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即巔峰（四）

講真，到了青虯和白螭真的讓人傻眼。

「我想提問，這麼荒涼的地方可以生活嗎？」雅璧瑗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雖不至於寸草不生，但風吹過就是沙子，環境不怎麼好。所以說，大家都不喜歡這兩個地方也是有道理。

「你看梨花月和梅花雪不是活得好好的。」林秀夕有看過比這裡還要慘的地方，她能夠平靜對待。

「又不是荒野求生，幹嘛要這麼虐待自己。」雅璧瑗反正不太能接受，「沛沛，你幫我說句話唄。」爾沛菡在一旁一語不發，警惕性高度集中，這裡可算松徑雨和石闌雲的地盤，一個不小心要喪命的。

「雅璧瑗，這裡不是能夠玩笑的地方，你……」諸葛德善還沒提醒完畢，這不，約好的人就出現了！

允彥健把梨花月和梅花雪拉到身後，這麼大的兩個人不被注意到那才古怪。諸葛樂善抱著飛葉是在最最後面。

「二位好呀！」雅璧瑗打招呼，「我不得不佩服你們所處的生活環境，換作是我可住不了那麼長時間。」

「沛沛，這個地方會不會是石闌雲的族人世世代代生活的場所？」林秀夕之前看的那些古籍資料，對於地名的記載沒有十分詳細，而且她對這些始終不太有興趣。

「嗯。這地方好好整修一番，還是可以生活的。」爾沛菡保護著她，「你站到我身後。」林秀夕應了一聲，轉向看著千虹賢，要是他和爾沛菡並排站一起，那估計可以把林秀夕遮擋住。

「你們還真的來了。」石闌雲看著他們的徒弟，「月、花雪，你們膽子挺大的了。」

「不不不，別誤會。」雅璧瑗攔住他的思路，「他們什麼都沒幹，就是把我們這群人順利帶到你們的面前。說吧，打算怎麼打？」大家提高一點效率，說開始就開始吧。

「要是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你們是從何而來，你們覺得怎麼樣？」石闌雲很有興緻問道。

「我覺得：不會有人會相信你們。」林秀夕搭著爾沛菡的肩開口直言，「因為你們風評不佳，誰會相信呢。」

「也是，從來沒有人相信過我們說的話……」石闌雲收起笑容。

「打之前，說點別的。」爾沛菡開口，林秀夕點點頭，雅璧瑗表示可以有。

「有地方坐嗎，然後有吃的嗎，」雅璧瑗的反應也夠令人想象不到，「打之前，總應該讓我吃點東西吧。」伸出手問石闌雲和松徑雨要東西吃！

「這是增進交流的非武力方式，我表示支持。」允彥健的這個話吧，也算有道理。

「我想吃土豆。」飛葉在很適當的時候提出了想吃的要求。

所以，松徑雨就找了一個能坐的地方，拿出一筐煮好的土豆。雅璧瑗嫌水煮沒什麼味道，還提出有沒有鹽可以調味，松徑雨把鹽給她了。在分拿土豆的時候，有一顆土豆不幸掉到了地上。爾沛菡把那顆土豆撿了起來，拍了拍上面沾上的灰塵，準備開始吃了。

「沛菡姐姐，這個還能吃嗎？」諸葛樂善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為什麼不能吃？」雅璧瑗覺得有了鹽味道還不錯，「掉在地上嘛，撿起來擦一擦就可以吃了。我就不信，哪天有機會餓你幾天，我看你會不會問這麼無聊的問題。」雅璧瑗應該是真的餓了，吃著可香了。

「那你吃。」爾沛菡把手裡的土豆遞給雅璧瑗。

「秀秀，沛沛欺負我！」雅璧瑗立馬『告狀』，「難不成你給我撒的胡椒粉嗎。」哼，掉在地上的土豆給她吃，沛沛半點都不愛我了！

林秀夕看著爾沛菡很認真的眼神，大概是『真的』要把手裡的土豆給雅璧瑗吃，說：「分我一半好了。」此話一出口，諸葛樂善懷疑了，這掉在地上的東西吃了大概也不會有問題。

因為林秀夕要了一半，爾沛菡特意起身拿到一旁鍋里的沸水又煮了煮，很公平地把土豆一分為二，這樣二人都不吃虧。

「你小心燙。」爾沛菡還很溫柔替林秀夕吹了吹，林秀夕則更加佔得爾沛菡的便宜，讓她替自己多吹了好幾下。

「千勤穎，你不吃嗎？這土豆還不錯的。」雅璧瑗也不怕燙，大口大口吃著。飛葉也吃著很香，他還不停往林秀夕身邊蹭了蹭。

「難不成就因為要跟我們大打出手就把我們的土豆都吃了？」石闌雲從未見過這麼能吃的姑娘，也不怕吃撐了肚子。

「石闌雲，他們都沒有吃啊。」雅璧瑗讓他看周圍，除了她們三人和飛葉，別的人都沒有動土豆。「多吃你的土豆，你沒有必要那麼小氣吧。這讓我想起，以前我讀書的時候，當交換生……」雅璧瑗沒有忍住，想著想著就想笑，「那教授就跟你長得差不多，每次見到我們三個人總是傻傻分不清楚……」

「你們長得也不像，怎麼可能會分不清呢？」千虹賢盯著林秀夕手裡的土豆，有點意思要拿過來吃。

「不給！這是沛沛給我的，我要自己吃。」林秀夕說著還把手裡的土豆往自己懷裡藏了藏，「這也不是我們長得像不像的問題，就是某些地方的人看另外某些地方的人，總覺得都長得差不多。」也解釋了一下他的不解。

雅璧瑗笑了好一會兒，隨後跟他們解釋了一下。那還是三人讀大學的時候，學校有交換生的名額，就是學校與學校之間進行學習內容上的交流，她們三人符合交換生的要求以及能力，便可以去另外一所大學學習兩個學期。

就類似於千家辦的交流會，差不多意思一樣。

那所大學多數人都和石闌雲長相類似，雅璧瑗三人必選課里有位教授，應該有六十歲的樣子了，每次點她們名字回答問題，這位教授先自我懷疑一下，上回點這名字的時候是否是同一個人起來回答問題。

「知道么，這教授直到我們結束他的課程，他都沒有分清楚我們。我真的恨不得做個名牌掛在自己身上。不過，好在獎學金拿到了，我就不計較太多。」雅璧瑗讀書的目的是沖著獎學金去的。做交換生的時候，知道有獎學金可以拿，她突然來了興緻，很賣力去上課。要知道，瑞士的物價對當時的她們還是有一定高度，雅璧瑗很會過日子，節儉居家的代表。

「是的，這是真的。在我們那裡像石闌雲的人多了去，而且說的話也不太一樣。好在，我們會過日子，讀書的時候沒怎麼浪費錢。」林秀夕也補充。

「看來，我還應該羨慕你們才是。」石闌雲聽了之後，覺得應該不會把日子過得很差。

「羨慕？」林秀夕搖搖頭，「沒有松徑雨的日子，你會羨慕嗎？」這問的很切入重點。

「看不出，你看得很仔細。」松徑雨發話了，「之前有點小瞧你了，還以為你不聲不響，身體很弱，沒有另外兩人吸引別人的注意力。」林秀夕還挺得意，一旁的千虹賢抬手摸著她的腦袋，滿滿都寵溺的表現。

松徑雨也會這樣對石闌雲，不管石闌雲想怎麼折騰撒嬌，松徑雨總會很有耐心去哄。

「吃不吃？」林秀夕拿起土豆問千虹賢。他點了點頭，她拿的自然是要吃的。

允彥健見雅璧瑗吃得那麼香，便也覺得自己餓了，也伸手去拿土豆，但咬了一口，並沒有覺得這個非常好吃！甚至覺得有點難吃。雅璧瑗警告他，不準浪費糧食，否則就沒他好日子過。允彥健怎麼也得咬咬牙把土豆吃完。

墨漢雋在爾沛菡耳邊說了一堆有的沒的，逼著爾沛菡直接往他嘴裡塞了土豆，好讓他閉嘴。

「雲叔叔、雨叔叔，」諸葛樂善一個沒留神，飛葉跑到石闌雲和松徑雨身邊了，「姐姐不會離開飛葉的，對不對？」還好，石闌雲和松徑雨還沉浸在剛才雅璧瑗說的事情里，也不會真拿飛葉當作籌碼。

「飛葉，聽話，要是吃飽了，自己到那一邊去玩會兒。」石闌雲摸了摸他的頭，飛葉明白意思，他自己去玩了。

「再讓我吃一會兒，等下再打。」雅璧瑗絲毫不慌張。

「諸葛稷果然還是幸運無比。」石闌雲看著諸葛稷，「尋來的姑娘，也是這般神奇。看來，你們三人的經歷真的跟尋常人不太一樣。不然怎麼會這樣樂觀，半分也不害怕。」

「有什麼好害怕的！」雅璧瑗不以為然，「做人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你不知道有句話叫『人生而平等』么。而且，你長得這樣好看，我就不太明白，你可以把自己的日子過成這樣失敗。」雅璧瑗這是在教訓石闌雲？

「你……」松徑雨沒有說出第二個字。

「都沒有經歷過，有什麼可以害怕的。」爾沛菡見林秀夕有點累了，吃飽了就睡，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我說真的，你們兩個，要不要就找個其他能住人的地方，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吧。」雅璧瑗建議他們，「你們打不過他們，他們也消滅不了你們。你們在這樣糾纏下去，我看你們雙方的日子都不太好過。」這樣說著，彷彿她們三人就是局外人一樣，也對，本來就是局外人。

「沛沛，讓我靠一會兒，我困了。」林秀夕沒有往千虹賢那一邊靠，她怕爾沛菡動起手來真的會失控。

這樣的開場註定是打不起來的。石闌雲看著林秀夕，她是睡得很安穩，被靠著的爾沛菡也動都不動。千虹賢貼心，為林秀夕披上了披風，免得這位著涼又不肯喝葯。

「每個人的經歷都是自己的寶藏。石闌雲、松徑雨，我可不會說什麼大話，讓你們放下過往的種種一切，本身你們就放不下！但建議吧，你們換一個活法，自己放鬆點，讓他們兩個也輕鬆一些。」雅璧瑗指了指梨花月和梅花雪，「作為你們的徒弟，他們很盡責。恐怕等下真的打起來，他們還是會幫師傅。」

「這能打嗎，沛菡？」墨漢雋有點懷疑，「秀夕都睡著了。」墨漢雋不敢碰爾沛菡，她這個時候挺凶的，萬一影響到林秀夕，那自己就自覺點挖坑把自己埋了吧。

「能打，千宗主照顧秀秀就行，難道你以為他是個擺設。」爾沛菡對千虹賢沒有好的態度，可也相信他可以照顧好林秀夕。

「那我幫你一起打，你可不能擺脫我。」墨漢雋對於打架也比較有信心。爾沛菡沒有給好臉色，但內心是有點感動的，不論自己怎麼冷漠，墨漢雋就是不死心，還是會活力滿滿，追著自己。

允彥健在這個時候，又開口了。他覺得：沒必要非打不可，只要石闌雲可以救林秀夕，那麼他願意幫他們找個安穩的地方，好好過下去。雅璧瑗讓允彥健消停一點，哪裡涼快去冷靜一下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