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鈴
因為石逆今天過來就是來玩的,根本沒有考慮那些任務之類的,兩人表現的十分正常,除了會引來海灘上單身狗們的鄙視,但是確實沒人會覺得這倆人是來做任務的。
可是寧斫卻留了心眼,偷偷幾下幾個嫌疑人,還會在和石逆玩的時候觀察幾人的動向,最後,就在一個形跡可疑的人撲進海里的那一刻,抓住他。
「終於抓住了。」寧斫眯眼看著這個長得不忍不鬼的傢伙。
「抓住什麼?」石逆眨巴眼走過去。
石逆的靠近讓這個血行屍全身顫抖,張牙舞爪的不停向石逆靠近。
石逆這下看清這個傢伙了,就不再走過來,小心後退了幾步:「你還記得任務啊。」這句話顯然是對寧斫說的。
「是啊,你難道不是接著玩來掩蓋任務的嗎?」
石逆微微一笑,不,老子真的是來玩的。
「你不會一點任務都沒想吧。」
石逆挑眉,你說呢?你看我像是認真做任務的樣子嗎?
寧斫看石逆的表情,猜到石逆真的是來玩的,頓時有點好笑,他記得的,從前的石逆有多認真工作,從來不會將感情放在工作前面,而自己呢,三天打魚兩天晒網,不過沒想到,竟是顛倒的光景。
手中的小血行屍還在掙扎,石逆對他的影響並沒有因為石逆走遠而減弱。
「先帶回去。」寧斫嫌棄的脫下自己的衣服把這個血行屍一包,石逆不放心似的還加上一道覆籠。
「我去找沈正。」石逆張望著四周。
突然,一隻手從他的背後伸出來遮住他的眼睛,然後就是寧斫的低音:「沒事啦,讓他們倆也過個二人世界,李風華現在還沒有把沈正完全拿下呢。」
「完全······拿下,」石逆一愣,寧斫扯著他往警衛局走,「你幹嘛呢,我倒著走了,會摔倒的!放手~」
石逆拿下寧斫的手,靠近他的臂彎:「什麼叫還沒有完全拿下,他們沒有那個?」
「哪個?」
「就是夫妻才會做的那個。」
「什麼是夫妻才會做的?」
石逆深覺的寧斫在套他話:「我不說了,老妖怪!」說著,甩掉寧斫的手,自己走遠。
「仙兒,幹嘛呢?還會害羞啊。」寧斫跟上去,摟住他。
「不要和我講話。」石逆已經從脖子一路紅到臉頰了。
「那你倒是告訴我,夫妻會做的事是什麼嘛,我又不知道,夫妻之間可以干這麼多事,我哪裡知道你說的事什麼。」寧斫故意裝的委屈。
「就是我們會幹的事。」
「我們是夫妻啊。」寧斫的語氣特別肯定,沒有猶豫,也不是調侃,只是說了一句。
石逆一下子明白寧斫的用意,確實,他們沒有離婚,也就是說,他們現在還算夫妻。
「是,是夫妻。」他覺得應該給寧斫一個名分。
「早說嘛,早說我也不鬧你了。」寧斫捏石逆的臉。
「哦。」石逆扭頭不看他,其實他挺喜歡寧斫這樣的,旁敲側擊著說一些情話,挺有意思的,好像自己和寧斫也玩過這一套吧。
他記得自己以前逼著寧斫說要娶他,可寧斫真的說了他又耍賴的事。
「你怎麼了?」寧斫發現石逆的情緒不太對,笑不出來了。
「沒事,年紀大了,總會想起從前的事。」石逆無奈搖頭,他沒想到啊,現在的自己這麼容易有感觸啊。
「從前的事?我只記得關於你的,連我自己的都不清楚了。」寧斫一陣苦笑,為什麼他發現自己和從前的石逆越來越像,其實很大的程度都是模仿的,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從前是什麼樣的,滿腦子都是石逆,只能依著石逆的性格模仿,就好像是自己活了這麼久,活成了自己最愛的人的樣子。
「難怪,我覺得你和從前的我這麼像,」石逆捧住寧斫的臉蛋,「你想知道從前的你是什麼樣的嗎?」
「想。」
「好,我慢慢告訴你。」石逆拉住寧斫的手,兩個人,漫步在路燈下。
「從其的寧斫特別的臭屁,總覺得自己是最厲害的,覺得自己是最帥的,而且從來不會有懷疑,但是,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可以為了我放下自己的尊嚴,可以不顧自己一萬多歲的顏面,任由著我叫他大名,任由著我在他面前耍賴撒潑,我只有在他面前才是真實的自己······」
石逆慢慢說著,寧斫仔細聽著,從前的記憶,一點一點充進寧斫的腦海,別人講再多他也記不住,可是石逆一說,他便漸漸想了起來。
果然,解鈴還須繫鈴人。
他和石逆,一開始就沒有錯,不管過程怎麼樣,結局也不會有錯。
一定會幸福的,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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