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無畏
林火從包間里出來后,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轉身走進了隔壁的包間。林火推門而入,很不見外的坐了下來。
見到有人闖入,包間原本的客人也不驚不躁,一臉諂笑的斟了盞茶,遞給了林火,說道:「你嘗嘗我這茶如何?」
林火接過茶盞,一飲而盡,而後隨意的把茶盞丟在了茶案上,說道:「謝老狗,你約我來做什麼?」
「你今天約了誰?」謝南天問道。
「我就是膈應你這一點,把別人都當成傻子嗎?你既然也把地兒定到了這裡,又怎麼會不知道我約了誰?」林火不耐煩的說道,接著掏出香煙,點上,重重的抽了一口,隨後把煙和火機都都丟到了謝南天的面前。
「你這煙我抽不習慣。」說著,謝南天從懷裡掏出一盒細支的香煙,自己點上,並把煙和火機推回了林火的面前,「你跟小女說了什麼?」
「你他媽的有病吧?」林火罵罵咧咧的,「依照你的個性,既然讓謝本弱來了,怎麼可能沒有監聽我們的談話?」
謝南天眉頭一皺,抱怨道:「我說你跟小女說話怎麼就『請』啊,『您』啊的,到我這兒就『你』啊,『他媽的』的?」
「我有求於她,自然說話要客氣一點。再說了,跟你客氣,你配嗎?」林火囂張的解釋道。說著,林火還把空了的茶盞往謝南天面前推了推。
謝南天把林火的茶盞斟滿,推回到了林火的面前,說道:「雖說上次去你們公司鬧,是小女的不是,但她終究是個小輩兒,你就得饒人處且饒人,別為難她了。」
林火將茶一飲而盡,隨後翹起二郎腿,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說道:「我雖心胸狹隘,但我還不至於狹隘到去跟一個小輩置氣。」
謝南天的表情突然嚴肅了起來,認真的說道:「這樣說的話,那就是你有些不厚道了。」
「你那狗脾氣又上來不是?你見過哪只狐狸厚道了?」林火叼著煙頭罵道。
林火明白謝南天為什麼說他不厚道。任哪個父親都不會願意自己的女兒用孩子低三下四的去挽留男人。
「啪」的一聲,謝南天拍案而起,指著林火鼻子罵道:「別他媽的給你點臉,你還不要臉!你憑什麼拿我的掌上明珠去當槍使!」
面對如此的謾罵,林火卻十分鎮靜,認真的說道:「我從未打算拿她當槍使過。」
「你讓我的女兒下賤的去挽留拋棄了她的人,而你卻在一旁坐享其成,這還不是拿她當槍使嗎?」謝南天厲聲說道。
林火隨意的將煙頭一扔,雙手撐著案子站了起來,緊緊的盯著謝南天,反罵道:「你這條老狗別有悶氣沒地兒撒,就沖我大呼小叫的!」
謝南天突然鼻子一酸,一時間竟老淚滿眶,哀嚎道:「我心疼啊!」
自打和霍嘉誠離婚後,謝本弱夜夜買醉,人前還是那個金貴的大小姐,人後卻低迷頹廢。謝南天這個老父親看了著實是心疼啊。林火可以為了女兒打人入獄,謝南天自然也想為女兒做點什麼。可他看著謝本弱日日消沉,卻不知道怎麼才能安慰謝本弱,只能把心裡的邪火朝林火發。
林火也是孩子的父親,他也知道用孩子挽回男人是任何一個父親都不願意女兒去做的事,但這是林火能想到的最符合謝本弱心愿的方法,同時也是最能滿足自己需求的事。
林火緩緩的坐下,拿起煙,又點了一根,說道:「這件事我確實對你有愧,但我覺得我對得起謝本弱。」
謝南天長舒了口氣,也緩緩坐下,也拿起煙點了一根,說道:「有愧又有什麼用?」
「主意雖不怎麼光彩,但也算是一個可以立刻解決大多數人心病的萬全之策。」林火深吸了口煙,接著說道,「其實,你也怨不上我。剛剛的對話你也偷聽到了,我並沒有威脅她,而是讓她選擇,甚至我話里話外都沒有任何引導她的意思。」
「我知道,」謝南天揉了揉眼睛,「這事兒是她自己所選,怨不得你。我發火,不過是你今天正好適合成為我發火的對象。」
「我知道我是躺槍的,所以我才沒揍你。」林火不屑的說道。
接著,林火伸手拽過茶壺,給自己斟了盞茶。
邪火撒完,謝南天平靜了許多,認真的問道:「你這麼做,她,知道嗎?」
「她不需要知道。」林火迅速答道。
謝南天面露擔憂之色,告誡道:「這件事傳到別人耳朵里,可不是那麼好聽啊!」
「老狗啊,你還不了解我嗎?我會在乎別人的言論嗎?」林火輕蔑的說道。
「說到底,這事兒還是不光彩。」謝南天再次強調道。
林火搖頭笑著,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起身朝門口走去。
「老四!你可有想過後果,她未必念你的好!」謝南天猛地起身,大喊道。
林火卻頭也沒回,只是揚起胳膊揮了揮,輕描淡寫的說道:「刀山火海,蛛咬蟻噬,我亦往之。」
說完,林火便徑直離開了茶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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