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大羅

「我……我就是幽冥大帝？」

蘇歡愣住了忍不住後退兩步，一雙瞳眸當中，滿是震驚。

「前輩，你莫不是在開玩笑。

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幽冥大帝啊，簡直……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是的。」紀林蕭微微點頭，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你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感在降低嗎？」

「有人在抹殺你的存在感。」

他這麼道，說出來的話語，就像是寒冰，將周遭的一切都凍結了。

蘇歡微微一震，卻見原本抬頭望向這裡的眾人已經消失，就連他的師妹趙清妍，也是離開這裡，根本沒有絲毫關心他的意思。

只不過，自個師妹一雙漆黑的瞳眸之中，此刻透露出些許的迷茫，一張俏麗的面龐上，也帶著不知所措。

好似在無聲地說，我是誰，我在哪，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蘇歡愣住了，他知道，若是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趙清妍看到他這個樣子，面臨這種境地，一定會飛奔過來，撲入他的懷中，一哭泣，一邊關心著他。

可是現在，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她好沒有看見自己。

「是你們，是你們屏蔽了我的存在感，對不對。」

蘇歡心中雖說是恐懼和怒火交織，但臉上依然是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依舊淡然地詢問道。

「沒有呢，由於他們已經察覺了，你沒有完全死去的事情，正在盡全力地絞殺本尊你。

從過去未來，到無盡時空，你的一切存在都1將被抹去，而我這個分身，也已經快要支撐不住，才有現在這樣的結果。」

「我……我不信。」

蘇歡搖了搖頭，將神識放出去，「師妹，師妹！」

他聲嘶力竭，大聲喊道，可面前的趙清妍神色卻依然沒有變化，好似沒有看見他。

「師父，師父！」

緊接著，他這一縷神魂到了風辰的面前，可這位早已飛升上界的師父，好像也不認得他這個徒弟了。

「看吧，你的存在感已經消失了，用不了多久，你過去的種種痕迹也要消失不見。

九霄天宮，紫霄宗，乃至於真武世界，都會回到原本的模樣，原本沒有你模樣。

本尊，咱們快完了，真的快完了，突破大羅吧。

我們本為一體，我把感悟給你，經過這麼久的恢復，你的真靈已經恢復。」

紀林蕭說著，不由他辯駁，一股磅礴無比的力量，在頃刻間湧進他的腦海。

霎時間，蘇歡就吸收了這股記憶，而且沒有任何的不適，好似就像紀林蕭說的一樣，自己是本體，他是分身，這股記憶本來就屬於他自己，所以不可能有什麼異常。

轟隆隆！

緊接著，蘇歡就是看見，紀林蕭的身影，在頃刻間崩解，化作點點星光，湧進了他的身軀。

磅礴的力量，在頃刻間迸發出來，蘇歡只感覺，這時間的無數道理，都在片刻向他湧來。

無盡道韻，道則，法則，明明白白地展現在他的面前。

他明悟了，明悟了萬事萬物最本源的運轉。

轟隆隆。

同時，他的身軀漸漸變得透明虛幻，似真似假，若有若無。

輕輕一抓，萬千大道出現再手心。

輕輕揮手，萬千世界又在片刻間誕生。

有的陰森詭異，有的佛光璀璨，有的散發出一股聖潔光輝……

眨眼間，這無數的大千世界又在片刻間加速，不過多時，陷入寂滅。

一念萬界生，一念萬界滅。

這就是大羅么……這麼簡單，這麼輕易。

蘇歡茫然，眨眼間，他又明白過來。

若是他的記憶沒有出錯，他的確是幽冥大帝，在真武世界的神話時代，妖界入侵，他一個大羅獨佔了妖界三大妖神，最後將他們生生磨滅，自己也受了重傷，只留下了一點點真靈，甚至存在感也差點被磨滅。

當時的真武世界，諸多大羅已經銷聲匿跡，已經處在了神話時代後期，他就是整個紀元末，世界降級之前，最後的璀璨了。

所以……當時並沒有任何人相助，無奈他只好將真靈放進輪迴當中，寄希望通過漫長的時間，將真靈恢復。

只要殘缺的真靈恢復了，憑藉著大羅境界的特性，他完全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恢復。

而事實，也的確是如他所料，由於諸多後手，他恢復了。

不過沒有料到的是，當年昔日的三大妖神，也在這個時候恢復，甚至恢復的比他要早。

要不是自己當初還留下了紀林蕭，怕是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不過……這具分身也是夠強的，居然憑藉著半步大羅的力量阻攔了他們，看來這些傢伙，沒有想象中的這般強。

「是時候了，也是時候到了該算總帳的時候。」蘇歡輕聲自語，抬起頭，一雙漆黑色的眸子望向蒼穹，視線好似到了某處不可名狀的地方。

轟隆隆！

眨眼間，天地間那抹無形的道韻就被阻攔，他的痕迹，在慢慢恢復，被抹除的經歷，也漸漸回來了。

咻！

他的身軀化作一抹亮光，消失在真武世界。

……

「師兄！」

於此同時，趙清妍眼中的迷茫漸漸消失了，她心中湧現出極大的恐懼，剛才……我這是怎麼了，居然將師兄忘記。

她美眸望著蒼穹，蘇歡消失的方向，一時之間，沉默不語。

「剛才，剛才我看見了紀林蕭。」

「我……我也是，可這……這怎麼可能呢，不是說，所有的大羅道君，都已經消失了嗎？」

「……」

「而且……剛才的大羅道韻，好似是那柄刀上散發出來的。」

「這世間，難不成又出了一個大羅道君！」

周遭眾人的記憶，也恢復正常，為剛才的事情感到震撼。

……

無盡蒼穹之外，蘇歡看著被無盡混沌之氣包裹的三個身影，冷冷一笑道：「諸位道友，真的好久不見了。」

這三個身影渾身漆黑，全身上下有股淡淡的熒光散發出來，籠罩諸天。

他們的身影極其扭曲，也很是模糊，就像是水中的倒影一般。

「沒想到，你也恢復了，可惜……可惜就差一點，一點點。」

沙啞的聲音回蕩在天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