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三個人的罪證(求推薦票)
周文成拿出電話跟出納唐英打了個電話,安排她把那個遮蔭網的比選單做出來交給黎惜萱。
然後又打電話給採購遮蔭網的下家,讓他把數據帶著去找唐英幫他做比選單。
張雲青與周文成一起在工地轉了一整天。
總算是把趙滿福記在筆記本上的所有的涉及到的下家全部都喊到工地上來,當面商量了一遍,問題已基本上都解決了,不存在再因為計費的問題計價的問題而影響搶工了。
他們具體的資料落地的問題,就讓他們的造價人員帶著圖紙、資料、簽證單等去找黎惜萱,走正常的審核流程。
回到趙滿福的辦公室,趙滿福知道這個情況過後,把張雲青好好表揚了一次。
西方建築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白青婷家裡。
白青婷:「正哥,讓你調查的原第一事業部的那幾個片區總的情況怎麼樣了?」
錢正:「都調查得差不多了,基本上是三個人的屁股都不幹凈。」
白青婷:「不幹凈是肯定的了。
你找一些百分之百他們推託不掉的證據給我,我要好好地敲打敲打他們。
他們這幾個人還是要好好用,至少要用到把他們親自管理的項目全部收尾了,才行。」
錢正:「可以,我給你一些。」
錢正去書房拿來一疊資料,段鵬、戴幸福、史朋友三個人,每個人一個不透明的牛皮紙袋子。
白青婷打開文件袋一份份地查閱,很快就看明白了。
把資料收好,放到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包里。
白青婷給白青夢打了個電話,要求她安排段鵬、戴幸福、史朋友三個人在明天或者後天的時間裡到公司來給自己彙報工作,確認好每個人能夠到的時間點。
白青婷把文平民聯繫到了不江城證券董事長曹振華的好消息告訴了錢正,而且有可能會在最近的幾天內見面。
錢正則讓白青婷盡量穩妥行事,別被江湖騙子給騙了。
錢正見公司的事情已經說完了,便問白青婷生孩子的事情怎麼辦,是不是應該去醫院檢查身體了。
白青婷則說自己是沒有問題的,再等一年再說吧。
如果再等一年還懷不上,白青婷再去醫院檢查身體是否正常。
白青婷對錢正說道:「正哥,加班的時間到了,你得努力啊。」
錢正隱隱地有股預感,總覺得白青婷是不是隱瞞了什麼?
不過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錢正認為通過自己的努力也許目標就能夠實現。
……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白青婷第二天早上起來,洗漱完畢,吃完早餐后,隨秘書白青夢到了西方建築股份有限公司的辦公室里。
白青夢彙報道:「婷婷姐,段鵬、戴幸福、史朋友都答應今天來,每個人預計的時間是一個小時。
分別是上午11點、下午13點、14點,三個時刻點。」
白青婷:「好。那現在的時間還早,你把人力負責人周楠給我喊過來。」
人力資源部部長周楠來到了白青婷的辦公室。
「周楠,讓你聯繫的達萬集團的二把手章峰,科萬集團的總裁萬慶,現在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周楠:「白老闆,達萬集團的二把手章峰,他的時間要半年後才可能有空。
科萬集團的總裁萬慶,我是找一次,被罵兩次。
昨天又被他的秘書給罵了一頓。
說實在的,找科萬集團的總裁萬慶的事,我有點Hold不住哦。
你看看,實在是要找的話,能不能另外再想想辦法。」
白青婷:「你是我們西方建築股份有限公司的人力資源部負責人,找個人見面,我還能幫你想什麼辦法?
你的高工資,究竟與你的能力是否匹配,我覺得你應該要考慮一下了。
你不要成天就去琢磨別人的工資標準,你自己的工資標準也應該要琢磨一下了。
這兩個人,你要趕緊想辦法給我搞到公司來,不然的話,我就只有找你的麻煩了。」
周楠抹了抹額頭上滲出來的細密汗水答道:「好的,白老闆,我一定努力,一定努力。」
白青婷等周楠離開后,讓白青夢把集團副總裁馬文軒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白青婷詢問馬文軒這段時間五大中心的運行情況是否正常。
馬文軒先把5個中心發出去的文件的徵求意見都收回來了,返回的重要的反對意見和建議意見,都一一向白青婷做了彙報。
馬文軒結合著這些徵求意見,會重新完善,預計還需要一周的時間,形成一套試用版。
白青婷把自己主要的想法也跟馬文軒說了,馬文軒答應,會把這些意見體現到試用版當中去。
馬文軒與白青婷商量好后,便告辭離開。
按照與白青夢約定的時間,段鵬來到了白青婷的辦公室。
兩人通過一陣正常的寒暄過後,進入了正題。
白青婷:「段總,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找你來嗎?」
段鵬如實回答道:「白老闆,我不知道,還請白老闆明示吧。」
白青婷:「段總,就憑你原來跟陶武明的關係,但是後來你為了自己的利益還是把陶武明給出賣了。
我擔心我哪一天也變成你們眼中的陶武明。
你會不會哪一天也要出賣我,找我麻煩呢?」
段鵬:「白老闆這個事情絕對不可能。
我段鵬絕對不可能再出賣白老闆你了。」
白青婷:「段總,空口說白話誰不會呀?
你得給我一個讓我能夠,足夠信服你的理由。」
段鵬仔細的思考著,看來白青婷這娘們兒不好對付呀,比陶武明感覺要凶多了,現在才把陶武明幫助她拿下,就在開始找我們麻煩,看來最初還是不應該找陶武明的麻煩,應該幫助陶武明一起頂她。
但是該如何回答白青婷,才能讓對方安心,不整自己呢?
段鵬陷入了沉思。
白青婷則將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副靜等你答覆的模樣。
段鵬開始回憶,從他進入西方建築股份有限公司起與白青婷之間的點點滴滴。
把對陶武明的背叛宣揚成是對白青婷的更為忠誠。
說到動情處還不忘聲淚俱下,以博同情。
但是現在的白青婷心裏面已經打定了主意,不可能為段鵬的這些表象所蒙蔽。
段鵬:「白老闆,你聽我說了這麼久,對我放心一點了沒有?」
白青婷:「沒有,你說的這些話,做的這些事只能讓我認為你應該是影大畢業的,而不是工程學院畢業的。」
段鵬裝作呆萌的問道:「白老闆,你說我是影大畢業的,是誇我呢?還是誇我呢?」
白青婷:「當然是誇你了,你表演功夫做得好啊,不管你做了多少缺德事,你都能把自己表揚成一個多麼高尚的衛士。
你這表演功夫,真是堪稱一絕呀。」
段鵬厚顏無恥地回答道:「哦,只要是表揚就好,那感謝白老闆表揚了。」
白青婷看跟段鵬的溝通,也就完全等同於雞同鴨講,失去了耐心。
把面前寫了段鵬的名字的文件袋,向段鵬的面前一推,輕輕的說道:「段總,你還是自己看看袋子裡面的文件吧。」
段鵬面帶微笑的打開了白青婷推過來的文件袋。
一張紙一張紙的看。
當然了,紙的張數並不多。
不過,卻每一張紙都像重若千一斤樣,段鵬翻閱這些紙張,越來越沉重了。
段鵬臉上的微笑已經完全沒有了。
段鵬臉上表露出來的表情是越來越驚恐。
看完之後的段鵬趕緊站了起來,像白青婷鞠了一個躬。
口裡說道:「白老闆饒命,你可不能把我往死里整啊。」
白青婷:「饒命可以,要看你如何表現了。」
段鵬:「肯定是以白老闆馬首是瞻,你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
白青婷:「你要是早這麼聽話,我就不費這麼大勁,收集你的罪證了。」
段鵬:「白老闆,你只要放我一馬,你說讓我怎麼做就怎麼做就行。
原來做錯的,我現在願意完全把它糾正過來。」
白青婷:「首先,要給我寫一份悔過書,把你這麼多年在我們公司犯下的那些重大的過錯都給我記錄下來,保證在以後的工作中要確保公司的目標考核毛利率,任何一個項目沒有達到,我就拿這個罪證把你送進去,讓你把牢底坐穿。」
段鵬回答道:「白老闆,這幾年做的錯誤的事,可有點多了,但好多都是陶武明安排我們做的。」
白青婷憤怒的盯著段鵬問道:「段鵬你要老實一點,別一出事就往你原來老大的身上推,剛才給你看的文件袋裡的事,也是你老大安排的嗎?」
段鵬:「剛才看的那些事確實不是陶武明陶總安排的,那是我自己犯下的錯,我一定會彌補,保證一定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了。」
白青婷抬手看了一下腕錶,喲,時間早就超過一小時了。
白青婷對段鵬說道:「今天就這樣吧,回去好好反省,把悔過書寫好過後,再拿過來當面找我。
要注意的是悔過書,不僅要悔過,還要提出自己解決這些曾經犯下的錯誤的誠意和做法。」
段鵬說道:「好好好,請白老闆放心,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此時的段鵬已經是滿頭大汗,臉色黢黑。
段鵬是怎麼離開白青婷的辦公室的,好像已經忘了。
段鵬只知道自己受到了非常沉重的打擊。
段鵬離開了西方建築股份有限公司辦公樓,打電話讓秘書幫自己訂了回龍黑區的機票。
白青夢把戴幸福帶到了白青婷的辦公室。
白青婷像段鵬一樣的,如法炮製戴幸福。
戴幸福也是嚇得面色如土。
在白青婷的面前痛哭流涕,痛陳陶武明犯下的諸多錯誤,一再強調陶武明是主犯,自己只是個從犯。
白青婷讓戴幸福回去,寫悔過書,寫好過後,再來找自己。
戴幸福也是蔫蔫的離開了白青婷的辦公室。
史朋友來到了白青夢的工位。
白青夢:「史總,你來了?」
史朋友回答道:「嗯,你不是說白老闆找我嗎?她現在空嗎?」
白青夢回答道:「白老闆現在有空,我帶你進去吧。
史總,請。」
史朋友與白青婷寒暄了一陣子。
最後在白青婷的主導下,終於談話進入了正題。
兩人談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有談出個所以然來。
白青亭把寫有史朋友名字的犯罪的證據遞給了史朋友,讓他自己查看。
史朋友也像段鵬和戴幸福一樣的,越看越心驚,越看,臉上的臉色越難看。
史朋友在心中想,媽的,這白青婷拿這個給我看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直接想送我去坐監獄?
那肯定不行,我不管怎麼樣都得垂死掙扎一下。
史朋友心裏面想好過後,便緩緩地把手裡的那些紙張放了下來,塞進了牛皮紙袋。
順手就推還給了白青婷。
兩人就這樣陷入了沉默,誰也不說話。
史朋友的意思是要等白青婷說話,看白青婷究竟想怎麼樣,自己才好應對。
史朋友在內心裏面認為,雖然這些事情確實是一些罪證,但是這個事情並不是自己的本意完全要那樣去做,而主要都是陶武明安排去做的,他總認為有地方可以推脫,就不是自己的責任。
白青婷心裏面在想,這他媽史朋友和戴幸福、段鵬就是不一樣,花花腸子要多得多。
看了這麼嚴重的犯罪證據,居然穩起不說話。
白青婷內心裏面極其的不滿意,史朋友的這種強作鎮定。
白青婷索性把雙手環抱在胸前,目不轉睛的盯著史朋友看,那神情就彷彿要把史朋友看穿。
史朋友也是一副無所畏懼的表情,回看著白青婷。
這一點出乎白青婷的意料。
覺得這個史朋友太難打交道了,這麼大的罪證放在面前,還能如此大膽的與老闆對視。實在太不是東西了,乾脆送他去坐牢算了。
白青婷開口說話了:「史朋友,我是你的老闆,我盯著你很正常,因為你確實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但是,你盯著我是怎麼回事?是這些錯誤,是你應該犯的嗎?」
白青婷用手拍打著辦公桌桌面,憤怒的說道:「你tmd,別以為我就把你沒辦法,你要是不服軟,我就直接把這個事情交給合規部,讓合規部報警抓你。
我看你會不會把牢底坐穿,等你出來的時候估計已經六十多歲了吧,已經到退休年齡了。」
史朋友看白青婷這麼咆哮著,心裏面的怒火噌噌噌的就上來了。
史朋友始終認為自己雖犯了錯,但是公司和陶武明也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憑什麼就只有自己去把牢底坐穿,憑什麼陶武明和白敬亭就不能去坐牢呢?
史朋友,於是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指著白青婷。
一樁樁一件件的訴說。
史朋友認為自己犯了這些錯,都是陶武明安排的,還有一些錯也算是白青婷親自安排的,憑什麼一算錯誤的時候就全算到自己頭上?
史朋友認為非要算錯的話,那就是誰犯的錯誰去承擔罪過,公平合理。
白青婷聽史朋友這麼鬧了一通過後,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白青婷:「史朋友你不要打胡亂說,我剛才給你看的這些罪證,那是實實在在的罪證,是證明這些事這些錯誤是你做的,是你犯的,那些錢也是流到你口袋裡了的,你還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那不是你乾的?」
史朋友聽白青婷這麼一說,臉上一愣,心想白青婷說的也對呀。
而且就事論事的說,白青婷提供的這份罪證,根本就與陶武明無關。甚至陶武明,都不知道這個事,是自己私下乾的,心裏面又佩服白青婷找罪證居然找的這麼准。
但是史朋友知道這事不能承認,一旦承認必定成為白青婷的案板上的肉,到時白青婷想怎麼辦就怎麼辦,這不史朋友所期望的日子,他還需要掙扎一會兒。
史朋友內心充滿了滿滿的不甘心。
想到這兒,史朋友開口說話了:「白老闆,你提供的什麼所謂的罪證有什麼用呢?這個事情我有證據能證明是陶武明安排我做的。
難道不應由陶武明承擔責任?
我最多也就算個從犯而已。」
白青婷心想,這他媽多半都搞成心理戰了,大家都胡言亂語,就這樣亂說。
白青婷緩緩的說道:「史朋友,你說是陶武明安排你的?
可以,那你把證據拿出來呀,有嗎?」
史朋友狡猾的微笑著回答道:「白老闆,你覺得我有這麼傻嗎?
這麼重要的證據,我肯定是在需要拿出的時候再拿,現在你就找我談兩句我就拿出來,那我不是傻嗎?」
白青婷說道:「史朋友,你不要再騙我了,這個事情我在找你之前給陶武明做過充分的溝通。
陶武明仔細查了他經手的金額大的事情,我現在給你看的,你犯了錯的這件事情,他根本就是完全不知情,你能收集到什麼證據說明是陶武明安排你的?
我認為你現在這種說法完全就是為了逃避你自己的責任,自欺欺人地編了一個謊言來騙我而已。」
聽白青婷這麼描述后,史朋友眼睛骨碌碌地亂轉了一通。
然後說道:「白老闆,就算你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白青婷氣得拍了拍桌子說:「好你個不要臉的史朋友。
我見過不要臉的,但是沒有見過像你史朋友這麼不要臉的。
你這麼嚴重的犯罪證據擺在面前,你卻說我把你沒有什麼辦法,要不我們就試試看報警會有什麼後果?」
史朋友冷笑兩聲道:「白老闆別以為只有你們能收集證據,我就不能收集罪證。」
白青婷聽史朋友這麼講,明顯的愣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好奇問道:「那你收集了什麼罪證?」
史朋友大氣的回答道:「所有陶武明犯罪的事情,我都收集好了罪證資料,包括對各個方面進行行賄的數據人員名單,這些都有,而且金額還很大。
我就說個要不得的話,如果公司白老闆你一定要收拾我,那我不排除把握掌握了的這些所有的罪證全部抖漏出來。
我就不相信我個人的損失會比公司的損失小,我相信公司一定損失更大更多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