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亂世梅出
白校花給呂鐘鳴來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驚嚇。回想起英雄救美的那晚,眼前溫柔光鮮的女子,與之前彪悍陰影實在無法重合。
呂鐘鳴:「白大校花,你是不來錯地方了?還是剛從婚禮上跑下來?你的新郎在哪裡?如果你有事,完全可以不用來的……」
白卉:「呂鐘鳴!你夠了!我都說了,是按照你的標準打扮的。我就喜歡穿婚紗參加晚宴,怎麼了!酒店有規定,不許穿婚紗約會的嗎?」
呂鐘鳴腦袋大了,這是什麼邏輯啊。酒店是沒有這方面的規定。但是婚紗,不都是「特定」場合才穿的嗎。這白卉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呂鐘鳴:「你有什麼陰謀?我可告訴你,我只是讓你,陪我吃個畢業散夥飯。你別想害我啊,我可是光腳的,你休想從我這得到什麼。做事之前想清楚,真把我小命搭進去,你良心會受譴責的。」
白卉就覺得呂鐘鳴這傻樣子好玩的很,就是想逗逗他。她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似乎下一刻就哭出來的樣子,幽怨的說道:
「呂鐘鳴,你真是始亂終棄的負心人,和人家還去賓館開房。你吃抹乾凈了,不認賬了是吧,還說什麼天荒地老,此心不渝……難道都是騙人的嗎。我不管,你要對我負責!」
身後本來打算看呂鐘鳴出醜的錢昊眾人,現在真的顛覆了三觀。這小子真是好福氣啊,這白家大小姐白卉,在N市,那是家喻戶曉,不僅是貌美如花,出身顯赫。更是她的商界的手腕和地位。在業內公認的青出於藍。
眾人都徒呼哀哉,多好的白菜,怎麼就便宜呂鐘鳴這頭豬了呢。
呂鐘鳴:「白卉!夠了的是你!我做好事,做出冤孽來了,你不感激也就罷了。怎麼能這麼詆毀我,你讓我以後怎麼找女朋友!」
「啪!」是心碎的聲音。「噗!」是噴血的聲音。錢昊一行人,實在承受不了這一記重拳,紛紛受傷。
白卉:「說你是負心漢,真沒說錯,你這是吃了碗里的,望著鍋里的,人家不管,你就是得負責,讓大家評評理!」
白卉的一番話,拉仇恨啊。
呂鐘鳴瞬間被討伐聲淹沒。
「揍著孫子,讓他裝逼!」
白卉:「我們兩口子的事,我看誰敢動呂鐘鳴一根指頭!」白卉馬上暴起,維護呂鐘鳴。眾人重新回歸了獃滯狀態。
這時候,不合時宜的聲音,讓氣氛再次陷入了詭異。
「這麼熱鬧,這不是白家大小姐嗎,怎麼?這是逃婚現場嗎?」
未見來人,先聞其聲。這是走過來幾個人,幾人身後保安正忙著泊車。白卉看清來人,眉頭一皺,很是厭煩。
「來人是津華市,「京華四少」的章小孟,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白卉心中迅速產生疑問。
津華市盤踞的都是名門貴族,各大家族盤根錯節,水深如淵,不可揣度。這也是白家,一直沒有進駐津華的顧慮。如果要是能早點覺醒白家傳承,也不至於,像今天這般投鼠忌器了。
白卉頭腦飛速旋轉,這裡畢竟是N市,不可讓人輕視了白家,卻不知如何應對。
呂鐘鳴看眼前這個娘氣的男人,很反胃口。加上他不問青紅皂白,出言羞辱白卉,這讓他無法接受。白卉是他請來的,不應該承受責難。呂鐘鳴不太會罵人,但這次很有力度:
「這是誰家倒霉孩子,改裝車,弄成這副模樣,難怪排量這麼沒有水準。」
章小孟當場就火了:
「你他娘的,哪根蔥。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我也真服了,誰給你的勇氣!」
錢昊也聽聞過津華四少的名頭,如果錢氏,能搭上章小孟這艘大船,日後可就……
「津華四少之首章少,章小孟,章少,我是錢昊,錢家的小昊啊。您今天來我們N市,難怪喜鵲叫了一天,原來事您大駕光臨。章少,莫生氣,莫生氣,今兒是我在這富貴樓請客,您賞臉,幫我撐撐場面。
這是我同學,呂鐘鳴,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他也不是圈裡人,沒聽過您的大名,否則能不哆嗦嗎。」
呂鐘鳴不願意了,什麼大人小人的。再說,錢昊這番討好加介紹,也沒安什麼好心。當下就懟了回去:
「你舔你的,別帶上我呂鐘鳴。什麼四少,八少的和我沒半毛錢關係。我只知道白卉是我朋友,她的心情好壞我負責。還有句話怎麼說著來的,哦對,強龍不壓地頭蛇。你津華四少,要是想玩玩,我倒是可以替白卉接下來。」
呂鐘鳴這次鬼使神差的沒有慫,他打心裡就是看這個章小孟不爽。其實,章小孟還是有幾分帥氣的,人也相對呂鐘鳴矮了2公分,瘦了一點點。
章小孟還沒有說話,身後四個彪悍的保鏢,擋在了呂鐘鳴前面,順勢就形成圍攻之勢,看起來訓練有素,配合默契。
「啪啪!啪啪!」吃瓜群眾傳來鼓掌的聲音。
「真是歡喜冤家,剛才還打情罵俏,現在就一致對外,這是什麼?外力使家庭空前和諧嗎?」
眾人看去,來人竟是那位李曉飛同學的「家屬」,梅弈。
章小孟皺了下眉頭,仔細打量了一下說話的梅弈。忽然眉頭舒展,有些歡喜的說道:
「你可是梅家,梅老爺子的孫子,梅弈?!」
梅弈:「好說好說!在下便是梅弈。」
章小孟渾然忘記了之前一觸即發的矛盾,如無旁人的說道:
「我此次來N市,便是尋你。希望你能幫助我!我會給讓你滿意的,只要你提出任何條件,我必定滿足!」
梅弈搖了搖頭,絲毫沒有被章小孟開除的條件打動。
章小孟:「你想要什麼?直說便是!我不會說一個不字!」
梅弈:「我的意思是你來晚了,我已經成為別人的家臣,怎能再侍二主?」
章小孟:「不可能!你敷衍我!要知道,整個梅家也承受不了後果。」
梅弈:「哈哈!說的跟我怕了你似的。良禽擇木而棲,要怪只怪你章家入不了我的眼。」
章小孟:「梅弈,你最好給我合理的說辭,否則,狂妄是要付出代價的。」
梅弈:「哎!何必如此自欺欺人,亂世將至,梅家出世,必定輔佐天命之人,顯而易見,你章家,不是!」
章小孟幾近瘋狂:「哈哈!哈哈!我章家不是,誰人敢當世稱雄!你一定是騙我的是不是,是不是,我章家這一次,定不負梅家!你必須輔佐我!」
梅弈:「你眼前之人,便是我的家主,你想要我輔佐,問他。」
章小孟正視眼前的呂鐘鳴,沒有發現過人之處。怎麼也想不明白,梅弈為何讓這小子背鍋。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背鍋俠」?
「你是梅弈的家主?我現在向你討要這個人,條件你開。」
呂鐘鳴莫名其妙,什麼時候他搖身一變,成為了梅弈的家主,這壓根沒有的事兒。但是,章小孟著實讓人討厭。
「他選擇誰,是他的自由。什麼年代了,誰是誰的主子,誰又是誰的臣子,你腦子讓門擠抽抽了吧!」呂鐘鳴直接懟了過去。
「啪,啪!」梅弈今晚再次鼓掌,讓章小孟覺得顏面大失。
梅弈:「看到區別了沒有,這是爾等小人無法踹度之胸襟。你若不信,可看呂鐘鳴的右手心,相信你懂的。」
呂鐘鳴也雲里霧裡,自己右手心也沒什麼吧。他伸開手掌,一看,居然多了一支梅花,好精美的紋身!小巧,鮮活,似有梅香的錯覺。
「啊!這怎麼可能?!梅弈,你是魔術大師嗎?這手玩的漂亮!」呂鐘鳴以為梅弈變了一個魔術。
呂鐘鳴不懂。這是一個契約,君臣契約!其中的信息量,不是呂鐘鳴一時半刻所能知曉的。但是,在場有人懂,至少有三個人明白其中深意,和代表的價值。
「哈哈!梅弈!梅弈!呂鐘鳴!哈哈!真的太有意思了。呂鐘鳴,我賴上你了,你休想逃!」一直沉默的白卉,突然喜笑顏開,一掃陰霾。
呂鐘鳴一翻白眼:「以後出門帶上藥。病的不輕啊。」
章小孟:「有你的!呂鐘鳴是吧!我記住你了!希望你長命百歲!我們走!」
梅弈:「等等!你們章家與梅家頗有淵源,若不是你章家負我梅氏在先,怎能有今日之因果,送你一句,從此今日章家與梅家各不相欠!你聽好:
三更前,你若回不了津華章家,以後津華就再無章少其人!」
章小孟心中一驚,梅弈的話他不能不信,也由不得他不信,津華水深,他深知其中厲害。希望他章小孟死的人,肯定不在少數。
章小孟狠狠地挽了呂鐘鳴一眼,對著四個保鏢吼道:「上車!」
呂鐘鳴:「章少,你當我軟柿子是吧。我替N市父老鄉親說一句:今晚10點之前,你要是到不了津華,你不用等到三更了。友情提示,醉駕坐牢,超速吊銷駕駛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