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不可啊
得知眾人口中的楊絮無已經死去之後,我心情大好,騎上剛買的小馬駒就往國都都城去了。
楊絮無這山頭坐落在國都的西北角上,離都城還有那麼一小段距離。我仰面躺在馬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瞪著腳蹬子趕著馬兒往前走,這短短的一段路愣是讓我走了兩天才走完。
問天祭典在即,都城內一派忙碌景象,路上的行人都是一副緊張嚴肅的模樣。我這閑散人員和這裡實在格格不入,於是便牽著小馬駒走到了一條小道上。狹長小巷很是靜謐,有些潮濕的青石路上冒著寒氣,讓人神清氣爽。小馬駒也是喜歡這條路的,馬蹄子敲著石板,一下比一下歡快。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訓了他一句:「可別太嘚瑟了,當心讓人下藥拐走了。」
小馬駒被我訓得有些不滿,仰頭扯著韁繩,腳也不肯繼續往前邁了。這可真是有點出乎我的預料了,難不成這馬是來了脾氣了?我有點不敢相信,於是又扯了扯韁繩,可那馬仍舊是紋絲不動。
就在我好奇這馬出了什麼問題的時候,一個人影從小巷一邊的圍牆上飄然落下,穩穩落到了馬背上。那人周身靈力充沛,身上還散發著強大的壓迫感,實力只在我之上,不等看清那人的長相,我就往後連退了好幾步。
待我站穩應對,那人悄然開口:「小師弟別跑,快過來讓師姐瞧瞧有沒有被烤熟。」
聽到這話,我緊繃著的神經就立刻鬆懈下來了。我摘下兜帽,看向了馬背上的人,有些無奈地叫了她的名:「閑雲師姐。」
謝閑雲跳下馬背,修長的雙腿只往前邁了兩步,婀娜的身子就帶著殘影移到了我身邊。她伸出修長的手指挑起了我下巴,一雙泛著春光的杏眼悠悠地望著我的臉,如果我的內里也是一個男人的話肯定早就把持不住了。
「師姐,許久不見,你就不要這樣調笑我了。」我輕輕抬了一下下巴,避開了那隻要作惡的手指。
謝閑雲立刻就不開心了,縴手一捏,狠狠地放了下去,然後就開始教訓我:「哼!許久不見還是不會討師姐歡心,這些天你可是做了件大事啊,快些隨我過來,把這些事都給我一一交代清楚了。」
我也不敢怠慢,牽著小馬駒老老實實地跟上了她。她把我帶進了一家客棧,一個樣貌俊俏的小哥兒跑過來牽走了我的馬,打照面的時候還對師姐媚媚地笑了一下,笑得我一身惡寒。我硬著頭皮咽下了喉間反出來的酸水,儘可能地穩住了面無表情的狀態,跟著我的貌美師姐進了店。
師姐說不願被旁人打擾,硬拉著我開了一間房。這一舉動在店中引起了一陣竊竊私語,臊得我兩眼發暈。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我不得不在大庭廣眾之下高聲叫她一聲「師姐」,她回頭沖我甜甜一笑,笑眯眯地回了個「誒」。
在我開始絮叨之前,我要聲明一點:我真的不討厭師姐,一點都不討厭,現在不討厭,先前追書的時候也不討厭。不僅不討厭,還相當地喜歡。好,下面開始絮叨。
我不知道你們了不了解這樣一種人。這種人說得了騷話,調戲得了人類,給他們開一個頭他們能給你一人分飾多角還聲情並茂地演一整部帶顏色的廣播劇。但是一旦他們聽了騷話或者有人調戲了他們,他們就會在頃刻間羞愧到爆炸。小女不才,穿書之前就是能一人演完一本小顏色文的「妙人」。
簡單來說,我的本體是一個臉皮薄的悶騷阿宅。對於我這種悶騷的人來說,只要不讓我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我可以接受任何形勢的友好調戲。但如果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我只想裝無欲無求的寡淡出家人。
所以,書里書外,師姐給我帶來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我在書外的時候,師姐掌握著我的所有敏感點,稍微動一下都能讓我爽翻天。但是,我現在到了書里,此時的師姐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個行走的炸彈。
我覺得我得跟師姐好好商量一下以後的相處模式,這樣下去我實在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