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番外一
「我過得怎麼樣?將就著過唄。」
公孫麗翹著二郎腿,坐在一張椅子上面前的是一張放滿了麻將牌的桌子,其餘的三個位置各坐著工具人。
她穿著一身與其說是白衣,倒不如說是一條非常簡單的白色長裙。髮絲直接披散在身後,沒有經歷任何打理,雖然依舊水潤光滑,但怎麼說呢,頗有種自在瀟洒之感。
那一張絕美的容顏之上,她那生無可戀,幾乎和死掉的鹹魚一樣的眼神,簡直令人動容。
李斯表示非常擔心:「可是他們做了什麼事情讓琳琅不開心了?」
趙高接話道:「他們只要活著就無時無刻不在讓大人難過。」
韓非加一句:「麗兒不如說出來,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公孫麗正頹廢著摸牌,突然警覺的抬起頭看向韓非。
「為什麼我們中間會有一個你?」
這不應該是我和我工具人的聚會嗎?怎麼會多了一個韓非這個玩意兒?
韓非朝公孫麗討好地笑了一下,然後把自己觀察到的公孫麗需要的那張牌打了出去。
「糊了,自摸清一色。」
公孫麗眼疾手快,立馬把剛才的問題拋之腦後,收了錢之後,終是忍不住吐露了心中的苦惱。
「我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呢?」
「不應該的呀,像我這種人要麼死的紅顏薄命,要麼就成為幕後黑手,但我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
「隱居就算啦,咱也不是離了錦衣華服就過不下去的人,吃苦耐勞是我國人民的優秀品質,但吃苦耐勞不代表耐/操啊!一個個都什麼年紀了,還在跟我玩小年輕的套路!」
公孫麗不停的倒苦水,李斯聽的心裡很難受,趙高用一臉那群男人都是垃圾的表情,只有韓非摸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麼。
「以前忙的時候不覺得,現在真覺得他們個個就跟牛皮膏藥似的,白天沒有事情看,他們也不會想著去練劍,就想著打牌玩狼人殺,或者是逮我,真的是逮我,再給彼此一點私人空間不好嗎?」
「就怕我一會兒不見了就去勾搭男人了,就是個孤島啊,會有什麼男人?」
「還有李斯,你給我送的那牌子沒有任何意義,別管我晚上翻了誰的名字,等我晚上一到床上就會發現他們全來了。」
「要麼是蹲屋頂,要麼躲在衣櫃里,要麼就直接趴到門口用爪子撓門,我說的那個用爪子撓門的就是指你韓非。」
公孫麗開始點名批評,韓非惺惺的笑了幾聲。
「你們看過你不叫做唐伯虎點秋香的電影嗎?反正我現在的心情就跟那娶了七個老婆的唐伯虎是一個的樣子,巴不得找個繩子立馬上吊。」
此言一出,李斯立馬就著急了,連忙勸說公孫麗想開一點,他也會想辦法解決公孫麗的煩惱的。
「大人如此煩惱,不如我們就離開這?」
趙高先一步想出了計劃,直接坐船離開,天高皇帝遠,去哪兒不行呢?
「不行,我的狗在他們手上。」
公孫麗當然也想過離開,但是她養的狗,沒錯,是一隻真的狗,荊軻送的也是她人生之中唯一一隻寵物,現在就是那就在那群狗男人手裡。
「他們有狗質啊!」
「超級喪心病狂的!」
「我要是一走,他們就殺狗吃肉。」
韓非聽的只覺得滿腦袋黑線,把狗當成威脅,不過是他們開的一個玩笑而已,但沒想到這一招對公孫麗真的非常有效,不過幾個大男人比不過一條狗,這這有點太傷人了吧。
「琳琅怎麼這麼有愛心呢?那麼幾個人簡直是喪盡天良!」
工具人發出了腦殘粉的聲音。
韓非:不是吧,一個只養過一個月的狗竟然比那麼多年的人都有價值,那叫有愛心?
「要不我們先想個辦法,把那位狗先生救出來。」
工具人發出了非常詭異的聲音。
韓非:狗先生?你都開始叫先生了嗎?你也叫蓋聶先生,在你眼裡狗跟蓋聶同等嗎?
「怎麼救啊?他們一個個陰險狡詐,尖酸刻薄,有被害妄想症。想必此刻他們已經在哈哈的身邊布下了天羅地網。」
韓非:不對吧,我們再這麼喪盡天良,也不可能對一條狗布置天羅地網,有被害妄想症的明明是你呀。
「太陰險太狡猾,太卑鄙無恥了。」
三人開始激情辱罵男人。
雖然韓非心裡不斷的在吐槽,但是情場如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也開始不斷的附合公孫麗的話。
天色將黑了,幾人依依不捨地分別,公孫麗帶著韓非回到了島中央那一排房子裡面。
房子被安排在一片桃林之中,此刻春季仍在,粉白色的花瓣隨風飄揚,空氣中傳來清香,一間間簡單卻不失雅緻的小屋各有風格,都讓人感覺這是話本里的世外仙境。
其中有一個有竹屋建造的小屋之外,還有一片籬笆,籬笆之內是耕好的土地,土地中央長著冒密密麻麻的蔬菜瓜果。
卻見一隻哈士奇不知從哪竄了出來,以矯健的身姿翻越過籬笆,開始用他那爪子不停地跑著泥土,企圖吃掉裡面的蔬菜瓜果。
韓非想到今天聊到的關於狗的話題,立馬左看右看,想找點食物來喂這隻叫做哈哈的狗。
公孫麗一直快速的跑了過去,以不符合她身體素質的速度來到了籬笆前,然後宛如一個50歲老人一般慢騰騰的翻越過半人的籬笆,翻完之後我還喘了口氣,擦了把汗。
韓非:為什麼我突然覺得麗兒的身體比我還虛?
「哈哈,想不想主人?」
公孫麗一掃之前的頹廢姿態,宛如重獲新生,揚著如春日一般的笑容,摸著狗頭溫柔的問。
狗狗低頭吃完了一根胡蘿蔔,立馬揚起那個狗頭,開始舔起了公孫麗的臉,還把她推倒在地上,公孫麗也不建議被泥土染髒的白裙,還笑嘻嘻的摸著狗狗的皮毛。
「你居然偷吃了蓋聶的菜,你就不怕蓋聶打你嗎?」
「汪汪汪……」
「哦,我的小心肝,小寶貝,我一定會護著你的,誰也別想動你一根狗毛。」
「汪汪汪……」
「好好好,你愛主人,主人也愛你。」
「汪汪汪……」
一狗一人就這麼愉快的交流了起來。
韓非嫉妒的眼睛都快流血了。
「麗兒∽」
韓非趴在籬笆上,語氣哀怨。
公孫麗抬起頭,臉色瞬間變了,彷彿在看一個欠了她一億元的倒霉鬼,同時操著一口,絕對和溫柔優雅沾不上邊的語氣,帶著點自暴自棄的頹廢口吻。
「嘖,幹啥子?叫魂兒啊?」
如果說面對狗,公孫麗是春天的女神,那現在面對韓非那簡直是一個冷漠無情莫得感情的冬日女王。
韓非感覺自己的手指又在隱隱作痛,上一次手指疼還是三天前公孫麗和嬴政睡覺,他在門口一邊聽聲音,一邊不住的用手指撓門板,把手指撓出了血。
可是他對付不了嬴政,還對付不了一條狗嗎?
只見韓非突然亮出了一個帶點扭曲的微笑,伸出兩隻手在頭頂比出耳朵的形狀,對著公孫麗。
韓非:「汪汪汪……」
公孫麗:……
公孫麗覺得她錯了,嬴政是不是人她不知道,但韓非是真的狗啊!
她現在就是有點想吐。
非要形容的話就是一個80歲的老婆婆,非要對著她的情人學貓叫。
這已經不是裝嫩不裝嫩能解釋的事情了,這是突不突破倫理道德的問題了。
她再喜歡狗,也不會和狗睡覺啊。
公孫里突然覺得手裡的狗子不香了。
而那個狗男人卻也翻過了籬笆,動作比公孫麗的要快,也沒有喘氣,擦汗,一邊汪汪汪的叫著,一邊撲到了公孫麗旁邊。
然後我在公孫麗一臉驚恐的目光,滿臉寫著你不要過來啊的表情之下,假裝是條狗一樣撲倒了公孫麗。
「你他媽快給我起來,如果你還想見到第二天的太陽的話。」
「汪汪汪……」
韓非:我只是無辜又可愛的狗狗,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哦。
就在韓非要解開公孫麗的腰帶的時候,旁邊的那隻狗發出了致命一咬,直接咬中了韓非的腿。
「汪汪汪……」
韓非很疼,但他沒有任何慘叫或者說一句話,只是依舊可憐兮兮的對著公孫麗叫。
就在公孫麗想使用全身的力氣給這個狗男人一拳,或者拿剪刀剪了他舌頭的時候,終於有人來了。
嬴政一身白衣,神色複雜的站在籬笆外,看著裡面的情形。
「我以為我和你玩的很開,但沒想到你背著我玩的更開。」
嬴政不知出於什麼情緒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而房子裡面的蓋聶也走了出來,看到了這情形之後。
他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這種事情沒什麼,但是小庄看到了會生氣的,他一生氣就容易惹你不開心,你還是不要在外面做這種事情。」
公孫麗幾乎要一口老血吐出來了。
她看起來像是有閒情逸緻在外面玩,要當著狗玩兒,而且還要準備另一個狗男人在後面排隊嗎?
「汪汪汪……」
韓非還在那兒汪汪汪。
公孫麗想死。
但好歹看到這一切的只有嬴政蓋聶,那就代表還沒有到最恐怖的地步,還沒有社會性死亡。
直到第二天繼續和工具人們搓麻將的時候。
「汪汪汪……」
星魂突然開始汪汪汪。
公孫麗震驚:「你在幹什麼?!」
星魂:「大人你不是喜歡這樣嗎?」
「大人你怎麼了?你的眼神突然變得跟死魚一樣了,不,比死魚更死了。」
公孫麗默默的起身,低著頭往木屋那邊走去,身後的工具人問她要去幹嘛?
公孫麗露出一個生無可戀的笑容。
「我去找根繩子,了此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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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了一下,總體來說後宮番外的比較多,第2個多的就是同人遇到原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