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老太太過生日

第148章老太太過生日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反倒是讓戚晨歌有些傻眼。

照這節奏下去，這系統是不是還要結婚生子？

見過手機放假的嗎？

果然是個隨意的系統。

戚晨歌吐槽歸吐槽，但該處理解決的事情還是得處理。

臨近年關的時候投資的兩部戲花費不小，進度條已經到百分之四十了，照這個趨勢下去，她很快就能完成任務了。

對比一開始的狀態，戚晨歌對系統的使用手冊已經很熟悉了，唯一需要慶幸的是系統回去過年了，但操作卻沒有因為它的離開而暫停。

上次兌換了眼睛后，得到了分辨敗家價值的人能力，雖然不是無限制。

下一個可兌換的內容為點石成枯手。

戚晨歌有些猶豫，半天都沒點下去。

這次兌換將扣除百分之二十的進度。

「到底要不要兌換？」戚晨歌碎碎念，心動手不動。

「哈切。」

戚晨歌想得專註，突然打了個噴嚏，手指按在兌換上。

下一秒，一道耀眼的光亮在手上浮現，等光芒退卻，手臂又恢復原來的樣子。

可總覺得又有哪裡不對勁。

戚晨歌有些許困惑，盯著雙手看了許久。

總覺得，這手不像是書中的戚晨歌，更像是她自己的。

這，有可能嗎？

戚晨歌腳步虛浮，整個人差點往邊上倒去，幸虧扶了一把牆。

那一瞬間，手臂觸碰到的界限突然像被破開，有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將她抽出去。

天旋地轉過後，戚晨歌連眼睛都有些睜不開，閉著眼蹲在地上乾嘔。

「嘔！」

「都這麼久了，還是沒找到嗎？」

「必須儘快找到，不然戚晨歌所有的一顫都要被當做慈善款捐贈出去了。」

只開著壁燈的房間里，橘紅色的燈光並未帶來暖意，反而多了一抹詭異之色。

邱君澤和林美在房間里翻找，地上滿是狼藉，是戚晨歌的書房。

靈魂狀態的戚晨歌發現這次回到現實世界可以走動，只是身體是透明的。

戚晨歌回到自己熟悉的房間，連連感慨。「沒想到還有回來的這一天。」

而她的話邱君澤和林美自然是聽不到的。

邱君澤蹲在地上開保險箱，試了幾次都顯示密碼錯誤。

林美有些急：「怎麼樣？能打開嗎？」

「我不是正在開嗎？」邱君澤沒好氣的吼她，若是細看，一雙普通的手還在發顫，「就剩最後一次機會了，要是再打不開我們就完了。」

一聽這話，林美也不敢再催促。

兩人目不轉睛盯著保險柜：「滴滴滴，密碼錯誤。」

保險柜密碼錯誤，自動上鎖。

邱君澤癱坐在地上，一副頹廢模樣。

「現在怎麼辦？我們要是拿不到錢我們都會死的。」林美雙膝跪在地上，推了一把邱君澤。

戴了美瞳的眼睛拚命睜大，就怕下一秒眼珠子都會掉下來。

邱君澤：「我能有什麼辦法，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和戚晨歌搞好關係，要拿到她的股權專讓書，現在呢？」

林美張了嘴，想辯駁，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戚晨歌站在牆面，看面前的兩人狗咬狗。

心裡蒼涼一片，並沒有自己所想的那麼難過。

這次呆在現實世界的時間比以往長了不少，等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半透明色。

「呼——」

戚晨歌睜開眼，盯著面前的天花板從床上起身，邁著虛弱的腳步搖搖晃晃，鞠水洗了個冷水臉才清醒過來。

她雙手撐在洗漱台兩側，臉上掛著水珠，紅唇微張，臉色慘白—

新年夜戚晨歌找了借口沒回家，大年初一戚連城拍了車過來接她。

按照習俗，大年初一要去看望父親這一輩的老祖宗。

戚晨歌第一次上山，除了墓碑上的名字，其它的根本叫不出來誰是誰，手裡捏著幾根香，恭恭敬敬的鞠躬。

反倒是戚景曦手腳利索，跟在沈如蘭邊上，左一口太公，又一口舅太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能隔空和這些老祖宗對話。

沈如蘭對此很是滿意。

「戚家能有你這麼乖的孩子，祖宗們要是看見了也會很開心的。」沈如蘭本能的說完，下一秒突然意識過來，盯著不遠處的戚晨歌看了會兒。

那雙眼眸中藏了不小，但最終卻什麼都沒說。

母女兩人的情分，終究是淡了。

回程的路上，戚晨歌坐在最後面的里側，側著臉假寐。

窗外燈光略影浮過，無數的陰影投在她的臉上、身上。

明明不大的空間，幾人之間彷彿單純把空間給隔開了，每個人都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戚家老宅門口，沈如蘭讓戚景曦和戚晨歌往屋子裡走，自己把後備箱的東西拿出來，和戚連城兩人同步往屋子裡走去。

戚景曦在戚家生活了二十四年，家裡的老人看到她也很喜歡，這不，大老遠看到戚景曦下車早就高興的搖著手，等她走近后慈祥的喊了聲：「戚小姐來了，越看越水靈了。」

而戚晨歌站在距離戚景曦一步之遙的距離，眨了眨眼，完全把自己當做不存在。

還是沈如蘭進來看到戚晨歌站在原地，隨口問了一句：「你晨歌，你怎麼不進去？」

管家這才注意到旁邊站著的戚晨歌，又想了下自己剛剛做了什麼，臉上神情尷尬。

「老太太已經在等著了，太太和小姐……們先進去吧。」

老宅里就餐用的還是圓桌，可坐二十幾個人，老太太聽到動靜睜開眼，手裡一顆顆撥動的佛珠也停下來了，臉上難得浮現一抹笑：「你們來了。」

戚連城把買的禮物給管家：「嗯，剛從祖宗那邊回來，對了小冰也快到了，回來的路上和他聯繫過，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

聽到戚敘冰的消息，老太太笑得就更開心了。

「回來了就好，在國外呆了這麼多年，總歸是國內好吧。」

戚晨歌想了想戚敘冰，但原作中對此人的介紹不多，基本屬於路人甲的地位。

老太太常年自己一個人在家，也就逢年過節熱鬧點，攢了一年的話，恨不得拉著戚連城說一天一夜的話。

沈如蘭坐在旁邊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戚景曦和家裡的傭人都很熟悉，總是時不時給他們帶禮物，每次來也會和戚景曦說上幾句話。

戚晨歌覺得無聊，悄無聲息的從房間退出去。

戚家大宅門口很空闊，燈光有些暗，戚晨歌隨意走了兩步找了個休息的位置坐下，旁邊樹叢里發出悉悉率率的聲音。

「你是誰？」

少年內穿一件白色襯衫，外面一件當下最流行的亮面羽絨服，左側耳垂處掛著耳鏈，垂下流蘇，滿頭的頭髮被人梳在腦後，露出飽滿的中庭。

戚晨歌打量少年的同事，少年同時也在打量她。

「你是誰？」少年皺著眉，盯著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門道來，又問了她一遍。

戚晨歌同樣用他的話問他。

少年：「我叫戚慕呈。」

姓戚？

戚晨歌知道了，這大概就是她那未曾謀面的二叔家的小兒子吧。

「我是戚晨歌。」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大伯家被認回來的落魄女吧。」

「小呈，你在說什麼？」不遠處，由遠及近的走來一男一女，男人年紀和戚連城差不多，女人一生米白色連衣長裙，外面一件紅色呢大衣，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幹練，和沈如蘭是完全不同的類型。

女人掙開戚敘冰的手，走到戚晨歌面前：「不好意思啊晨歌，小呈這孩子被我們縱容壞了，有些話他不是故意的，你要是想教訓他我絕對不攔著。」

程歡說話溫溫柔柔，讓人聽了很舒服，眼睛雖然很乾練卻很清澈，比那些心裡藏著話的人要簡單太多。

戚晨歌只看了一眼，便喜歡上了面前這個女人：「沒事，他說的也是事實。」

戚晨歌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腳步往後退了半步：「老太太在等你們，你們先進去吧。」

程歡不是沒有眼力見的人，恰恰相反她比太多人看得都明白了：「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進去了，外面天冷，你要是看夠風景了也早點進來。」算是給戚晨歌留了面子。

戚晨歌點點頭，眼看著程歡一家三口的背影從她眼前消失。

戚晨歌淺笑了聲，張了張嘴，無聲的說了句什麼。

「還真是……」

戚晨歌沾了一身的涼，進屋的那一刻被滿身的暖意包裹住，舒服的連毛孔都睜不開。

「晨歌回來了，快坐下。」程歡坐在戚敘冰身邊，招呼戚晨歌。

戚連城和沈如蘭同時抬頭，轉頭看向戚晨歌，彷彿在說：你怎麼會和程歡這麼熟？

戚晨歌視若無睹，找了個距離兩邊都不近不遠的位置坐下，安安穩穩的坐下。

老太太擺了擺手：「既然人到齊了，那就開飯吧。」

按照老一輩的規矩，上菜之前就是老太太給這幾個小輩發紅包，也算是小輩給老太太拜年。

幾個孩子中，戚景曦是最熟悉的，從位置上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恭恭敬敬擺了禮數：「景曦祝奶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青松常在。」

說完這話，戚景曦又熟練的去了側廳，彈了首《壽比南山》的曲子。

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