是不得不笑著說:「蘇晚同學,你用得著這麼緊張嗎?你以為我說的外掛是什麼?我說的是霍總裁啊,有他每天輔導你,你考過誰都不意外。」
蘇晚不由得笑了,這要是換了從前的劉美新,不但不會這麼小心翼翼的說話,更不會刻意打個補丁,看來之前的威懾,到底還是有些管用的。
於是蘇晚笑著說:「不是我緊張,是劉美新同學你應該提升一下表達能力,話不要說得有歧義——你別說我說的不對,我這也是你很崇敬羨慕的霍總裁輔導的結果呢。」
劉美新被蘇晚噎的頓時無話可說了,她不禁有些後悔起來,今天到底在想什麼,居然會替黃洋出頭,結果蘇晚像個機關槍一樣,完全無視了謊言,只顧著朝自己掃射。
於是最終劉美新只是笑著祝蘇晚期末考個好成績,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教室里的學生們不禁大感失望,沒想到劉美新被蘇晚打擊了一次之後,居然慫成現在這個樣子,連她最引以為傲的成績都不敢跟蘇晚比了。
蘇晚的心情卻是相當不錯,本來被黃洋那個傢伙打擾的不快,都因為收拾了劉美新一頓而煙消雲散了。
自從蘇晚進入奧爾頓大學之後,這個劉美新便處處看不上蘇晚,成天以「成績比她好的家世沒她好,家世比她好的成績沒她好」而清高自傲,就因為打賭比成績輸給了蘇晚,導致這個稱號用不下去了,所以更是痛恨蘇晚。
之前劉美新還敢在學校論壇上各種造謠蘇晚,但是現在卻也不敢了,講話都注意了很多,蘇晚就知道,對於這樣的人不能軟弱,你越是強硬,人家才會越不敢小瞧你。
醫院裡,左亦雖然說傷在了背部,但剛剛才救治完,還是沒有辦法自如行動。
左母和肖蕭一整天都陪在了醫院裡,倆人輪流讀一些報道和書籍給左亦聽,倒也不算太過無聊。
只是當時間越來越接近黃昏的時候,左亦的眼神就無法自控的看向了門口,一開始還能看成是隨意掃一眼,然而到後來他幾乎是盯著門口了,對於左母和肖蕭說了什麼,卻是全都聽不見了。
左母和肖蕭將左亦的神情完全看在了眼中,知道他是在等著蘇晚來看望他,肖蕭的心裡當然很是不快,對蘇晚是又恨又妒。
左母卻是實在心疼兒子,她雖然已經認定了肖蕭才是她想要的兒媳婦,可是在左亦傷勢完全康復之前,她不但不能跟左亦提這件事情,她還必須想法子讓蘇晚能夠給左亦一些安慰,也好減輕他的病痛。
一想到左亦還在期盼著蘇晚,於是左母嘆了口氣,笑著說:「亦兒,我出去打個電話,肖蕭,幫我好好照顧亦兒。」
肖蕭當然知道左母是出去給蘇晚打電話的,只是她突然間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想要告訴左亦真相,可是她又怕左母知道了會生氣,畢竟她是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左母的支持。
糾結一下之後,肖蕭決定告訴左亦真相,她不能讓他繼續深陷了,畢竟生病受傷時人會變得格外脆弱,這個時候由著蘇晚和左亦哥哥這樣來往,最終只會讓左亦哥哥對蘇晚越來越不可自拔。
於是肖蕭一咬牙,一派天真無辜地說:「左亦哥哥,您別著急,伯母已經去打電話了,蘇晚應該很快就會來了」
左亦一直盯著門口的眼神瞬間收回,轉而看向了肖蕭,只見她的臉上完全是一派無辜,好像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講了什麼石破天驚的話一樣。
接著左亦沙啞的聲音響起:「你是說蘇晚之所以會來看我,是因為媽媽打電話叫她來的?」
肖蕭頓時驚慌的捂住了嘴巴,像是無意間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一樣,她趕忙解釋道:「不是的,是蘇晚自己要來的,只是她需要跟伯母約一下時間罷了。」
所謂此地無銀三百兩,左亦到了這一刻若還是不明白,他也就不是左亦了。
不過左亦得知真相之後的反應並沒有肖蕭所想象的激烈,他只是自嘲般苦笑著說:「我早就該知道這一點的,她本來就不喜歡我,她能來看看我就夠了,不管是因為什麼,能見到她我就很開心了。」
肖蕭原以為按照左亦的性子,知道真相是這樣的,一定會氣得勃然大怒的,然後再也不肯見蘇晚一面,甚至還有可能朝伯母發火的,可是他居然出奇的平靜,很輕鬆很平靜地就接受了真相。
這樣的左亦是肖蕭所不熟悉的,她感覺自己是真的越來越不懂他了,自從他遇見了蘇晚之後,肖蕭感覺左亦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沒一會兒左母便回到了病房裡,她看到病房裡寂靜無聲,兩個年輕人都陷入了各自的思緒里,不禁奇道:「你們發生什麼事情了?」
肖蕭趕緊朝左亦打了個眼色,左亦當然明白她的意思是不要將剛剛他們說的事情告訴媽媽。
左亦本來也不想要讓媽媽知道自己已經明白她做了什麼,他知道以媽媽的身份地位,能夠為自己做到這個地步,是多麼的難能可貴,所以他不能讓媽媽難堪,自然也就不可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