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名諱

本宮名諱

手腕上傳來的溫熱讓花若憐腦子中一片空白,再次反應過來時,只感到眼前一片黑暗。緊接著,身子被人壓在床上。一聲悶哼,花若憐只覺得腰間有一個異物,刺得她微疼生疼。

"得罪了,公子"時局所迫,宮雲舒也是不得以而為之。此時她壓在花若憐身上,手撐在兩邊,星目對著桃花眼。

沉默半響……

花若憐氣結,破聲吼道"大了你的膽子!"

"噓,小聲點"

宮雲舒的食指輕點花若憐唇珠。她覺得,在外人看來,兩人都是男子,誰也沒佔過誰的便宜。更何況她還是貨真價實的女子,反倒是她便宜了這個陰柔公子。

"你個登徒子!"

花若憐此時羞紅了臉,她堂堂新朝嫡公主,豈容被一個男人強迫壓在床上。哪怕這個人是自己未來的駙馬也不行。

這不是還沒有成親,怎麼可以這般……

心思再過縝密,總歸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公主。花若憐越想臉臊的慌。

"這位公子,你怎麼臉紅得如此厲害"

宮雲舒有點擔心,這個公子看起來就有一點病怏怏的。莫不是有什麼疾病,在剛才複發了。

伸手探向花若憐的額頭,和自己溫度比了比。體溫是正常的。

花若憐的表情僵在臉上。額間還殘留著宮雲舒手上的溫度。目光死死的盯著宮雲舒。

"都是男兒郎,公子你這又是……"

花若憐倍感屈辱地咬住宮雲舒的手。這一口咬得極狠,疼得宮雲舒倒吸了一口涼氣。血珠順著花若憐唇角划落床上……

介時,房門被強行打開。

哇,好像正好撞到床上兩人好像在進行友愛的互動。

好像破壞她們好事了。

動不動就是達官貴族,還是快閃為好。

一眾女子生出退意。不過總是有不怕死的人。

為首的女子還是不肯死心。她明明看見宮雲舒到這個方向來了。

沒準床上兩人中,有一人真是宮元帥。

民間曾傳言宮元帥潔身自好從不去軍妓那裡玩。但是她可在一個醉酒的鎮北軍官那裡得知道,宮雲舒不去軍妓那裡玩,是因為營中金屋藏嬌,藏有一個叫陸子馨的女人。

男人不過都是風流之徒。想到自己有幾分資色,如果能得到宮元帥的青睞,後半生就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兩位貴客,打撓了。可否抬頭讓奴家們看看,以睹二位風才。再則也可找出潛藏在醉仙閣的逃犯"

為首的女子拼了,心知根本沒有逃犯。為了榮華富貴,撒個謊算的了什麼?

花若憐還死死咬著宮雲舒的手上,聽見為首女子說的話后。心中冷笑,宮元帥這是有多大的魅力。面色又冷了幾分。

花若憐一腳踢向宮雲舒腹部。

宮雲舒常年征戰沙場,要是這個小動作都躲不了,就不是元帥了。

伸手去擋,用力過度,手就摸到花若憐……

宮雲舒睜大的眼睛,這個男的是個太監。哎不對,身上還有香味,動不動就臉紅,說句話來細聲細氣,怕是個女子。

宮雲舒到目光移到花若憐胸上,看來應該是個女子。

"你!"

花若憐用了全力把毫無防備的宮雲舒推在一旁。羞紅了臉,拿起床邊的摺扇。即便是窘迫不堪,也要優雅的扇風,飄然去熱。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好個翩翩公子。

目光冰冷地掃視眼前一眾女子,冷聲道「出去」

為首的女子也自知自己理虧,壞了人家「好事」。又見花若憐氣質不俗,十有八九是個頑固子弟,不好惹。敢忙連聲道歉。

可是宮元帥魅力大,反正都鬧到這個地步了。躲不躲也無所謂。榮華富貴正在向她們招手。

"希望公子配合我們調查"

言罷,帶著一眾人上前。一旁的余輕婉攔都攔不住。

花若憐意識到一個問題,她堂堂嫡公主,還要怕一群青樓女子?動了動身子,剛好把床內的宮雲舒遮好。目光微眯,看著這群不懷好意的女子一步一步逼近。心中不悅到極點,做了一個手勢給暗處的影。

淡笑著,取出腰間的金牌。要是這群人不識貨,那麼也就不客氣了。

只聽撲通一聲,為首的女子跪在地上,她後面的人見此也一併跪下

「皇嗣才有……有的金牌,你……你是皇子」

花若憐挑眉,看來這女的還識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識貨又怎樣?現在也晚了!

「欲行刺皇子,汝可知何罪?」平平淡淡的說出,不怒自威。

「賤民不知,皇……皇……」皇不出來,為首的女的也不知道該叫些什麼。眼神一凜,指著一旁的另一個女子,道「都是她!都是她!說宮元帥在這屋的,和我沒關係,都是她!」

「姐姐,你怎麼能」

為首的女子一巴掌翻到女子身上,道「都是你害的,都是你!我本來應該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言罷又去打女子。

花若憐冷冷的看著下面的一齣戲,心中冷笑。宮裡宮外都一樣,都是骯髒之極的。

呵斥道「住手」

女子應聲住手。

「按大新律令,私闖民房當罰,故意傷人當罰,刺殺皇子當千刀萬剮凌遲處死」花若憐雲淡風清地說著致人死地的話。目光冰涼入骨地盯著為首女子,這種牆頭草,留著也是禍害。

「不!不!」為首女子聽后,跪在地上發了瘋的說著。

花若憐微促眉頭,一個眼神都不想施捨給他。感到衣角被人拉扯,低眸,見是宮雲舒在拉。

宮雲舒的意思,是想她放過那女子。

真難以相信,殺敵無數的宮元帥,還會有仁慈的一面。花若憐心中嘲諷,要麼是假仁假義,要麼就是婦人之仁。

或是……

花若憐掃了一眼為首女子,那女子長得不錯。心中冷笑,世人皆贊的玉面元帥,此刻不也在青樓。

她還天真的以為宮雲舒真是美玉無瑕呢。

呵,男人!

宮雲舒是心狠手辣,但也只局限於戰場上。對敵人,她可以殺人如麻。但是對同胞,都會有一絲善意。世道險惡,人活著不容易。她不太喜歡人死。

宮雲舒在軍中憑的是戰功,不是城府。

花若憐對上宮雲舒純粹的星眸,對剛才自己的想法又有一些懷疑。想到此人日後會是自己的駙馬,不如順了她的意。

道「滾出去」

「是,是」為首的女子當真帶著一眾人滾了出去……

余輕婉見人都滾完了,才回過神來。下跪,道「參見公主殿下」

花若憐是女子,就應該是公主。這大新上下只有一個公主,那便是嫡公主花若憐。余輕婉不由地心驚,偷偷看了一眼躲在花若憐身後的宮雲舒。

身份是瞞不下去了,花若憐平靜道「不必多禮,稱我公子即可」

「是」

宮雲舒從床上爬起來,理了理衣裳,疑惑道「你是公主」一隻手捂著自己另一隻受傷的手,這個公主,有點凶。

花若憐掃了宮雲舒一眼,唇角微勾,「對,我是公主。我叫……花若憐」

「哦,參見公主殿下。請恕臣方才不敬之罪!」宮雲舒一個翻身下床,行禮道。

花若憐這個名字,敢問新朝百姓那個不知道?

除非真有幾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人。偏偏宮雲舒就是這樣一個只對軍書感興趣的人,只知道她要娶的人是個公主。

她身為女子也不可能娶這位公主,索性連對方的名諱也沒有去記。軍中的人都以為她知道,也沒有給她細講。

花若憐挑眉直視地上不卑不亢跪著的人。這反應不對,不應該是驚訝很久才行禮。除非……目光微沉,花若憐再道「本宮名叫花若憐,當朝嫡公主」

「花若憐……」這個名字似曾相識,宮雲舒微促眉頭。然後恍然大悟般道「「聽弦斷,斷那三千痴纏。墜花湮,湮沒一朝風漣。花若憐,落在誰的指尖?公主殿下名諱便取自這詩,對不對?」

宮雲舒一笑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新朝喜文輕武。她從小卻喜歡武,父母也尊重她的選擇,自幼教她武學。詩詞也就學了點,恰巧學的當中就有這首。

花若憐,當初她學的時候便在想,花若憐到底是怎樣的。如今也算明白了,宮雲舒抬眸看向花若憐。只見她玉冠墨發束在腦後,一身青衣素衫略顯單薄,眉目如畫,不施粉黛而自華。

桃花眼裡,說是有情,卻道無情。

宮雲舒對上那雙深邃眼眸,心中感覺漏了一拍。

花若憐

原來是這樣的。

宮雲舒傻傻的笑了,一臉求誇獎的樣子。

「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上雲捲雲舒。宮元帥的名諱想必取自這裡。果真是對什麼都無啊!」要娶自己的人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花若憐氣極,卻仍是強顏歡笑道

「現在勞煩宮元帥多記一事,本宮叫花若憐,記好了」

妄我把你的情況打聽的清清楚楚,妄我不遠千里來看你,妄我……真是氣結,花若憐扶袖離去。

好你個宮雲舒!

「啊?」說得好好的幹嘛就生氣呢?宮雲舒還跪在地上,她這是該起來,還是繼續跪著。

「宮元帥……」余輕婉也是萬萬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宮雲舒會連自己要娶的人都不知道,況且那人還是嫡公主。搖了搖頭,活該被公主殿下罰跪。

怎麼一個個都走了,至少告訴我跪還是不跪。別說話說一半啊!本元帥一向不會猜啞迷,有事直說。在軍營里和一群一根勁的軍人待久造成了宮雲舒這個一根勁病,估記只有帶兵打仗時會全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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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感覺真沒有大尺度。還是被鎖,老余表示超級無奈。希望改成這樣可以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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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朝舊事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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