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沒有陳宇的大唐 (求訂閱 求月票)
『彭!』
「滾!都滾!一群廢物!居然連幾個火車頭都守不住,現在連做軌道列車的人都沒有了,你們是想讓孤去拉車嗎?!」
華麗的太極殿內,一個陰暗的角落不斷地傳出陣陣咆哮,之前還春風得意的新任六部三省的首腦都垂頭喪氣的,各個想蔫兒吧了的柿子,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如今的太極殿就像是陳宇的瓷器廠一樣,遍地都是碎片,看得著實是令人心痛。
唯有那吼叫聲的主人好像並不在意,在他心中,真正重要的還是那幾個火車頭。
李承乾才剛剛嘗到了火車頭的甜頭,不論是物資的運送也好,各地新奇玩物、軍隊運送等等,那就像後世陳宇對快遞中的毒一樣,根本無法自拔。
可現在突然間火車頭都不見了,就像快遞突然停運了一樣,這哪兒行呢?!
此時此刻,從六部人群之中走出了一人,這人如果陳宇來的話應該會咬牙切齒吧,雖然他長得確實很不錯。
「殿下,微臣認為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溝通,現在已知的火車頭去向有三個,第一個是被關內道的張公謹部所扣留,第二個是被北海大都督府扣留,第三個為最南端正在打仗的秦瓊所部扣下。這三地都有需要與長安的補給,微臣相信,只要我們溝通得當,對方一定會將火車頭給我們的。」
「......」
殿內剎時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大臣們都偷偷地瞄著陰暗的角落,而角落裡的李承乾則陰晴不定地盯著他們。
過了許久許久,一身沙啞又相對平靜的問話再次打破局面。
「那陳宇叛逆帶回來的火車頭呢?你說的三個孤知道,都是後來那老東西只會組建的,第四個呢?難不成被陳宇吃了?!」
一時間局面又一次陷入了尷尬之中,下首方的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由誰來說才好。
一直到,『彭!砰砰!』
「你們還要瞞孤多久!難道這天要變了?你們要學他們,一併反了孤?!」
話音帶著叮鈴咣啷的一通亂砸,還夾雜著零星太監們收拾碎邊的凌亂,搞得整個太極殿不像是一個議事大廳,而是成了街邊鬧市區那般。
李承乾的聲音讓所有人為之一振,大家下意識地渾身一抖,同時,所有人默契地再次看向了那位年輕人。
「嗯哼,回稟太子,並非是臣等瞞著不報,實在是報無可報了。自從陳姓叛逆被通緝以來,各地那些原屬於大唐集團的探子幾乎被民部調了個空!致使很多事項根本無法完成,我等調查了這麼久,也就查到車頭是在江南運輸瓜果時失去了蹤跡,接下來的調查舉步維艱,很難施為。」
他的這句話就像是打開了一個口子,眾多新舊老臣就像開了閘的洪水一般,唾沫星子都要淹沒大殿了。
「是啊太子殿下,我們的人員流失太過厲害。您一定要原先的三仙研究中心和礦山大學繼續運作,這根本就沒辦法弄啊!那些知道怎麼用車床、亂七八糟儀器的人殺的殺跑得跑,已經沒人了!」
「對,我還聽聞陳家莊還有礦山上的人都已經跑向劍南道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哼,吏部才剛剛擬出來出逃官員,光京官就十餘個!這該死的陳宇,盤根錯節,簡直就是帝國的跗骨之蛆!」
「哎,還好水泥的秘方我們工部還有,就是沒有他蓋房子那麼快。」
「不錯了!我負責報社,那報社就是個空殼子!明明咱也按照原來排版來做的,可就是怎麼做那些土鱉們都不滿意,你說氣人不氣人,非說和以前的不一樣了!這這,簡直就是荒謬嘛!」
「呵呵,總比空天軍和兵部好,死氣白咧地從工部那裡搶到了熱氣球和戰,戰什麼艦來著?反正就是戰艦的製造權,結果,您猜怎麼著!沒那陳氏控股和大學的精密零部件,這麼久了,硬是一個像樣的都造不出來了!壞一個丟一個,估摸著過幾天空天軍就要成空步軍了。哼!」
「哎,市場也浮動的厲害,根本控制不住。現在整個帝國流言四起,人們都說大唐集團換主人了。再加上集團原有的香皂、肥皂、食鹽、白糖等等,工藝缺失,確實是不如原有的那麼好。搞得生意差了不是一丁半點。只要有點錢的都和劍南道還有北海交易,跑的那個勤快哦,羨煞老夫咯!」
「怪不得他們那麼有錢呢!簡直就是吸血!」
「哼!這隻才哪兒到哪兒呢!他們糧食又不缺,你們知道現在帝國哪兒最缺糧食嗎?」
這個問號一開,眾人的腦門兒上立刻浮現出兩個字。
秦瓊!
不待某位已經快氣死的傢伙再說話,青年人匆匆站了出來。
「請殿下屏退左右。」
言語的同時,他那危險的眼神也已經攀附在了,一旁瑟瑟發抖的小太監身上。
都不用李承乾再說話,那新任的太監總管已然識趣地低著頭弓著身,帶人徐徐向後退去。
吱呀!
這才幾年的功夫,作為整個京畿要地的最關鍵房屋,已經有些老了......
「哎,宣機你說吧。孤現在信你,其他人都怕孤,不敢跟孤說實話。孤相信唯有跟孤共患難的你,才是真正願意幫孤的。」
李承乾這一句話就幾乎將整個朝堂都得罪了個光,不過此時此刻大家卻出奇的統一,沒有任何人發表反駁的言論,都齊齊看向那消失已久,驟然躍升的『幸運兒』裴宣機。
反觀裴宣機這邊,他沒有任何寵辱之情,好像李承乾的『寵幸』與他沒什麼關係一樣。
就這樣步履沉重地,『噠噠噠』地來回踱步幾次,裴宣機再次抬頭時,已經很莊重了。
「殿下,如今局勢已經迫在眉睫,剛剛六部三省所言皆為實情,而且很多事情其實比他們說的還要嚴重許多。比如大唐集團近期以來的頹然,已經不是人少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了。原來十成八的生意,已經斷盡。我們許多需要錢的項目,如鋪路,建舍,各種基礎設施的修建,在此前都是月付。陳宇玩兒的很大,他相信自己的集團沒有任何問題,所以激進地將一份錢在集團內部滾來滾去,左手倒右手。工人發了酬資,會用在集團,而集團收回這筆錢又投資到了新建設款項當中,藉此再生錢。如今滾動的錢財已經收縮到酬資無法發放,自然,所謂的滾動就不存在了。大唐集團許多項目已經停了下來,預期以後將更加惡化!!而這,只是一方面,另一個更重要的是,如若秦瓊所部一旦與陳宇的劍南道有所勾結,那整個長江以南,可就很難保得住了啊,殿下!!」
話音一落,所有人的頭顱更低了,幾乎都要鑽到了地下去,唯有裴宣機一人,看起來還有話要說。
今天的一切即是李承乾已經預料到的,也是他不敢想的。
「你......是否願意去一趟劍南,找陳宇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