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東京
12.回東京
簡訊上的話透著禮貌,二宮清志覺得大概是這一次的事情讓幸村擔心,畢竟他和幸村也沒有說什麼關於那個妖怪之後的事情,他會擔心那個東西再找回來也是正常的。不過這種事情二宮也沒有辦法跟他打包票,畢竟所有的都是建立在他自己的(不怎麼想要的)「經驗」上的。
幸村精市的簡訊里說的也就只是二宮當時丟出去的那個護身符,他以為是哪個神社的御守,來問二宮具體的神社名字。二宮也沒有藏私,就直接說了這個護身符是託人從國外帶的,也給了地名和寺廟的名字,其他的話就沒有再說了,畢竟這是一個挺有名的大寺,幸村想要的話完全可以用自己的渠道去買來。
杏樹端著一杯牛奶回來的時候,二宮清志還站在走廊上面,她把手裡的一小罐蘇打水遞給二宮清志,然後沖著握著手機不知道在跟誰聊天的哥哥小小的說了聲「晚安」。杏樹將房間的門關上后,二宮清志這才拿著剛才給杏樹整理出來的知識點回了房間。
手裡的蘇打水被放在桌上,手指一勾就將拉環給拉開,早就練就了單手開罐能力的二宮清志眼睛都沒有從手機上面移過來。桌上物品的擺放方式基本上和他在東京住的房間沒有什麼太大區別,打完了最後一句話發過去后這才放下了手機。
除了一開始的那一條是跟幸村精市發的外,剩下的幾條都是在跟自己的好友夏目貴志在說今天碰到的這個妖怪。追著看不見的人類的妖怪還是挺少見的,尤其是這種還想要「剝臉」的妖怪就更少見了,在二宮清志看來自家好友夏目也是一個長得挺好的男孩子,要是也碰到了起碼還能有個參考。
從桌邊拿起玻璃杯,伸手將鋁罐中的蘇打水倒進玻璃杯里,二宮清志打開了自己的電腦。無論是在神奈川還是在東京,他用的電腦都是自己去配的,雖說稍稍貴了一些,但靠著二宮清志參加比賽拿到的獎金來買還是綽綽有餘的。也是因為知道二宮清志的自制力很強,所以他說想要換電腦的時候二宮一重和二宮華菜都沒有任何異議。
喝了兩三口冰鎮過的溫度對他來說正好的蘇打水,二宮這才拿了換洗衣服和浴巾去沖澡。
在沖澡的時候二宮向來都是放空自己的,不去想任何事情,就算是十五分鐘也足夠讓他的大腦稍稍休息一下了。這種在別人眼裡會像是「發獃」一樣的情況在二宮身上其實很常見,他每天要做的事情其實還是挺多的,為了能讓自己的大腦保持在較高的注意力的水平上,二宮最習慣也覺得最有用的就是這個方法了。
穿著睡衣出來的二宮鼻樑上架著沾著些水汽的眼鏡,握著玻璃杯又喝了幾口蘇打水,這才坐了下來準備儘快完成今天的任務。
作業之類的向來都不在二宮的任務範圍內,基本上在課間或者不怎麼感興趣的課上順手就給做了,這種習慣從一年級的時候就被老師看在眼裡,不過二宮這種成績好的人只要不影響自己的成績也不影響其他人學習,在課上幹什麼其實都不會被講,最多就是老師覺得你做的有點過分在課下提醒一下。
他今晚的要做的事也就兩件,除了要把適合杏樹查漏補缺的複習題整理出來明天順路列印外,就是要做完今天的競賽練習題,順便再看一場瀧荻之介下午發到他郵箱的比賽錄像。每一件都是要花不少時間的,二宮隨意的擦了擦頭髮,將毛巾和浴巾搭在旁邊的架子上,擦乾眼鏡上的水霧痕迹后就開始在整理好的題庫裡面給杏樹選題。
戴著眼鏡的二宮清志和平時很不一樣,因為近視平時的時候不管是看人還是看物用小林理的話來說就是「自帶情深BUFF」,給人一種溫和好相處的感覺。而戴上了眼鏡的二宮雖然氣質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但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的時候總是有一種銳利撲面而來,和他本人的氣質有一種矛盾的衝突,讓人忍不住的總想看一看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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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六點半,晨跑完的二宮清志打開門的時候二宮華菜正好從樓上走下來,華菜習慣性的跟二宮清志道了聲早安,抬手將滑落下來的碎發別到而後笑著問:「早晨想要吃點什麼?」
「都可以的媽媽,我上去沖澡然後叫杏樹起床。」二宮清志也笑著應了一聲,指了一下自己額角的汗沖著華菜說完就三兩步上了樓。
杏樹和二宮清志在這一點上面還是挺相似的,在早晨有事的時候只要有人喊就會立馬起來,才剛剛敲響杏樹的房門,就聽到裡面應了一聲說自己馬上就起。二宮清志準備下樓的時候,二宮一重也從房間里出來了,父子兩個邊說著邊下了樓。
杏樹今天的比賽全家人是都會去的,二宮清志吃飯的速度比家裡其他人都快一些,吃完了就先上樓去換衣服收拾包,看完杏樹的比賽,二宮清志就直接坐新幹線回東京。要不是這周有競賽複試時間也不會這麼趕,不過二宮清志也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也不覺得有什麼麻煩的。
早晨的比賽除了見到了幾個和杏樹關係比較好的女生外就沒有再碰到什麼熟人了,不出意外的杏樹成功晉級,接下來就是準備最後的比賽了,杏樹的老師全程都坐在了二宮一家的旁邊,聽老師說杏樹這次很有可能拿到她這個年齡段的金獎。
中午是在外面吃的,選的是杏樹很喜歡吃的那個餐廳,本就是為了給杏樹慶祝,二宮清志還把自己之前特意給杏樹買的禮物送了出去。對於杏樹能不能順利晉級二宮清志心裡還是挺清楚的,所以提前就把看好的手鏈給買下來了。
午飯後一家人就將二宮清志送到了車站,在停車區把二宮清志放下之後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確定了下一次他過來的時間就開走了。一家人也沒有那麼多客套話要說,二宮清志看著自家的車匯入車流后就背著包準備去站台等車。
在車上的時候二宮清志收到了小林理的簡訊,剛開始看到人名的時候還以為對方是來問自己這次的作業有沒有寫完的,結果點開之後才發現是說這次東京都大賽的對手。
二宮清志:「……」
哦對,他們網球部還有挺重要的比賽來著。
說實話之前瀧荻之介跟他說的抽籤結果他早就忘了,所以現在二宮清志對著簡訊上面的「不動峰」這個名字茫然的眨了眨眼……也是能原諒的吧?
這個疑問自然被二宮清志丟回給了小林理。
那邊過了好幾分鐘才給他回復了過來,二宮點開后看著上面附帶的鏈接破天荒的露出了無語的表情。嫌棄是嫌棄的,資料還是要看一眼的,點進去之後才知道這個學校也是有他茫然的原因的。
實在是……太差了一點。
不管是之前的比賽結果還是去年被停賽的信息,都讓人不知道做出什麼表情比較好。
「我知道了,不過你發這個給我的意思是?」——FROM二宮清志
「對手都不是很強,到時候說不定會讓我們預備隊的人上,你就不心動嗎?」——FROM小林理
二宮清志完全沒有小林理預想的那種欣喜若狂或者是別的什麼情緒,他冷靜的說了自己的想法順便也戳破了小林理的心動泡泡。
——「不心動,就算讓預備隊的上也只會是以二年級為主,三年級的好好做好後勤就可以了。」
然後小林理那邊可能是被這句話給戳痛了,發了個代表憤怒的音節過來后就懶得再理二宮清志。
雖然什麼都知道,但在到了家之後用最快的速度大致收拾了一下,就直接背著球包去了俱樂部訓練。對二宮清志來說網球實際上是一個放鬆的運動,每次有壓力了或者心情有些調整不過來,相比於跟其他人傾訴二宮清志更喜歡自己一個人呆在訓練室訓練。
解壓對二宮清志很重要。
不過大概是他自己的問題,只有知道原理並且確定能夠實施的招式才能學,而同社團的其他人——尤其是正選們的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
二宮清志表示還是算了吧,他實在是沒有辦法理解。
他總覺得別人的東西就是別人的東西,自己就算知道怎麼打也能打出來,但就是不想用。可能是有點矯情吧,就是覺得不是自己的用出來也說明不了什麼,而且他現在的網球風格也挺好的。
面前是開了最高時速的三台發球機,二宮清志無意識的稍稍壓了一下手腕,將球拍與平時回擊的角度完全不同,與地面形成了一個非常特殊的夾角,球被二宮快速的回擊回去。第三個球眼看著就要漏掉了,二宮腦子裡還在想別的事情,很是順手的將球拍交到了左手上面,然後用最標準的回擊姿勢回擊了過去。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球已經被打回去了,二宮清志低頭看了一眼因為用非常用手回擊后微微有些泛紅的虎口無奈的笑了一下,要不是他每次的訓練都很到位的話可能球拍剛剛就脫手了。
昨天晚上就應該早點睡覺的,看完了錄像非得覺得還有時間跑去把另一個比賽也看了一遍。現在好了,昨天晚上研究的那個今天就直接給模仿出來了,還差點傷到了手。
二宮清志關掉了發球機,活動了一下左手后,慶幸的輕輕嘆了口氣。
這個毛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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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都大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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