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沒有傷害過
第五百五十章沒有傷害過
在這樣的情形下,明明是能管事的人——顧錦辰卻愣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苦澀從心頭盤旋上來,沈靜白精緻的一沈臉微微垂下,不甘心地看顧錦辰一眼:「我是真的沒有傷害過南彩珠。」
顧錦辰意味不明地摸了摸沈靜白的頭髮,烏黑靚麗的頭髮在顧錦辰手中滑落,一雙深沉的眼睛微起波瀾,顧錦辰到了最後也沒有說出什麼話。
「太討厭了。」沈靜白覺得委屈異常,拉過一旁自個家秦殷靈的時候驀然驚覺秦殷靈不在,沈靜白無奈地一個人站著,這個時候顧錦辰終於大發善心的開了金口。
「此事暫且擱置,一切等到南彩珠醒來再議。」顧錦辰將這句話丟下,還未等到眾人告退,沈靜白就先行一步行禮告退,這個世界上最尊貴的少年饒有興趣地望著沈靜白的背影。
看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到底誰還能縱容你。
少年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逃之夭夭,灼灼其華。
沈靜白身後的侍女跟過來的時候,沈靜白也已經走了一大半的路程,眼見的已經看到了自家的屋檐的時候,沈靜白的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等一下,從剛才開始秦殷靈就不在,為什麼剛剛好是剛才呢。」沈靜白喃喃自語,腦海中一時間零碎的線索被整合。
如果說今天南彩珠只吃了自己的荷花糕是巧合的話,那麼荷花糕里剛好下了毒藥也是巧合,更巧合的是就在那個時候秦殷靈剛好出去,後來雖然回來過,但是又出去了,這段時間的差距,差不多就能完全避開引人注目的兩個時間點。
一個是南彩珠吃荷花糕的尷尬時間點,無論是誰,只要這個時間點在南彩珠咒文存在,就一定會被懷疑,還有一個是顧錦辰看到南彩珠掉水並且查出南彩珠中毒的時間點。
每一步都是經過計算好的,出去的時間完美逃過盤查。
沈靜白突然想要問問這個自己的最好閨蜜秦殷靈,彩雲在天上拉出細長的綢緞,金色的陽光細細灑下,在金色的燦爛世界中,清晰的看見陽光在手心中流淌。
兩隻蝴蝶蹁躚,在暮色中「簌」的一下化為煙塵。
時間在呼吸聲中奔走,淺淺的眸子里映出漫天繁雲。
等到沈靜白甩掉礙事的奴僕趕回一開始南彩珠出事的御花園的時候,南彩珠已經不見蹤影,地上只留下淺淺的一道水漬,沈靜白垂下長長眼帘,
看起來現在應該是被送到了自個宮內進行治療,沈靜白不顧禮儀地蹲下來,仔細盯著地上的一灘水漬,眼睛里閃爍著粼粼波光。
「我已經完成你說的事情了,還要我怎麼楊。」耳畔傳來細微聲響,沈靜白迅速趴下,在無人的空曠走廊中陡然響起一些細微聲響,哭腔隱隱傳來,是女子無助的聲音。
「決定權在你的手上,你也可以選擇不做。」沈靜白聽到一個不熟悉的聲音,心中大致知道這一類人是那些勢力的心腹,她微微抬眼,看到的是小婉。「小姐她容不下婆婆媽媽的人。」
「你們怎麼樣我都行,但是請不要傷害我的父母。」秦殷靈聲聲含淚,心下愈發焦急,「我實在是不想再害我的好姐妹了。」
沈靜白聽得渾身一凌,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一雙黝黑的眼睛,不知何處飄來的細碎櫻花撒在了她的臉上將一沈鮮艷飽滿,重重疊疊美麗的臉映襯得比桃花還要嬌艷。
但是沈靜白臉色凝重,看起來這一次真的不是巧合,而是一場有預謀的計劃,不知道小婉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握起了細嫩的拳頭,有這樣的朋友,她沈靜白也算是值得了,這個小婉實在是太可惡了,竟然拿了秦殷靈的父母做要挾,還真的以為宮中無人,能令你們來去自如。
想起今天在御花園的種種,南彩珠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單純,這個女人很不簡單,而且小婉是這個女人的心腹,仔細想一想,如果換做自己是南彩珠這個人,以小婉為心腹,先冤枉自己給她投毒,然後接下來會怎麼做,她到底圖什麼,不糊真的只是為了破壞自己的名譽吧,以自己的身體為代價。
是葯三分毒,如果南彩珠只是為了打擊自己而服毒,讓人敗壞了自己的名聲,那這付出也太大了。
「叮咚~」
「叮咚~」
宮中十二連環大鐘敲響,莊重肅穆,響徹雲霄。
各處宮燈紛紛掛起,不知何處飄來了細碎櫻花,如同大雪一般紛紛揚揚地下了滿地。
沈靜白的臉一寸寸蒼白起來,冷意貼著鐘聲湍湍而來。
「恭喜南小姐喜封夫人!」
「恭喜南小姐喜封夫人!」
「恭喜南小姐喜封夫人!」
三重報喜依次漸遞,聲音洪亮,是宮內的御禮太監的報喜,在這個多事的早上為空寂的後宮增添了一分喜氣。
和鐘聲一起響徹雲霄的聲音幾乎讓沈靜白的眼淚都彪了出來,她心想,顧錦辰這個人真是太討厭了。
小角落裡還在說話的兩人聽到這個消息,一個眉飛色舞,底氣也足了十幾分,她一把扯住另外一人的頭髮,眼中的嬌縱擋都擋不住。
「聽到沒有。」小婉在私底下少了幾分對待大人們的奴性,「我家小姐升做夫人了,跟著我們做,不會虧待你們的,你的父母將來都會吃穿不愁。」
秦殷靈哀哀戚戚地看著她,小婉看著秦殷靈的臉就討厭,她啐了一口轉身離去。
沈靜白悄悄地走出這片是非之地,眼神被掩在濃濃陰影中,看不真切。
「顧錦辰。」聲音輕輕的,似眼淚滑過臉頰,音色卻還是穩得,「顧錦辰。」
腦海中閃過不久前顧錦辰還在溫柔說著讓自己相信他的話,現在看來是那麼廉價。
芳草萋萋中,一樹冷意的花枝沾上上絲綢製成的華麗衣袖,落地前依依裊裊地站在心神不寧的人身上,那人的走的路線委實刁鑽,臉上的表情看不真切,身上明亮的金黃色顧袍昭示出這人的身份。
他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笑容,眼睛注視著只能看到一點的沈靜白的屋檐。
沈靜白聽見裡面說的這個話的時候,心情十特別的不好。
沈靜白心想,「真的沒有想到,居然會這麼對我,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居然不相信我,那麼我和你之間就應該什麼關係的都沒有。」
沈靜白想完了這些,然後就準備離開了,他現在也不想在繼續調查這件事情了。
這個時候顧錦辰出來了。
「你在這裡來幹什麼?」
沈靜白剛開始沒有說話,因為現在他的心情十特別的不好,所以現在的他什麼話都不想說。
顧錦辰本來就是一個不怎麼會說話,而且表面非常冷莫的人,所以看到這個情況,然後他什麼話都沒有說,準備離開了。
沈靜白生氣的說道:「難道,在你的心裡,我就那麼不值得你相信嗎?我給你說了很多遍,這件事情不是我乾的,你怎麼不相信我呢?」
顧錦辰回過頭,眼神望著沈靜白,帶著一絲沈靜白看不懂的神色道:「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大夫都在你哪裡查出了你的餅子是有問題的,你怎麼就不會服個軟呢,你讓我怎麼辦?」
現在沈靜白聽見這個話,別提他的心情有多麼不好了,他覺得現在已經死的心都有了。
沈靜白流著眼淚說:「既然,現在你都不相信我,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本來今天我來這裡還要給你一個消息來證明我的清白的,看來現在不用了,以後也再也不用了。」
說完沈靜白就生氣的跑走了。
顧錦辰看到沈靜白這個樣子他還想在說點什麼的,但是現在沒有機會了,因為沈靜白已經跑遠了。
顧錦辰看著沈靜白漸行漸遠的背影,喃喃自語:「難道我真的錯怪了他嗎?如果這個樣子的話,在乎怎麼會在那個餅子裡面檢查到有毒呢?」
沈靜白就這樣一個人跑了很遠很遠。終於,他停下了。
現在的她哭的非常的傷心。
「沒有想到連我在這個世界上覺得最信任的人現在都不相信我了,我還有什麼話可以說?我保證以後都不會打擾你的。」
…
第二天顧錦辰覺得昨天沈靜白那樣離開他心裡還是非常的擔心的。
顧錦辰心想,昨天他就那樣跑了,會不會出現什麼事情還是去看一下他吧。
就這樣顧錦辰就去看沈靜白了。
沈靜白看見他來了,本來是坐在外面的,馬上回到房間把門關了。
顧錦辰擔心的說:「你沒什麼事吧?看你心情不是很好,我來看看你可以把門打開嗎?」
沈靜白強忍著那已經快流出來的眼淚說道:「從現在開始,我怎麼樣都不用你管,所以你不用在乎這些的。」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所以我也只是……」
他的話沒有說完,可能是因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沈靜白是一個總會多想的人,所以聽見她還沒有把話說完,然後就非常傷心。
「你不用再解釋了。解釋那麼多也沒有用了。我也沒有什麼話再說?如果你真的是認為那件事情是我做的。那麼我承認就可以了。」
「有什麼話你放我進去再說行嗎?」顧錦辰嘆了一口氣,他又知沈靜白的脾氣,此刻定時傷心了。
「還是算了吧!我不想讓自己再回到昨天那個樣子,不想再看見自己被人不相信,然後一臉狼狽的樣子,我想一個人靜靜快走吧。」
顧錦辰聽見她這麼說的時候自己也說不出任何的話,然後就走了。
這個時候南萱兒從廟裡面祈福回來了。
她一聽說南彩珠出事了,然後就立馬去看她了,當南萱兒進來一看,看見眼前這個人這麼難過。
「彩珠,看你的樣子,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告訴本宮,本宮為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