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掘墳墓

自掘墳墓

只要放得開,財源滾滾來。周偉紅看著鏡中的自己,自鳴得意擁有明星般的身材。連拍N張

照片后,精挑細選幾張出來,發給自己的老情人。在香港生活有一段時間了,為了讓自己好看好

看再好看。她在醫美上投資了不少錢,大腿、手臂,腰部吸脂。瘦腿針、瘦臉針,打完瘦臉針還

要打下顎緣提升,可以防止出現瘦臉針的副作用,比如臉下垂。打的最多的就是美白針,像她這

樣天生就長得土黑土黑的,喝牛奶可以讓皮膚變白那都是屁話,還不如美白針來的實在。更加讓

她滿意的是,她不需要動刀,天生五官長得立體,打打針就讓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原來她周偉

紅長得並不醜,只是不懂打扮而已。想著在畢業季請宿舍里的人吃飯,當趙姬看著周偉紅煥然一

新的面孔,比她瘦,比她高,還比她有錢,趙姬心裡那股醋勁,根本就掩藏不住,周偉紅從來沒

有如此開心過,她終於告別了小土鵝的形象。「你半夜三更給我老公發這些照片,你還知不知

羞?」對方太太打電話過來。周偉紅髮了幾張半裸體的照片,用手護住胸部,故意遮擋老男人想

看的部位。老男人想看什麼,她就遮什麼,這種欲拒還迎的態度,好幾次讓老男人半夜三更離開

家,來到她的住所。

「謝太太,我們可是商量好的。我和你老公是情人關係,我不會動你正宮太太的位置,你可是同

意了的。現在打電話來想罵我?你還懂不懂遊戲規則?」在香港的有錢男人多半都有自己的情

婦,只要不離婚,對方的妻子基本上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今天是我的生日!他不可能來你這裡。」

「哦?那祝你生日快樂!他除了是一個男人,他還是一個人,他有他自己的自由意志。他想來我

這,不是你我能作數的。」

「總之他今天不會來,你不要再給他發信息了!」

「謝太太,您今年多大來著?五十八歲了吧?性生活不和諧不利於婚姻啊,我這是在幫您!像我

這種不求名分的人去哪找?我把您老公伺候好了,您的婚姻也健康。他參加完你的生日宴,你同

意他來我這裡,這不是顯得你善解人意,溫婉大方嗎?他開心了,你的日子也過得舒坦不是

嗎?」

「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像你這樣不要臉的。」謝太太怒氣沖沖的說完掛斷電話。不要臉?要

臉有什麼用?能當飯吃嗎?要不是她周偉紅放下臉面,能過上吃穿住行全被包了,一分錢都不用

花的日子嗎?想當初剛來香港,心裡一直惦記著曾經在上海幫助過她的男人。為他守身如玉,結

果這日子苦不堪言,有上頓沒下頓,有下頓沒上頓。還被演藝公司的老闆羞辱,說她不懂事,說

她就算脫光了站在男人的面前,都不會有男人碰。等她心心念念的終於有機會返回上海去尋找心

中他,卻被他無情的拒絕。那種恨,來源於心底的恨,到現在只要想起這個男人,周偉紅就想報

復謝太太,這個世界上沒有她得不到的男人。為了讓自己快速入行,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把自

己的初夜買給了一個五十多歲的餐飲老闆。對方並不是什麼富豪,只不過是一個開餐館的小老闆

而已,他答應周偉紅,只要他倆睡了,就付二十萬港幣。周偉紅身邊的小姐妹們知道周偉紅的初

夜只值二十萬港幣,瘋狂的嗤笑她,如同當初在大學里被趙姬和馮曉丹嗤笑一樣。那段時間,她

看著鏡中的自己,明明和以前不一樣,明明瘦了許多,明明趙姬很是羨慕她,為什麼連當二奶都

是最低級別的那種呢?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別人的初夜都不會低於五十萬港幣,只有她,她感覺

別人的嗤笑伴隨了她一生。為了弄清楚問題到底出現在哪裡,她放在自己的臉面,找到那群嗤笑

的人,才得知她還不夠美,不夠瘦,不夠白,又不會粵語和英語,最關鍵的是,她沒有和自己的

老闆睡。老闆滿意了,就會給她推薦大人物,這價格自然而然就高了。多虧了老闆的幫助,她周

偉紅才有機會認識謝先生。伸手找老闆要錢要慣了,老闆也受不了,直接把她送人了。只是偶爾

兩個人還是會睡一睡,換一些醫美的費用,以及喜歡的衣服和鞋子。

「honey,你來了?」晚上十一點鐘謝先生趕到了周偉紅的家,準確的說,這房子是謝先生的。

周偉紅主動上前,摟住對方的脖子,來了一場熱情的濕吻。「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

呢。」

「怎麼會呢?你是我的小心肝,我怎麼會讓你一個人晚上獨守空房呢?」

「你對我真好,我好愛你~~」

「我不在這裡的時候,你在幹嘛?」

「想你啊~」

「是嗎?」

「是啊~」

「有多想我?」

「你說呢?你沒有看見我給發的信息嗎?」

「你跟我發的什麼?」周偉紅說完,就把穿在身上的浴袍一脫,雙手插著腰,赤身裸體的站在謝

先生面前。

「我給你發的這個。」誰能把持的住?春宵一刻值千金。

在酒店彈完了琵琶,下場后,老闆走進後台更衣室,邀請周偉紅參加一個飯局。「我去不

了,姓謝今晚要來。」

「你還真準備一直把時間耗在姓謝的手裡?今晚可是有大人物,你能不能抓住機會,就看你自己

了。」說完,老闆用手捏了一下周偉紅的屁股。

「萬一他跟姓謝的認識,那我不完了?我能和姓謝的一直保持的關係,就是因為他一直認為我只

跟了他。」

「他們不認識。」

「你確定?」

「我確定。」

「說吧,你想讓我過去,有什麼目的?」

「哎喲,脾氣現在硬了,敢直接質問我了。」

「我們倆也睡了這麼久了,我還不了解你?當初把我交給姓謝的,不就是想讓他往你基金會裡面

投錢嘛。現在這個呢?」

「我想讓我的演藝公司上市,你知道我現在的演藝公司只是混跡於各大酒店,只能在規定的場合

里跳跳舞,唱唱歌,或者像你這樣彈彈琴的。」

「你想上市?那還真是差太遠了。人家沒有上市的模特公司都比你這有錢,那些靠嫩模做外圍的

也賺了不少。」

「所以得看你能不能拿下啊。」

「你怎麼就這麼信任我呢?其他的那些姐妹們出道還比我早。」

「我相信我的眼光,因為你是可塑之才。」

「說實話。」

「你的野心比她們大,加上你是從大山裡出來的,能吃苦。這些上了年紀的成功人士最喜歡乾的

事就是大家面前憶苦思甜,你從大山裡走出來的經歷講個他們聽,可以引起他們的共鳴。」

「我要一個普達拉的包。」

「事還沒成呢。」

「先給錢我才有動力。」

「行行行,一天到晚只知道找我要錢。」

「你怎麼不說你睡我的時候睡的有多爽?」

「錢已經轉了,你看下。」周偉紅拿出手機,看見了轉賬記錄。

「幾點?」

「晚上七點半。」

「好。」

這大人物還真是一本正經的,就跟那上海男人一樣,上次吃了虧,讓周偉紅漲了記性,對付

這樣的人,不能太過於主動。周偉紅收起了往日的嫵媚,大方得體的坐在老闆身邊,幸好今天穿

的是掛脖連體褲,不會顯得太過於暴露。大人物身旁有一位秘書,穿著一身西服套裝,規規矩矩

的坐在大人物的旁邊。「來來,敬一杯。」

「對不起,我不會喝酒。」老闆被周偉紅的嬌聲給震到。過了幾秒會過神之後,才明白周偉紅在

下套。

「難得張老闆從新加坡趕來,敬一杯也是一種誠意,沒事我不勉強你,你喝一小口就行

了。」

「我可以以茶代酒嗎?張老闆實在是抱歉,我父母從小就管我很嚴,不讓我碰酒,就連酒精飲料

都不曾讓我喝過。」周偉紅心想,如果姓張的逼迫她喝酒,那這事就好辦了,順水推舟,灌醉自

己,只等姓張的帶她去酒店。如果對方不強迫她喝酒,那就只能放長線大釣魚,和對方慢慢

耗。

「沒事,我不喜歡逼女人喝酒。」

「謝謝張老闆的理解。」

「有人強迫你喝過嗎?」看來姓張的開始對自己感興趣。

周偉紅說:「有是有,但是都被我老闆給攔下來了,當我老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是啊,像張老闆這樣通情達理的人,實在是少見。薇薇呢,確實長的還不錯,所以難免會遇上

一些,對吧,您也是知道的。我為她擋酒,有一次差點得了胃穿孔。」

「那剛才為什麼你不替她擋?」

「剛才那是演戲嘛,張老闆別介意。」

「我要是不同意呢?」

「您要是不同意,我肯定就會改口說我替她喝了,薇薇這孩子也不容易,從大山裡走出來的,我

看中她,願意把她帶出來,就是因為她肯吃苦。」

「讀過書嗎?」

「讀過,畢業於上海某一所二本師範院校。」

「哦?還是大學生啊。」

「是的。」

「你是怎麼考入上海那邊的學校?」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每天一睜眼就是學習。」

「我當年也是啊。」入套了,看著姓張的入套了,周偉紅忍住了心中的笑意。好事多磨,就沒有

她得不到的男人。

「你什麼時候才能把他搞定?這都一個多月了。」

「才一個月,你急什麼?姓謝的躺我床上,我還要回複姓張的信息,你以為我容易嗎?」

「那你抓緊點啊。」

「他這樣的人我怎麼抓緊?投懷送抱只會嚇走他。他現在在教我英語,我們聊得是正經

事。」

「你不是會英語嗎?」

「我總得找話題和他保持關係吧,我馬上要上台了,你就耐心等吧。」

「你還真是,囂張了!」老闆沖著周偉紅的身影吼了一聲。周偉紅早已察覺到張老闆根本無心與

自家的老闆合作,她之所以繼續保持聯繫,也是想拓寬自己的人脈。老闆說的對,不能在姓謝的

這棵樹上弔死,萬一這姓謝的兩腳一蹬死掉了呢?房子又沒有過戶給她,姓謝的家人把她趕出房

門那是分分鐘的事。謝老闆六十多歲了,每次上床還要靠吃□□。又不敢給他吃多,萬一來一個

心肌梗塞,倒在她床上,她可不想碰到這樣的倒霉事。不吃藥,他又不行,每次都靠周偉紅自己

的努力,讓姓謝的先爽,爽完了在想辦法讓自己爽,和他上一次床,消耗的卡路里不比在健身房

跑步的少。每次姓謝的啥事也不幹,就等在她來伺候,爽完了還想爽,他倒是一分力也不用出,

周偉紅累個半死還不能停,和老頭上床真他媽累人,這年頭賺錢還真是不好賺。

三個月過去了,老闆又急了,催逼周偉紅說:「我叫你一聲姐姐行嗎?」

「老闆!這張先生真不好辦,不是我沒用功,他都跟我聊了三個月的英語了。我能怎麼辦?我總

不能開門見山跟他提要求吧。」

「你跟我提要求的時候怎麼就理直氣壯?」

「我難道伺候你伺候的不好嗎?」周偉紅從座位上起身環抱住對方的腰,緊緊的貼在老闆的身上

說:「你要是生氣了,我現在就讓你出氣怎麼樣?」

「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準信?不行的話我換人。」

「我覺得你可以考慮一下換人。」

「你···」

「我是認真的,我也是為你好,而且張老闆在新加坡,我在香港,要想談事情這很不現實

啊。」

「既然你們能夠保持三個月還能聯繫,我還是相信你的,你能不能讓他來一次香港?」

「我估計難,目前我們還沒有達到那種程度,怪就怪在你在新加坡沒有分公司。要不你再新加坡

開一個分公司,先不談上市的事怎麼樣?你自己都說了,現在只能混跡於香港的酒樓這一塊,還

不如先把你的面積擴大了,擴大了這願意進來的人才會多。」

「你說的我可以考慮一下,我就知道你是可塑之才。」老闆反鎖了更衣室的門之後,和周偉紅髮

生了不可描述的事。

為了開拓新加坡的市場,老闆入股了一家演藝公司,這家演藝公司規模也不大,除了唱歌跳

舞這種酒店樓盤這種商業活動外,還有嫩模外圍。自己想開上市公司沒成功,反而入股了另一家

公司。香港,新加坡兩邊來回跑,老闆也顧及不上周偉紅。周偉紅在老闆心中的地位,已經被新

加坡的那群嫩模搶了風頭。伺候謝老闆實在是太累人了,周偉紅不想幹了,怕老闆真的有一天會

拋棄了她,於是要求老闆帶她去新加坡,畢竟人脈還得靠老闆供應。走之前還非常禮貌的和謝老

板道別,人走情還在,萬一將來她在新加坡混不好,回來還可以找找姓謝的。

初來乍到,身邊的一切人、事、物都是新的。周偉紅只能死死地抓住老闆,依靠老闆才能有

機會繼續認識新的人。張老闆知道她來新加坡遲遲不約她見面,她又不能太過於主動。大錢拿慣

了,現在每個月靠拿工資生活,周偉紅怎能沉得住氣?她已經看重好幾款包了。來到新加坡之

后,雖然依舊和老闆有□□上的交易。可這老闆不像以前那麼大方,準確的說是對周偉紅不大

方,對那些嫩模還是挺大方的,畢竟是新鮮的□□。以前陪老闆睡覺是睡一次給一次的錢,現在

是光被他睡不給錢。周偉紅開口了好幾次,老闆卻總拿張老闆來說事。只要她能夠把張老闆搞

定,她周偉紅要什麼,他就給什麼。「你為什麼就這麼執著這個張老闆呢?」周偉紅和老闆浸泡

在一個浴缸中,一個在東,一個在西。

「我要不是為了他,我新加坡香港兩邊跑,我有病啊?」

「那麼多老闆,非要跟他杠上,你知不知道我的房租很貴,為了交房租我都已經賣了好幾款包

了。」

「你說什麼?賣包?」

「不然呢?你以為這房子還是公司安排住的?公司安排的那是人住的地方嗎?三室一廳的房子,

一個房間放兩張高低床,四個人擠一間房,十二個人擠一套房,這跟住大學生宿舍有什麼區

別?」

「你出道前在香港住的還不如公司安排的,之前你不就挺過來了嗎。現在,怎麼?變高貴

了?」

周偉紅伸出腳,翹在對方的肩膀上說:「我要是住那,我倆怎麼見面啊?」

「我勸你還是搬到公司安排的地方。」現在遇上一大堆的新歡,想甩掉她周偉紅?沒門兒!

「你不是股東之一嗎?要不你跟公司說說,跟我單獨安排一個住處?」

「我是小股東,我沒有說話的權力。」

「我可以幫你讓你成為大股東。」

「怎麼辦?」

「那得要看你了,我現在連公司里的領導都沒有見過。」周偉紅見老闆沒說話,說:「姓張的一

直在和我聊天,但就是不見面,你作為一個男人怎麼看待這事?」

「要麼就是妻管嚴,要不就是他對你不感興趣。如果他對你不感興趣,就不會一直跟你聊

天。」

「是啊。」

「如果他要是真的對你感興趣,有可能會找人調查你。」

「調查我?」

「說不定你和謝老闆之間的事,已經被他知道了。」周偉紅臉色一變,她在張老闆面前故作矜

持,要是真被張老闆知道了自己被姓謝的包養,這事說不定就真黃了。

「那怎麼辦?」

「我勸你還是搬回宿舍,你是從山裡來的,就得有一個從山裡出來的樣子,能吃苦!」

「我搬過去了,他就會來找我?」

「那我就不知道了,但我能確定你賣包交房租這事,他肯定知道,新加坡畢竟是他的地

盤。」

「他的地盤?他這麼厲害?」

「我的意思是說,他是新加坡人,調查你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行吧,可我來新加坡就沒有住過公司安排的公寓,我現在還住的進去嗎?」

「這件事交給我,你明天趕緊把行李都清理好,說不定後天或是大後天就可以搬進去了,到時候

我來接你。」

「謝謝老闆!」

周偉紅搬進了公司安排的公寓,除了她一人是琵琶演員以外,其餘的人全是嫩模,都比她年

輕。雖然她才二十三歲,可這群嫩模最小的才十七歲。難怪老闆自從來到新加坡就不待見她,原

來是看上了十幾歲的妹子。她為了讓自己看起來苗條,跑去醫院抽脂,可面前的這群嫩模的身材

都屬於天生苗條,骨骼小。周偉紅敗就敗在,她屬於骨骼偏大型,給不了男人那種一捏就會碎的

柔弱感。她拉住面前這位十七歲的妹子問:「你是哪裡人?」

「香港人。」老闆在香港公司的藝人全都是從大陸招過去的,香港人怎麼會願意跑來新加坡當嫩

模?香港人不都挺有錢的嗎?

周偉紅打量了著這位未成年人,說:「你跑這麼遠,你家人會擔心嗎?」

「不會。」

「為什麼?」

「一個喜歡賭博,一個吸毒,我來新加坡就是想離他們遠遠的。」看來這妹子的家世還挺慘

的。

「你來新加坡多久了?」

「兩年了。」

「十五歲就來了?」

「對。」

「你現在主要是當模特?」

「是的。」

「T台走秀那種嗎?」

「有,但也有商演。」

「商演是什麼?」

「禮儀這種。」

「哦~」周偉紅還想問一些更加私密的話題,例如是否有□□等,她來到新加坡,目前還沒有接

到類似於這樣的工作,每天乾的都是正經事,彈彈琵琶僅此而已。「你有男朋友嗎?」

「沒有。」

「沒想過談一場戀愛?」

「沒有遇見合適的,也沒有場地。」

「沒有場地是什麼意思?」

「我們這裡有一個女孩,她會經常帶男朋友過來,等我們晚上睡覺了,他倆才會在客廳的沙發上

干那事。房間又不隔音,就算他們在客廳,我們也會覺得很吵,我覺得這樣很不方便的,還不如

不談。」她不會還是處女吧,真的沒有陪過酒?還是說新加坡這公司就是一乾淨的公司?周偉紅

想了想,覺得不可能,如果要真是這樣乾淨,老闆上哪去找人解決他的□□?

「她男朋友難道就沒有房子嗎?」

「男的也是和別人合租的,位置不大,連客廳都沒有。」

「你叫什麼名字?」

「Cherry,你叫什麼?」

「中文名叫周薇薇,英語名是Vivi。」四個人一間房,行李都沒有地方放,周偉紅收拾東西,收

拾的很是惱火。姐妹們陸續回來后,周偉紅挨個認識了一遍,就她一個老姐姐,心裡挺不是滋

味。這一個星期,那個叫Alice的女孩,把自己的男友帶回來了三次。這三個夜晚他們在沙發上

運動的時候,巨大的噪音讓周偉紅根本就沒法睡,她想找那女孩單獨聊聊,希望他們能夠在外面

開房,被其他的姐妹給攔下了。一群人替Alice說話,畢竟周偉紅是新來的,大家已經習慣了,

所以覺得這事無所謂。「難道你們真的一點也不介意嗎?」沒有人回她的話。周偉紅自覺無趣,

去了趟衛生間,回到房間正準備開門的時候,就聽見裡面傳出嘲笑她的聲音。有人笑她是老阿

姨,這年頭誰還沒個性生活,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大家做姐妹這麼多年,她一個新來的還提各

種意見,實在不行把她趕出去。

「年紀大了,就是難伺候。」

「我們中間最大的也才二十歲,她來了不但拉低了我們的顏值平均值,就連平均年齡都被她拉大

了。」

「Alice對我們這麼好,她還想趕Alice出去,她以為她是誰?」

「就是···」周偉紅最討厭的就是被別人嗤笑,一群小賤人,將來有的是機會收拾她們。早上

姐妹們要走秀,清早集體出發,就剩下Alice的男友和周偉紅在家。周偉紅一直沒出房間門,聽

見了客廳里的動靜,她從床上下來,赤身露體的走出去。Alice的男友以為家中只有他一人,所

以上廁所沒關門。一邊小解,一邊吹著口哨,周偉紅突然走了進來,那男的看呆了,周偉紅先讓

那男的看幾眼,再用雙手立馬護住要害部位,轉過身對那男的說抱歉。然後跑回房間,關上門,

捂著嘴巴哈哈大笑。她就是故意的,男人嘛,尤其是這種小鮮肉,年輕氣盛,哪經得起誘惑。過

了一會兒,周偉紅穿著瑜伽服出來,在餐桌上吃著早餐。那男的時不時的看她一眼,周偉紅裝作

沒看見的樣子。吃完早餐,過了半小時,周偉紅拿著小音箱出來,對那男的說:「我可以在客廳

做一會兒瑜伽嗎?」那男的一邊點頭,一邊說可以可以。瑜伽做完了,一聲的汗水,周偉紅

說:「你現在還用衛生間嗎?」

「不用不用。」

「好的。」說完,周偉紅就去衛生間洗澡,洗完澡後去公司。今天心情好,在台上彈琵琶,面帶

笑容,春風得意。上個星期如果說是一場「意外」,這個星期這男的就是故意的,姐妹們早早出

發,那男的明知道周偉紅在家裡,故意洗澡不關門,周偉紅心知肚明,於是在他洗澡之時,她就

穿著瑜伽服坐在餐桌旁邊,一邊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一邊等那男的出來,看看他到底想干什

么。只見那男的赤身裸體出來后,看見周偉紅在餐桌旁邊的坐著,招數和周偉紅一模一樣,先讓

周偉紅看幾眼,再慌忙跑去衛生間,一邊說著道歉,一邊讓周偉紅幫他拿衣服。小樣,在我面前

耍花招,這些招數我都玩爛了,周偉紅心裡暗暗想著。周偉紅用手捂著眼睛,走進衛生間,把衣

服遞給對方說了句:「這下我們扯平了。」然後又摸瞎走出來,回到自己房間,半小時后出來繼

續做瑜伽。她哪叫做瑜伽啊,她就是在勾引。瑜伽褲貼身緊包臀部,瑜伽上衣就是大號版的胸

罩,不斷擺出誘惑人的姿勢,時不時的在輕哼兩聲,示明動作很難。有一個倒立的姿勢,她一直

做不好,哼哼歪歪半天,那男的終於把持不住了,跑上前問她需不需要幫助。她讓對方扶住自己

的腰,倒立明明是要扶住腳,她卻讓別人扶腰,很明顯這兩腳就自動的擱在了對方的雙肩上。倒

立沒倒成功,倒是那雙腿成功的夾住了對方的頭。她連忙轉換姿勢,向對方說對不起,看著周偉

紅滿臉通紅,渾身流汗,那男的臉也開始泛紅。周偉紅說她不做了,於是回房拿衣服去衛生間洗

澡。從公司回來已經天已黑,周偉紅開啟了一瓶啤酒,那男的還在家裡呆著,周偉紅問

他:「Alice還沒有回嗎?」

「她們今晚不回。」

「今晚不回?」

「是。」今晚不回?什麼秀場要走到一晚上?憑直覺,周偉紅認定,這群嫩模就是外圍。只是這

男的要是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是外圍,他不介意嗎?

周偉紅拿了一瓶啤酒給那男的,說:「你不擔心她嗎?」

「沒事,習慣了。」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你是幹什麼的?」

「我是玩茶藝的。」玩茶藝,難怪這男的總是呆在家裡。玩茶藝能賺多少錢啊?估計他靠著

Alice做外圍的錢來養活自己。

「你是哪裡人?」

「香港的。」又是香港,看來這香港的窮人也不少。

「你認識Cherry嗎?」

「知道。」

「要不你給我講講她們的事唄,我剛來到這,對這裡還不太熟悉,與這群小姐妹們也不太

熟。」

「是覺得你很眼生。」

「說來聽聽。」

「Cherry挺慘的,她爸爸喜歡賭博,去的還是那種野外賭場,沒錢還債,就把Cherry抵押出去

了。」

「抵押出去是什麼意思?」

「就是讓她□□。」虎毒還不食子,Cherry的爸爸簡直就是禽獸。

「她才十四歲,與其說她□□,還不如說她是被□□,關在家裡被□□,她媽媽也不管這

事。」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我們住同一大樓里,我們這棟大樓里,有好幾家都是□□的。」周偉紅知道這樣的大樓,剛來

到香港的時候,是那上海男人把她安排在一家酒店裡上班,正經琵琶演員,公司安排的住宿也還

不錯,雖然面積小,但是乾淨整潔。可後來遇上要陪酒的顧客,周偉紅沒同意,就被對方投訴,

說她態度不好,於是就被那家酒店給辭退了。因為張姐的事情被曝光,她又不能返回上海,只能

繼續在香港呆著。被開除后,沒有地方住,周偉紅就只好搬進這樣的大樓里,大樓里住著各式各

樣的人,算命的,賭博的,□□的,也有生活規規矩矩的窮人,她就是其中之一。那段日子是她

最悲慘的時候,沒錢吃飯,逼得她不得不去找演藝公司,混口飯吃。錢來倒是快,剛開始還想守

身如玉來著,自從回一趟上海被那個男人無情的拒絕之後,周偉紅破罐子破摔,對她來說,錢才

是最重要的。雖然她口口聲聲說自己為上海的男人守身如玉,然而事情的真相是為了錢吃飯,在

見上海男人之前就把初夜賣了,還和其他的客戶有交易。她說的守身如玉只不過是在酒店裡拒絕

陪客戶喝酒,導致自己被開除的那件事,那段時間她曾嘗試過和上海男人聯繫,可那男的說他愛

莫能助。他告訴周偉紅,他把她從警察局裡弄出來,送到香港,已經是盡他所能了,剩下的事只

能靠她自己解決。她恨就恨在,如果當初答應陪顧客喝酒,她就不會被開除,她之所以不願意,

是為了這個上海男的,這男的卻見死不救。她只能這樣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安慰自己今天走到

這一步,都是被逼的。

周偉紅和Alice的男友連續喝了四瓶啤酒,周偉紅說:「Cherry告訴我她十五到新加坡,就是因為

十四歲被□□這事嗎?」

「差不多吧。」

「她沒有報警嗎?她可是未成年。」

「她還是個小孩子,對方拍了視頻,威脅她說如果她敢報警,就把視頻發出去,她害怕。」周偉

紅笑了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現在的年輕人,都是自己主動拍攝□□視頻,□□照片,有什麼

好怕的。

「就那一次嗎?」

「不是,對方想來就來。就那一年吧,她連□□都不如,□□還有錢賺,她是被一次又一次的被

□□,替他爸還債,自己一分錢也沒落到。再後來她看見模特招聘廣告,她就去應聘,然後來新

加坡了。」

「你是怎麼來新加坡的?」

「我也是看見招聘廣告,就跑來了。」

「Alice也是香港人?」

「對,我們戀愛很久了,是她建議我來的。」

「你跟我們是同一個公司嗎?」

「不是,我們公司,規模要小的多。」

「你和Alice會結婚嗎?」

「不知道,還早呢。」原來是炮友,說是談了多年的戀愛,兩人來到新加坡繼續戀愛無非就是為

了滿足雙方的□□,才不願分開。既然這樣,那周偉紅也就不客氣了,你們倆讓我晚上睡不了

覺,那就讓你的男人今晚好好地伺候我。周偉紅面帶微醺的起身,去衛生間洗澡沒有關門,那男

的聽著嘩啦啦的水聲,把持不住自己,走向了衛生間。平日里晚上他跟Alice乾柴烈火的運動,

白天就和周偉紅打上一炮。周偉紅一點也不介意,之前一直都是她伺候老男人,現在輪到小鮮肉

來伺候她,她是該想想清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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