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的英雄
作為也能算是黑道頭子的人,治崎廻就算再怎麼對外面的世界感到一種可以說是過敏性的厭惡,但即便是為了維持已經經營艱難的死穢八齋會也會主動的去接觸外界傳達來的訊息。
哪怕是在算不上自己主場的東京地區,必要的每天收集訊息並且閱讀也算得上是基本課了。
而原本在現在這個時局…明明表面上怎麼看都好像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最多也就是歐爾麥特那個傢伙居然莫名其妙地到了雄英任職——雖然如果聯繫一下對方現在的年齡的話,也算不上是值的奇怪的就是了。
【…新上任的檢察官要求重新檢查自雄英高中入侵事件后被逮捕的『英雄殺手』斯坦因的案件。毫無疑問的,斯坦因是歐爾麥特時代之後殺人最多的敵人(villain),但也同樣就英雄協會方面發表宣言稱,『英雄殺手』事件並非單一事件。至今為止受害者數量仍然不明……】
電視上播放著的是冠冕堂皇到治崎廻聽到就明白哪裡不對勁的話語,幾乎下一秒就要被他排出心底的經營式話語在青年耳邊穿過,他也只是無聊的用手指勾了勾臉上的口罩綁線。金屬色的眼眸落下在辦公桌上畫質顯得模糊可憐的幾張照片。
彷彿一夜之間斯坦因的事件就一下子被炒了起來。
————順便。
身為指定敵人團體頭子的治崎廻用手指點了點照片上有些讓人心煩的兩個亮色像素點。
口罩下的嘴發出了近乎咂舌般的不爽聲。
讓別人轉移話題一樣無視了就發生在不遠之外的事情。就算是在已經近乎被廢棄的商業區,就算是深夜的那個時間,那麼大到了拆掉了一個半建築物的戰鬥動靜居然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發言,簡直讓人………
「哈……回想起了過去的輝煌時光呢。」
「無論是歐爾麥特還是這個森眾唯都簡直是大麻煩。」青年不自覺地回想了一下曾經他在路邊『偶遇』過的銀髮少女,「就算那個樣子看起來倒也不是歐爾麥特那種一眼就讓人煩躁到不行的類型,也不會有太大的區別……反正。」
在尚且ALLFORONE那個輝煌時期尚且處於秘密結社的時候,未曾被(從小)發覺出的『才能』,現在被他人所用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但是Sir.Nighteye他的『個性』也未免太過於作弊了吧。」
說不上究竟是因為可能對方被情報商亦或是更上層的人針對導致情報降價順便作為情報儲存購買,還是因為關注和自己明明是相同『個性』卻微妙的走向了不同道路了的女孩子的原因。治崎廻早在體育祭之後就購買甚至閱讀過被雄英老師稱呼為『監護人』——
的男人的情報。
半闔著眼瞼只有金色的眼眸在電視的光照下明明暗暗反射著屏幕特有的特殊的藍光,黑髮的青年就好像是冒著一股慵懶感亦或者是某種頹廢感那樣,手背托著下巴看著新聞下側快速滾動的新聞預告詞條。
「果然也沒有森眾唯她受傷之類的訊息——雖然說雄英學生都是聚光燈下的個體,但是特殊時候除外。」
某種意義上來說媒體的嗅覺有的時候比他們這些在地下不怎麼見的了人的傢伙還嗅覺敏銳。
或許職業英雄還好說——指因為對他們來說已經是『日常』了。
但是對於學生、或者說是雄英的學生來說。
那群媒體甚至會直接指望這成爆點,側面繼續證明所謂天生的英雄就是從國中高中的時候就應該有驚人之舉的傢伙們。
而對於另一塊的可以說是事件主角之一的敵聯盟來說,情況就相當的……微妙了。
「——為什麼?!」
大約是昨天的時候因為笑得過多而反而顯得嗓音此刻沙啞的死柄木弔向前走了一步,又像是質問又像是撒嬌一樣地這麼說道。
「如果說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話,唯那個小鬼也會理所當然地被逼出來吧。只要是站在陽光下面,我們想要做什麼都會容易很多,甚至可以說那個森多幸也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吧。」
昨天剛剛失去了常用據點,僅僅只是把死柄木弔接到他這邊暫住的ALLFORONE微微低了下頭『看』向了自己的學生。
「弔。」他這麼說道,聲音卻和他的學生不同帶著些許好心情地這麼說道,「你也同樣是太小看了唯那個孩子了。」
男人強調一樣的繼續說著某種意義上甚至讓死柄木弔怒火上更加火上澆油的話語。
「她的名字本身就是取自我的『代號』。這種自作主張的行為且不論是否好笑,但也的確……她是被自己的外祖父所期待著,『成為我』又或者是『超越我』的人物。」
雖然說是已經在自己的老師面前儘力忍耐了,但是無法忍耐破壞欲的同時手邊也沒有任何東西的淺色發色的青年最終還是將手指狠狠地抓撓在自己的脖頸后,留下了大片的抓痕以及些許滲出的血液。
「要不是夜眼那個傢伙莫名其妙地半途中跑出來……——不,歐爾麥特那個社會的敗類渣滓居然認為她應該站在他們那邊,那麼理所應當、眾唯那個小鬼也應該是屬於我這邊的吧。」
ALLFORONE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的意思。
僅僅就是好像是某些面對孩子的惱怒而溺愛著表達著『尊重』,只是看著孩子發泄著憤怨情緒的家長那樣靜靜地看著死柄木弔在碎碎念之中推出了事實。
——或者說,是部分的事實。
就如同他對轟燈矢說出的話語一樣。
其實對他來說究竟事實是怎樣並不重要,森未宇雖然是他的部下,但終究也不過是當時他勢力之中的——部下之一,而已。ALLFORONE大概清楚他們的作風,而在此之上的是更可笑的,轟燈矢作為安德瓦的兒子來說……
他心甘情願地相信這些由證據構成的種種『罪證』。
就像是他對歐爾麥特那樣近乎以愉快的看笑話一樣的心情所說的那樣。
【你知道整件事里最可笑的一點是什麼嗎?
——————是我『什麼都沒做』。】
他其實在整件事情裡面甚至都不算是『傷害森眾唯』的人。
僅僅只不過是推了一把,接著……
就像是地心引力。
一切自然規律會幫著他做下接下來會達成的目標。
他聽著自己學生那沉浸在屬於自己的思維之中碎碎念著從各種言語細節證據里搜刮匯聚而成的結晶,最終被籠統的歸結於對他人來說簡直是跳躍到無法理解的話語。
「…——啊,當然,我也明白的。
那個小鬼的糟糕性格,就算是把她給拖進谷底逼到我們這邊————其實也就是帶著她家大哥私奔了而已吧,她那個大哥可跟那群不要臉的職業英雄完全不是一路人,上次就完全是試圖『殺了我』。而且也算不上我們這邊、」
在這個時候青年的聲音聽起來反而帶著點可憐巴巴的寂寥感。
「按照眾唯那個小鬼完全目中無人的傲慢性格,第一個恐怕敵視——被她殺掉的就是我。如果真的去逼她離開屬於職業英雄的舞台的話……。」
就像是哪怕是職業英雄之間還有複雜的市場競爭關係呢。
而敵人這邊也不會因為規模勢力的萎縮而變得什麼『團結』起來;甚至可以說,敵人(villain)團體之間的鬥爭則甚至是更加血腥而又黑暗直接的。就連那點不成文的規則,都也基本僅限定於『如果會被人發現』的前提下。
甚至森眾唯那個小鬼的大哥轟燈矢也完全就是個大麻煩。
鬼知道她如果跑掉的話,她大哥會把人帶到哪裡去。
猩紅色的眼珠在這種時候隨著思考而神經質一樣的顫動著亂轉著——淺藍色的頭髮在這個時候就像是思考過了頭一樣都有些炸開了。
在青年面前的男人始終沒有對死柄木弔的任何話語做出什麼評價,就彷彿是一如既往地放任死柄木弔去撞南牆、去試錯,隨後收拾好對方身後的一切後果那樣。他好像是放任著自己的學生在儘力的思考之中進行著難得認真的『學習』。
……手段和名義往往並不怎麼重要,甚至就連思維都會因為周遭環境的變更而微妙的連同自己都未曾在意的『微調』。
就像是在古希臘的時代,哪怕是最文明不過的哲人,都認為奴隸制是『文明的基石』一樣。時代限制所帶來的改變,甚至難以用善惡觀來形容。
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
那是連基礎存在的基石的概念都已經會輕易改變而模糊,最終會隨著時間的改變而和最初已經面目全非的存在。
而在他經歷過的那些個時代,甚至是所謂的人類的概念本身都其實數次模糊——就連『英雄』這個辭彙的本身詞義都已經在他見證的這百年的變革下幾近扭曲,甚至就連那過往的詞義都無法讓人第一時間回憶起的現在,其實稍微扭轉一下方向也是完全無所謂的。
因為閃閃耀耀的名字啊就如同是陽光一樣,反而是最容易被所有人『信賴』的。
————其實是為森眾唯後援會支出資金最多,為少女造勢最盛,甚至不介意把她直接捧上去的男人只是微妙地在工業面具下勾勒了一下唇角。
·
英雄協會。
「這次的任務的大概情況你了解了吧。」
坐在辦公桌后的男人餘光斜瞥了一下外面萬里無雲的天色,言語中卻忍不住加快了些許。
「雖然說臨時調動你而且還跳過程序是不符合規則,但你想必也能理解吧。」
像是解釋自己行為一樣的嘮叨了兩句。
「以及畢竟是歐爾麥特身邊的人,我也希望這不過只是錯覺。」
「嗯,我知道了啊。」
金髮的年輕人攏了攏自己身後的翅膀,態度彷彿透出一種新銳特有的傲氣,他打斷了對方好像是要考慮情況沒完沒了了的話語——本身他會接受他的召集,也算得上是他的特有特色。
「總之和你無關,我也不在意弄髒自己一點羽翼就是了。」
他隨手將長期飛行而帶上的護目鏡拉下到自己眼睛前。
橙色鏡片下的金色雙眸好似漫不經心又極端認真地掃過對方,一點點的掃視著——在確認他說出的那些情報看似荒謬的情報的真假一樣。
「那麼拜託你了。
No.3的英雄,霍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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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寶藏大大么么么
甜點愛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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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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