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聽到艾雅瑩回來的消息，強嬸從廚房來到艾雅瑩院子里。

她說，「八小姐，石家來人，說石夫人從京城回來了。」

艾雅瑩開心，「海姐姐回來了！」

她在來的半路上，海蘭穎出發去京城，所以兩人都沒見上面。

她說，「準備一下，明天，去石府。」

「是。」

第二天，一吃完早飯，艾雅瑩就迫不及待的去了石府。結果，卻遇上刁難。

門仆一聽是來找海蘭穎的，就敷衍得很，「夫人還沒起來，有事，正午再來。」

小冬皺眉，這話可容易得罪人，「何時開始，一個門仆，都能拒絕上門的客人。你都沒進去通報一聲，怎的就叫客人走。」

「還是說，這是石府的規矩。一個下人，都能擅自替主子做事。」

門仆不理會，說，「我們夫人體弱，起來沒那麼早。」

「你們要來，就得先一天遞上請帖。這還要看我們大夫人心情還不好，請不請你們過府。」

「不過，我們爺還有二夫人早就起來。你們要找我這就去通報一聲。」

艾雅瑩阻止小冬和人吵，直接道，「我找你們爺，就說我姓艾。」

門仆以為人是來找海蘭穎的，所以按吩咐，把人得罪走。可她說找爺的，這難不成真有事的。

看著跑去通報的門仆，小冬很是幸運艾家沒有這麼笨的門仆，「這樣的門仆，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這簡直就是在給石府招麻煩。」

艾雅瑩看得明白，「不，他是想給海姐姐找麻煩。」

「看來，海姐姐在這個家不好待，一個下人都敢這樣對她。」

想到石大人的平妻，小冬就替海蘭穎感到不值。

「一山不容二虎。有兩位主母，下人們自然是會看那位得寵，哪位有權力，就巴結哪位的。」

艾雅瑩覺得海蘭穎可以活得更好的，「海姐姐對他已經沒情了，為什麼就是不願意和離。」

這個，小冬倒是理解，「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都已經做了夫妻，那這一輩子也是夫妻。」

「女子有幾個是能和離的，都是被休回家的。這以後，那還能再嫁人。」

要她和一個忘恩負義的丈夫，還有一個極可能害了自己孩子的女人，待在一個屋裡，她是受不了的。

艾雅瑩嫌棄道，「天天見到那噁心的人，我可是抵不住。為了這些不值得事，白白浪費我的時間。」

小冬說，「從一而終，這就是女人。」

艾雅瑩不認可，「值得託付的人，才能得到我的從一而終。否則，他連我一個眼神也不想得到。」

聽到門仆說一位艾小姐上門，石大人就知道是艾雅瑩，「八小姐！」

艾雅瑩看著石大人，直接質問，「石大人，我來見海姐姐。昨天已經遞了請帖，怎的門仆還要我遞請帖？」

「還說，海姐姐病重，不能見外人，這是什麼意思？」

「昨天，可是海姐姐身邊的婢女，叫我今天來府上的一聚的。」

「這石家的門仆，說的這些話，是看不起我艾家，還是不把我海姐姐這個主母放眼裡。」

她看向石二夫人說，「又或者說，這就是石家的規矩。」

石大人越聽下去，臉色都要黑起來了，「下人不懂事，我會好好罰過的，以後不會出這樣的事。」

他一聽，就知道是誰鬧出來的。他說過，海蘭穎才是當家主母，二夫人只是暫為掌管。

看來，他們都是把自己的話當耳邊風了。

石二夫人沒想到艾雅瑩就這麼直接說出來了，可是下嚇了一大跳。還有丈夫看向自己的那個憤怒的眼神，他都知道了。

艾雅瑩看向一旁慌了起來的石二夫人，「我來的這些日子裡，早就聽聞，石家二夫人的為人。」

諷刺笑道，「今天一見，果然如此！」

說完，就往外走去。在外面抓了一個婢女，叫人帶她們去海蘭穎院子里。

看著一臉病容的海蘭穎，艾雅瑩問，「海姐姐，你每年都去京城找她？」

海蘭穎點頭，「這是唯一找到我孩子的辦法。」

「孩子，是支撐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孩子要沒了，我也是活不成。」

艾雅瑩覺得這不是個辦法，「都這麼久了，她要開口，早就開口了。她是不會說的，不說，還能活下去。」

「我不是勸你放棄。只不過，你不能把一切希望都放在她身上。」

海蘭穎明白這個道理，可她也是沒辦法了，「只有她才知道孩子被扔在哪裡，我只能把希望放在她身上。」

自從知道海蘭穎沒年都去京城監獄看人，艾雅瑩就在想辦法，「海姐姐，我想了一個辦法，不知道可行不。」

「你把孩子畫下來，還有一些詳細的特徵也畫出來。我把這畫交給我們艾家所有的門店，叫他們貼在門外。只要有人見過這個孩子，就會告訴我們的。」

「我艾家的門店不夠，可不是還有寶珠在。蘇家和單家，可比我艾家家業更大。」

海蘭穎心動了，「這可行嗎？」

比起大海撈針，城裡找針，還是有一點希望的。

艾雅瑩點頭，「那麼多人見過孩子，總會有一些線索的。」

「到時候，我們把收集到有關孩子的消息，過濾一遍。找到最可靠的，就親自過去確認。」

「好，我這就去畫。」海蘭穎哭著站起來，多人找，總好過他們自己去找。

看著桌上的殘羹冷飯，艾雅瑩怒了，「這是什麼？」

英紅說，「廚房送來的午飯，是早上夫人吃剩下的。」

艾雅瑩氣得拍桌子，「豈有此理，這欺人太甚了！」

她看向一臉平靜的海蘭穎，心疼死了，「海姐姐，平日里，她就是這麼欺負你的。」

海蘭穎不在乎道，「她背後有娘家支撐，而且家裡的一切都是她在打理。我體弱，管不了那麼多，也不想管。」

艾雅瑩說，「就算不管家，她也該尊重人的。你自願吃這剩菜剩飯，和她給你吃的，這是兩回事。」

「明知道我這個客人來了，還這麼吩咐廚房，可不就是特意的。」

海蘭穎苦笑，可不就是特意給她難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