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艾爾的原罪

「李歌，你知道嗎，我們艾爾一族，其實並不是每一個國民都可以稱之為艾爾人。」

「因為階級嗎？」李歌問道。

「和階級有關係，但是也不是主要關係，在我們艾爾帝國，國民有1400萬億，但是真正的『士』以上的艾爾人，只有十萬分之一，也就是140億……」

「那麼少嗎？是因為士的資格很難獲得？」李歌驚訝的問道，畢竟140億人聽起來很多，但是在整個宇宙的環境中，那就是少的可憐了，君不見地球君現在的人口都有70多億，整個艾爾人的人口只是地球君的兩倍？

「國民可以通過各種功勛和貢獻，讓自己獲得『士』的資格，這個可以是方方面面的，但是最常見和最快的方式，還是加入艾爾軍，這樣的話，即使是最初級的士兵，也可以獲得士的資格。」

「一旦成為士之後，其本人，以及下一代，就將會獲得成為艾爾人的資格了……」

「艾爾人……和普通的國民有什麼不一樣？」李歌看著席璐亞，怎麼看，除了美麗的過分之外，席璐亞和普通的人類並沒有什麼不同。

也許就和席璐亞說的一樣，地球上面的人類可能也是外星流浪而來，兩者其實遺傳基因和習俗都有一定的相似之處。

席璐亞用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烏黑的長發，把它們掃到了身後，然後才看著李歌回答道：「你一開始的時候，不是說我很好看嗎？」

「是美麗，非常美麗，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女性，甚至和我媽媽相差無幾……當然，我的媽媽有血脈加成。」李歌嚴肅地糾正道。

他的話讓嚴肅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下，席璐亞冷冽的表情也鬆懈了一秒，不過很快她就把表情重新變得如鋼鐵一般堅硬。

「我並不為自己的長相驕傲，因為這是天生的，也是我父親和母親的作品。」

「……什麼意思？」

「所謂的艾爾人，就是從懷孕開始，就用機械操控基因，讓其更完美。在基因調試之下，性別、外貌、身體素質都會被調試到最佳。」

李歌的嘴巴緩緩張大，眼中浮現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雖然看過許多的動漫作品和遊戲以及小說，李歌覺得自己接受能力MAX，但是這一刻面對真實的「怪事」，他還是覺得十分震驚。

「在基因調試之下，我們艾爾人人均壽命達到了三百五十歲，而且不會有衰老的現象，每一個艾爾人在老年的時候，外貌和成年時候是一樣的。而且身體機能也保持著旺盛的狀態，只不過老年之後細胞還是受到影響，睡眠時間逐漸變長，到最後的時刻，就會陷入長眠，再也不起來。」

「原來如此……所以你才說，像是我這麼帥的，在艾爾人當中並不算什麼……既然基因都可以操控，那麼你的父親……」

「你想的沒有錯，」席璐亞點頭道，「他就是由我奶奶單方面的細胞，通過人工培育出來的，在基因方面沒有加伴侶的基因，也沒有加入其它生物的基因。」

「等等，你後面的是什麼意思，難道在基因改造的時候，還可以加入其它種族生物的基因嗎？」

「當然，後代可是艾爾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作品，因此添加入自己最喜歡的人是很正常吧？」

「如果想添加貓或者狗的基因呢？」李歌驚呆了，他馬上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席璐亞搖了搖頭：「雖然在基因改造中，這是可行的，但是法律上禁止這一點。」

「真是感動，起碼我終於找到了我們地球人和艾爾人倫理上的一個共同點……但是，如果真的有人要這樣做呢，變態之所以是變態，不就是因為他們的思維異於常人，只是區區法律而已……」

「所有的基因改造，全部都需要在帝都進行，因此不可能存在在外面犯法產子的事情發生。而且基因改造還有一條，不但是其餘四個人類國家，就連艾爾本國的國民都很有爭議。」席璐亞並沒有因為李歌的打斷而有什麼不滿，而是繼續說著。

「是什麼？事實上，我覺得你剛才說的每一句話放到我們地球，大概都會成為爭議，大家吵到死都沒有正確答案的那種。」李歌實話實說道。

「我很高興，李歌，你沒有對我撒謊，如果你說這裡人都會喜歡我們艾爾人的做法，那才是對我們的侮辱。」席璐亞看著李歌，說著自己很高興，但是其實她心裡只是為了一個人沒有說出惡言而高興而已，畢竟她從來不認為需要所有人都喜歡自己一族，無關緊要的人，連讓她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啊，可能是因為我是個老二次元吧，你說的那些，在二次元裡面其實都是小兒科啦。」李歌笑著擺了擺手，問道，「所以你不用擔心，直接說出下文就可以了。」

席璐亞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后低頭說道：「艾爾軍中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是艾爾人，在我們立國2685年以來，四大王族選出皇帝的方式也已經持續並且產生了二十七位皇帝。」

「在這2685年，我們帝國艾爾軍的叛亂次數，是0。」

「那你們還是愛你們皇帝啊……真是不可思議，我們這邊的皇朝，只是區區200年，發生的宮廷叛亂兩隻手都數不過來了。」

「皇帝在我們的心中是至高無上的……這不是出於什麼愛這種情感，而是我們在基因改造中，就已經被銘刻上了不能背叛皇帝的基因。」

「……」李歌沉默了。

「這就是其他人類討厭我們的原因，基因改造，在人類的歷史上，爭議就已經是非常大的，更別說還要銘刻上強制性的命令。」

「在我們看來，這是為了種族的延續和更好的利用有限的生命，但是在人類看來，這就是滅絕人性，因為背叛是慾望的一種，我們這種做法就是切斷自己人類的一面，成為怪物，成為不祥之子。」

「他們說無論我們外貌多麼美麗，但是內心都已經成為了蛇蠍，無論我們怎麼說，也得不到理解，即使國民擁有自由的成為『士』的資格，也可以隨時放棄……」

「最後，我們也醒悟了，我們本來就不需要別人理解，因為我們就是艾爾人，人類為了探索宇宙而創造出來的人造人，只不過是在探索宇宙中科技水平突飛猛進，反客為主地比創造我們的人更強大而已。」

「我們不隱瞞自己的過去，也不隱藏自己的野心，艾爾帝國，必將是最終統一宇宙的那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