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今天,艾雅瑩和白雅在曬草藥。突然,白雅就暈了過去。
艾雅瑩一直在旁邊等著,見人醒了,問道,「白雅,醒了。感覺怎麼樣?」
白雅感覺很不好,「好累,好累。」
她眼裡滿是淚水,害怕問道,「八小姐,我是不是要死了。」
心突然緊縮,艾雅瑩強顏歡笑,「還沒到,還沒到。」
「我們白雅還要和我一起去看龍舟賽,一起做月餅,一起包餃子。這還長著!」
迷迷糊糊中,她聽到馬大夫說自己活不長了,「我能到那一天嗎?」
艾雅瑩點頭,「能,怎麼就不能。你要好好吃飯吃藥睡覺,那病就會好,你也會好的。」
等人睡著了,艾雅瑩走出來,看到擋路的凳子,一腳踢開,「該死!」
艾雅瑩眼眶紅紅的,麗娘心裡也不好受,她把凳子扶起來,「馬大夫說了,只是發病。只要好好養著,能熬過今年的。」
艾雅瑩雙拳緊握,「她本該可以活潑亂跳過完這一年的,不該提前發病的,不該的。」
麗娘很是自責,「也是我的錯。要不是我走開了,白雅也不會開門,也不會被那一幕給嚇到了。」
那會齊五妹跑進來,白雅也跟著跑去。她一個小孩子,根本拉不了齊五妹。其他人忙著去拉人,也沒注意到白雅。
啞伯的死,齊五妹的瘋狂笑容,都讓白雅害怕極了。所以做了幾天噩夢,這身體弱了,這病也就發作了。
艾雅瑩搖頭,「不,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
「我錯在自己心軟,並沒有第一時間把人趕走,這才有了之後的事。」
「要是我絕情些,那會就該把人趕走,不讓他們留在這裡。」
「要是我聰明些,那會就該讓人守在門旁,以防萬一。」
「是我考慮不周,這才導致今天這個結果。」
她不後悔自己收留了啞伯,可她恨自己不夠聰明,不能把一切可能發生的事,都給扼殺了。
麗娘說,「八小姐,這事你沒錯。只是沒人會想到,她居然會這樣做。」
艾雅瑩搖頭,不,她該想到。幾十年來,他們一直都堅持要人死。這次有了機會,怎麼可能沒想到。
她不該把他們想得那麼好的!
吃一塹長一智,艾雅瑩說,「麗娘,從今往後,這大門就不要開著了。只要開,就得有人在守著。」
「我等會去店裡,買一些木棍回來。往後要是有人闖,那就直接拿木棍打。打傷,我給葯錢。」
她不敢肯定,往後是否還有人上門鬧事。可是有備無患,可不能再出現這無能為力的事。
白雅生辰要到了,艾雅瑩和小冬特意去布店,準備給白雅做一套新衣服。
半路上,看到前面有一個熟悉的人影,小冬激動喊道,「小姐,是唐五少!」
艾雅瑩疑惑小冬的表現,「你這麼興奮做什麼?」
自從上次宴會後,小冬可是特意留意唐家的事,尤其是唐五少。這些日子打聽下來,她覺得人和自家小姐真的是越來越般配了。
見唐五少要走了,小冬急了,「小姐,我們要不是上去打個招呼。」
艾雅瑩朝反方向走,「不去。非親非故的,冒然過去,人還以為我對他有意思。」
小冬追上去,不死心喊道,「小姐,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問候,又不是特意偶遇的。我們……」
最後,兩人買了布和一些玩具和小吃,就去安樂堂。
半路上,在一處偏僻的小巷裡,她們又遇到了唐五少。
看著前面站著的唐五少,小冬語氣是掩飾不住的激動,「小姐,是唐五少!今天兩次碰到,你們可真的是有緣分!」
要不是小冬一直留在自己身邊,艾雅瑩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串通好的。
這是唯一的出路,艾雅瑩沒辦法只能繼續往前走。
唐五少勸道,「幺兒,跟我回去。」
幺兒扔掉手裡的蝴蝶翅膀,站起來,「我都說了,不回去,你沒聽到。你再來煩我,我就把你和這蝴蝶一樣,把你給拔了。」
說完,幺兒就轉身走,唐五少追上去,「幺兒。」
看著轉過來臉的幺兒,小冬震驚得手裡的布掉了,「兩個唐五少!」
艾雅瑩見了,也是一愣,很是意外。
幺兒也愣住了,這裡平時沒人回來,這遇到人,還真的是很意外。
他見過艾雅瑩,威脅道,「你要把今天的事說出去,我不會放過你。我知道你家在。」
小冬被這陰森的冷笑嚇到,往前走,把艾雅瑩護在身後,「你要做什麼!」
幺兒冷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唐五少嘆氣,「幺兒,不要嚇人。」
他對艾雅瑩拱手道歉,「艾小姐,幺兒沒有壞心思,他只是嚇唬你的。」
艾雅瑩點頭,說,「眼睛騙不了人。他的眼裡,滿是慌張。」
被人揭穿,幺兒拳頭緊握,「哼!你要不信,就等著來,看我會不會害你。」
撂下狠話,人就走了。他知道,他能搞定的。
唐五少想要去追,可是艾雅瑩還在,「艾小姐,今天這事,還希望你能保守秘密。往後,要是有用到唐某的地方,儘管吩咐。」
艾雅瑩明白,「今天,我只是遇到普通人家兩兄弟在吵架,並沒見過唐五少。」
唐五少心道,自己沒看錯人,「感激不盡。」
這心痒痒的,艾雅瑩忍不住問,「不知能否問兩句?」
最大的秘密都給人知道了,唐五少也沒什麼好瞞著的,「知無不言。」
艾雅瑩問,「之前金夫人舉辦的宴會,你是否知道來意?」
「知道。」唐五少點頭,說到底,這件事是他對不起艾雅瑩。
艾雅瑩到沒生氣,又問,「唐家是否知道你們的所作所為?」
唐五少搖頭,「從不知曉。」
心裡的疑惑解決了,艾雅瑩全都懂了,「我明白了。」
最後,她還是勸幾句,「有的時候,你認為的好,對他來說不是好。可不要到頭來,傷到人了。」
唐五少吃驚的看著艾雅瑩,她是知道什麼嗎?
見人走了,小冬這才回神,把掉下的布撿起來,「小姐,我從沒通說過唐家有雙生子。」
艾雅瑩猜測「可能是他們覺得雙生子不詳,對家族不利,所以捨棄了一個。」
小冬不認可,「怎就不詳了,這可是吉祥象徵。」
艾雅瑩說,「每個人,每個地方,對同一件事都有不同的理解。這是不可能,做到所有地方都一樣的。」
小冬同情幺兒,「本是少爺命,可惜只能做一個普通人。」
她問,「小姐,你剛才問的那兩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艾雅瑩說,「這人長得是一樣,氣質也差不多,給人的感覺就不一樣。」
「我很肯定,那天在宴會裡見到的人,不是唐五少本人。」
這不是糊弄人,小冬氣道,「啊!小姐是說,他們換了身份!」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他明知道這是來做什麼的,怎的還和他弟弟換了身份。這太可惡了!」
艾雅瑩到沒覺得有什麼,畢竟這事不成。
她說,「要是,他本就無心娶妻。而是一心想要把這個身份給他弟弟,那就說得通了。」
「一個大好青年,沒有通房、不納妾、不娶妻。這無非是想脫身,把一切都還給他弟弟。」
小冬懂了,睜大眼,「小姐,你的意思是說,他們要狸貓換太子。」
艾雅瑩笑了,「他本是太子,可以換,只是把屬於他的一切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