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深夜訪客
呂鐘鳴下樓。對章小孟說道:「章少,你的病患已除,現在身體有些虛弱,多補補腦子。」
章小孟:「會的,會的。大恩不言謝,回春閣,醫術冠絕當世,我回去讓人送匾過來。這次多謝「柳千幻」神醫,不知可否當面致謝。」
呂鐘鳴:「當面答謝就不必了,柳神醫的脾氣很古怪,他救治與否,全憑個人喜好,他要是想見你,自然就見了。不想見,不必介懷。」
章小孟:「那是,那是。呂總這次對章家有恩,診費是當付的,人情還是要還的……」
呂鐘鳴:「章小孟,治病付錢,我們兩清了。你不欠回春閣什麼,下次看病,診費照付。」
「好說,好說。」
在場觀禮的人陸續散去,有人覺得章小孟是「托」,是呂鐘鳴請來造勢的。也有人覺得回春閣深不可測……總之,今日之後,沒有人不知道津華回春閣!
有疑問的除了外人,還有呂鐘鳴身邊最近的兩個人,一個是梅弈,另一個自然是白卉。
白卉是直腸子,最近對呂鐘鳴的態度有些轉變,多少有些拘謹和敬畏。自從皮影戲的事情之後,她倒是放開了一些。
眾人散盡,回春閣也恢復了平靜。白卉便忍不住問呂鐘鳴:
「呂總啊,這「柳神醫」咋回事呢?還有這章小孟明明很討厭,為啥還給他治呢?」
呂鐘鳴最近成熟了許多,可能是因為玄老的事,還有可能,是意識界悄然的改變。呂鐘鳴平靜的說道:
「柳千幻」,是我的技能,我不能任何人都親自醫治,神秘一點沒有壞處;至於救治章小孟,原因有幾點:
第一,他之前受的是傷,不是病,他被虛侵入體內,導致身體虛化,我只有殺了他或者救了他;第二,我想多知道一些虛的事,知己知彼;第三,醫者行天下,仁字為先,儘管他與梅弈有舊怨,這是梅弈要做的了解,而不該是我。
最後嗎,凡事我不喜歡靠女人。這樣,章小孟這個善財童子就顯得可愛了多了。」
梅弈覺得呂鐘鳴做的很對。現世多事之秋,私人恩怨,遠沒有現世存亡的大事重要。如果,他們章家一心為現世存亡出力,梅弈甚至可以放下這段陳年舊怨,這是大義。
白卉對呂鐘鳴的感覺很特別,心裡很矛盾。如果呂鐘鳴一隻這樣老成,成熟的魅力,對她來講是致命的,但距離卻也變得無法逾越,所以她希望能與他站在一起。
「呂總啊,你這話說得,我怎麼感覺你被我包養了?還是,你就是這樣想的?無論如何,我都是願意的呢。」
白卉施展了一個技能,讓呂鐘鳴無法應對,呂鐘鳴一個求助的眼神,遞給了梅弈。
梅弈的眼睛一直再看天花板,似乎早就算到了呂鐘鳴會如此。
「梅弈!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梅弈:「沒有吧,鬧騰了一整天,現在該做的都做了,是我休息時間。我在想下一集的皮影戲,會不會兩小無猜,繡花撲蝶……」
呂鐘鳴:「你的想法太好了,我也很期待,下一集會是什麼故事。」
白卉:「下一集是富家小姐和秀才躲雨,共處一室,以一線之隔劃定畜生和人。結果與眼前呂總何其相似。」
梅弈:「沒看過,這話又怎麼說?」
白卉:「禽獸不如!」
……
不管如何,白卉能讓呂鐘鳴吃癟,看他的囧樣子很開心。
「呂總,梅經理,白小姐,門外有客來訪。聲稱是津華王家,還備了厚禮。您看,見是不見?」
呂鐘鳴想都沒想的說道:
「回了,不見。你告訴訪客,無功不受祿。回春閣只接待活死人!」
「是!」
稍後,管家又進來回復:
「王家讓我稍話說:「津華水深的很,回春閣,就是龍也得盤著、是虎卧著,不要有幾個癟子,就尾巴翹上天了,給臉不要臉的人,通常活不過三天。」」
白卉:「他奶奶的,我受不了了,別拉著我,我一把火燒了他們王家。」
呂鐘鳴:「咳咳,白大校花,威武!我沒拉著你。」
梅弈:「嗯,嗯!白大小姐,你好像是冰,你確定是「燒」了王家?」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管家不知怎麼辦了,眼珠子一轉:
「白大小姐,別衝動啊,我快拉不住了,呂總,梅經理快幫忙啊。」
呂鐘鳴:「行,你去吧。不用在乎他們,再有訪客,按我之前所說就好了。」
管家離去。
白卉:「哼!要不是你們拉著我,我真砸了他們。」
呂鐘鳴:「嗯,白大校花這小火爆脾氣,誰都拉不住啊……」
白卉:「你拉住了,人家聽你的。」
沒多時,管家又進來了。
「呂總……」
呂鐘鳴:「說吧。」
「來人是位姑娘,說是津華離家的,我傳達了呂總的話,可是,她一定要拜會回春閣的各位當家。還說,一來是示警,二來,她是活死人。」
呂鐘鳴:「盡然符合規矩,那就讓她進來吧。」
白卉:「等等!呂鐘鳴,你什麼意思,你聽女的,你就讓她進來。我不同意!」
呂鐘鳴:「白大小姐,你好沒道理啊。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是剛泡了一個醋浴。」
白卉:「怎麼了,就是怎麼了。」
梅弈:「沒自信!」
白卉:「誰說的!讓她進來!」
管家擦了一把汗,急忙跑了出去。
稍後,管家領見一位身材姣好,身著紅色修身連衣的姑娘。
姑娘落落大方,氣質與白卉有幾分相似,鵝蛋臉,柳葉彎眉,杏核眼,瓊鼻高挺,朱唇輕點。
看到姑娘長相,白卉先是狠狠的剜了呂鐘鳴一眼,意思很明顯——色胚,你得逞了!隨即蠻橫的對離家姑娘說道:
「大半夜的,姑娘家家,不好好待在家裡,是何體統。」
紅衣女子柔柔一笑,眼睛微眯,多了幾分柔媚。親切說道:
「這位大美女,真好的氣質,這麼美,一定是白卉,白姐姐。」
白卉聽了很受用,不知道是「姐姐」起了「大」的化學反應,還是被讚美的。
白卉:「「小」妹妹真會說話,這小嘴甜的啊。讓姐姐很開心呢。」
紅衣女子:「小妹是津華離家獨女,離雪凝,今天深夜到訪,也情非得已。還請白姐姐見諒啊。」
兩個女人一唱一和,好像沒有呂鐘鳴和梅弈什麼事了。呂鐘鳴到樂的如此,這女人太不好溝通了。於是,對梅弈遞了一個顏色,準備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